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大狗狗一一!”秦晓帆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只狗在哪见过?莫非?”秦晓帆突然心跳得厉害。
她看到这只雪白牧羊犬背后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是他?!“他回来了?!他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秦晓帆瞄了一眼丈夫,他正在别处抽着烟,没有发现她和孩子的对话,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不会过来吧!”秦晓帆担心地想。
戴明只是在木长凳上坐着,朝秦晓帆所在的方向微笑地看着,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他的神情只是在告诉秦晓帆他回来了……
他那微笑和神情让秦晓帆有些慌,“我们回家了!”她赶紧叫孩子回家。
“妈妈,我还不回去,我才来!”孩子不情愿地说。
“我们回家看动画,好不好!”秦晓帆转换个方式哄孩子。
“好,好,我们快点回家吧!”孩子雀跃地跳起来,两脚吧哒吧哒地跑在前面。
看着秦晓帆和孩子往家的方向走,秦晓帆的丈夫跟上来,问“怎么就回去了?”
“孩子要回家了!”秦晓帆有点心虚,用孩子当了一回借口。
才进家门没几分钟,秦晓帆的丈夫接到一个电话,回头对秦晓帆说“我有一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便径直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怎么还有事情?”秦晓帆心想,她虽然觉得有点奇怪,此时此刻只要丈夫不在身边,她的心绪不宁就不会被丈夫看出来,“你有工作要忙你就去吧!”秦晓帆显得很体贴。
秦晓帆打开电视让孩子看动画,婆婆也出去打麻将了。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拿起手机滑到通讯录,随即又放下,“他不会打电话来吧!”
过了十多分钟,秦晓帆又看了一下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每隔几分钟,秦晓帆又不自觉地拿起手机,她期望能够接到戴明的一个电话或者收到一条信息,哪怕就一句话或者一条信息只要几个字,告诉她“他回来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可秦晓帆却极度地想要获来自于他的讯息。
算算时日今天距戴明离开的日子才五个月,他怎么提前回来了?秦晓帆经常在梦中遇见他或者一个人的时候时常想起他。随着日子日复一日地过去,她应该会或者说现实不得不让她忘记他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她也从未想到过他还会回来,或者还会见到他。
秦晓帆的心又被搅乱了……
手机铃声响起,秦晓帆紧张地从阳台沙发一跃而起,赶紧把铃声调为震动,她这才走到卧室接通了电话,“喂,是我!”
电话那头,戴明的一呼一吸秦晓帆仿佛都能触碰到,她本想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可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你爱人出去了,才给你打的电话!”他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知道原因的!”
“我——!”,没想到戴明那么直接,让秦晓帆猝不及防。
“今天能见面吗?”对方询问道。
“今天不行!”
“那就改天吧,我等你的电话!”戴明挂断了电话。
戴明把下次见面的主动权交给了秦晓帆。她更想被动的作出应激,而不想主动去做出选择,但很显然戴明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无论是心里上的还是其他各个方面的,否则他不会提前回来。
“见?还是不见?……”秦晓帆看了一眼在沙发前看动画的儿子,陷入了苦恼中。
一个星期过去了,丈夫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是深夜11点,丈夫晚归的理由都很充分:加班!应酬!好像加班、应酬是男人的专属权利,女人即使要加班也必须兼顾照顾家庭、看好孩子。这就是秦晓帆的现实,她觉得不公平,可是她又好像找不出可以扭转丈夫思维这一想法的方法。
“难道工作就这么多?应酬也是那么重要且必须的?”秦晓帆开始怀疑起来。因为从她在广场遇到戴明那天算起,丈夫回家的时间更晚了,但是她也没有精力再去管丈夫的事。
秦晓帆这几天一直琢磨的事实到底要不要去见他?这几天秦晓帆都在游移不定,甚至用抛硬币的方式代替她做这个决定。“硬币的背面代表着去一一,正面代表着不去一一!”秦晓帆捧着硬币在手尺心中摇晃。每一次抛出的硬币显示的基本主都是背面唯独只有一次是正面。
“一旦跨出这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秦晓帆心想。虽然硬币是反面,但是她还在不打算去见对方。
“我定了个地方,叫思德曼尔山庄,后天中午见。”戴明发来了信息。
秦晓帆害怕戴明再打电话来,她也很想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所以秦晓帆决定赴约。她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刚回完短信,就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秦晓帆赶紧把信息内容删除,起身跑过去。是丈夫回家了,脸上泛着红光,显示是喝过酒的样子,只是没有喝得大醉。
秦晓帆接过外套,外套肩膀部位有一根比丈夫头发稍长的头发,发质柔软,不像男人发质那么硬;除了酒味还有其它的味道,秦晓帆也不好拿起外套当着丈夫的面闻一闻。
她只是像平常一样问了一句:“怎么回来这么晚?!”
