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见陈宇泽接了个电话就气鼓鼓地直奔店去了,他笑了笑,“啧,霸总来霸道劲儿了,看来以后我老婆吃这家店的东西方便了。”
方远时笑得爽朗,“你说陈宇泽会花多少钱把这家店买下来?”
“花不了几个钱,”傅辰一点都不意外,“还没他在会所喝顿酒多呢,我可不会心疼他,谁让他嘴馋了。”
不多时,陈宇泽和许可还有陈宇泽的司机从店里走了出来。
陈宇泽手里拿着文件,而许可和司机师傅两只手都提着火烧。
许可和司机将火烧装车,就见陈宇泽直奔傅辰的座驾劳斯莱斯幻影而来,他敲了敲车窗,傅辰落下车窗,不含糊地问,“把店买了?”
“嗯,”陈宇泽笑着说,“我这暴脾气,实在是受够你们了。”
他将文件递给了傅辰,“呐,我送给我干儿子,干女儿的孕期礼物,这回你让南艺敞开了吃,想吃的时候让店家直接送过去。”
傅辰接过文件,冲陈宇泽伸出大拇指,“陈总威武,我替艺艺和我的孩子谢谢你。”
陈宇泽瞪了傅辰一眼,“不是送你的,轮不到你谢。我只是身体力行地验证了什么叫吃人的嘴短。”
说完,他整理下西服外套上了车。
方远时拿过傅辰手中的文件,翻开看了看,他笑着说,“陈宇泽还是奸商,短时间就谈拢了价钱,也不是很高。”
傅辰扫了一眼,连着铺面和店铺转让一共两百万不到,可见陈宇泽又拿出“餐饮网红店火不过一年”的歪理邪说成功打赢了心理战。
傅辰吩咐陈凯,“开车吧,去吃饭,吃完了回家。”
方远时笑着说,“你这妻管严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少说我,”傅辰冷嗤,“你也没比我好多少,你不是一直在看表?”
段然的车内,岑蓓蓓看着陈宇泽的操作很是咋舌,“你们有钱人都这么豪横嘛?”
段然摇头,“不是,陈宇泽可不是盲目的人,他应该不会被宰。”
“哎呀,还好我没吃那火烧,”岑蓓蓓庆幸地拍了拍胸口,“不然既拍不过这些买火烧的人群,也买不起火烧的店铺,一整个被拿捏住。”
段然看向岑蓓蓓,“不至于,你买不起,我买得起。”
岑蓓蓓微微一顿,“我刚才的见义勇为这么值钱吗?还能换个店面?”
段然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刚才帮我解了围,我送你什么都是礼轻情意重。”
岑蓓蓓笑了笑,她总觉得这话听得怪怪的,但又找不出毛病来,她挠了挠头发没再说话。
段然看岑蓓蓓的眼神却暖了几分且意味不明。
到了海潮汕尾的饭店,陈宇泽率先点了要外带的菜,边点菜边说,“这回可不能出纰漏了,要不我就要改行做餐饮了,被迫吃一家买一家。”
傅辰笑得爽朗却没接话。
这时,张浩均的电话打了过来,傅辰见此起身,“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琇書網
陈宇泽机警地问,“不是艺艺又要吃什么了吧?”
傅辰瞪了陈宇泽一眼,“你以为我老婆和你一样?你是饭桶,她不是。”
被怼了的陈宇泽开始骂骂咧咧地点菜,却听方远时给林筱澄打了个电话。
方远时看着陈宇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筱澄,你想吃火烧吗?陈宇泽大方,为了吃火烧买了一家店,你要是想吃,我让店里送过来,我给你带回去。”
陈宇泽觉得他被拿捏了,他长叹了一声,“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火烧这两个字了,太丢人。”
许可红着一张脸跟着点头,“我也是,我都想把吃饭这事儿戒了。”
段然等人则笑得很开怀,尤其是段然,他觉得一扫今日看到那个女人的阴霾,他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了,因为他在她眼里,在她心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另一边,傅辰接通了张浩均的电话。
张浩均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傅总,现在说话方便吗?”
“嗯,”傅辰垂眸,捻了捻手指,“是不是明毓的尸检有了结果?”
张浩均朗声道,“是,没想到,她居然是一心求死的,她一直在服用违禁药物。她的死因是心肌梗死。”
他看了看明毓的尸检报告,对傅辰又说,“法医说她服用药物有几年了,是慢性自杀。”
傅辰捏了捏眉心,“她倒是痴情!张警官我希望你们公布她死讯之前可不可以联系一个叫邢炀的先生,让他去看一下结果,如果明毓有遗物,可以让他领回去。”
张浩均挠了挠眉尾,“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七叫邢瑞,这个邢炀是他什么人?”
傅辰看向了远处,“是他哥哥。”
张浩均明白了傅辰的意思,“行,放心吧,明毓既然是孤儿出身,她的朋友可以知道她的情况。”
傅辰感激地点了下头,“好,谢谢你张警官。”
张浩均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聂千商,也就是那个绰号‘三哥’的,他的国际追捕批文已经下了。这两天国际刑警就会把逮捕令发到其他国家,请求协助。”
傅辰听此为之一振,“我总觉得明毓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把知道的一切吐露得干净,她的仇到底还是要法律给她报。”
张浩均也感慨良多,“所以,有些人既可悲又可怜。”
傅辰挂了电话,转了一下整件事就进了包房。
陈宇泽见傅辰进来了,赶紧把主位让了出来,“来,傅总过来坐!”
傅辰挑着眉眼走了过去,“坐这可以,但是想灌我酒就免了。你一会儿要和我一起去我家接穆总吧?”
他解开西服扣子,坐了下来,“你妈加上我老婆,你说你招架得住嘛?”
陈宇泽捏了捏眉心,“看把你精的。”
他转头对过来上茶水的服务员说,“再加一道红烧甲鱼,日,我这一天净吃瘪了。”
傅辰笑得爽朗,他低声对坐在身边的陈宇泽说,“你这么补,宁初又不在,你受得了吗?”
陈宇泽,“......”
他又对服务员说,“算了,不要红烧甲鱼了,改红烧鲍鱼吧!”
服务员会意的走了,方远时看着连连翻车的陈宇泽,笑着说,“宇泽,宁小姐来宁城了?”
陈宇泽撇了撇嘴,“新郎官,咱俩喝一个?”
方远时脸色一沉,“筱澄在家等我呢,你别闹!”
陈宇泽不依不饶,“首先,方太太贤惠,其次,我妈又没在你家,你没人护着,最后,我今天气儿不顺,必须把你喝好了。”
很快,宴席开始了,许可和段然倒是每次都先给傅辰敬酒。
傅辰点到为止,只是说,“你们俩心中所求,我知道了。网约车项目你们也可以做,换成你俩和宇泽、祁俊联合开发的新能源车,我会给车主补助。”
许可和段然听此心里有了底。
段然抬眼看了看岑蓓蓓,她竟然喝了一点小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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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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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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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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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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