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晨钟的悠长回响从座钟微微颤抖的八根音簧内流淌而出,融入进林克颇为无奈的叹息中。
“完全没有任何进展啊。”
他用手扶住额头用力地晃晃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一整夜的憋屈和困惑从脑子里甩出去一般。
一本书页略微有些枯黄的手记摊开在他面前的书桌上,规整细密的字节排列其上,看得出来写下这一切的人相当用心而且非常仔细。
在一些极为复杂的地方,甚至有详细的素描画面进行配图讲解。
只可惜,虽然林克能够看懂这本手记上写的每一个字,但只要把它们连起来,林克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学习另外一门语言,根本就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一整夜的奋战,他甚至都没能理解这本书的第一章入门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
要是按照手记中的说法,蓝狮格斗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孕育”。
你是人,但你得忘记你是一个人,然后沉浸到你曾经狩猎过的那些神秘种的身份中,将自己当成一个神秘种来生活,来重新认识,重新感悟这个世界。
等到自己的意识能够和体内神秘种的本源所契合的时候,你就能够发现你身躯中代表着韵律的线条。
接下来你所要做的仅仅只是用你的意识去拨动这些韵律,让它们和你本身的节奏所契合,及孕育全新的自我。
光是看完这本手记中关于孕育的解释,林克感觉自己现在还能够保持清醒的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xǐυmь.℃òm
超凡者的笔记从来都不仅仅只是笔记,每一个字眼都会或多或少融萃记录者的意识和气息,在阅读这些字迹的时候,林克在用视觉接受信息的同时,精神上也不断受到来自记录的感染。
说难听一点,如果这本书不是茵图交给自己的,而且上面的内容也确实是关于蓝狮格斗术的,林克都快要怀疑这本书是不是堕落之女信徒的著作了。
关键是这本手记的感染能力也太强了,如果说正常的记录顶破天能够帮助你更好理解,那么现在这本书手记简直就是在“污染”林克的三观。
从昨晚第三遍阅读第一章的内容开始,他的身上就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各种幻肢效应。
有时候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干燥想要喝水,但伸向水杯的手掌却扭曲成了一种极为异样的形状,就像是史莱姆一样蠕动着想要将杯子包裹起来。
甚至他会突然感觉自己的翅膀很痒,忍不住伸出手去挠,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翅膀这种东西。
渐渐的,林克也说不上来自己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但他莫名觉得整个世界在自己的眼中有些怪异起来,真要让他说究竟怎么个怪异法,他又说不上来。
“这本手记表现出的情况,到底是因为我晋升时选择的神秘种太特殊了,还是因为这本手记本来就有问题?”
轻轻将手记合上,然后像是给火铳保养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封面上的铆钉扣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他将手记收回到自己的腰包中,推开了图书馆的大门。
虽然高塔之内不见天日,但法师们有太多太多神奇的法术来缔造一个真假莫辨的天空。
只要你付得起学分,哪怕要让星河二十四消失呈现在学派驻地上空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正常来说一般的学派都不会浪费学分去做这种样子货,毕竟连培养学员的学分都得扣扣嗖嗖呢。
可蓝狮学派这么一个垫底的学派,反而有着让所有学派都羡慕嫉妒恨的真实天空。
这还是当初蓝狮学派顶峰时期的遗产,一件观星者按照真实夜晚捏造的星空。
这可不是个好看的样子货,茵图是特地为了方便小白感悟冥想才重新开启的这件秘宝。
它是真正能够和外界星空相互联系的星空,对于所有的观星者来说都是无价之宝,能够大幅度提升感悟星空的安全性。
林克伸了个懒腰,在脊椎咔咔作响中打了一个哈欠,肺部中的淤积彻彻底底被排出体外,连大脑都是一阵凉爽轻快。
拍了拍脸,林克沿着楼梯下到一楼朝着角落里的厨房走去。
虽然法师类型的超凡者一般都不怎么进食,食物中的残渣会不可避免地带来三急之苦,据说也会增加身体中的杂志,影响冥想时的效率。
所以茵图往日里都是靠服用炼金药剂提供身存所需,连小白也被她带着开始这种不做人的生活习惯。
这样一来,导致学派里的厨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归了林克。
不过嘛,说是一回事,真的把饭菜端上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克嘀咕着将符合自己食量的食材准备好,然后又多准备了大约一半的食材。
炉火肆意张扬,馋虫在芬芳气息中不断骚动着胃袋,五颜六色的食材在滚油嗞啦轻响中爆出一阵白烟,顺着厨房墙壁上拳头大小的气窗飘散开来。
不到半个小时,两块焦香油量的肉排和一整块涂满蜂蜜的塔饼就新鲜出炉。
林克找来两个干净的餐盘将早餐盛好,端着就要往餐厅的方向走。
可就当他怀揣着为什么今早没人来抢食的时候,路过正厅的他就看见两对都有些发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餐盘,喉结上下一滚,估计得咽了好大一口唾沫。
看着库布还有他身边完全不认识的家伙,林克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这么早造访是?”
