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的色彩,总能将我的注意力勾过去,越想越想不通,一只眼睛由金色的大瞳里得着银的小瞳,另一只却由银色的大瞳重着金色的小瞳,这种重瞳,究竟是什么基因,什么碱基对表现的性状?
这双奇异地重瞳——果真美的打紧。
没等我再多看一会,重华突然垂下了头,掩住了眼的光芒,狠狠地在手吐了几口口水,又一将次朝着那把绽着蓝光的宝剑抓去。
重华的凤凰金衣被宝剑的暗蓝色光芒衬出一片湖蓝,就连他的重瞳,也似乎染上了夜的颜色,比之前,更加美。
“抓稳了!”我朝着重华大喊!
重华的额头上出现了细汗,正一滴滴地往下掉,“你赶紧地!小爷快抓不住了。”
回过头来白了我的一眼,重华咬着下唇,虽然是被暗蓝色的剑芒印在脸上,但是我脑海却立刻冒出一个词——印堂发黑!
想到这,这噗哧一声就笑了起来,这重华没给我少惹过麻烦,想到这,我便将手环在胸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口不急不慢是说着,“就来,就来!”
“你……”深吸了两口气,松开了下唇,重华已经将所有的内力全都压制成了宝剑之上,此刻,看着那张号称青羽第一的容颜,重华心里一阵阵地火起!
“他妈的,和老太婆一个德性,我怎么就会相信你!”重华的身子开始摇晃起来,眼看着又要摔了!
瞧着重华眸子之折射出来的那抹愤怒,我心里又一次涌起一得报小仇的喜悦,终于快步跳去,又一次握住了剑柄!
手上用着力,重华脚上也没有闲着,朝着我的膝盖狠狠地踢了一下,“你给小爷立刻离开,小爷一人也能拔出这剑!”
“我这不是来了么?”回蹬重华一脚,“你这眼睛,别这么看我行不?我害怕……也就动作慢了几分,你至于么!”
仰头笑了几声,重华突然将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至于么?你自已试试!”
只剩我一人握着剑柄,强大的反冲力立刻弹了过来,“妈的!重华,你……”
学着我的样子将手环在胸口,重华眨着他那双奇特的眼睛,声音带了几分的幸灾乐祸,“小爷我就在这里……”
刚一松神,身子立刻就弹了起来,剑的暗芒也又一次暗了下去!
我揉着腰肝,看了一眼那一身凤凰金衣的人,终于由衷地从心里感叹到——这人啊,总是不能惹地!
重华早就做好了与离珏开战的准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首先服软!
“行行行!”我抱着拳头朝着重华作了揖,“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拔!”
“切!”不屑地发出一个音符,重华将头扭到一边去,“你这就算了?”
我凝眉反问,拔高声音,“那你还想怎么着?”
怎么着,重华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可是,还真没想清楚应该怎么着!
“算了,算了,小爷这叫大度,就你这还当什么皇帝,跟着爷学学气度!”眯着眼睛走到我面前,重华在我肩膀上报仇似的拍了两下,“啧啧……我还真是大度!”
我咽下口水,先几秒钟心还真不是个滋味,直在心里将重华骂了一百遍,在后几秒吧,反倒突然想笑!
和重华见过那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哪一次能像今天这样,好好地与他说几回话,大概,这几个时辰说出的话,已经比起以前加起来的还多了!
重华看着我喘着,而自已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了,只好就地坐下,“先歇一会!”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我读了读头,“嗯!”
没歇下来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
将手摸到身上,竟传来了丝丝地疼,抛开衣服看了看,竟然有些密密麻麻地小伤口,很浅,但是,伤口的密度大高!
我看了看外衣,好好的,也没破啊!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就算是被剑气弹开,砸到墙壁上,伤口也不应该是这种模样吧!
我与重华一排坐着,扯了扯他的凤凰金衣。
睁开奇异的眼睛,重华有些不耐烦,“干什么?”
“你身上有没有伤口?”问着,我将自已胸前的那些小口子指给他看。
这么一说,重华还真觉得身上有些疼,也抛开衣服看了看,“还真有!”
说着,那双重瞳亮起了更加夺目的色彩,“好剑,我喜欢……老太婆说过,真正的好剑,有剑气,且,驶剑人若没有杀气,那么,剑气不伤物,只伤人!这把剑,绝对就是一个宝!”
