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娇的睫毛颤了颤,再次被他霸道吻住。
这个吻带着怒意,也带着惩罚,层层从脸上下来,到了锁骨,又到了心口,丝毫不怜香惜玉。
肌肤在战栗中慢慢变得红紫。
顾南娇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不可抑止的红起来。
随后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衣,不让他进一步。xǐυmь.℃òm
“不!”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拒绝。
霍时深却不依,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身下,嗓音哑哑地说:“我说过了,已经晚了。”
“别!”两人贴在一起,顾南娇惊叫了一声。
霍时深却迷恋这种惩罚。
大掌在她裙摆下肆意游走,刻意折磨她的神经。
这种折磨是从未经历过的羞耻,顾南娇忍不住抬起头,眼里起了层薄薄的水雾。
“霍时深,你别这样……”她开口,声音都是破碎的。
“别哪样?”他在她后头盯着她白皙的薄背,那双狭长的眸,此刻深不见底,“我看你,明明很喜欢……”
“我才不喜欢!”她倔强摇头。
“喜欢。”他笃定这句话,刻意在后面折磨她。
忽然,有人拧门把。
顾南娇吓得浑身僵硬。
霍时深压紧她,向是怕门开了被人看见她这副样子,“嘘!别出声……”
他是贴着她耳朵说这句话的。
顾南娇不敢动。
外面的人又拧了几下门,确定门被锁了,敲了几下,“里面有人吗?麻烦开一下门。”
原来门锁了。
顾南娇稍稍安定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衣衫不整的,要是真被开了门,那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霍时深,外面有人,你放开我。”见他压得紧,她跺了一下脚,有些着急。
霍时深闷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是舍不得我。”
“……才没有!”她的脸忍不住红了。
“没有还动来动去?”
“经理,这个门被锁了,现在打不开。”外面的人又说话了,还叫来了一个管理人员。
经理拧了下门把。
这拧动声极其折磨顾南娇的神经,她吓得一动不敢不动,愣愣呆在霍时深怀里。
霍时深很满意,双手搂住她的腰。
“!!!”顾南娇整张脸都变了,红得要滴血,“霍时深,你这个禽兽。”
“这个称呼不错。”他低低的笑。
门外的经理说:“去拿备用钥匙过来。”
闻言,顾南娇整个人更着急了,死命掰开他的手,“听见了没有?他们要去拿备用钥匙了,你快放开。”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遗憾地伏到她耳边,意犹未尽地笑,“好吧,现在先放过你,等下回家,我们在继续……”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顾南娇整张脸都是红的。
后来,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只记得当时门打开,经理和清洁人员看他们的眼神很不对劲。
顾南娇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时深却很淡定,仿佛刚才在这里的人不是他,优雅矜贵地走了出去。
回到雅间,他的心情很好。
徐卿儿明显感觉得到,“时深哥哥,心情这么好?刚去哪了?”
“洗手间。”他回答完,像是回味到了什么,不禁勾唇,“今晚就到这里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徐卿儿有点不舍,“可……我还没吃完。”
“我让许统留在这里等你,稍后她送你回家?”
听到这,徐卿儿的脸垮了下来,“那……我也回家吧。”
时深哥哥不在,她自己呆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两人从雅间出来。
顾南娇坐的那张桌子已经没人了,他也不生气,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顾南娇坐着白津墨的车回家,收到一条短信,她拿出来一看。
霍时深:【先回去了吗?】
小脸不禁一红,她没回他。
第二条短信很快发来。
霍时深:【等下在你房间见,继续刚才的事情。】
顾南娇心里:“……”
她莫名想起了刚才在杂物间的一幕,整个人又觉得羞耻了起来。
白津墨看了她一眼,她就像被撞破了心事,惊慌失措,红着脸不敢说话。
但她没回霍家去,因为她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报复的冲动。
这种建立在虚荣上的报复是没有用的,她始终不是霍时深想娶的女人,在玩暧昧下去,也只是毁了自己。
*
霍时深送完徐卿儿,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霍家。
可进了门,却找不到她。
拿手机拨通她号码,却显示该号码忙线,他按着眉角,脸色冷沉。
那一晚,顾南娇没有回来。
第二天霍时深下了楼,关含芝正在接电话,手里拿着条帕子,掩在唇上,轻轻咳嗽着。
霍时深落座在餐桌前,“生病了?”
“嗯,有点着凉。”关含芝回答着,冲电话那边的人说:“娇娇放心,妈没事,就是小感冒。”
霍时深听到那声娇娇,薄唇微抿,不自觉的悄悄竖起耳朵。
关含芝猜出了他的想法,笑着将手机放在餐桌上,按了免提。
顾南娇清甜的声音瞬间从电话里传出来,“那你最近可不能喝冰咖啡了。”
关含芝平时最爱冰咖啡。
霍时深听到顾南娇这么说,视线落在关含芝桌前,那里正好摆着一杯冰咖啡。
他伸手过去,将冰咖啡挪走了。
关含芝一看,就知道他在注意电话里的内容,伸手拦住他,“不准拿走,我喜欢吃冰,你别拿。”
电话里的顾南娇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了,问了一句,“妈,怎么了?”
“哦,就是时深,他听见你的话,就把我的冰咖啡拿走了。”关含芝回答。
顾南娇沉默了一瞬,“他做得对,婆婆,你咳嗽不能吃冰的,不然会加重病情的,喉咙要好好养,才好得快。”
关含芝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没说话,但是黑沉的脸色透露了他的坏心情,关含芝说:“你要想妈好得快,你就回来看看我。”
一听这话,霍时深的眉挑了挑,像是在等顾南娇的回答。
顾南娇那边安静了。
这反应就是不想回来了。
关含芝叹了口气,“可怜我个老人家,生病了也没人疼……”
顾南娇说:“不是还有霍时深在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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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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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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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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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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