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翻起了风浪。
他佯装平静地问,“老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南艺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我也不知道警方是不是还在追查这件事,其实我是想报警的,把我当时看到的事情和警方说清楚。”
傅辰的意思也是如此,但他还有一个顾虑,就是她不希望南艺出庭作证。
他怕巨大的冲击会让她情绪失控,毕竟,应激类心理疾病的根治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时间遗忘,比药物治疗要好很多。
“这个我来安排,”傅辰起身将狗粮放在一旁,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老婆,你那个样子,我很担心,以后你有事一定不能瞒着我。”
他又说,“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
南艺圈住傅辰的脖子,安慰他,“嗯,我知道了。”
“不过我那个样子也不完全是因为想起了那件事,”南艺打了哈欠,“我最近感觉有点累,总犯困,录完节目就去海城过年,连轴转的情绪也有点紧绷。”
说完,南艺在傅辰怀里蹭了蹭,起身往厨房走。
傅辰见此不解地问,“你干嘛去啊?”
南艺不好意思地解释,“没吃饱,我饿了,找点东西吃。”
傅辰心想小吃货最近胃口不错,他起身去拿围裙,“我给你下碗面条吧,加个两个鸡蛋,一根香肠?”
南艺,“......”
她转身扫了傅辰腰腹一眼,羞赧地说,“你能不能消停点,昨天晚上还没疯够?”
“老公,我只想好好睡觉,求放过,”她双手合十,很虔诚地求傅辰,“你这么折腾下去,我真的挺担心自己会英年早逝的。”
傅辰,“......”
不知道南艺说什么的傅辰想了片刻,才在她的眼神中也扫了一下自己的腰腹,他笑得爽朗,“色女!我单纯说的面条,你说的是什么?”
想多了的南艺一整个大无语。
不过,傅辰没和她“计较”,下了一碗鸡蛋骨汤面给她吃。
一大碗的面条外加两个荷包蛋,几片纯肉肠,还在上面撒了海苔芝麻碎。
香气四溢间,傅辰笑着说,“吃得完吗?要不我帮你分担点?”
“嗯,你先去洗澡,我去找碗分一些给你。”
傅辰点头,解了围裙去洗漱间洗澡了,等他洗完了出来,发现南艺已经吃完了,一点都没剩。
她躺在沙发上很有几分满足,不好意思地说,“老公,太好吃了,我都吃了,没给你剩。”
傅辰扫了一眼那个大空碗。
他愣了片刻,缓缓地问,“老婆,你大姨妈来了没?”
南艺打了个哈欠,穿着拖鞋起身去洗澡,“还没呢,估计快了。”
傅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了新的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南艺在家里看到了张浩均,傅辰陪着她做了笔录。
张浩均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南艺隐隐觉得警方似乎对南波的案件没有放弃,至少从张浩均的表现来看就是这样的。
......
这天,傅辰开着车出了瑞驰集团的地库,给南艺打电话,却被告知让他去奢兰苑接她。
南艺和小七领着安保人员都在奢兰苑。
傅辰都不用想,就知道奢兰苑此刻会有谁。
傅辰走进包厢时,南艺捧着一个柠檬海盐蛋糕在那和祁俊勾肩搭背地在那说悄悄话。
而刚得知祁俊和傅黎地下恋谈崩了的陈宇泽则一脸懵的放空着,不知道他的心绪神游到哪里去了?
难得出来聚会的陆少卿看着安慰祁俊的南艺,表情就是这舅甥两人最近是不是都有点水逆,运气都不太好。
听到声响的南艺抬头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打着黑色暗纹领带,手上拿着深蓝色大衣和黑色皮手套的傅辰。
他气质矜贵又清冷,看上去特别的禁欲,男神范特别的足。
南艺乐颠颠地走到傅辰身边,拿过他的大衣和手套。
傅辰将她抱过来轻声地提醒,“咱俩备孕不能喝酒,祁俊就算借酒消愁也不用你陪着。”
她男人心疼她,南艺当然明白,甜笑地说,“我懂,我点了好多甜品,我是来吃蛋糕的。”
祁俊扫了一眼傅辰,落寞的神情收了几分,开始叫着,“让他们把机器开开,我们唱歌。”
陈宇泽晃神中像是得令一般去找服务生开机器。
看来这一晚上注定是“鬼哭狼嚎”的一宿了,本来好好的年后聚会,因为祁俊和傅黎分手,变成了分手party!
祁俊的歌唱得特别好,嗓音淳厚动听,南艺窝在傅辰的怀里小声地给他讲昨天傅黎为什么和祁俊分手。
原来,祁俊买了玫瑰花去画廊接傅黎出去吃饭,却撞见安启佑陪傅黎在画廊挑新送来的画。
她两人有说有笑,表现得很亲密。
祁俊自然打翻了醋坛子,抡起拳头把安启佑修理了一顿,傅黎拉架劝架都行,偏偏表现得特别关心安启佑,祁俊心就凉了。
他的手被安启佑的项链割伤了,傅黎连看都没看一眼,而是忙着找药箱给安启佑包扎。
祁俊问傅黎到底要干什么,傅黎直接说分手吧,别再来找她了。
傅辰听完揉了揉眉心。
有些想不明白,傅黎为什么要这样对祁俊。
之前两人好得不行,怎么突然就投向安启佑了?
傅辰讪讪地问,“录节目的时候,傅黎和安启佑走得很近么?”
南艺想了片刻才说,“还好吧,安启佑总撩傅黎,但是傅黎也没怎么回应他。可是,咱们过年回海城,安启佑也跟过去了,还有机场的时候傅黎接安启佑的电话故意躲着我。”
南艺拿过蛋糕用小勺子挖了一口,递给傅辰,“吃么?”
“你吃吧,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南艺自顾自地吃,然后又说,“我那天给傅黎打电话,都晚上10点多了,接电话的是安启佑,还叫她小黎黎。我觉得两人应该已经在一起了。”
她说完指了指和陈宇泽、陆少卿对唱的祁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南艺有些不忿地说,“我舅舅被小鲜肉安启佑ko了,他彻底出局了,真窝囊!”
傅辰冷嗤,“安启佑?我爸妈和爷爷是不会同意傅黎嫁给他的。”
虽听了这么多傅黎绿了祁俊的事实,但是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妹妹是朝秦暮楚的女人,以后有机会他得和她谈一下。
南艺瘪了瘪嘴,“哎,他们俩掰了,就是难为我了,夹在中间当猪八戒。”
嘟囔了一句,气闷的南艺又把栗子小蛋糕吃得干净。
见此,傅辰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你是傅黎的嫂子,教训她两句,她也只能听着。”
他宠溺地说,“她不听你的,还有我呢,我替你收拾她。”
“只是最近有点衰,”南艺依靠着傅辰抱怨,“也没啥喜事让我高兴下。”xǐυmь.℃òm
傅辰贴在她耳边,“有喜事,说不定还是双喜临门呢?”
南艺不解地抬头看向他,“嗯?”
傅辰笑得和煦,抚摸着南艺的头发,“过两天远时要向林筱澄求婚了,他今天没来就是在做准备。”
“那另一件喜事呢?”
傅辰深邃明亮的眼眸中尽是喜色,“那件我还不确定,老婆,你还想吃点别的么?”
“嗯,我想吃虾饺还有虎皮鸡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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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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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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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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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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