舔着嘴唇收回自己充满饥饿的眼神,库布尬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想要让自己看起来端正一点:“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会在你今天睁眼之前给你一个答复。
昨天审判一直进行到深夜,我考虑了一下就没来打扰,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咳咳,都没来得及吃饭。”
林克撇了一眼这老家伙,然后又看看自己手中还在冒着滚滚热气的餐盘,思考片刻之后果断将其往后挪了挪。
那样子,就像害怕某人会直接一个狼扑冲上来把盘子掀了似的。
“既然你们都已经进来了,说明茵图已经知道了吧?那她人呢?”
坐在库布身边的中年男人头顶是一片地中海的风情,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茵图学派长似乎正在研究的关键阶段,所以让我们在这里等她。”
“这样啊,”林克点点头,然后一派无事发生的样子就要端着餐盘往楼上走,他还得去叫小白起床呢,“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就稍微等一等吧。”
库布顿时就不干了,二话不说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苦口婆心道:“小子,这我就要说你的不是了。
你们学派长正忙着,我们没办法只能等着。
可你明明现在有空,我们俩也坐在你面前呢。你就准备这样毫无表示的离开了?”
林克眨眨眼睛,似笑非笑:“哦,表示。你准备让我怎么表示?”
“我为了让你们蓝狮学派尽早放心,可是一大早,你听清了,是一大早就出发了。
根本都没有时间休息啊,早饭这种事情更是想都没想过。”
“不用多说了!”林克义正言辞地将餐盘放在他们二人面前的桌子上,竖起一个大拇指,“我都懂,像您这样高风亮节的人,不愧是从我们最敬仰的学派商会里出来的!”
“我···”
林克伸手按下了库布伸出来的手臂,摇晃着脑袋:“不必说,我懂,我都懂。是不是没吃早饭?!”
库布眼睛一脸,下巴都快点出残影了。
“是不是现在饥肠辘辘?眼前都要冒黑星了?”
这下就连边上的地中海都忍不住瞥了一眼林克面前嗞啦嗞啦的肉排。
啊,上一次吃这种东西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明明都记不起时间地点,可为什么口腔里的触感却那么丝滑地涌入脑海?
蜂蜜塔饼,我年轻时最喜欢的甜品。
在那个一如往常的午后,她就是这样坐在我的面前,带着涌入心底的甜蜜微笑,一口一口喂我吃她亲手做的塔饼。
来自生理本能的饥饿和精神上的渴望混合在一起,顿时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让这位顶着“持鞭恶魔”、“冷血虐待狂”、“死神之吻”等一系列恶名的执行官都开始垂涎三尺。
这倒也不是因为林克的厨艺有多么优秀,主要是高塔之内真的特殊。
除去一些特殊的学派,比如说洛夫加入的磐石学派,绝大多数导师和工作人员都是不吃饭的。
炼金药剂就是他们补充身体消耗的手段,方便快捷,还不用排泄,唯一的问题就是单调。
虽然这种炼金药剂的味道也不差,但从来都是一个味道,每天一根早晚都会腻。
习惯了或许觉得没什么,但等你还没来得及服用,面前又摆着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美餐时,本来在世界末日中绝望的馋虫顿时开始拼命挣扎。
就好像是弹簧,你压得越紧,反弹的时候就越是恐怖。
林克现在深知面前这俩家伙的状态,可心头不知从何而来的戏弄却让他故意装出一副看不懂的样子:“我懂,我都懂。我们学派长也经常这样,但是别急,我知道该怎么解决。”
库布鞋子里的脚尖一阵收索,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肉排吸进鼻腔中。
先行满足了自己的鼻子,他便开始摩挲着手掌准备伸手去够肉排上的叉子。
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一根翠绿的玻璃试管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手掌之前。
隔在肉排和手掌之间的试管简直就是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库布嘴角抽搐着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朝着林克问道:“这是?”
“当然是炼金药剂啊,就是你们平常喝的那种,叫什么来着?哦,我记起来了,是叫液米来着吧。
别客气了,虽然我们学派是倒数第一,总是被别人以各种方式打压,但一两瓶液米还是能支撑得起的。
要是库布大师你觉得不够,再多来两瓶,我咬咬牙也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不能让别人笑话我们蓝狮学派不是?”
