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年纪的人,居然靠打猎为生,若不懂功夫,还真说不过去。
“家里有人吗?”
毕安常决定亲自会会这个栗子和沈不缺,试试两人的身手。
“有人。”战栗从屋里伸出半个头,还没看见来人,便抢着回答,“家里有人。”
这个破茅屋本就偏僻,加上沈不缺太穷,平日来根本没有人来。
今天突然来了位客人,这叫战栗很是欣喜,难道是某位良心发现,来商量盖房子的事情。
等到战栗伸出头,看到毕安常,她发现她想错了。
哪有什么良心发现的人。
一个个都势力着呢。
不过,这位毕大捕头来我这破茅屋干什么?
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不缺下毒留下那么大的破绽,十有**是被查到了,现在顺藤摸瓜查到这里来了。
短时间内,战栗就脑补出很多重要的信息。
“你来干什么?抓人吗?”战栗依着门窗说道,“你有证据吗?就你一个人,你行吗?”
这些话让毕安常听的很是惊讶。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而且是来抓你?”
“别自作多情,我那么忙,那有空考虑你的存在。”战栗反击道,“不过你既然来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花点时间,来应付你一下。”
“应付?”毕安常咬文嚼字,“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当然不是。”战栗回道,“可惜,你不是我的客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毕安常说道。
“还是不要了。”战栗回头看了眼飘摇的茅屋,“我这地方小,万一打起来,再给我的茅屋拆了,我没地方住。”
“看样子,你是想跟我动手?”
毕安常已经开始握拳,做进攻的准备。
“我一点都不想跟人动手。”战栗笑着,“所以,你要是识相点,自己离开,那就皆大欢喜。”
“我既然来了,没得到我想要的但,就不可能离开。”
毕安常态度坚决。
“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好了。”战栗明知故问。
“祁师爷和他女儿祁小妹的事情,是你们夫妻干的吧?”
毕安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显得愚蠢。
“当然不是。”战栗一口否认,“人不是周夫人杀的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抓人也该抓那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周夫人杀人了?”
毕安常追问。
昨晚的事情,毕竟涉及周志成,还没有扩散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对夫妻是从何得知。
想要欲盖弥彰,结果反而暴露的更多。
“难道没杀人吗?”战栗反问道。
杀没杀人,她真的不知道,是沈不缺说的,她又没亲眼所见。
他们从县衙门口离开,赶去柳响胡同,想围观一场好戏。
结果,有两个衙役守在胡同门口,只准进,不准出。
进去,肯定要经过两个衙役的盘问,势必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两人在胡同外围观一阵,觉得没劲,便提前回来了。
今天一早,沈不缺就告诉她,祁小妹死了,被周夫人活活打死的。
战栗对于沈不缺这种凭空冒出来的消息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能知道这么多隐秘的消息,肯定有他的情报来源,而这个情报来源肯定就在元珙县。
那些人也许就是帮助沈不缺火烧邀月楼的人。
战栗追问了一阵,什么都没问出来,也就放弃了。
她又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沈不缺不想说,那就不问。
“杀人了。”
毕安常给了非常肯定的答案,“难道这一切不是你亲口谋划的?人死了,正如你所愿,这样打劫、栽赃嫁祸的案子,就再也不会审了。”
“打劫?栽赃嫁祸?”战栗呵呵笑着,“你有证据吗?”
毕安常也不隐瞒,“我有证人。”
昨天盯梢的捕快会被发现,那么报案指认的钱大民也可能会被发现,这样隐瞒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接拿出来,和嫌犯直接对质。
“证人?那个丁金川家里的长工来着?”战栗做思索状,“你确定他不是喝酒喝多了,胡说八道来着?或者是听他老爷丁金川的吩咐,来故意栽赃陷害我。毕竟丁金川丢了五百两银子,丢脸,我知道的。”
毕安常暗道不好,听着丫头这么直接提到那个证人,一脸自信的样子,难道那个证人也遭遇什么不测了?
毕安常看着她,“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
“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战栗回敬给他。
毕安常看着她,一个稚嫩的脸庞,扬着别人不可扼杀的自信。
这姑娘也才十四岁吧。
一个娇弱单薄的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把人变得如此狠毒绝望。
难道就因为被逼着嫁了个邋遢懒惰的老汉丈夫?
说到这个老汉丈夫,也正是毕安常想要关照的。
从他高超的医术来看,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人。
明明有一身起死回生的医术,可他又不愿给人治病;明明穷困潦倒,却又不想用医术挣钱。
蜗居这个小乡村,邋遢,不修边幅,与人很少接触,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是在故意隐瞒身份。
如此看来,这个人十有**是个被通缉的要犯。
被通缉的要犯,那是十分凶险。
“你丈夫在家吗?”毕安常问道。
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找个机会试试那个邋遢老汉的身手。
如果真的身手了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护院打晕,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有一身别人无法超越的医术,还有一身强悍的武功,这得是什么厉害角色。
“不在。”战栗回答的很干脆,“他出门办事去了。”
嗯,去解决那个横冲直撞冒出来,想充当一次正义使者,一个很无聊的人。
“什么时候回来?”毕安常决心,一定要等到他,至少也要找个机会,跟他过几招。
战栗笑着,摇头,“不知道啊。”m.xiumb.com
毕竟,丁金川产田那么多,一个务农的长工,谁知道会去哪块地干活。至少也得找到人,顺利把人解决之后才能回来。
“那我等着。”毕安常态度很坚决。
“随你便,相等就等吧。”
战栗回头,转身钻进茅屋,就着窄小的窗口看了一眼。
这人,还真有长等的打算。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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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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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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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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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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