高彦也自知今日他未免有些黏人了些,顿时也笑了起来。
“彦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现在就不怕我那御史哥哥说你把他的宝贝妹妹拐走了吗?”叶初念神情促狭的故意逗他。
高彦顿时觉得面皮一热,见她故意戏弄他,他也伸出手轻扣了一下叶初念细腻白皙的小手。
叶初念看着他宠溺的神情,又朝四周看了看左右现下没有别的人,她大着胆子踮起脚尖飞速的在高彦脸侧落下一吻。
“好啦,彦哥哥。我真的要进去了,要不然爹娘又该要说道我了,尤其大哥。”说完就准备推门进去。结果被手快的高彦一把拉住,叶初念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高彦轻叹一声,在她额头落下虔诚的一吻。随即低声道“回去吧!”,顺便替她将门推开。
望着女孩的背影,高彦默默沉思,早知道就应该把婚约定早些,那样他的小姑娘就可以早点进门,一直跟他待在一起了。
然而天不遂愿,半个月后南境蛮人进犯,边城百姓不甘其扰,一时间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圣上震怒,立即召了承伯候进宫议事,没办法,关键时候还得看他的这个姐夫,只不过就是对不住他的外甥了,马上要成亲了还得替他带兵打仗,等他们凯旋归来之日一定要好好嘉奖。
所以第二日在大殿上圣上便下了命令派承伯候连同其子高彦率领十五万大军去平乱。
高彦接过圣旨后,第一时间便是奔去了叶府,当着叶父的面长跪不起。请求解除二人的婚约,以免误了阿念。
他此次前去凶多吉少、归期不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阿念以后还怎么嫁人,所以就算再不舍得,也不能耽误了他的小姑娘。
叶父自然也听闻了圣旨这件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高彦没有第一时间叫他起来。
作为文臣,他自然理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琇書蛧
可是作为父亲,他只有阿念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是捧在手上怕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眼看二人婚期将近,高彦却要远赴沙场。
这一去还不知岁月几何,且是否能平安归来还是两说。
他今日若是解除了婚约,怕有辱了叶家的名声,且他自小也算是看着高彦长大的,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于心不忍。
可要是不解除,若是将来.....他不愿去拿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去博弈。
于是最终他将阿念唤了出来,叫她自己决定。毕竟这是她的一辈子。
叶初念听到父亲派人叫她的时候,她正在绣手帕,手帕上是一对戏水的鸳鸯,惟妙惟肖。
听见父亲的召唤,她也未敢耽搁,立即放了手帕赶往前厅去。
只是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高彦,不知道是何故,一时之间有些心慌。
“爹爹,这是怎么了?”她知道爹爹一向最喜欢彦哥哥的,今日这是?
叶父看着已经亭亭玉立再过几月本该嫁为人妇的女儿,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来龙去脉和高彦今日前来的意图悉数说了个明白。就等着看阿念要如何选了。
叶初念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她听完后看着仍跪在眼前不起来的高彦心中一时间有些复杂。而高彦全程不抬头看她。沉吟许久之后,她在高彦面前缓缓蹲下。
“彦哥哥,我知道你此行非去不可。我只问你一句,若你平安归来得到圣上青睐加官进爵,可会违背我们当初的诺言?”
高彦这时才抬起头看着她,坚定道“不会。
闻言,叶初念忽而笑了起来,点点头“那便好,我信你,也愿意等你。”
一句话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她愿意等,不管多少年。只要他回来,她便是他的妻,他这一生相伴到老之人。
……………
高彦一身铁甲出城,叶初念怕离得太近舍不得,她就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她没有哭,她知道她的英雄此去是为了边境安稳,是为了大爱。她懂得的,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可她的眼眶还是忍不住发热。
忽然她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顾御尘。连忙敛了神色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叶初念,高彦走了,他这一次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呢?”他看着她良久,才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叶初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的皱着眉,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莫名其妙,她跟他又不熟。
高彦抵御蛮人的第二年,天不假年,荆楚之地多有降雨,由于地方防护措施不够完善,一时间荆州大涝。荆州的百姓流离失所,很多的难民选择向关中地区靠拢。
叶初念在长安街头居然有时都能看到有流民在乞讨,那些妇孺老幼个个衣不蔽体面黄肌瘦,她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每每看到这番情形,她都会在下次出府将府里多余的无用的旧衣物和被褥分发给他们,同时也在京城郊外开设粥棚。
但是难民却还是越来越多,而朝中派去的官员已经不在少数了。
叶初念心里有些怒气,如今国库充裕圣上又重视荆州的水灾拨了许多的银子下去,却仍然不见好转。定是下面的中饱私囊了。
有一日,叶初念实在气不过在院中同侍女苏沫狠狠编排了那些官员一通。许是太过愤懑,她自始至终都未曾留意到院门口站着的太子殿下。
还是一旁的侍女先看到顾御尘,心里一惊连忙拉了拉还在数落不停的叶初念,然后跪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叶初念见此立即回头往院门处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原来顾御尘早在侍女行礼的时候就悄然离去了,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一开始叶初念也并未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她甚至还心想看到她那般失礼的模样也好,叫他早早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那位太子殿下平日看着她的目光着实令她不喜。
结果没过几日,便传出了太子殿下向圣上主动请缨想去荆州治水,在大殿上说得泣人泪下,闻着悲伤,听着感伤,百姓纷纷赞叹遇到了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太子。
加上原本圣上就为此事焦头烂额,见自家儿子、未来的继承人如此关怀百姓,主动揽下难事,更是幸甘胜慰,自然极其开心的允准了,并告诉他一定要治好水患才能回来。
不知真的是太子殿下的这番诚心感动了上天,自他上任后,长安的流民就真的再没有增多。不仅如此,还在有效的减少,数月后长安街头再没有了流民的身影。
水患治好后,荆州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安定,顾御尘也没有在荆州多待,立马快马加鞭启程回了长安。
圣上对他此次行为非常满意,圣心大悦的同时当即在大殿上赏赐了很多奇珍异宝,更是许了他一个承诺,说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
顾御尘想着记忆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姑娘,瞬间心里有了想法。
一时之间,顾御尘也在京城名声大噪、风头正旺。在民间有很多百姓自发为顾御尘建造雕像,感念当今太子为国为民之举。当得知太子殿下至今还未娶妻妾后,很多的官员都心里有了打算,纷纷看自家有没有适龄的女儿。
只不过直到京城突然流传出来的一个秘闻渐渐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作者题外话】:今天帮要毕业的学姐收拾东西,然后就遇到了很多问题,最后在一番不懈努力下终于成功解决,然后就得出了一个很经典的结论:办法总比困难多,女孩子不能说自己不行。题目《论这一生要强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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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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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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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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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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