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湖黎更加确定对方已经喝醉了,于是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他由双腿盘坐改为跪坐,而后又以这样的姿势微微朝帘沉俯过身去。湖黎没有发觉,自己这样刚好是呈现出被帘沉包围着的姿态,他就在对方的两.腿.之.间。
“帘沉。”俯到帘沉身边,湖黎又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他咽了咽口水,语带引诱:“你喜不喜欢我啊?”
月色之下,那张秾丽的脸仿佛也更为惑人。
帘沉像是没有听到般,并没有出声。于是湖黎扯了扯对方的手,白天的时候人太多了,他借着怕走失的理由,也这样扯过帘沉的手。
是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的,只是轻轻地拉着,交叠在一块的手还被覆下来的宽袖盖住了。
湖黎更靠近了帘沉一点,他正准备再问一声,对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小狐狸被帘沉带着酒意的微醺眼神看着,不知不觉就脸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比刚才小了许多。
轻轻细细的,好像三月的春雨,淅淅地往水面上漂砸。
“你、喜不喜欢我啊?”
帘沉依旧没回答,不过他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然后看着湖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叫湖黎听着耳朵一阵发麻。他看着对方这副与平时温润君子截然不同的模样,舔了舔嘴唇。
“我能亲你一下吗?”原本湖黎灌醉帘沉只是想要趁机了解一下,自己在对方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如果帘沉不讨厌他的话,他就再接再厉下去。可这中样子的帘沉看起来太诱人了,湖黎很难把持得住。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趁人之危,因此还知道事先问一问帘沉。
湖黎问完以后,就见帘沉把刚刚才睁开一些的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然后扬了扬下巴。
他靠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然而只是这样轻易的一个举动,就又让湖黎感受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燥-热。www.xiumb.com
他终于没有再磨蹭了,而是直接亲了上去。一只手攀在帘沉的肩膀上时,小狐狸还想着,这不算他趁人之危,是帘沉允许的。
哪知这些念头还没发散完,他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沾了些酒的大手整个按住了,彻底趴在帘沉身上的时候,好像那点微弱的酒气霎时间也就通过皮-肤接-触的地方叫他有些醉了起来。
小舟在帘沉喝醉的时候就被湖黎施了一个隐身术法,外面的人只见拐角的地方突然荡起了一圈涟漪,并不知晓各中缘由。
湖黎从来不知道原来亲人还能有这中亲法,他只感觉在被帘沉咬-住舌-尖,唇.齿.相.依的时候,身上蓦地一阵发-软。
他以前只吃过帘沉的嘴巴一点点,没有像今天这么多。
小狐狸觉得自己醉得更多了一些,不是刚才喝的酒造成的,而是从帘沉嘴里吃的酒造成的。
等到两人分开,帘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一点,还有着淡淡的哑意:“还想要做什么?”
是带着纵容的。
湖黎早已被吻得分不清方向,此时听到帘沉这样问,吞了吞口水,下意识问道:“可以吗?”
他还想跟帘沉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帘沉点头。
湖黎的那些怂胆就又被壮了起来,他借着对方肩膀上的一些力量将自己支起来了一点。
“我想要……把你整个人都吃一遍。像刚刚那样。”
他一点都不懂得更亲密一些的事情具体应该是要怎么做的,只是顺应着本能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那张脸越是蛊惑人心,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纯然懵懂。两相碰撞,愈发勾得人心底的欲-念增加。
帘沉又亲了湖黎一次,顺带还将两人的衣衫解-开了一些,不过亲完之后他又好像没了动静。
湖黎的嘴巴都红了:“帘沉?”