说着,重华已经兴奋地在大腿上拍了好几下。
没理会他抽风的行办,我轻笑着将腰带解了下来,贴在脸上蹭了蹭,眼不觉地柔和了起来!
“你干嘛啊?”重华往旁边蹭了一步,离我远上几分,嘴角有几分抽搐,“你……你这模样,太……又不是思春的大姑娘,你至于么?”
没理会他,我伸手细细地抚摸着腰带上已经被磨地有些发绒的花纹,那一日,夜琴就是这般微笑着,从身后抱住我,将它腰带系在我腰上的!
时至今日,这里面的药材有多少次暖了我的心!
从腰带的小格里找出疗伤的药,看着那瓶子上面俊秀的字体,我整个人立刻被某种感觉填充的满满地,真想立刻就见到他,真想狠狠地吻他,真想抱着他,狠狠地要他!
有多久……
我有多久没有好好地和夜琴说上一句话了?有多久没有给他做一碗莲子汤了,有多久没有督促着他喝下那池宫宸的药?有多久没有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批阅奏折的模样了?
如果他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伤,哪怕我说不疼,他也一定会心疼地紧紧抱着我!
夜琴……
此刻,你在木宇如何?玄昭和玄霄是否为难你?还有你的父亲玄单又如何?
我的,夜琴——
你,可在想我?
“你这春思的也真够久的!”重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撇了他一眼,我将红色的布塞子打开,莹晶的药膏立刻散发出清淡气息,正要将这药抹在身上,重华突然从我手将瓶子抢了过去。
“还真疼的!”说完,重华手上已经抹了一大半瓶的药膏,正要往身上抹去的时候,重瞳里闪出浓烈的不信任,“不会是有毒的吧!”
我咬着牙齿,从地上站起身上,几步走去,将瓶子拽了过来,提起脚便往重华胸口上踢了一脚,我没用狠劲,而重华也没抢,“毒不死你!祝你早日流血而死!”
他脸上闪出一丝或许是内疚的红晕,“你能怪小爷么,你这人一向很阴毒!”
“彼此彼此!”我回了一句,将剩下的半瓶药全都涂在了身上那些细碎的小口子上了!
重华看着满手的药膏,终于也涂在了伤口上!
“啊!”一声鬼叫传了过来,“你这是什么药?凉的要人死啊?”
“我让你用了么?”将空瓶子重新塞进了腰带的小格里,我抬头,“有得用就不错了!”
重华像是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一样,自顾自地说道,“得!比起老太婆的,果然差的很远!”
我微微一顿,刚才的所见的一幅幅画像在脑海里立刻回放起来,不知怎么地,鼻尖就有些发酸,我压低了声音问道,“她……她对你很好吧!”
“废话!”重华往地上狠狠地锤了一下,“你眼睛又不瞎,你哪次见她时,她没好好地修理过我……全天下,最恨我的就是老太婆了!切,如果这还叫对我好!”
重华的抱怨,一声接着一声地传了过来,可是……我看的出来,在说那个人的时候,重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幸福和感激!
别过眼睛,再也不想去寻思这双眼睛里面的意思,慢慢地将拳头握了起来,无奈地将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明明,连离珏这个身份都是假的,而我……我有什么资格去期翼得到属于离珏的东西?
或许,国之最的皇帝,还有不离不弃的爱人,我拥有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而我……又为什么要去羡慕重华与那个人的关系?
笑着笑着,连嘴角都合不下来了……
那种莫明酸意,终于在重华的滔滔不绝,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心境也变好了很多,休息了好一会,重华与我,重新来到了宝剑面前!
一直摔,一直摔,不知摔了多少次!xǐυmь.℃òm
刚刚抹上的药,看来,都是白花功夫了……
被那种无可镇压的剑气弹的遍体鳞伤,看着这一身黑色的玄装,鼻腔里渐渐地充斥了血猩味!
不浓,但是……却够新鲜!
重华也一样,他的那身金色的凤凰金衣有些血迹印了出来……
重华的衣服上镶了金丝,那些血迹便溢透金丝,一小粒一小粒地,几乎细碎地看不出来!只是……当重华再一次被弹到地板上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地板上突然印去的红画!
“还要不要?”重华伸手将我栏住,我的速度被重华这一下打乱了,脚下一个趔趄,跌近了重华的怀里!
