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鱼、焦月和白小墨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小鱼趴在霍鱼的怀里,小团趴在焦月的脚下。
两人两兽直愣愣地看着白小墨一手一个大舌头雪糕,吃得津津有味。
桌子是小鱼赠送的家具大礼包里的,霍鱼趁着白小墨不注意取了出来,就说是从仓库拿的,神经大条的白小墨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焦月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在搀扶下走路了,也能少吃点流食。
“在北极吃雪糕,你的脑回路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霍鱼无奈地吐槽着对面白小墨。
“你懂什么?”白小墨伸出粉红的舌尖舔舐着手中红彤彤的雪糕,“我们北方人冬天都有地热,屋里温度比夏天还高,正是吃雪糕的好时候。”
焦月一脸艳羡地看着白小墨吃雪糕。
这东西有这么好吃?
“就是它再好吃,也不能吃那么多吧。”霍鱼看向一旁只剩下半箱的大舌头雪糕,“从昨天晚上我告诉你哨所里有雪糕到现在,你这嘴就没停过。”
白小墨一对大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霍鱼。
“这可是雪糕唉,自从我来北极之后就没吃过这玩意,就是吃得肚子痛我也认了。”
又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吗?
焦月皱着小脸再次羡慕了起来。
吃掉手里最后一口雪糕,白小墨往身后的凳子上一靠,白皙的小手重重拍在平坦的肚子上。
“啊,吃饱了!”
霍鱼怀里的小鱼狼眼睛一转,有样学样地坐在霍鱼怀里,向后一靠,两只狼爪子在毛绒绒的肚皮上胡乱拍着。
焦月和白小墨见鬼一样望了过去。
“它......它是不是在学我?”白小墨指着小鱼,语气颤抖着。
霍鱼把住两只小狼爪,不让它乱动。
“没有啊,它可能肚子痛。”
白小墨一脸狐疑地看着霍鱼怀里那只人畜无害的小狼崽。
小狼崽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这种坏心思,是不是我误会它的。
“抱歉啊,小鱼。”白小墨歉意地摸了摸小鱼头顶的呆毛,“是姐姐误会你,姐姐跟你道歉。”
小鱼紧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尖尖的嘴角带着一抹贱贱的浅笑。
霍鱼连忙转移话题,以免小鱼的狼设崩塌。
“好了好了,吃饱喝足,该干活了。”霍鱼站起身,把小鱼放在地上,“我把焦队长扶回去,你就负责洗碗筷,多洗几遍,别偷懒!”
白小墨美目一横:“为啥不让我扶焦姐姐,你洗碗筷!”
“我还要给她检查伤口,你又不懂医术。”
白小墨俏脸一黑,老老实实地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和雪糕包装。
霍鱼小心翼翼地扶着焦月,两小只亦步亦趋地跟在霍鱼身后,小鱼两只前爪虚浮,似乎想要直立行走,想了半天还是放了下来。
不能再皮了,再皮真要挨爸爸揍了……
一旁的小团疑惑地看着小狼崽,一双黑溜溜的熊眼尽是不解。
“喂喂喂,倒是留下一只毛孩子陪我啊!”
听到身后白小墨的喊声,两人两兽分别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
北极,一处偏僻隐蔽的军事基地中。
破旧而沉重的大门轰隆隆地上升开启,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进基地内。
基地里面的陈设简朴而陈旧,完全是上世纪冷战时期军事基地的模样。
大汉穿过一排排木质的弹药箱,弹药箱里用油纸包裹着大量老式步枪和黄澄澄的子弹。
这里,赫然就是某国在北极废弃的军事基地!
一路上,肤色各异的武装人员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汉走过,冷漠肃杀的气氛凝结在基地中久久不散。
穿过弹药箱和人群,基地的深处有一栋独立的小房间。
大汉咽了一口吐沫,神情紧张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片黑暗,唯有一道微弱的烛光勉勉强强能带给大汉一丝光明。
烛光之后,是一张冷面霜眉的面孔。
大汉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道:“boss,我们失败了,那四个人被守冰人救走,石油点坐标怕是已经暴露了。”
“嗯。”藏在阴影中的男人发出一个鼻音,就算是回复了大汉的话。
大汉继续说道:“兄弟们都很不满,守冰人坏了咱们的好事,大家都想报复回来。”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亚洲人面孔。
“道森,我记得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一开始就失败了,在你们开枪打了那位华国女队长的时候。”
“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们杀了那两名华国人,现在你已经躺在埋着你祖母的那一片墓地里了!”Χiυmъ.cοΜ
名为道森的壮汉像鸵鸟一般低垂着脑袋,不敢回话。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不要轻易招惹守冰人,更不要轻易招惹华国守冰人。”男人的声音低沉,在狭窄的房间内仍需要仔细倾听才能听清。
“我们的组织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能安插进去人手,只有华国,每一位安插进去的兄弟都在一个月之内失去了联系。”
道森噤若寒蝉,身体微微发抖。
“我说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听!”男人的声调骤然上升,道森吓得一个激灵跪倒在地上。
“现在还想着报复?还想着强占石油点?还想着发大财?”
“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华国的报复吧。”
“之前我们在非洲的兄弟杀了几个华国的平民,他们第二天就派来了战机轰炸,非洲的基地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更何况,你们开枪打了一名华国守冰人?”
“你们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祈祷那位女队长没有死,被守冰人救了回来。不然,连我在内这个基地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她陪葬!”
道森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boss,我当时阻拦他了,但我在车上他在车下,事情发生的太快,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男人的声音变得烦躁起来,“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赶快查出把他们救走的守冰人驻地,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救走同伴,他们的驻地离这里绝对不会太远,人数也不会太少!”
“是,我这就去办!”道森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
“等一等!”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光,“咱们的间谍安插不进去,说明内部里一定有守冰人的内应,叫他们都把眼睛放亮,一有异常就来通知我!”
“明白,我这就通知他们。”
男人收回森然的眼神,对着道森摆了摆手。
道森关上了房门离开,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男人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忽明忽暗,他用手指摆弄着蜡烛上的火苗,微弱地用中文自言自语道:
“组织什么时候叫我回去啊?再过几年,我都快混成不法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了……”
“好想吃麻辣烫、螺蛳粉、酸辣粉、油泼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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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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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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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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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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