他推了推人,衣带在动作之间散开了更多。
联想到刚才帘沉让他主动亲过来的举动,湖黎好像突然又懂了一些。
“你不来,那、我自己来了哦。”
听到他这话,帘沉微微掀眼:“好。”
果然是要让他自己来。湖黎的胆子愈发壮了起来。刚才帘沉都已经带他完成一半了,剩下的……应该很好弄了吧。
于是他把两人的衣服又扒拉开了一些,然后盯着上次自己醒来后无意识舔过的胸-口处,眼睛发亮地又去舔了一下,还学着刚才帘沉的样子吸了一口。
“我吃到了!”他略显兴-奋地抬头,可等他想要再如法炮制的时候,却又被帘沉拦住了。
“错了。”
“嗯?”湖黎脸上满是迷茫,什么地方错了,刚才帘沉不也是这样吃他嘴巴的吗。
“吃人不能这么吃,要这样……”
帘沉那种令人又酥又麻的声音尽数落进了湖黎的耳里,听到后来,小狐狸的眼睛都睁圆了,两只手都紧紧地揪着对方的衣服,身上没有一处不为对方话里的内容产生反-应。
“知道了吗?”
讲完话,帘沉又靠在那里仰面没有了任何动静。他这样问话的时候,眼底闪动着笑意,显出一股风流。
“知道了。”
小狐狸红红的耳朵抖了抖,刚才帘沉不仅跟他说了,还带着他比划了一下。
可到底书本知识是书本知识,一到了实验环节,他还是不行。
湖黎只觉手被烫得厉害,却又不敢撒手,他软声软气的:“我不会,你教教我。”
帘沉仿佛打定主意不理他,于是小狐狸看看他又看看手,最后看了一眼摆在两人边上的酒杯,决定再给帘沉灌一些酒。
现在对方只醉了一点,就愿意这样纵着他,等会更醉了,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那副场景,湖黎顿时就美滋滋了起来。他左右衡量了一下,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最终还是先暂时放了手,然后探过帘沉将酒杯拿了起来。招手之间,里面就已经重新被倒满了。
“帘沉,你还想喝酒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哄人一般,帘沉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拿住了酒杯,同时也握住了湖黎的手。
“这样灌酒没有效果。”
声音落下,他便就着湖黎的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将人拉下,把一杯酒分了一半给对方。
湖黎这下是真有些醉了,但他又觉得灌酒很管用,因为他能感觉到帘沉在带着自己。
就是,有点怪怪的。
“帘……唔……”
月光浮动,无人看见的小舟突然摇晃了一下,而湖黎的耳朵跟尾巴直接被激得跑了出来。
他死-死搂-住对方,嘴里还发出了一声狐叫。
湖黎在声音出现之后就立刻捂住了嘴巴,但下一刻,他的眼角却被逼出了泪花。
帘沉摸了摸他的耳朵,就连尾巴也一并掌-握在了手中,水面泛起更多涟漪的时候,湖黎整个人都已经处于失神当中。
他不仅没有及时将这些不属于人类的特征藏起来,反而还眼巴巴地把尾巴都交到了帘沉的手上。
“要摸摸。”
声音夹着哭腔,软得不像话。
……
月光在水面上照了一晚上,在两人离开江州以后,拐角处还传了好一阵子闹鬼的谣言。
有半夜路过的人后来提起的时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可那一波一波的涟漪却迟迟停不下来。
-
昨晚过后,湖黎简直更加依恋帘沉了。醒来之前,他窝在对方怀里,先把自己蹭得舒舒服服的,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湖两边的树上还有小鸟在叫。
“醒了吗?”