库布眼巴巴地盯着林克的眼睛,可从小就在街头巷尾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林克,哪有那么容易被他看穿。
那种眼神,可谓是一顶一的真诚,就算是真诚本人来了,都不得不感慨一句够狠。
库布欲语泪先流地捧起了林克放在桌上的液米,虽然说味道上和正常的食物没得比,可论价值,这一根液米卖到学派外面足够吃一顿撑到吐的大餐。
真要论价值,给他喝液米还真的比让他吃肉排更“尊重”。
可他现在想要的是尊重吗?
尊重能顶几顿饭钱?
他就是想要吃上一顿美美的肉排,有这么难吗?
最后吸了一口肉排的香气,库布还以为今天就和这顿每餐无缘了,不曾想,自己还是架子端的太正了。
“其实我本人更希望尝尝你们学派的食物。
本来身为执法队,体恤学员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就是我们的职责之一。
况且本来一大早上门打搅就很不礼貌,怎么还适合让你们破费呢。
这些液米还是收回去吧,我们受之有愧。”
这家伙认真的?还是单纯地看穿了我的把戏?
林克略有些疑惑地看着被地中海推回来的液米,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过对方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再强行推诿就真的有点不体面了。
反正也就是两块肉排罢了,大不了重新做就完了。
倒是这个地中海,不像凡人啊。
林克摆出一个礼貌地笑容,点头将餐盘推到对方的面前:“还没请教,不知道阁下是?”
一边的库布眼疾手快就抢上了更大的那一块肉排,猛地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你都入学快两个星期了,不认识这个变态?”
地中海冷着眼刀了库布一眼:“要是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我可以帮你缝起来。”
“别了别了,我闭嘴,我吃饭。”
眼看地中海一副发飙的样子,库布顿时就怂了,窃笑着把头埋进盘子里大吃特吃。
“别听这老东西乱说,你没听说过我也很正常,说明你本人很遵守学院的规则。
我叫尤里卡·玻利切特,现任学院执法队总指挥。”
说起学院执法队,林克一下子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眼熟起来,作为校长直接统领的两个组织。
学派商会和执法队一者掌握了学院的财权,也就是学分。
另一者掌握了学院的执法权,是负责惩戒学院内违法乱纪现象的有生力量。
作为这么关键的组织,当然在各种资料中都提过一嘴,林克也曾今见过他的头像。
林克眯着眼,见自己的视线局限在尤里卡的头皮以下,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就对上号了。
书上画着的他可没秃啊···
也不知道是林克的视线太过明显还是尤里卡真的过于警觉,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林克的视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光亮的头皮,咂咂嘴解释道:“关于这个问题,其实···”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哈(喘气),来晚了。”
楼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尤里卡的辩解,三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茵图小脸简直和寒冬三月的雪层都有的一拼,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一点血色。
而本来清亮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在密密麻麻的血丝包裹下显得脆弱无比。
这看上去哪里还有一个曜日阶级强者的样子,简直离咽气也就差一步了!
她像个鬼魂一样从楼梯上飘下来,林克赶紧带着液米,三两步赶到茵图面前,伸手搀扶住她,将液米的封口打开递给她。
茵图递过来一个歉意的目光,然后抬起头一顿,足有四百毫升的液米在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里消失在茵图的口中。
这本该能够提供正常人一天所需的液米下肚,非但没能让茵图缓和多少,反而让她的小腹中传来了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
站在一边的尤里卡也站过来,撑开茵图的眼睑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眼眶,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继续给她食物,她现在极度缺少能量,快!”
一瓶瓶的液米在林克的手中启封,然后消失在茵图的口中。
不多时,等桌面上零零散散摆着七八个玻璃瓶的时候,茵图总算是深吸了一口气,缓过神来。
尤里卡有些后怕地提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实验?专心到这种程度?你究竟有几天没有休息过了?”
“担心思路断了,所以不好休息,”茵图笑着推开林克的手臂,向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了,“这都是小事,等成功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你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算是超凡者,你们法师的身体可扛不住这样的损耗。”
“没事的,没事的。
对了,不知道尤里卡大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告诉你,邪眼猎犬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确实是那个叫做卢修斯的家伙对你们的研究成果下了药。
现在仲裁已经通过,他会在接受完刑罚之后被废除体内的神秘之源,永久逐出学院。”
林克瞪大了眼睛,他本以为顶破天能够让对方道歉认错作出赔偿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把一个超凡者的神秘之源废除,这简直比杀了他还狠啊!
“如果你们有要求的话,可以跟着我去执行部,你们可以亲眼看着他被行刑。”
“算了吧,”茵图苦笑一声,“我可不想再脏了眼睛。”
库布也是了解的点点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加入你们学派,当一个特招导师可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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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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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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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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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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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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