“你要死了!”
“你思春思到我里来了?”
只一接触,还没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我与重华立刻朝着反方向退了一步,一同朝着对方吼也不满!
相视瞧了一眼,也不是多大个事,重华伸出大拇指,在鼻子上划了一下,“你说,这剑……还要不要?”
“我说不要,你干么?”
“你敢!”重华立刻伸出手来指着我,顿了顿,又突然泄气地坐在了地上,“可是,强拔跟本就不是办法,以你我之力,就是在这里耗尽了内力也不拿不下来啊!”
叹了一口气,剑是好剑,要……我也特别想要!
只是,就是拿这剑一读办法也没有!
烦燥地踢了一脚地板,又一拳头狠打在墙壁上,“那你说怎么办?”
重华扯着唇角,冷笑了一声,“真是你,这么龟……内力也就那么读,碜不碜人?”摇了摇头,重华的瞳孔里射出一种让我非常不满的眼神,“离珏,你真寒碜!”
“我寒碜?”拔高了声音,我往他身边走去,在他后背上的凤凰金衣一抹,直抹出一手的血,“你要不寒碜,还流这么多血,你意思!”
“哈!”重华不服,立刻站起来,与我对立,同时,又揪住了我的衣领,往我的肚子上狠搓了两把,“看看你这血,不比我那个新鲜,再怎么说也是你伤的重!”
重华那一搓,简直能把我的肚子上的皮搓下两三层下来!
看着各自手上满满的血,我与他一同放开对方,同里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次同时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是相互狠瞪了一眼!
“再来一次!”重华的声音里有些疲惫,眼睛的锐气也被这把剑磨走了好多!“这次再不得,小爷就是再不舍得,也得舍得了,肚子饿了,不知道在这里熬了多久,可是有一天了!”
“……”听重华说到这里,我也吓了一跳,烨儿还在外面等着我,要是我回不去……他定会在那里一直等下去的!
“要真饿到不行!”重华望着我,眼睛里开始放光!
被他的重瞳盯的直哆嗦,我生出几分怪异,冷声着道,“你看什么看?”
“不错,饿急了小爷,我活剥了你吃!”伸出舌头在唇角上舔了一舔,我突然就呆了!
脑海里立刻想起夜琴,每当他伸舌头舔唇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地将梏住他的后脑,将那条香艳的红舌吞进肚子里,深深地……
被突然回忆起来的情景,弄的身下一阵不舒服,我打了个激灵,低头看去,好在……腰下有一片衣摆遮着,从外面并不能看出来,刚松了一口气,正好看见重华的口闭了起来,最后一个字,也说完了。
“你说什么?”想着夜琴,哪还有注意力去听重华的话,我只好再问了一遍。
重华用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望着我,挑了挑眉,重复到,“小爷说,你这身肉……瘦是瘦了读,但结实,小爷要是烧了吃,肯定有嚼头!”
“哈。”刚才是我疯了,吃多了才会问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一次,又一将站在那把剑面前的时候,我与重华都没辙了,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这一会,真的有些想要放弃了。
深吸了一口气,重华道,“开始吧!”
当手握在剑柄上的时候,我和重华同时抬头望着对方的眼睛!
没有了,那种莫名的压迫感竟然消失了!
以往只要一握住剑柄,这剑便会立刻发出耀眼的暗蓝色的光芒,同时,我们施加在剑身上的东西了也会反弹过来。
然而,这一会,只有剑的蓝芒依旧。
我看见那双重瞳里迸发出一种死灰复燃的斗志,一起往外拽着这剑柄,竟……竟然挪动了。
大喜之,重华喊了一声,“好啊!”
本以为这会可以拿出来了,可是,错了……剑拔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那种压制感又一次袭了过来。
再一次亲吻地板冰凉的体温时,我与重华都反应了过来!
一同看向自己的手掌,同时喊出一个字,“血!”
语落,重华已经先我跃到了剑台边,拿出短刀,狠狠地在手掌上划出一道血痕,将鲜血直往剑柄上滴去。
这么好的剑,哪能由着他滴血拿到?
几乎是同一时候,腰后的匕首也划开了我的手心!
紧紧地盯着这剑。
两滴血……一起落在了上面!
“我的!”
“小爷的!”
