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澈趴在南艺身边,切切地盯着她。
让刚睡醒的南艺格外懵圈,“你...你怎么在我这?”
林景澈却反问:“艺艺,你怎么在我傅辰哥哥床上?”
南艺环顾四周,这是傅家傅辰的房间,她还看见傅辰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檀香木摆件,摆件上挂着她给傅辰求的那枚平安符。
平安符傅辰一直戴着,直到出院才摘下来,是南艺给他摘下来的,因为红色绣如意八宝的小锦袋跟他的精英男神气质有点不搭。
但没想到傅辰竟然把平安符郑重其事的摆在了床头。
“艺艺,我能亲你一口么?”
林景澈软糯的小声音让南艺回了神儿,她刚要开口就看傅辰从旁边的洗漱间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说:“你出息了,敢调戏我老婆?”
傅辰把毛巾扔在了洗漱间的篓子里,回头又补了一句,“林景澈,限你一分钟内滚蛋,要不我就亲自动手把你扔出去。”
林景澈小脸有惧色,晃荡着脚丫子下了床,穿着他的小拖鞋一溜烟儿地跑了。
傅辰见此,俯身在南艺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宝贝,起床了。”
南艺:“......”
“你不解释一下我怎么会在这吗?”
傅辰边去衣帽间找衣服边解释,“你的床湿了,睡不了,我就把你抱回来了。”
套路,全是套路!
南艺赶紧起身,发现她的穿的衣服都在沙发上,旁边还堆着她的几个大行李箱。
“傅辰我告诉你,我不会住你这的,我一会儿就和爷爷、伯父伯母说。”
傅辰边系衬衫扣子边走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吐在南艺的耳边,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一阵酥麻。
“我有说让你跟我住一个房间?你要是想,我也没意见。”
傅辰嘴角上扬,露出坏笑,“你在客房住一段时间,帮我安抚下民心。”
南艺不解地看向傅辰。
傅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腰腹以下,“我这儿在爷爷那还挂这名呢,听说早上厨房又给我炖的牛鞭。”
南艺听此,笑得乐不可支,“你活该,让你装病,遭反噬了吧?”
傅辰听得眉心一跳,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艺艺,我...我当时是为了摆脱宁初,我没想骗你。”
南艺点头,她没有怪傅辰的意思。
“我知道,就是下次装病走心点!我在书上可看了,那要是好了也是循序渐进的,那才真是‘愈后情况良好’。”
“你倒好,做的时间长也就算了,还用了那么多套子,”南艺钻进洗漱间,“你那是一眼假。”
傅辰也跟进了洗漱间,“我听这意思你那天也很享受,所以才当即没拆穿我?”
南艺:“......”
“宝贝,你住楼下客房也没关系,我后半夜去找你。”
南艺:“......”
傅辰上手将她圈进了怀里,亲她几下,“再说了,昨天你背着我出去聚餐还撩男人的账,我还没算呢!”
撩男人?
南艺心想她撩谁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南艺的电话响了。
傅辰见南艺神神秘秘地躲到衣帽间去接电话了,心中存了个疑影。
收拾停当的两人一同下楼去吃饭了。
南艺表现得虽落落大方,但在见到麦惠时还是会局促,麦惠也看出了南艺的不自在。
“艺艺,跟伯母到厨房来,我让蔡姨给你炖了银耳木瓜牛奶羹,糖你自己来放。”
南艺听此,赶紧站了起来,还拽了一下傅辰的衬衫若有似无的褶皱,“有点皱了。”
心下了然的傅辰此时也有点紧张,看向了一旁的傅黎,冲去厨房的二人使眼色。
傅丽笑得点头,“安了,哥。咱妈刀子嘴豆腐心,找机会和未来儿媳妇解开心结,不过,你这个儿子和男友当得是真轻松。”
“我知道你功不可没,我昨天收了两幅名画,送你一幅。”
傅黎见傅辰心情大好,脸上挂着往常的浅笑,赶紧道谢,“傅总就是大方,以后有需要妹妹的地方直接开口。”
傅辰喝了一口汤,表情不明地咂嘴,又觑了眼对他‘虎视眈眈’的爷爷傅兴华。
他小声对傅黎说:“用你的成本比较昂贵,我能解决的,就没打算再求你。”
傅黎觉得占大商人便宜太难了,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南艺刚加了两块冰糖就听麦惠温柔地说:“艺艺,伯母之前不让你见傅辰的事儿你别放心上,...等你当了妈妈,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伯母,是我不对,我特别理解你当时的心情。”
南艺有点眼热,嗫嚅着说:“傅辰跟我不一样,从小就在你和伯父的关心爱护下长大,您做母亲的,有那样的举动才是人之常情。”
麦惠见南艺善解人意,话说得也实在,她有点想不通祁澜对这个乖巧的女儿怎么不冷不热的。
她上前抱住了南艺,“好孩子,等你嫁过来了,我一定待你比你妈妈还要好。”
南艺的心防瞬间崩塌,眼泪流到了眼角。
不多久,傅辰见南艺红着眼圈喝汤,伸手揽了一下她纤细腰肢,小声问:“宝贝,你怎么啦?”
“没怎么,我好着呢!”
傅辰抬眼见麦惠和傅司昊两人嘀嘀咕咕的,两人脸上挂着笑才安了心。
瑞驰集团内,南艺整理好傅辰一天的行程安排就出去了。
这天,傅辰从外边回来时,见南艺办公室里没有人,想起了她最近总是神神秘秘地接电话。
一家意式咖啡厅内,南艺失望地看着杯中的卡布奇诺。
而冯覆却切切盯着南艺,她明显比以往瘦了些,好在精神状态还很不错。
傅辰出车祸后,南艺就联系了冯覆。
那时,她隐约觉得事情很复杂,她怕警方最后查不出所以然来,就让冯覆先介入调查了。
冯覆起先说的情况和警方通报的一样,南艺觉得很失望。
“南小姐,你最近忙着照顾傅总,有些情况我还没机会和你说。”
南艺听此来了精神,一扫方才的萎靡,“什么新情况?”
“当年,你父亲的那笔钱存入hk银行后,没多久就被银行带给瑞驰集团,也就说这笔钱最终受益的是瑞驰,因为当时瑞驰资金断链,急需银行贷款。”
冯覆小心地觑了一眼南艺,又说:“当时多家银行都拒绝给瑞驰贷款,唯独hk的投资经理傅星拍板,将钱低息贷给了瑞驰。而傅星这个人我查了,傅辰家这边,没有这个人。”
南艺听得眉心一紧,冯覆的意思是做这个让南沛成破产大局的人是傅家人?
她忽而想到傅辰为南沛成垫资37亿,随后又免了30亿的垫资款,这是不是傅辰对南家变相的补偿?
南艺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
傅辰当时在英国留学,他怎么会做这么个局,一定是她想多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南艺又想起了傅家族人,“你的意思,傅星可能是海城...海城傅家人?”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冯覆又想了一下,接着说,“再有傅辰上次遇袭和制造车祸很可能同一个人做的,之前傅辰在拳馆打折了云港城富二代荀乐的肋骨,荀乐伺机报复。”
南艺:“......”
傅辰竟然会打断别人的肋骨?
南艺诧异地问:“他什么时候打断了别人的肋骨?”
冯覆沉吟片刻,心中凄凉,他总觉近在眼前的南艺离他越来越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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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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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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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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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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