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宫里陷入了严重的混乱。
宣布开设皇太子府的索沙尔,将内务、财务、农务、外务、宫内各部的大臣乃至宰相的职位都任命给自己人,宣步自己任命的下任大臣们拥有与各现任大臣同等的权力。
的确,皇太子开设皇太子府就可以掌握与国政相关的权力。但这是当现任皇帝做出明确的让位意图与时期的指示时才是正常情况。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皇太子即位之时能保持政策的连续性。不过,这样突然的把自己人摆到与现任相同的地位上,强行夺过政务,导致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理所当然,律法上对于索沙尔任命皇太子府的大臣这件事没有任何限制。但实际上对于一线工作的人来说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皇帝病倒了,什么时候驾崩都不奇怪,在不远的将来,皇太子所任命的下任大臣将变为上司。如果反抗这些家伙的话就会被盯上,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处境。也就是面对著未来的不安而开始为明哲保身而工作。因此形成了现任大臣与下任大臣拥有同样待遇的二重权力状态。
当然,针对索沙尔行为的反对意见也从各处蜂拥出来。
“究竟为什么区区皇太子之身就可以被允许掌握国家大权?”之类的。但是,随著被确定为下任皇帝的索沙尔所做的强硬举动,这样的正论也失去了力量。所谓正论,只有对手从开始对其有所尊重才会站得住脚。对于从一开始就打算耍赖的人来讲,一点用也没有。
现任大臣的权威与许可权来自于皇帝。但是,皇帝正处于没法明确传达意志的状态。因此他们就犹如风中残烛一般,无法再代为处理政务。而被旭日东升的索沙尔所圧制这种事,原则上姑且不谈,实际上已经不得这样了。
而且元老院这边,由于主和派几乎全部被软禁在自己家中,只剩下支持索沙尔的主战派们在主持议事。
有利于主战派的决议与有利于索沙尔的法案一个一个的被通过,没有人可以延缓阻止这一趋势。因为这样,大部分的大臣面对这一混乱都束手无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味的期待皇帝恢复有望。
宣布皇太子索沙尔即将驾到后,皇太子府大厅的门扉大开。
在被召集来的下任大臣、文官以及军务在身年轻气盛的军官们的注视下,索沙尔威风凛凛地从打开的通道上走了进来。
与野心四溢的年轻文官、军官们用金银线织成的华丽装扮相映的皇太子府华丽的外观,在豪华这方面将现任皇帝的大臣凌驾其上,看起来犹如画中一般。
跟随在皇太子稍后一点的是蒂尤蕾。
她现在终归还是皇太子的【所有物】的身份。但是,从此时起所有人都在她的身后看到了皇太子的身影。位于离皇太子这一光源最近距离的她,就好像她自己也跟著发出了光芒一般,尽管是奴隶的身份也从周围得到了王侯水准的礼遇。
索沙尔飒爽地脱下斗篷,摁在一旁等候的蒂尤蕾身上。然后在相当于皇太子府主座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蒂尤蕾面无表情地接过斗篷,像尽职听话的佣人那样服侍著。
另一方面,久候多时的平娜不耐烦地走向索沙尔的座位,用责问的语气问道。
“兄长大人!为什么要把卡杰尔伯爵和西塞罗大人等主和派议员的代表卸职并软禁起来呢?”
索沙尔迷惑地皱起了眉头,满脸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解释道。
“软禁什么的传出去不好听。这些人都有被对方收买的嫌疑。所以,在调查完成前都得在自己家中禁闭。”
“收买?单单是收买?”
“是的。即便在目前已知道的情报范围内,嫌疑就非常大了。根据调查结果,理所当然必须对其进行惩处。”
“这个惩处,没有正式地通过审判而决定下来吧?兄长?”
“现在是战争时刻。在军中因敌人的策略而活跃的进行利敌行为的人都要处决,有一个一个进行审判的余裕吗?当机立断才是胜利的要诀啊。”
听完这些话,平娜的视野瞬间一片黑暗。
的确,对于在军中传播流言蜚语的士兵和被敌人收买的军官与会计是有不经审判就进行处罚的先例。但这是在即将交战、战斗迫在眉睫时的权宜处置。不经审判的处罚本来是不应该的。比如说,就算是长官,胡乱把部下定罪处死也是不允许的。在大多数发生误判的情况下,【部下已惩处】这件事是无法追究的,【为什么对部下进行惩处】则会被追究到底。而如果理由没被旁人认可的话,这次就得自己受罚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平娜看著没有理解这基本原则、用著【在军中有先例】这种狡辩而随意惩处别人、铸成大错的哥哥,一下子变的无力了。
“唉,兄长。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好啰嗦啊!平娜。父皇病倒的现今,由身为皇太子的我来代为接管政务。既然这样所有人就必须得接受我的做法。”
“兄长,你对政权交替的理解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吧?交替是伴随著责任的继承的,才不是随心所欲怎样都好的意思啊!”
“烦死了!不准一个个摆著说教的样子来责问我!这算是对我应有的态度吗?”
“我从以前开始对皇帝就是这个态度。”
在毅然放言的平娜面前,索沙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目光闪烁。
“切。的确如你所说,这个我承认。但是,我身为皇帝可不能一概宽容下去。”
“那么,要砍了我的头吗?”
“不会那样做啦。你没有在与敌国调停时被收买。你能专心致力于此是很好的。”
“但是,新就任的代表伍迪伯爵和克雷顿男爵等人,可是连一点缔结合约的打算也看不出啊!”
“没有这回事。这些人也一样期望著最终和谈的成立。但是不能维持这样的现状来和谈。只不过是这样想著罢了。”
“嘴上说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呢。”
平娜讽刺道,可是索沙尔也没输过。
“败北主义者被对事物悲观的看法所左右,已经无法理解为了取胜而想办法这种事吧?赫尔姆、米托拉、卡拉斯达!”
索沙尔对著排成一排的军队喊出三个人的名字。
站在军官们最前列的他们,走到索沙尔的面前单膝跪地。
中间的是赫尔姆子爵,右边的是米托拉勋爵,左边的是卡拉斯达侯爵公子。
每个都是在索沙尔的皇太子府中被任命为将军职位的人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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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两更的第二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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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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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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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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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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