“单位的一个项目,需要陪一位外省招商进来的客人。”丈夫解释道,直接进了卧室。“也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秦晓帆心里责怪丈夫。
“你怎么不洗操?”她很不满丈夫的做法。
“我已经洗过了,我们在酒店吃的饭,那里有游泳池,我去游了泳,顺便就冲了个淋浴!”
怪不得外套上有股香味,“但是酒店的沐浴露的香味都是普通浓郁的香,外套上的香味有一种说不出的高级感……”秦晓帆正要去问一下丈夫,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丈夫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秦晓帆有一种想要去看一下手机内容的冲动,但是这种窃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走出了卧室。
一会卧室里传来了丈夫的鼾声。那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像是被施了魔法的水晶球,吸引着秦晓帆,她更是无心睡眠了。
秦晓帆披上睡衣的外袍,那袍子薄而不透,修饰着她饱满匀称、凹凸有致的身材。这四五年来他们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晓帆轻轻的走到丈夫身边拿起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来到书房。
她一条一条的翻阅着他手机里的短信息和微信聊天记录,发现居然只有最近两、三天的。但是有个号码在一天之内打了多次电话,这同三个电话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拨进来一次,深夜10点50分的时候丈夫打过去一次,也就是说丈夫在临近家门前给对方拨过去。
秦晓帆拨通了这个电话,“喂!”是个女人的声音,秦晓帆赶紧挂断电话。凭女人的直觉,这个人和自已的丈夫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秦晓帆只是不知道他们进展到何种程度。
其实也不用猜了,年近四十的男人,正是魅力四射的黄金时段。他们也一向对自己处于这个时段而十分自负。如果身边再有一、两个崇拜自己的女孩子,男人自然是无法从这种崇拜中逃离出来的。
秦晓帆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从卧室出来她睡意全无。秦晓帆走到阳台上,看着深夜那一栋栋大楼中的小小的窗户,仍然透着灯光,有多少家庭的人像她一样毫无睡意呢?
第二天起床,丈夫看上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样洗漱完毕穿上正式的衣服上班。秦晓帆心中憋着一股闷火,她故意把衣柜门弄得很响,可丈夫似乎没在意。他还哼着小调。这更加让秦晓帆不痛快。
她真想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领带!可她不能让人觉得她是个无缘无故发疯的怨妇!
“我今天不吃早饭了!”丈夫穿戴整齐就出门去了,他也没发现秦晓帆压根今天早上就没有准备早餐。
“他怎么可以如此忽视我的存在?!”秦晓帆看着身旁的凳子,想把它掀翻在地;她想跑进厨房把所有的盘子和碗都打个粉碎。但是她不能,还有婆婆在,还有孩子。
突然间在她的心中升起一股报复的念头……
离秦晓帆和戴明约会的时间还有一天,她就提前计划好如何找一个晚归的理由。
“喂,菲菲吗?你在家吗?我有点事找你!”m.xiumb.com
“你来吧,我家就我一个人!”伊菲菲在电话那头回答。
秦晓帆去找菲菲是因为菲菲的爱人也长期不在家,经常出差。有人好像在追求菲菲,她碰到过好几次伊菲菲和另一个叫韦方的在一起。
“她好像比较有经验,我请她帮下忙应该没问题吧!”秦晓帆心想。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向伊菲菲说她和戴明之间的感情。
“我明天要出去处理一点事情,万一我家那个打电话给你就说我和你在一起。”秦晓帆把她和戴明之间偶遇的情景和她们之间的感情大概的向伊菲菲聊了一下,然后要求伊菲菲帮自己打一下掩护。这种事情她不想也不敢去打扰董依依,尽管她似乎更能理解自己。况且,她听伊菲菲说董依依一直在她那小屋中阅读,除了几个好友她基本不见其他人。
对于秦晓帆的直截了当,伊菲菲倒也心领神会。不过伊菲菲还是提醒秦晓帆:“你还是要想清楚哦!你见他是为了找个感情寄托,还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如果玩得过火的话,你的家庭你不得不考虑……”
“我知道!”秦晓帆虽然这么回答伊菲菲,但是她还真的不知道下一秒会迈出怎样的一步。
约会那天,秦晓帆跟家人说她有个姐妹聚会,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出门了。
来到约会的地点,秦晓帆站立在原地,开始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但是一想到丈夫对自己的忽视和种种迹象,她再一次打定主意,决定推开那扇约会之门。
戴明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窗前,一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戴明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窗前,一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他便转过身来,说:“你来了!”
戴明过来邀请秦晓帆坐下,桌子上摆着两瓶红酒和一束百合,还有两份牛排和两份煲汤。包厢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别人。
“我们先喝一点酒”,他向杯中缓缓倒入红酒。不得不说戴明是懂女人的,他的气场总给人温馨、浪漫之感。
“你知道,我之所以还是选择回来,是因为……”戴明的声音很有磁性。
秦晓帆的细胞瞬间被他刚才的话唤醒,她周身细胞的活力如一个个待喷发的小火山!她端起面前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她投到戴明的怀里,用手指梧住他的嘴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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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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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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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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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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