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竖着耳朵准备听下文呢,见他停下来便问道:“谁啊?你咋不说了?”
青年人抬头看了看前方的某栋建筑:“或许你在询问我之前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十八号楼里好像正在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最好赶紧过去看一下。”
经青年人这么一说我这才忽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连忙抬头看向青年所说的那栋建筑。
果然不远处的一栋楼房的高层上有一户人家显得有些诡异,灰黑色的雾气萦绕在窗户四周,而一些若有若无的琴声也从里面透了出来。
青年人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努力,虽然有些棘手,但应该没有问题。”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青年转身扬长而去,而我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家伙,转身直奔十八号楼,路上我还顺手折了几根柳条缠在腰上以防万一。
乘坐上电梯,我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越来越快。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停止运行。
我察觉到有那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楼层。
?
电子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一个数字,它就呈现出一种卡在四和五之间的状态。
上半部分是五,而下半部分是四。
电梯会显示这种诡异的画面吗?
还没等我回过味来,电梯再一次开始运转,数字跳动,一切恢复正常。
这只是个小插曲,可能真的是电梯故障,但无疑这让我本就紧张的心情更增添了一份恐惧。
这一次终于是在十八楼停了下来,而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便清晰的听到了一阵钢琴弹奏的声音。
这是个没听过的曲调。
像是……像是某种十分古老的祭祀歌曲,又像是数万人在哭泣是发出的和声。
总之让人毛骨悚然。
跟随着着声音,我来到了靠西一户的门前敲响了房门。
没过一会,门内响起了一个中年妇女询问的声音:“谁啊。”
我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肖雪的同学。”
“奥雪儿的同学啊,今天雪儿不舒服,你要不改天再来吧。”
我皱皱眉,心下知道雪儿绝对出事了。
“那啥阿姨,您要不开一下门,我去看一下肖雪的情况。”
“不用了,雪儿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我两个眉毛皱到了一起,意识到不采取强硬手段看来是不行了:“阿姨,其实是肖雪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让我过来的,还请您务必开一下门让我看一看,至少了解一下情况,不然我不放心,而且……您知道的。”
我并么有把话说完,其实我想说如果见不到我就报警,但我想这种话模棱两可一点会更好。
果然,这话很快起了作用,防盗门被打开,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女站在门口,而在她身旁的则是个满脸不悦的中年男人。
看着中年妇女我礼貌性的笑了笑:“您好阿姨,我能进去看一下肖雪吗?”
中年妇女面对我显然是有些不悦:“肖雪就在屋里,老肖,你带肖雪的同学去看一看吧,也好让他放心。”
中年男人点头:“跟我来。”
说完话他便径直的走向里屋,我跟进去,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摆设眉头周到一起:“肖叔叔,你听音乐的品味有些独特啊。”
我试探道。
这钢琴的声音听着就了让人感觉毛骨僧然,可是这对夫妻却没有丝毫一样,我有些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听到这琴声。
中年人头也不回:“何以见得。”
我耸耸肩:“您这房间里放的钢琴曲挺小众的,所以我才有这么一感而已。”
中年人听到我这句话身子小幅度的震了一下,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那刀削般的脸上满是严肃:“你刚才说什么?钢琴声?”
果然,他们听不见这个声音!
我笑了笑:“是啊,钢琴声,就是肖雪同学也能听到的那个钢琴声。”
中年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似乎在确定我有没有撒谎,我让他看的有些不舒服,但依旧没有挪开视线跟他继续对视。
最后他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和在我身后的妇女对视了一眼:“小子,是不是雪儿教你这么说的?”
中年人抓着我的肩膀,他的手劲很大,抓的我有些疼。
我想要挣扎有很多方法,七叔教的那些古武我也有勤加练习,但是考虑到眼前这人是我的金主,我还是没有还手。
“叔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在和肖雪合伙骗你们,但我可以发誓,我们没有,而且那钢琴声真的存在,只是你们听不到而已!”
中年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这让我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表情略显扭曲。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你能听到,但我们听不到的东西?你是想说我们家有鬼吗?”
我终于是痛的有些忍不了了,一抬手打掉中年人抓住我的手:“叔叔,有些事情你没见过不代表就不存在!”
“那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又听不见那个什么所谓的钢琴声!”
中年人从始至终一只对我保持着一种几乎倔强的警惕,他好像在拒绝承认这世界上有非人之物的事实。
看来有必要让他亲耳听一下这房间里的钢琴声了。xǐυmь.℃òm
就在我刚准备动手给他暂时开启耳窍的时候里屋忽然传出一声惊叫。
我和中年人齐齐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在里屋一个房间的门口,一股股浓郁的阴气从里面冒了出来,就好像是什么人在里面放了一枚烟雾弹一般,但这一幕中年人并看不到,他只能听见房间里不断传来的惨叫,还有肖雪的呼救声。
中年人和妇人都慌了,他们也顾不得理会我这个“怪人”而是焦急的跑到肖雪房门前试图推门进去。
但是这房门好像被从里面上了锁一般怎么也推不开,中年人有些手忙脚乱的从一个柜子里翻出来把钥匙去开锁。
咔哒咔哒的声音告诉在场众人他是有用的,但那扇门却好像是被人涂抹了强力胶一样的糊在了墙上,任凭中年人怎么去拽,怎么去踹都没有用。
我在后面看的也是焦急一把拉住中年人。
中年人回头,脸上满是焦急还有愤怒:“你拉我干什么?”
“叔叔,你别急,也许我有办法呢?”
中年人皱着眉头:“有办法?有办法你倒是赶紧的啊!在这看着干什么!”
我有些生气,但我也知道,中年人这是救女心切无可厚非。
把中年人拉向一边,我站在门前试探性的推了推,纹丝不动,看来是被房间里的阴气给吸住了。
我四下看了看,身上只有柳枝和铜钱剑,这两个都没法用,还是得用其他带阳气的物品。
很快我的眼睛便落在了一旁满脸焦急的肖氏夫妇,一伸手:“把手给我。”
夫妻俩一愣,显然是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也不多废话,一把拽过中年人宽厚的手掌,张开口毫不留情的就一口要了下去。
十指连心,这一下痛的中年人面目扭曲想要抽回手去,但我却死死钳住不让他动弹。
拖着他流血的中指,我屏息凝神开始在眼前门扉上勾勒出一张最简单的阳符。
一道微光闪过,成了!
抬腿一脚把门踹开,屋内的场景跃入眼帘,而看见这幅场景后我着实是不知该怎么形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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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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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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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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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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