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较远,有士兵听到后禀报了曹保宗,曹保宗冷笑道:“他还真是单挑上瘾了,阿宝将军,去成全他!”
嵬名阿宝是三名猛将中唯一没有上阵之人,他不是借来的,就是军中大将,嵬名阿宝亲眼目睹了陈庆的武艺,他心中一阵阵发憷,但军令如山,他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大喊一声,“某家来会你!”
他一催战马,提着六十斤重的合扇板门刀便向陈庆冲去,他的特点是刀法凶狠,力大无穷,但没有诸如流星锤、飞刀之类的特长,比较普通。
这时,副将尚东延感觉有些不对,他低声对曹保宗道:“对方人数是不是有问题,我感觉好像远远不足一万人。”
曹保宗哼了一声,“敌军另一部分军队必然埋伏在后面,陈庆亲自为诱饵,诱引我们追赶,他以为我看不懂吗?我已派人去查探了。”
尚东延急向远处眺望,十几里外,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似乎暗藏杀气,这时,一名探子疾奔而来,抱拳禀报道:“启禀统领,宋军约有五千人埋伏在十几里外的山岗背后。
众将信服,一起躬身道:“大将军明察秋毫,卑职佩服!”
曹保宗得意大笑道:“陈庆以为我们是西夏人,不懂兵法,他一万军队无法战胜我们两万人,只能用埋伏诱杀我们的骑兵,然后再反转全力进攻,这才有获胜的希望,我怎么会遂他的意?”
他立刻喝令,“传令骑兵准备从两侧包围,不准陈庆逃掉。”
........
战场上鼓声如雷,陈庆和嵬名阿宝较量了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所有人都看得惊奇了,这嵬名阿宝敌不过李承晃十个回合,居然能和陈庆激战四十个回合,简直不可思议,是陈庆发挥失常,还是嵬名阿宝发挥神勇?
“主帅,好像有点不对!”
尚东延看出了端倪,陈庆分明没有使全力,更像是在试探对方武艺。琇書網
曹保宗的武艺也不错,他也觉得不对,立刻喝令道:“传令召回嵬名阿宝!”
“当!当!当!”
锣声敲响,这是收兵的信号,嵬名阿宝刚准备撤下,异变却发生了,陈庆战马骤然加速,方天画戟劈出,速度快了数倍,嵬名阿宝措不及防,被一戟斩断了脖子,人头落地。
西夏军一片哗然,陈庆举戟大喊,“进攻!”
“咚!咚!咚!”宋军战鼓声敲响,五千骑兵骤然发作,向两里外的西夏军杀去。
曹保宗也大喊道:“弓箭手准备,三军准备迎战!”
三千西夏弓箭手刷地举起弓箭,对准了铺天盖地杀来的宋军骑兵。
战场上黄尘滚滚,宋军席卷杀来,西夏五千骑兵分成南北两军,准备包围宋军,截断宋军退路。
陈庆冷笑一声,喝令道:“传令全军撤退!”
“呜——”
撤退的号角声不断吹响,宋军骑兵如长龙调头,就地打了一个旋,向南面撤去,很快便脱离了战场,但速度却渐渐变慢了,似乎在诱引对方骑兵追赶。
曹保宗看得清楚,果然不出自己意料,对方想诱引自己骑兵前往伏兵之地,他也喝令道:“不准追赶!”
西夏骑兵停止追赶,数里外的宋军骑兵也停了下来,开始重新列阵,似乎打算第二次发动攻势。
双方在旷野中对峙,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曹保宗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不早,难道宋军想和自己夜战不成?
这时,副将尚东延猛然醒悟,催马上前急声道:“大将军,恐怕对方的目标是我们粮车辎重!”
曹保宗一怔,难道真是这样?
一名骑兵飞奔而来,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奔到曹保宗面前禀报,“大将军,宋军两千骑兵袭击我们后勤辎重,弟兄们抵挡不住,伤亡惨重!”
曹保宗顿时呆住了,这时,后面士兵忽然喧哗起来,曹保宗慢慢回头望去,只见远处浓烟滚滚,火焰腾空,正是他们后勤辎重存放之地。
不光是曹保宗,所有将领都惊呆了,这时,远处传来号角声,陈庆军队调转马头撤离了。
谷</span>曹保宗几乎要气疯了,大吼道:“给我追,我要亲手杀了此贼!”
“大将军不可,前面有埋伏!”
曹保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没想到敌军袭击后勤辎重,关键就是被这个该死的埋伏之军欺骗了。
这下没有了粮食该怎么办?
曹保宗忽然想起在后勤营的军师李太越,急问道:“李军师如何了?”
“大将军,李军师中了三箭,身负重伤,不知能不能撑住?”
曹保宗对尚东延吩咐道:“传令大军向北撤军,实在没有吃的,就杀马吧!”
曹保宗长长叹了口气,催马向北面奔去。
.........
李太越中了三箭,其中一箭射在胸口,形成了致命伤,几名西夏军医正在对他进行抢救。
曹保宗走上前,一名军医向他摇摇头,表示已经无力回天。
曹保宗上前跪下,握住李太越的手,忍住悲痛问道:“军师怎么样?”
李太越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看见曹保宗,重重喘息两下,挣扎着说道:“立刻.....回京.....辞职!”
“什么?”
曹保宗蓦地瞪大眼睛,“军师,你说什么?”
李太越已经说不出话来,目光渐渐涣散了。
“军师!军师!”
曹保宗晃着李太越的手,李太越再也没有反应,旁边军医叹息道:“李军师已经去了!”
曹保宗站起身,神情黯然,回头对亲兵道:“把他就地烧了,骨殖带给他妻儿!”
.........
夜已经很深了,两万西夏军士兵垂头丧气,在一处旷野里露天宿营,他们不敢在山坳内宿营,容易被宋军从头顶上袭击。
士兵们裹一张薄毯,辗转翻身,难以入睡,很多人饥肠辘辘,却无任何食物充饥,粮食都被烧掉了,拉车的牛也被宋军抢走。
现在他们能吃的食物就只剩下骑兵的战马了。
傍晚时杀了几百匹马,但分到每个士兵手上,只有几块马肉和半碗热汤而已。
但杀战马后果也非常严重,西夏军的战马都是骑兵私人所有,强行杀了他们的战马,骑兵几乎完全丧失了斗志,这就像把自己亲人烹食一样,每个人心中都痛苦万分,也痛恨万分。
这个时候如果宋军杀来,西夏骑兵必然会不战而溃。
曹保宗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应该听从军师的建议,不应该和宋军决战,陈庆根本就不理睬自己,自己想着决战是一厢情愿罢了。
但后悔药已经没得吃了,李太越已经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很清醒,那就是他绝不会遵从李太越的遗言,让自己回京辞职,凭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隐隐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曹保宗吓一跳,马蹄声人数众多,难道宋军骑兵杀来了?
这时,一名士兵飞奔来报:“启禀大将军,有两千骑兵不肯留下来,骑马向北逃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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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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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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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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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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