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岳元帅的武功已经不能以凡人的思维去揣度,甚至被誉为旷古绝今第一人。因此金剑先生能在岳飞元帅的枪下全身而退,也足以证明他武功之超绝。
以金剑先生的年岁,都能当聂禁的太爷爷了。而现在金剑先生对聂禁穷追不舍,不用问就知道,聂禁肯定对金国做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回想刚才聂禁背身硬接了金剑先生一招,张残觉得那一刻有若昨日重现,似极了妖僧伺魔以背迎战张残和完颜伤时的潇洒自如。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如果有这个聂禁帮手的话,咱们完全可以强杀南宫战!”
张残嘿了一声,说道:“那咱们去把他从金剑先生手下夺过来?”
宫照玉刚才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以两人的实力又岂能阻止金剑先生分毫。并且像金剑先生这样的人,可以说得上是不问世事,无人敢惹,也等闲不出手的。不过他既然出手,那就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善了的。除非聂禁能够杀了他或者他时限已至,否则聂禁此生都别想摆脱他。
综上所述,就算聂禁和张残是过命之交,但他在搞定金剑先生之前,绝不可能抽出身来相助张残。
不过张残还是很高兴能在此地见到聂禁,虽然刚才他和聂禁根本没有照面,但是却相信聂禁绝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所以此刻张残自然是在乞求上天赶紧把金剑先生带走,好让自己有个实力强横的高手可以倚仗。到时宫照玉再来欺负自己,哼哼。
想到此处脑门一疼,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就算照玉不用观心术,也知道张兄在想些什么!”
张残苦了一下脸,又赶忙赔笑道:“那宫小姐自然知道张某在心里夸奖你的美丽了!”
宫照玉侧着脸,更显小巧鼻梁的挺直:“只一句话就能表达出本姑娘的美丽了?”
张残赶忙一捂眼:“啊!我的眼睛!太美了!”wWW.ΧìǔΜЬ.CǒΜ
然后放下手说道:“这样就……”
眼前空空如也,张残左看看右瞧瞧,宫照玉已然消失不见。摇了摇头,张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绪,因为他觉得撇开对宫照玉的恐惧的话,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很有意思,也很值得回味。
一个翻身落下屋顶,张残赫然觉得胸口有一物事,摸了出来,正是装着真龙之血的那个玉瓶。然后赶忙装了起来,四下打量。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然不知道真龙之血有何妙用,但是这等奇宝,想要占为己有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被抢走了还是小事,被抢走之后还赔上性命就是大事了,所以张残自然小心翼翼。
隔着胸口摸着玉瓶,除了玉瓶的冰冷,张残并未有其他任何感觉。这真龙之血是宫照玉从孤狼赵长风的手中抢过来的,也不知道赵长风晓不晓得这玩意儿的用处。
然后张残一抬头,就看见赵长风昂首立于当街,正淡然自若地看着张残走来。
张残差点叫出一声:“鬼啊!”
这也太邪乎了,旁人都是说曹操曹操到,到了自己这里,居然想想都能把人给唤出来!这曹操是不是瞧不起自己?他的墓还想要不想要了!
思绪飘飞之时,张残已然拔出厚背刀,全神戒备。但是无论如何却不能全神贯注,眼神根本止不住望向了赵长风的双手。他那双手套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地材宝所制,竟能无视厚背刀所向披靡的锋利。
赵长风毫无动手的意思,淡然一笑:“请张兄高抬贵手收起宝刀,放过小弟一条性命。”
张残自知绝非赵长风的对手,而赵长风如此示弱的言语,摆明了就是给张残台阶下。倘若张残还不识相,那真的是嫌命长了。所以,张残由衷说了一句:“赵兄说笑了,张某岂是你的对手!”
张残难得这般谦逊,而若非赵长风如此,也休想张残如此。总之不管怎么说,至少因为这一句话,张残对赵长风大生好感。
收起刀后,张残道:“赵兄有何指教?”
赵长风这么客气,肯定是有事麻烦张残。他也洒脱,毫不尴尬开门见山地道:“在下刚从张兄的小屋中出来。”
张残一愣,赵长风解释道:“我在真龙之血上做了手脚,所以才能一路追寻宫照玉的踪迹至此。但是刚刚却忽然断去了和真龙之血的感应,只好在这里堵住张兄,厚颜想向张兄请教宫照玉的下落。”
张残明知赵长风已经对一切了如指掌,却依旧讶然道:“我没见过宫照玉啊!”
赵长风微笑道:“张兄是在报复了!好吧!你我第一次相见,在下却挑衅张兄,是因为令然和在下是好朋友。”
“多好的朋友?”张残脱口而出,然后似乎觉得失礼,讪讪一笑。
赵长风毫不在意,微笑道:“普通的好朋友,并非**上的伴侣。”然后续道:“赵某已经向张兄出手过一次,也不枉和令然相识一场。相识恩情已报,在下又杀张兄不死,自然也没必要继续针对张兄。”
张残听了之后,也不再隐瞒,当真是老老实实地道:“刚才我和宫照玉确实在这里,不过眨眼间她就没人影了。”
赵长风微微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后,朝张残一拱手:“张兄再见!”
张残和赵长风道别之后,冷汗如雨般流个不止。所谓天地材宝有德者居之,张残自然不会将真龙之血拱手让出。
左拐右拐回到屋子里,想到宫照玉和赵长风前后都来过自己的屋子里,张残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不愿被人来去自如,反正不由自主地在门缝处黏了一根头发。虽说完全没有作用,但是至少能够知道自己不在时,有没有人来过这个房间。
一切安好之后,张残拍了拍手,满意地自言自语道:“我看还有谁能摸进我这严密的滴水不露的闺房!”
一转头,一袭白衣的朴宝英,正坐在茅草上,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张残。
“妈呀!”
张残当真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朴宝英拍了拍茅草堆示意张残坐下:“相公叫宝英娘子就行,叫妈就太客气了。”(83中文网www.83zw.com)</div>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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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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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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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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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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