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快来大姨妈了,赶紧找卫生用品,从柜子里掉出了一盒早早孕。
结果虚惊一场,姨妈还没来。
南艺鬼使神差地将验孕棒包装拆了,“这个东西有神秘力量?”
之前,她在网上查自己症状的时候,看到好多人留言说不来亲戚的时候,就买早早孕测一下,有神秘力量加持,没两天亲戚就报道了。
南艺把那验孕棒用了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南艺走到了静置的验孕棒前,忍不住去看,一条杠。
南艺哀怨地叹了口气,她本想扔进垃圾桶,见垃圾桶的袋子还没套,索性就扔在了洗手台旁的置物架上。
等南艺把垃圾桶套好袋子,擦了地板上的水,就把扔验孕棒的事给忘了。
夜里,吃过药的南艺睡得很熟。
她不知道因为孕激素水平低,那验孕棒悄然在又过了五分钟后变成了两条杠,很淡,很浅。
另一边,虞倾别墅内,室内一片旖旎。
男女之间疏离得越久越疯狂。
傅黎在祁俊身下承受着他三年来的疯狂,从最初的啃咬变亲吻两人用了很长时间。
傅黎起初反抗得厉害,骂祁俊也很难听,后来还是沉沦在他壁垒分明的躯体下,身体开始诚实地予取予求。
几次后,暖色的灯光下,祁俊抱着傅黎,伸手将她的额前湿润的长发拨向了一边。
“傅黎,我们和好吧!”
傅黎表情一顿,“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她从祁俊的怀里挣脱出来,捞过地上的内衣穿上了,脸上的红潮却还在。
祁俊试图挽留傅黎,过来拉她的手。
傅黎再次推开,起身,穿好衣服。
她套上烟灰色的貂绒短大衣,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钞票,放在了倚靠在床头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祁俊身上。
“这是今晚的劳务费,是友情价,你的表现本小姐不是很满意。”
祁俊瞟了一眼那叠钞票,面对傅黎的羞辱,他脸上没有怒意,反而扯出了一抹笑。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当初南波出事我是在现场,可我是被人迷晕了抬进去的,警方验出来的精斑不是我的。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傅黎终于听到了祁俊主动说起那天的事情。
两人恋爱以后,她从南池那里听说了这件事,而且是另一个版本。
傅黎没信,可是任由她如何追问祁俊,祁俊都闭口不谈。
这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17岁的傅黎心上,可是祁俊是她的初恋,她舍不得放手,她就逼自己忘了这事。
最终,傅黎还是过不了这道坎。
两人在一起几年后就分手了,只因祁俊的不坦诚。
“早不说,晚不说,分手三年后说?”
傅黎嗤笑,“可我已经不想听了。”
“为了祁家和南家的声誉,南波的身后名,我答应过我姐,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这事连你哥他们都不知道。”
祁俊优越的胸肌线条因为深呼吸的原因,有了丝丝起伏,他还是没说他因此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他当初默认分手,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傅黎,也怕控制不住结束他自己,那傅黎会不伤心?
“放心,我也不会说。”
傅黎看着对她没有坦诚的男人,扯出一丝冷笑,“我走了。”
她抚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腰肢,讽刺道,“以后你再这样,我可能饶不了你,你技术也不怎样,就别在我面前露怯现眼了。”
祁俊冷笑出声,看了眼口是心非的傅黎,“让我停下,说受不了的,难道不是你?”
傅黎气得脸颊微红,她转身就走。
祁俊就赤身裸体地掀开被子追了出来,“傅黎,我对你是认真的,你就不再考虑下我?”
傅黎一张脸垮了下来,“做男友你不配,做炮友你不合格,我考虑什么?”
说话间,她拉开了门。
只见一个慈祥的老者站在门口,他见到傅黎时先是惊喜,而后扫了一眼光溜溜的祁俊和满地的钞票。
老人目露寒光,“祁俊,你小子对黎黎做了什么?”
祁俊见到突然出现的祁远程,迅速跑回了床上裹紧了被子。
傅黎结巴,“祁...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远程铁青的脸在面对傅黎时稍稍缓和,“我刚下飞机,我就是想突击检查一下这个臭小子,没想到!”
“黎黎,你跟爷爷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傅黎哭丧着脸,“我不想解释,我想回家了。”
祁远程也不想为难小姑娘,“爷爷让司机送你回去。”
抽空把衣服穿好的祁俊走了过来,坦然地将傅黎搂了过去,郑重其事地说:“爸,我和傅黎之前谈过恋爱,现在和好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您自己看不出来么?”
这一听,祁远程揉了下突突直跳太阳穴,“是这样么,黎黎?”
“不是!我俩一夜情,我也支付了祁总报酬,那地上的钱就是我给他的。”
“傅黎!”
祁俊寒森森,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傅黎的名字。
傅黎瞪了祁俊一眼,给祁远程鞠了一躬,转身逃走了。
身后传来,祁远程抽打祁俊的声音。
“爸,您别闪了腰!傅黎骗你的,我俩是认真的。”
祁远程怒吼,“认真?差着辈分呐!你让艺艺和傅辰怎么办?”Χiυmъ.cοΜ
“我们本来就各论各的,那从我这论,傅辰和艺艺恋爱还是舅甥恋呐,算乱伦?”
祁俊又冷嗤,“怎么着您还想叫傅兴华叔叔不成?”
被气得不轻的祁远程抄起文明棍又是一顿招呼祁俊,“反了你了,是吧?”
“你把我打死了,祁家可就绝后了!”
傅黎关上祁俊的房门,彻底把刚才的话隔绝开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失个忆。
处理完事务的傅辰赶在上班前,回到了乾程一品。
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宽敞的入户走廊的沙发上,小七盖着大衣睡得很熟。
傅辰走了过去,步伐明快间发出轻轻的皮鞋踩地声。
小七猛的睁眼将大衣朝傅辰扔了过来。
傅辰接住大衣,嘴角扯出一丝笑,“还挺机警。”
小七一看是傅辰回来了,赶紧起身,“傅总,你这么早回来?”
“嗯,你怎么不进去睡?”
傅辰边指纹开锁边问小七,小七觉得脊背有点出汗,“我哪敢睡客房,我睡这就行。”
“客房?”
傅辰转身看向小七,“这套房子有保姆和司机房,门在那边,出门也有个电梯。”
小七怔了片刻,讪讪地解释,“南小姐估计怕你误会,毕竟我长得也不丑。”
傅辰,“......”
“嗯,不丑,关键感情上脑子也不太好用,”傅辰想到南艺心情好了不少,“她看不上脑子不好的。”
说完,傅辰开门进去了。
小七翻了个白眼,他算是摸透傅辰的脾气了,对于南艺的事情,基本没有原则可言。
所以,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去睡保姆房,他下楼去买早餐了。
傅辰进去时,南艺还在睡着,他坐到床边吻了下她的额头,她就往被子里钻。
傅辰见此莞尔,他走进洗漱间看镜中有些疲态的自己,他瞟了一眼置物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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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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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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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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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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