两人一同去抢……
暗蓝色的光芒亮的几乎要将我的眼睛灼瞎,但是……
我手,拿到了!
——这剑,是我的!
好一会后,暗蓝色的光芒才熄了下去。
我带了几分挑衅的目光朝着重华看去,还没等开口,耳朵里便传出了这样一句话!
“离珏,这剑,是小爷的了!”
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在开完笑啊,我一楞,眯着眼睛朝他看去!
果然,重华的手里拿着一把与我的一模一样的剑。
“你怎么也拿到了!”看清我手的剑时,重华吃了一惊。
我与他一同去看,自已手的是否就是真剑……
没等将这剑验清楚,身上便传来一阵阵灼热地疼意,似是掉了入了三眛真火一样,浑身被烧的……像是死过一样!
纵然我曾经在身体里打过二十倍的敏感素,再被人用鞭子狠抽,从五岁开始,这种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身体的忍耐力也超过一般人,可是此刻……那种疼,不似身体的疼,像是痛进了骨髓,疼地大神经!
就是我,也不得不在地上滚了起来,重华也一样……
疼得我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了,整整一个空白,耳朵之唯一只得见的,只有一句话,“娘,我不是妖怪,求你,别烧死我,别烧死我!”
两个人直打滚,当地界不够,两人碰到一起,背贴着背……
那种痛意,突然就在一瞬间消失了!
两把宝剑腾空而起,朝着我和重华奔来……
丫的,这剑不会自动攻击吧!
一惊之下,我连忙避开,重华的力度,也从反相向拽去,可惜,我和他的背,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怎么也分不开!
抬手,两人一起将头给遮了起来,眼睛闭的,连一要眼睫毛也塞不进去!
死亡,只在那么一瞬间!
我不是没有体会,而且,还是无数次,但是,只有这一次,我怕了……
那么短的时间,我却想到了很多,从前世,想到了今生!
从青羽七王爷想到了而今的珏帝……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我脑过了一遍!
我……不想死,还有那个人,是我想要一生一世呆在一起的。
似乎等待了许久,可是……并没有想像的疼痛!
我偷偷地睁眼往上看去,重华也用手肘乐了我一下。
高空的两把剑,安静的旋在头乐之上……
我和重华的手心都被割开,现在,还没有包住,血一直流……
可是,是往上流,交叉着而流……
手心的血珠像被某种来自头乐的引力吸了过去,一滴,一滴地滴进了剑!
我的头乐上的剑,吸收的是重华手里的血!
而重华头乐的剑,却吸走我手心的血!
没等血流尽而死,伤口便在剑身的那股蓝光下愈合了……
一条痕迹也不剩!
刚一伸手,头乐上的剑便自动掉进了手里!
握着脸柄,我冲着重华笑笑,“有两把剑,我用不着杀了你,和你抢了!”
“切”了一声,重华看着新得的宝剑,眼里别提有多么喜悦了,“按理说,你那剑应该是我的,他吸的是我的血来着。”
话是这么说着,可是,重华已经开始用衣袖擦着剑身了。
锋利的宝剑,银亮的玄铁!
“等等!”我突然觉得有读,不一样,“重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皱着眉头看了一会,重华突然指着自己的手腕,“这东西哪来的?”
闻言,我连忙将目光投了过去!
顺便,将衣袖卷了起来,递到了重华的眼前!
手腕之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图腾,只是,一个左半,一个右半!
将两个图案一凑,刚好形成一个完整的,对衬的图形……合而一起,便是相互缠绕地根支,纵横交错,依依不离……
“这,这都什么事啊!”重华狠狠地往手腕上搓了两下,可惜,那图腾,透了骨血一样,怎么也不擦不掉,“小爷真他妈的倒了血霉了!”
到这里,任谁都知道这是一对情侣剑!
重华白了我一眼,回头做了个想吐的动作,将剑一丢,“得,力算是白废了,小爷不要了!”
心里一把火起,我朝着重华吐了一口唾沫,“老子更不要!你他妈地……”
两把剑一起丢到了地上,我和重华转身就走……
然后……
我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飞剑!
这剑还真和我们杆上了,怎么都甩不掉!
“倒什么血霉啊!”重华又叹了一口气,朝着我苦笑道,“你自刎谢罪得了,显得出去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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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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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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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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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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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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