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洋颇为诧异看着应嫣然和云剑晨,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应嫣然和云剑晨样子看上去很轻松惬意,仿佛刚刚嬉闹过一样。
这可是葫芦阵,是危险重重的葫芦阵。
“张泽洋,你来了。”
云剑晨含笑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
张泽洋有些懵,他想到这个疯狂可能。
紧接着他心神一紧,该不会云剑晨他们要对他出手吧。
毕竟这里是葫芦阵,他们都要夺取魂灯,他们是竞争者。
“没有啊,我们之前在这里耽搁了些时间,你能够赶上来,我很高兴。”
云剑晨心情非常舒畅。
张泽洋听得可不是那番意味,张泽洋心中对云剑晨更加警惕了,余眼更是瞥了下应嫣然。
真正让他忌惮的人,还是应嫣然!
应嫣然来自画苑,应嫣然实力非常强悍,至少不在他之下。
云剑晨何等阅历又岂会看不出张泽洋对他已经心生出提防之心,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
现在他们可是竞争对手,而且他们两个人又没有深交,仅仅凭借张惜妍这层关系,显得太过单薄。
云剑晨对张泽洋还没有完全信任,张泽洋对他有几分提防再正常不过了。
“张泽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想看到我们任何人出现意外,谁先得到魂灯,魂灯就属于谁了。”
云剑晨表明了自己态度。
张泽洋沉吟少许,明白了云剑晨用心,说道:“云剑晨,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到彼此间关系,就依你说的,我们即使争夺魂灯也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嗯,我们走吧。”
云剑晨说道。
“云剑晨,要是南门承平和我们争夺魂灯,我希望我们能够联合起来对付他,魂灯不能落入他手里。”
张泽洋缓缓说道。
“张泽洋,南门承平不可能和我们争夺魂灯了。”
云剑晨笑了。
张泽洋心里咯噔了下,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之前许榕对他说的话,那时许榕问过他南门承平下落。
当时张泽洋感到有些诧异,却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怕是南门承平已经凶多吉少了。
莫非南门承平已经死在应嫣然手里?
张泽洋抬头看向应嫣然,问道:“应嫣然,你杀了南门承平?”
“我也想杀了那个贱人,可他不是死在我手里。”
应嫣然还记得南门承平对她说的那些侮辱之语,心里头对南门承平还是有几分怨念的。
张泽洋也看到应嫣然那咬牙切齿样子,应嫣然对南门承平恨意,他当然看的出来。
南门承平要真是应嫣然杀的,应嫣然肯定会承认。
南门承平是玄云楼领军人物,南门承平又握有云锤那般下品三阶道器,南门承平实力很是强悍,除了应嫣然,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杀了南门承平。
张泽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念头,当即说道:“南门承平是死在大道意志风暴之下吧。”
“可以这么说。”
应嫣然意味深长看了眼云剑晨。
张泽洋心里有些困惑,顺着应嫣然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云剑晨神色淡然。
南门承平之死,难道和云剑晨还有些关联?
怎么可能?
云剑晨只是掌界七重境修为,云剑晨不可能威胁得到南门承平。
张泽洋可是亲眼见过南门承平如何狂虐云剑晨的,在南门承平面前,云剑晨压根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张泽洋甩了甩脑袋瓜,心想着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呢。
只要确定南门承平已经死了,这就足够了。
张泽洋也没再追问,而是和云剑晨他们一起前往魂灯塔。
一路上他们畅通无阻,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魂灯塔下了。
魂灯塔只有三层,却有将近二十丈之高。
只有一条路能够通向魂灯塔塔顶,塔顶处正有一盏闪烁着紫色光芒的明灯,那就是魂灯!
云剑晨,应嫣然,张泽洋,三个人齐齐站在塔下。
他们目光全部看向塔顶那盏魂灯,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志在必得之色。
张泽洋转头看向应嫣然。
应嫣然才是他最大对手!
“应嫣然,开始!”
“好!”
话音刚落,他们两个人同时窜向通往塔顶的石阶之路。
云剑晨还在原地,面露些许无奈,他又被无视了。
云剑晨悠哉悠哉走向石阶之路,即使他对魂灯塔不了解,却也清楚,想要冲到塔顶谈何容易,张泽洋他们不可能一口气就能冲上塔顶。ωωω.χΙυΜЬ.Cǒm
当他走上石阶之路第一个石阶,张泽洋他们早已没影了。
云剑晨依旧不紧不慢,在脑海里面和平松月交流着:“平松月,你能够看出魂灯塔有哪些古怪之处么?”
“急不得!”
平松月回应让云剑晨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啥意思?”
“魂灯塔有着一种禁制,这种禁制异常少见,诞生于上古时期,现在整个创神界没几个人能够布下这种禁制。”
平松月成功勾起了云剑晨好奇,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这种禁制名字叫倒流禁制,如果闯关者心静平和,从开始,脚步始终保持不紧不慢步伐,那他就顺流而行,若是闯关者一心想要快速登顶,那他就会适得其反,就会逆流而行。”
“呃...”
云剑晨愕然了,问道:“可张泽洋他们已经跑到我前面,他们早已没影了呢。”
“主人,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了,你只要保持着这种速度,不出一分钟你就能追上他们了。”
平松月笑道。
看着平松月那信心满满样子,云剑晨有些信了。
“主人,你貌似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平松月有些不高兴了。
“平松月,你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了。”
云剑晨打了个哈哈,平松月又说道:“当年我闯入一个禁地,就是遇到倒流禁制,那个倒流禁制比这个强多了,那时我用了将近两年时间才走出来。”
“嗯...”
云剑晨应了下。
云剑晨收敛思绪,依旧不紧不慢向上抬脚前行。
仅仅过了四十多秒,云剑晨就看到张泽洋了,张泽洋在前面拼命前行,可他脚步不但没有向前迈出少许,却有倒退迹象。
这般情景如奔流中划行的扁舟,固然竭尽全力向前,却不进而退!
这般情形就是和平松月说的一样。
云剑晨迈步向前,迈出十几个石阶后就来到张泽洋后面了。
张泽洋也听到动静了,不由回头一看。
云剑晨面带微笑,说道:“张泽洋,我来了。”
云剑晨怎么这么快追上了?
张泽洋一脸懵逼,在他目光之下,云剑晨居然反超他了。
张泽洋眼中满是震骇之色,他拼尽全力却未能向前迈出一步,云剑晨却轻松做到了。
“张泽洋,你还是到塔下等我吧。”
云剑晨笑道。
张泽洋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个混蛋太气人了,当即怒道:“云剑晨,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
“我拭目以待哦。”
云剑晨还回头朝着张泽洋眨了眨眼。
张泽洋心里很憋屈啊,有种吐血的冲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剑晨离开他的视线。
张泽洋眼睛紧紧盯着云剑晨离开的背影,云剑晨看上去怎么那么轻松啊,好似闲庭散步。
他累的半死,使出浑身解数都未能如愿,云剑晨却轻易做到了,这种巨大落差,让他心里很是受不了。
张泽洋脑海中闪过一道光芒,他也学着云剑晨刚才那模样,全身心放松下来,整个人却被那股无形力量向后推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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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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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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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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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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