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白津墨,新订单的事,你后面让宋青绾跟我交接就好了,这次由我全权负责。”走到电梯前,顾南娇开口。
白津墨微愣,“怎么这次是你负责?”
之前都是宁七夕负责的。
顾南娇说:“七夕姐最近有点忙,所以让我盯着这个订单。”
霍时深在场,她当然不会透露其他啦。
“那好,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会跟你联系的。”
“好。”电梯门开了,顾南娇替他按着按着键,温柔地嘱咐,“回去的路上小心点,不要开太快。”
白津墨笑笑,“嗯。”
等电梯门关上,霍时深就冷冷地看着她,“你又跟他一起做生意了?”
“嗯。”她淡淡回答。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白氏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会去管那些小订单?他们两兄弟对你的目的不纯。”
“哦。”过去她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她觉得不一定,白津墨跟白祁墨至今都没对她怎么样,如果说一个人对一个人有企图,那么几个月也该露出真面目了,但已经几个月了,他们两兄弟没对她怎么样过,顾南娇觉得他们不会伤害她。
说完,她就走回病房。
看护拿着水壶出来,对顾南娇说:“顾小姐,馨馨小姐睡着了。”
顾南娇进去看了一眼,灯已经关了,她给馨馨盖好被子,就拿着包出来。
霍时深在门口等她。
顾南娇愣了愣,“你还没走?”
她还以为他气走了呢。
刚才的脸色一直很难看,现在依然难看,“回家吧。”
顾南娇心里微颤,但没说什么,跟着他一起下楼。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家里,顾南娇打开门,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进去。
霍时深脸色一冷,抬手撑住了门。
顾南娇望他,“怎么了?”
“我送你到家门口,一句话都没有?”刚才在医院,她送白津墨的时候,可是对他说路上小心呢!
顾南娇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wWW.ΧìǔΜЬ.CǒΜ
她是真想跟霍时深结束这段纠缠的,已经离婚了,何必念念不忘?
可他就是一直不愿放弃。
想了想,顾南娇说:“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但是霍时深,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希望我们彼此还是保持点距离。”
霍时深心口一沉,冷冷地说:“果然白津墨一出现,你就会变。”
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这样。
顾南娇觉得有点无语,白津墨的事情好像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最后她想,那就顺其自然吧,反正已经离婚了,他要误会就误会去吧。
结果刚推开门,就被他狠狠一扯。
背撞在门板上,他俯下身,凶狠地吻住了她。
顾南娇瞪大了眼睛,用力拍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这样毫不温柔只有惩罚的吻让她很不舒服,很抗拒!
他咬着她的唇,又狠又重辗转。
顾南娇气得反击回去,也咬住了他的唇,然后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激烈了,彼此都在报复!
霍时深愣了愣,然后就是回应,沉沦在那个吻里,就像饿了很久的狼。
“唔……”最终还是顾南娇先败下阵来,不能呼吸了,呜呜呜地拍着他,想骂人!
“不能呼吸了?”霍时深松开她。
顾南娇嘴里的脏话就骂了出来,“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霍时深笑了笑,再次封住她的唇,直吻得她脸色都红了才放开她,“还骂不骂了?”
“你是个混蛋!”她照骂不误。
吻继续过来,将她所有的脏话封在唇间,她被他困在怀里,像头炸了毛的猫。
最后她抬脚,冲他下盘踢去。
霍时深火热的掌按住她的腿,眼神里带着阴郁,“你这样踢,我会断子绝孙的。”
“那就断子绝孙!”她气得口不择言。
这句话果然惹怒了霍时深,他将她的腿拉高,整个人撞了过来。
天!
顾南娇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姿势诡异地被他压在门口,脸都红了。
这个混蛋,居然就有反应了!
“我断子绝孙了,你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有了。”他压过来,两人贴得格外的紧。
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了一个地方。
顾南娇心里害怕极了,狠狠地说:“……我才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没听过一句话吗?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过几年你就三十岁了。”
顾南娇:“……霍时深,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而且这里还是走廊!
虽然这边只有他们两户,可也有可能是有人走过来的。
“离婚可以复婚。”他还是这句话,高大的身子压紧过来,一下就让她屏住了呼吸。
这个禽兽!
贴得这么紧,让她整个人又紧张又害怕。
而且,他的呼吸慢慢变得不稳了。
想来是在克制,又不怎么克制得住。
不行!
这样被他压着太危险了!
她红着脸,艰难地吼着,“你松开我!我腿麻了。”
“你先说,能不能复婚?”
“当然不能!”
下一秒,他又撞了一下。
这个家伙!
顾南娇头皮一麻,咬着下嘴唇,整个鼻尖都是细汗,紧张出来的。
霍时深看见了,低眸箍住她的腰,“再说一遍,能不能复婚?”
他的嗓音又哑又危险。
顾南娇心口剧烈起伏着,愤怒地说:“不能!你问几次我都说不能!我不会跟你复婚的!你就是个混蛋!”
霍时深面色阴沉似水,顾南娇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就在这时,真有人从对面那条过道走过来,好像是听见了争吵声,特意走过来看看。
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顾南娇的脸一下子全红透了,重重打了霍时深一下,“有人来了,还不快松开!”
霍时深也听见了,暂时没在纠缠,松开了她。
来人是一个年轻男人,走到这边,就看到一对男女站在门口,他笑着打哈哈,“刚才一直听到声音,以为在吵架,就过来看看!”
霍时深转过头去。
顾南娇趁机开了家门,一溜烟跑了进去。
等霍时深反应过来,她已经逃了,眼前的门重重摔过来,差点撞在他脸上。
霍时深脸色无比阴沉,回过头,重重盯着身后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吓了一跳,也赶紧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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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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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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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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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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