听到帘沉的声音,湖黎仿佛受惊的小鸟一般,突然又缩回了对方的怀里。他没再听到帘沉叫他,过了半天又自己探出了头。
来来回回的,脸上都弄得红扑扑了起来。
湖黎就是一下子听到帘沉的声音,看到他的那张脸,有些害羞。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帘沉在他耳边发出的声音,跟平时那种自持冷静的模样全然不同,还有那张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以及面庞上滴落的汗珠。
“我们……”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客栈了。”
帘沉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润柔和,面上看上去也并无任何异色。
湖黎看了几眼,又望了望两人衣衫完整,丝毫没有昨晚那种放浪形骸的迹象,一时又有些怀疑起来。
难道昨天晚上只是他做的梦?还是说,帘沉酒醒后就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江州迎神节的酒非常奇特,虽然喝的时候很容易醉人,可过后却不会让人感到头痛。这也是湖黎会给帘沉大喝特喝的原因。
一直到被帘沉从舟上拉起来,走到岸上的时候,湖黎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两人还没走几步路,帘沉突然就直接牵住了湖黎。
“路上人多,我拉着你。”
还是跟昨天一样,交叠的两只手藏在了落下来的袖口中。不过这回是帘沉主动的。
湖黎楞了一下,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昨天晚上一定不是他在做梦。要不然,今天帘沉也不会这么、这么……
他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心底又无端觉得快乐得厉害。
“好。”他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又往对方身侧贴了过去。
这样亲昵的举动,帘沉任然没有避开。迎神节过后的一天,街上的人不仅没有比昨天少,反而要更多一些。
他紧紧拉着湖黎的手,快到客栈的时候,还朝湖黎低了些头:“我们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赶路。”
对此,湖黎同样回了声好。
两人在回去后各自洗了个澡。湖黎刚刚脱完衣服,就发现身上多了好多红红紫紫的痕迹。
昨天他的确吃了好多遍帘沉来着,可帘沉也吃了他好多遍。
小狐狸泡在浴桶里,把自己想得脑子都停不下来,他拍拍水又蹬了蹬腿,越想越激动,最后在里面的动静听着不像洗澡,仿佛游泳似的。
湖黎想完以后又思考起了帘沉的态度,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
“难道他是在害羞吗?”
所以早上醒来才什么都没有说,但又会对他比之前更加温柔。
湖黎越想越有可能,因此他打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机会一找就直接到了晚上,等两人看完书分别躺到床上休息的时候,湖黎先是侧着身子看了帘沉好一会儿,最后见对方没说什么,又试探性地往帘沉那边钻了过去。
对于湖黎的这番动静,帘沉好像顿了一下。可直到两只胳膊抱住了他,客房内也没有听到任何拒绝的声音。
他的不拒绝给了湖黎顺杆往上爬的底气,小狐狸脸都靠在了对方身上,脚也挨着帘沉。
美滋滋的当头,他突然又想到帘沉记不记得他变成狐狸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实在没控制住,还由着帘沉把玩了他好久。
想到这里,湖黎连呼吸都乱了一瞬。
他想,帘沉应该是……不记得吧。
不过湖黎有些不敢肯定,但如果记得的话,帘沉怎么样都是会问问他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被他抱着的帘沉仿佛才反应过来两人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带着些生疏地拍了拍他的背。
小狐狸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东西,他立马就掉进了帘沉的温柔乡当中,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湖黎睡着之前想,等帘沉考完试以后,他就跟对方坦白自己的身份。要是帘沉愿意的话,他还可以带着对方一起双修。
不过双修的话,他以前没学过,回去后还得问族里的长老们要些秘籍。
-
在帘沉跟湖黎赶路的时候,徐执的马车也终于能够重新上路了。
锦衣公子坐在马车里,颇有些咬牙切齿:“要是明天再追不上人,你们就给我在马车后面走着!”
“最迟一天,我们肯定能赶上的。”
“是啊少爷,咱们都换了一辆新马车了。”
两名下人卑微地缓解着徐执糟糕的心情。
“行了,别废话了。”
徐执觉得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不一定能继续优雅下去了。
就这样,马车又继续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一个小县城当中赶上了帘沉。
“少爷,看着好像就他一个人。”
跟在徐执身边的那名下人透过对方挑起的窗口一起向外望去,眼睛在帘沉周围转了一圈说道。
说是下人,应该叫书童更为合适一点。
只见他话刚刚说完,迎面就落下了一把折扇。
徐执敲了敲他的头:“本少爷要你说!”
