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含血喷人!!”
南荣弦月怒火攻心,兰天隐这混蛋摆明了就是挑拨她和云剑晨之间关系。
“当年六大家族镇守天南域,在整个神界都有着非常大威望,如果不是你们纸鹤殿等势力暗中协助,仅凭我们兰家王家等势力就能够将六大家族摧毁?”
兰天隐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南荣弦月怔了下,随即怒吼道:“不可能,我们纸鹤殿从来不插手其他势力之间争斗,我们纸鹤殿怎么会陷害六大家族?”
“呵呵……”
兰天隐冷笑着,说道:“我是兰家家主嫡长子,未来兰家继承人,我当然知道这些隐秘,而你固然比我强,在纸鹤殿地位也很高,可你能够触及到这些核心秘密么?”
兰天隐说的非常理性,让人无法反驳。
南荣弦月确实触及不到那种核心秘密,可她相信自己宗派,相信纸鹤殿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之事。
南荣弦月转头看向云剑晨,云剑晨脸色不再酷冷,朝着她微微一笑:“弦月姐姐,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相信兰天隐。”
南荣弦月心中微微松口气,可她却也清楚,这个结肯定已经在云剑晨心中滋生了。
云剑晨纵然不会当面提出来,肯定也会暗中调查。
当年六大家族惨案,背后插手之人绝对不是兰家王家那么简单,定肯还有更为恐怖势力暗中介入,这才令六大家族嫡系几近被斩杀殆尽,旁系被放逐于诅咒之界,麾下势力所有人更是被打入修真界那个囚笼里面。
纵然已经过了十亿年,六大家族惨案阴云依旧笼罩在不少神域统治者势力上面。
南荣弦月曾不止一次听到长老们提起过,长老们对六大家族几近被灭门深感惋惜,却又无可奈何。
当年魔界大军悄然通过天南域,深入神界腹地作乱,以数亿计生灵淹没于那场浩劫。
而六大家族镇守天南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纵然所有人都清楚六大家族被人陷害,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六大家族。
纵然六大家族为驱逐魔界大军付出极大代价,却还是遭到清算。
最终六大家族嫡系族人全部被杀,六大家族无数天骄也随之陨落。
而云剑晨身为云家后裔,必然会清算所有仇人,即使兰天隐是在故意污蔑她们纸鹤殿,云剑晨必然也会调查一番,这是人性,即使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
即使她和云剑晨关系不错,在六大家族血海深仇面前,也显得那么渺小。
兰天隐深深看着云剑晨,冷漠道:“云剑晨,你可知道朝圣宫宫主和纸鹤殿殿主是什么关系么?”
“住口!!”
南荣弦月脸色倏然间大变,更是祭出镇元剑,一剑斩向兰天隐脑门。
兰天隐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对他而言,能够死在南荣弦月剑下,也是个不错结果,总比死在云剑晨手上来得强。
感受着那森寒剑气几近划破脸皮,兰天隐心中更加畅快了,缓缓闭上双眸。
忽然间,他感受到额头所传来尖利锋芒,这道锋芒刺破了他皮肤,却没有深入。
兰天隐心中怒了,当即睁开双眼,就看到南荣弦月手持着镇元剑,镇元剑剑锋正抵在他额头之上。
“南荣弦月!”
兰天隐厉喝道。
“兰天隐,若是我杀了你,岂不是认为我心虚了。”
南荣弦月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放下镇元剑,朝着云剑晨说道:“云剑晨,我们殿主和朝圣宫宫主曾是一对恋人。”
“嗯!”
