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登时一片哗然。
一时间,群情激愤。
“槽!这到底是谁啊?太嚣张了,当南明是他家的吗?”
“麻痹的,我从小就在南明长大,还从来没见过南明有这样的人,真给咱南明丢脸。”
“视人命如草芥,现在居然还敢大放厥词,这种人,怎么不天打雷劈啊?”
……
在人群怒骂声中。
忽然,一道惊咦声响起。
“等等,我怎么看着那人和法拉利的车牌号有些熟悉?这……这不是张三爷家的公子吗?”
一语出,原本激愤的众人,登时面色纷纷大变。
南明张三爷!
那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因为在南明财富排行第三,所以人称张三爷。
可南明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流水的一二,铁打的张三爷。”
在南明土生土长的老百姓眼里,南明富豪榜第一第二名,每过几年,就会改名换姓。
唯独张三爷,始终死死地钉在了富豪榜第三名位置上。
任凭风云变化,他始终巍然不动。
这让坊间渐渐猜疑,张三爷不是没办法增加财富,而是只想排第三。
再加上富豪榜那赫赫有名的第一第二名,始终对张三爷敬让三分,更是让坊间的猜测越发坐实了。
也正是这样的猜疑,随着时间推移,让张三爷威望,在南明更是一步步暴涨。
在南明,可以不认识富豪榜的任何豪门,但绝对不可能不认识张三爷!
日产车旁。
顾清影花容失色,望着迎面走来的张鳌,眼神里满是厌恶恶心。
而坐在轮椅上,被昆仑和龙老抬下车的陈东,在这一刻,浑身上下的阴冷暴涨到了极致。
让龙老和昆仑都有种浑身被冻僵的感觉。
陈东神情阴郁到了极点。
眼中的阴冷,渐渐地转化成杀意。
眯成一条缝的双眸中,刹那间,仿佛有血海翻涌,白骨垒砌。
蓄谋杀人!
更是狂妄嚣张的在大街上,如此辱没他老婆?
顾清影一直是他的逆鳞。
更遑论还是刚才这一幕。
怒到极点。
陈东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是这笑,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渗人。
下一秒。
当轮椅落地,陈东笑声戛然而止。
他冷冷地说:“昆仑,断他双腿!”
冷厉到了极点,杀意滂沱。
“遵命!”
昆仑躬身领命。
巍峨的身形,直接拦在了顾清影身前,散发着恐怖压迫,朝着张鳌走去。
夺人性命,辱人妻子。
这是男人大忌!
是每个男人的逆鳞。
“哈哈哈……你特么笑死老子了?你当你是谁?”
张鳌感受到昆仑身上散发出的压迫和杀意,登时酒意清醒了几分,但依旧指着陈东大肆嘲笑道:“一个死残废,还敢对我这么猖狂?你在我眼里就是条断腿土狗而已,还想断我双腿?在南明,谁特么敢断我双腿?我爸……”
然而。
话未说完。
昆仑身形陡然爆发,恍若奔雷。
瞬间出现在了张鳌面前。
狂风呼啸着扑在了张鳌身上,仅仅掀起的狂风,就让张鳌身形有些踉跄。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
昆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巍峨如铁塔般的身子,散发着无比霸道的气势,将他彻底的笼罩在阴影之中。
刹那间。
张鳌神情一凝,屏住了呼吸。
恐惧,肆意蔓延。
面对昆仑,他瞬间有种面对死神的感觉。
“我家少爷,无惧任何人!”
昆仑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
下一秒。
砰咙!
蒲扇般的大手瞬间盖住了张鳌的脑袋。
以一种摧枯拉朽的狂暴姿态,将张鳌的脑袋狠狠地掼砸在了法拉利车顶上。
本就因为车祸而变形的法拉利车顶,随着这一记爆扣,瞬间凹下一个大坑。
简单粗暴,毫无花哨。
却是让在场围观的众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喧嚣的马路上。
刹那间,仿佛寒风笼罩。
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看向昆仑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寒蝉若惊。
然而。
下一秒。
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一记暴扣后。
昆仑并未停止。
而是众目睽睽下,悍然抬起了右脚,呼啸着罡风,直接踹向了张鳌的右脚小腿。
砰!
咔!
一声大响,伴随着骨骼应声断裂的声音。
“啊!”
几乎同时,张鳌杀猪般的惨叫,回荡马路。
所有人随着这一声惨叫,同时身躯一震,浑身发麻。
林雪儿更是脸色大变,花容失色的对再次抬脚的昆仑怒斥道:“住手!他是南明张三爷的少爷!”
“南明张三爷?呵呵……算什么杂碎?”
砰!
昆仑的右脚落下,悍然将张鳌的左脚小腿踹断。
“啊!~”
刚才还死寂的马路,彻底的被张鳌杀猪般的惨叫声打破。
昆仑神情冷漠,毫无波澜的松开了按住张鳌脑袋的右手,缓缓后退了三步。
对他而言,杀人都是家常便饭,踹断人的两根小腿骨,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样的冷峻。
落到众人眼中,却是犹如恶魔在人间般的大恐怖。
失去禁锢的张鳌仿佛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双腿呈现诡异的扭曲,甚至如果仔细看的话,隐隐能看到一些断掉的骨刺,带着血肉裸露到了空气中。
张鳌脸色苍白,痛苦。
这一刻,嘴里发出凄厉的杀猪般的惨叫,体若筛糠,在地上小幅度翻滚着。
巨痛,让他的醉意,彻底消失。
林雪儿彻底呆住了。
望着地上痛苦惨叫的张鳌,她就仿佛是三魂七魄离体了一般,瞪圆了眼睛,一动不动。
而另一边。
陈东、龙老,甚至是顾清影。
都对地上的张鳌,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哪怕是顾清影,此时非但没有怜悯,反倒有几分安定的靠在了陈东的身边。
她是女人,被人当众辱没的痛苦和委屈,只有女人清楚。
她也不是圣母,还不至于在张鳌干出杀人辱没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后,还去当烂好人,去怜悯张鳌。
在她看来,张鳌这叫罪有应得!
轰!
随着张鳌的惨叫。
马路上围观的众人,突然爆出了一片哗然惊呼。
“完了完了!这下这几个人完了,动了张三爷的儿子,我的天,这是把南明的天捅破了啊!”
“张鳌是张三爷独子,张三爷向来宠溺,更是让张鳌在南明横着走,这几个人这么对张鳌,这是在挖张三爷的心窝子肉啊!”
“喂兄弟,你们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在南明谁都不敢招惹张家,你们不尽快跑出南明,就死定了。”
……
惊呼声中,也有好意提醒的人。
在他们看来,整件事前后因果再明显不过。
张鳌的名声在南明,本就是嚣张跋扈胡作非为的富二代。
同样的事,在坊间传闻中并不少。
只是这一次,嚣张跋扈的张鳌,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了!xiumb.com
不过在好心人的眼中,狠归狠,但陈东几人坐的日产车,真的不算什么高的身份。
这样的人,有狠劲,可以一时让张鳌吃亏,但张三爷一到,巍峨大狱横压而下,那就完了!
然而。
就在那道提醒声响起的时候。
痛苦惨叫的张鳌忽然狰狞疯狂的怒骂道:“跑?谁特么跑得掉?等着,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全死在这!”
张鳌怒视向林雪儿:“雪儿,通知我父亲!”
林雪儿娇躯一颤,瞬间回过了神。
几乎同时。
她清晰地感觉到,斜刺方向,一道凌厉如刀的眼神,激射而来,锁定在她的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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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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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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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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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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