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里明争暗斗,东厂这种地方也一样,太监们争权夺利也是拼个你死我活的,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厂公是皇上委派的,其他的总管也是皇上提拔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牵制。
海赋只是个厂公督办,厂公斐钭是司礼监,皇上身边的红人,此人心狠手辣,对付王公大臣从来不心慈手软,
海赋以前是斐钭跟前的,提拔他当督办,掌管东厂大小事务,汤、陶邴也是斐钭默许提拔的。
康维也是东厂总管,海赋是斐钭身边的人,他不敢与他硬碰硬的对抗,花钱拉拢锦衣卫效忠于他,
这些海赋都清楚,他知道康维翻不起大风浪,也懒得理他,一大早海赋就去东厂了。
凡是看到海赋的锦衣卫:“督办早。”海赋只是礼节性的点一下头,日上三竿的时候,斐钭突然来东厂了,
海赋正在屋里喝茶,听说厂公来了连忙迎出来跪下:“督主!你怎么来了?”
斐钭:“撒家是东厂的厂公,就不能来看看?”海赋:“不敢!督主里面请。”斐钭进屋,
海赋把门关上,斐钭轻易不来的,一来准有事情,斐钭坐下:“海赋!皇上对端王爷不放心,让咱们办了他。”
端王爷是皇上的叔父,吃朝廷俸禄,在京城养尊处优,端王爷的几个儿子以前都是戚继光的手下大将,
戚继光被罢免病逝之后,他们心存不满不愿意回京,皇上怕出变故把端王爷软禁起来。
想让他把几位小王爷引回京城,海赋:“督主!端王府有咱们的人,只是几位小王爷不回来,小的也没有办法啊!”
斐钭:“派锦衣卫出京城查找他们,能杀则杀,能抓则抓。”
海赋叩:“是!督主。”斐钭:“海赋,皇上身边离不开人,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明白吗?”
海赋:“海赋明白,绝对找可靠的人去办此事。”斐钭走了,海赋必须要向贺清修汇报此事。
万宝赌坊,云豆打扮成阔家公子进去了,云芝儿是外国人的模样不方便露面,云豆让他隐身跟着自己,
伙计:“公子爷!有搭子吗?”搭子就是约好的赌友,云豆:“初次进京,听说万宝赌坊,特来看看。”
伙计:“公子爷,这里是牌九,要不要玩两把?”云豆观察了万宝赌坊确实很大,十几桌牌九,
还有摇骰子的,大厅是中空的,楼上楼下都有雅间,云豆:“上楼看看?”伙计:“公子爷请。”
锦衣卫的御史何樟、御医院的御医冯达默、还有一位御膳房的御厨彭大行,他们却一搭子,
东厂太监总管康卫约好的到现在都不来,冯达默:“咱们三位等一太监,这叫什么事?”
彭大行:“冯御医,康总管可不好惹,还是等一会吧,喝茶!”何樟:“已经喝一肚子水了,我去撒泡尿。”
开门看到伙计领着云豆上来了,云豆富家公子打扮,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小二!康总管还没到吗?”伙计:“何大人,我哪知道康总管什么时候到啊?这位公子爷初来乍到,
要不先陪三位大人玩几把?”云豆摇着折扇没搭理何樟,何樟:“问问冯御医、彭厨子去。”
他去厕所小便了,等他从厕所回来,云豆已经就座了,冯达默:“贺公子初来京城想玩几把,
何大人!今天玩多大的?”何樟:“头道不少于十两银子,二道、三道不限,贺公子,怎么样啊?”wWW.ΧìǔΜЬ.CǒΜ
云豆:“好啊!来京城了要玩就玩大的,头道十两、二道二十两,三道五十两。”御医冯达默先坐庄,
云豆开牌八点、彭大行九点、何樟九点,庄家冯达默八点:“贺公子,我是地八,你是杂八。”
云豆把三十两银子推过去:“只能杀我两道,还剩下五十两哪。”彭大行、何樟只下了头道十两,
冯达默:“杀天门赔两家偏门,我还赚了十两银子。”云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
几把过去,庄家有输有赢,云豆输了二百两银子:“你们的搭子怎么还没来?要不我们玩大一点?”
康卫一直没出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何樟:“贺公子说的对,玩大一点,不限注怎么样?”
彭大行:“何大人,我可玩不了那么大的,最多下五十两银子。”冯达默:“何大人,要不你来坐庄?”
何樟:“好!我来坐庄不限注。”何樟坐庄连杀了几把,冯达默、彭大行的现银都没有了。
何樟:“银票也可以。”彭大行掏出一千两银票:“一千两!”冯达默:“三千两。”云豆:“我两千两。”
一把就是六千两银子,何樟面前的银子也没有那么多,如果输了恐怕也要掏银票了。
结果何樟通赔,又一把还是通赔,何樟不但把赢的银子输出去了,自己还输了一万多两银子:
“贺公子,轮流坐庄,该你了。”云豆:“这位大人不坐庄了?”彭大行:“我就是一厨子,玩不了这么大。”
云豆:“好吧,我来坐庄!和何大人一样不限注。”何樟输了一万多两银子,想在云豆身上捞回来,
云豆是来干什么的?就是来赢他们银子的,把把都是杀重赔轻,彭大行连赢了几把。
下一把大的吧又被云豆通杀了,一个时辰过去,他们三位一人欠了赌坊几万两银子,何樟更是输红了眼:
“伙计!再给我拿五万两银票!”老板盛槐岷亲自过来了:“几位大人,怎么玩的那么大啊?”
云豆:“愿赌服输,我看今晚就到这儿吧?”何樟一指云豆:“赢了银子想走?我让你给我吐出来。”
云豆不卑不亢:“何大人,银子是你输给我的,想让我吐出来亮本钱啊!”
盛槐岷连忙打圆场:“三位大人,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晚上继续如何?”何樟:“这小子要是跑了哪?”
云豆:“何大人,你是锦衣卫的御史,我敢跑不怕你杀了我啊?”何樟:“知道就好,走了!”
冯达默坐轿子来的,彭大行、何樟骑马,他们出了赌坊就各自回家了,盛槐岷:“贺公子,带这么多银票小心点!”
他们三位的现银就不少,而且还有十好几万的银票,云豆:“天子脚下还有人敢抢?”
盛槐岷:“我也是好意提醒,贺公子慢走。”云豆刚离开万宝赌坊就被人盯上了,云芝儿:
“姐!从万宝赌坊后门出来的,一边开赌坊一边还做强盗?今天算他们倒霉了。”
万宝赌坊名义上是盛槐岷开的,实际上是给事中张希皋出资的,盛槐岷的亲妹妹是张希皋的姨太太,
在京城比王公大臣还有钱,云豆从戴腊口中得知万宝赌坊,带着妹妹来取钱的。
如果何樟、冯达默、彭大行敢做什么,云豆绝对饶不了他们,现在看来万宝赌坊的老板盛槐岷眼红了,
本来就想拿他开刀的,正好找到理由了,云芝儿没有现身,云豆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万宝赌坊养了一帮打手,领头是叫6子贵,以前是个亡命之徒,有一次盛槐岷出城办事,
刚好赶上6子贵打劫成功,劝说他到万宝赌坊来,6子贵二话没说就跟着盛槐岷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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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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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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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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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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