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母女简直都要疯了!
陈婉柔本来就是为了钱才使尽手段嫁到了宁家。
白白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一分钱都捞不到?
陈婉柔快气疯了,一时间不想再说宁小倩算计的那点事,赶紧将她扶起来,张口对着宁父大骂。
“宁健日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养小老婆了?我在你身边扶持这么多年,看着你白手起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要不是你缺钱,我女儿至于嫁那个这个的!还要去陪陈雄?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妈……别说了,爸爸刚才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确实应该向姐姐学习,遗产我们不要!我们有手有脚自己挣!”
母女俩哄骗宁健日这么多年,都知道彼此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现在为了宁健日的遗产,都暂时放下恩怨,一致对外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就是要逼着宁健日屈服!
可惜,这么多年来,宁健日早就知道她们这点算计了,当即就冷下脸,语气嘲讽。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遗产必须给宁浅,我明天就叫她来,都老实一点!白手起家也是宁浅她妈帮我的!”
说完,宁健日就走了。
留下她们母女两个嘶吼。
“宁健日,你疯了!”
“妈——您身体不好,别动气……”
整个宁家都兵荒马乱的,闹到这个地步,佣人都被陈婉柔狠狠地撒火,早就不敢看笑话了,一个个乖得像个鹌鹑。
但陈婉柔和宁小倩哪里能甘心!
她们满肚子都是坏水,就等着明天宁浅过来……
——
第二天一早。
宁浅还没睡醒,就接到宁家的电话。
“喂,浅浅呐,我是你陈阿姨,你看你今天有没有空,你爸爸有事情找你,好像是要签什么遗产协议。”
“陈阿姨,宁家的遗产我不会动,签协议也不用叫我,我没空。”
宁浅虽然没有起床气。
但是大清早就听到陈婉柔矫揉造作的声音,心里莫名的有些火气。
她哪里不知道陈婉柔打的什么算盘?
她今天要是回宁家,指不定当天下午就能传出她抢夺遗产的传闻!
可是陈婉柔哪里会善罢甘休。
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在心里暗骂。
贱人生出的女儿真是个小贱人,又在这装清高!
给你遗产都不要,看来只能用那东西给她钓出来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浅浅恐怕还要过来一趟,前几天佣人收拾东西的时候,在地下室找到一些你母亲的东西,应该是一些信件吧,你看有没有时间来取一下?”
陈婉柔尖利的声音被刻意放缓后,依旧刺耳。
却直接灌入宁浅的耳朵,让她彻底清醒了!
她冷声说:“好的,我会去的。”xiumb.com
母亲在没有出车祸前,曾和某个陌生人互通书信多年。
这也是宁健日诬赖母亲出轨的原因。
可是母亲当初要找出那些书信自证清白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看来那些东西十分重要,为了母亲的清白,宁浅必须要拿回来。
于是她早饭都没吃,就匆匆换了身衣服,打车去了宁家。
而霍言泽看着她的身影,手指却握得愈发紧了。
为什么她一大早没说几句话,看他一眼后就跑出去了?
“陈姨,她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去干什么?”
“哦,浅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倒是没说去干什么。”
陈姨说完,就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根本没有发现霍言泽的异常。
男人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却如被针扎一般,整个人都被劈开了,淋淋地淌着鲜血。
重要的事情?
现在对于宁浅来说,除了池季安的画展,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她明明收了他的项链,却还是不知悔改,不知道避嫌!
这女人走得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姓池的妻子!
——
宁家。
陈婉柔坐在客厅,身后站着一群佣人,等着宁浅过来。
她们蓄势待发,满脸都写着凶恶。
“妈,咱们把她叫来,是真有用吗?宁浅那个贱胚子可倔得很!”
“怎么不会,我手里可拿着她的东西呢,想要这个还是遗产,你看她会不会选,不会选就逼着她选!”
陈婉柔话音刚落,佣人就领进来一个女人。
宁浅来得匆忙,外套都落在家里了,只穿着一件无袖上衣和咖色长裤,一根银色项链露在外面,淡粉色的水滴状坠子和米色的上衣交相呼应,随意率性又显得精细,没有其他多余的点缀。
今天的她走的是极简风格,更衬得她身材高挑,人也愈发漂亮。
加上没有化妆,皮肤冷白,好似一汪凝成的冰,浓密乌黑的长发只用鲨鱼夹别在脑后,稍微抬头,就含着一股冷肃肆意的美感。
宁小倩看到这一幕,心里酸的要酿出水来了!
凭什么宁浅素颜就能这么漂亮,而她自己每天不化妆都没法见人?
陈婉柔的视线在宁浅的身上打量一圈,却最终落在了宁浅的手腕上。
此时她的手腕上正戴着一根特别漂亮的手链。
手链流光溢彩,更加显得灼人眼目。
陈婉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明明是她保险柜的东西,怎么在宁浅的手腕上!
“宁浅,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你手上那项链是谁的东西?你这个小贱人,你是什么时候回来偷了我东西?是不是……”
陈婉柔一看这么重要的东西出现在了宁浅的手上,顿时急得破口大骂,还连着说了许多脏词,骂的旁边一群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更何况宁浅!
宁浅甚至都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她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美眸瞬间燃起了火苗。
陈婉柔是怎么回事?把她叫过来就为骂她一顿?
对于这种人这种态度,宁浅就算再有礼貌,敬称都说不出口。
她直接说道。
“陈婉柔,你什么意思?你既然不会好好说话,就把我母亲的东西赶紧还给我,我拿了之后立刻就离开。”
“什么你母亲的东西?你那个浪蹄子贱妈,能有什么东西?生出你这么个反天的小贱种!现在竟然跟个贼一样偷我的东西!识相点就把手链还回来!”
陈婉柔骂爽了,还以为宁浅刚才说的还东西指的是手链。
毕竟,她自己其实很心虚。
这手链当年就是她从宁浅母亲那里偷来的。
之后她就一直藏在保险柜里。
这么多年过去,这手链早就被陈婉柔纳为己有了!
她怎么可能允许物归原主?!
宁浅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陈婉柔说的是她的手链。
“这手链是宁小倩前几天给我的,而且这本来就是我母亲的东西,你陈婉柔没资格动!”
宁浅在其他事情上面都可以让步,唯独母亲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忍让!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清清白白,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手链?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你清楚吗?你赔得起吗?贱种!”
陈婉柔本来就看不上宁浅,哪怕心里怀疑这手链到底是怎么没的,也暂时不去追问。
加上宁父现在不在家,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谩骂起了宁浅。
旁边的宁小倩也是个人精,当然知道这两个人现在说的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她内心其实也很慌。
她当时把这链子拿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也不知道宁浅会把链子直接戴在手上!
因为这该死的贱人之前一直都不喜欢带首饰。
难道是以前故意不戴装清高,现在不想装了!?
但无论怎样,正好趁现在这个好机会,直接把责任都推给宁浅。
以后她也不用再跟陈婉柔解释,保险柜里的手链是怎么不翼而飞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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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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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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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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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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