云剑晨微微颔首。
南荣弦月能够控制住心中情绪,没有斩杀兰天隐,就是对云剑晨一种信任。
云剑晨一拳贯穿兰天隐胸膛,滚滚血脉之力更是把兰天隐体内功力给封印。
云剑晨将兰天隐扔到一边,他要先收拾聂高扬。
刚刚他那一拳固然击飞聂高扬,却没有重创聂高扬,聂高扬绝不应该过了这么久还躺在那里。
云剑晨抬掌拍向聂高扬,巨掌拍中聂高扬,聂高扬整个人竟然变成暴虐玄蜂模样。
暴虐玄蜂如死鱼般,纵然被击中,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兽皇派金蝉脱壳术,聂高扬本尊已经逃了。”
南荣弦月惊呼道。
云剑晨立即开启百味神眼,很快就看到聂高扬那种味道,立即以极快速度追去。
数分钟之后,云剑晨已经看到聂高扬那道身影了,当即暴喝道:“聂高扬,你往哪里逃?”
极速掠进之中聂高扬,陡然间听到后面所传来暴喝,当即菊花一紧,立即使出全身力气逃窜。
之前和云剑晨对轰一下,让他清楚知道自己和云剑晨之间差距有多么巨大,所以他逃了。
为此,甚至不惜使出金蝉脱壳术,使出金蝉脱壳术固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逃走,却也让他付出惨重代价,他无法使出化兽术,肉身强度也下降一个档次了。
现在他更不是云剑晨对手,一心只想逃了。琇書蛧
“血脉神印!”
云剑晨猛然间拍出一道血脉神印,血脉神印拍中聂高扬,将聂高扬整个人从空中狠狠拍在地面上。
云剑晨身子如同擎天柱般砸落,正中聂高扬右膝,聂高扬右膝直接被砸成粉碎。
“啊……”
聂高扬发出惊天惨叫之声,声音异常刺耳,直刺天穹。
云剑晨漠然看着聂高扬,又一脚落下,这次正中聂高扬左膝。
啪!一声脆响,聂高扬左膝也随之崩碎。
聂高扬痛得倒吸了口冷气,巨大瞳眸死死盯着云剑晨,眼中满是滔天恨意,疯狂怒吼着:“云剑晨,你这狗杂种,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
“聒噪!”
云剑晨冷哼一声,右脚再次落下,这次则是踩中聂高扬面孔,右脚死死拧着聂高扬脸部。
聂高扬只感到自己脸部所传来火辣辣疼痛,前所未有屈辱感立即涌上了头。
想他可是兽皇派领军人物,更是魔脉者,居然被云剑晨如此欺凌!
云剑晨右脚抬起,再次落下,这次则是踩塌聂高扬鼻梁,聂高扬身子豁然间迸射出强悍劲力。
云剑晨一个不慎竟然被弹飞,稳稳悬浮于数十丈之外虚空。
聂高扬又生长出六只大手,八只大手如同八爪章鱼般腾空而起,偌大身躯依靠八只大手支撑着。
此时聂高扬双眸已然变得无比漆黑,他身上一条条筋脉猛地激凸,一条条筋脉破体而出。
啪啪!!
聂高扬体内血脉也如同一条血绳般从身体里面窜起,刹那间,这片空间好似都凝固了。
“魔脉血吟!”
聂高扬口中吐出一道道咒语,所有经脉都狂暴了起来,竟然拧成绳猛然间抽向云剑晨。
纵然相隔数十丈之远,云剑晨竟然感受到自己体内经脉被抽中般,忍不住发出一丝痛哼,反应速度也慢了半拍。
由聂高扬无数条经脉所拧成巨鞭狠狠抽中云剑晨,云剑晨立即感受到体内经脉竟然被抽断好几根,整个人更是如同断了线风筝般飞出。
那条由经脉所组成巨鞭,以流星赶月之势追向云剑晨。
这次经脉巨鞭砸向云剑晨脑门,云剑晨身子如蝴蝶般向后掠出百丈之外,躲过经脉巨鞭重击。
“聂高扬,看不出你还有所藏拙,我当真小瞧你了。”
云剑晨冷哼着。
“云剑晨,我要你死!!”
聂高扬咆哮着,瞳眸之中满是疯狂之色,祭出魔脉血吟,纵然他今日可以活下来,却也元气大伤,以后再也难上巅峰之境,此生更是与至尊境绝缘。
所以他心中恨极云剑晨,恨不得将云剑晨撕成粉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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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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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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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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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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