“那咱们是下去还是继续在上面待着?”
“当然是要下去了。”
徐执是想通过帘沉找人,之前在晋村的时候他如果留下来跟帘沉套近乎的话,那目的又太明显了,现在两个人同为进京赶考的学子,又有过一些交集,这样上去也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他乡遇故知,说不定帘沉还会把他引为知己。
徐执摇开折扇,书童跟在他身边,两人假装无意般“撞”到了帘沉。
“抱歉,在下……”
锦衣公子刚要道歉,一抬头就发现面前竟然是熟人,于是他那副清高非常的脸上又露出了一抹笑意:“原来是你。”
说完,徐执就说起了在镇上买字画时候的事情,眼睛还时不时围绕在帘沉身边,跟那天一样是在找寻着什么。
“帘沉!”
徐执话才讲到一半,就听到有人喊帘沉。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张极为昳丽的面容朝着他走来,那双茶色的眼眸当中还盛着满满的盈盈之色,勾人得厉害。
锦衣公子不由得便看出了神,还是边上书童的声音叫醒了他。
“少爷,这一定就是……”
“闭嘴。”徐执将折扇一收,反手又敲了敲书童的脑袋,没让他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原来阁下姓帘,不知这位公子是……?”
虽然徐执看上去好像不认识湖黎,可无论是他还是书童在看到对方时候的反应,都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对于他的问话,帘沉没有回答。至于湖黎,那就更不会回答了。
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徐执就是之前贬低帘沉的人,是坏人。
少年脸上因为见到帘沉而露出的欢喜色彩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看着徐执的眼眸也是一片冰冷。
他把买好的东西交给帘沉,连面都不愿意朝着徐执。
见到两人的亲近之态,徐执眼眸微深:“同是进京赶考,不如我们一道赶路?”
“我有一辆马车,若是两位不嫌弃,可以……”
“我们走吧。”湖黎隐形的时候没办法跟帘沉说话,这会儿他听徐执没完没了的,干脆直接拉了帘沉便走。
“少、少爷,人走了,咱们怎么办?”
徐执努力微笑:“跟上去。”
他就像是没看到湖黎对他的讨厌一样,一路上都跟在两人身后。只是等出了县城,看到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的时候,他又觉得实在太过腻歪了。
而且湖黎总跟在帘沉身边也不是个事,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就没有了发挥余地。
徐执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挑起了车帘:“帘兄,你们为何同乘一匹马?若是不方便的话,等到了下个休息的地方,我可以让书童给你们再买一匹。”
徐少爷从来都是这样出手阔绰,他一点也不觉得随随便便送一匹马给陌生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他这话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得罪了湖黎。
出了江州以后,他别别扭扭了半天才跟帘沉说出了自己的马出了点问题,问对方能不能载着他一起。要是等会他不能跟帘沉坐一匹马了,徐执就是罪魁祸首!
湖黎气得扭过了头,靠在帘沉怀里不想说话。
“阿黎。”
“抓紧了。”
就在湖黎气闷的时候,帘沉突然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听从对方的话将马鞍抓得紧了一些。而后,身下的骏马突然加速,直接将徐执一行人甩在了后面。
惯性的作用让湖黎更要往后靠了一点,他整个人都在风里面,头发被吹得扬了起来。
湖黎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甚至还意识到刚才帘沉不是连名带姓的叫他,而是喊着那种极显亲昵的称呼。
他的心也跟着一同飘荡起来。
“帘沉,你好厉害!”
高兴过后,他也没有忘记夸一句对方,声音甜丝丝的。
“嗯。”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湖黎隐约间还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候胸腔当中的震动。他更加放松了身体,想把自己变成风,牢牢附着在帘沉的身上。
“你能不能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啊?”
湖黎握着马鞍,回头又是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帘沉。
对方表情不变,只是声音听着更加动人:“阿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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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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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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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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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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