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公子看王之正居然对他说话这么冲,顿时勃然大怒,他大步走过来拽住卞六姐就从床上拽下来然后左右开弓给了两个大耳刮子。笔趣阁www.
王之正看着卞六姐被他拽下来就打,顿时勃然大怒,扯着衣服穿起来,然后跳下床扶起来卞六姐给她也穿上衣服。
荀公子转身对身后的随从说道:“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三个随从气势汹汹就朝着王之正扑了上来。
王之正也是大怒,他抓起一个人的拳头一下子就把他的胳膊拧到身后,然后冲着屁股上一脚踹过去,那人倒下去的时候把另外两名随从也砸到地上。
荀公子斜着眼看着王之正:“你这小瘪三,居然还会武功!”
说着,抓起王之正的前襟,一个拳头对着王之正面门砸过来。
王之正不躲不闪,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荀公子拳头还没打上来就被踹中小腹,痛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王之正踩着荀公子的脸骂道:“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家,就你这几下子还敢跟我耍横!”
荀公子喃喃说道:“你是哪来的?你不知道金陵城的规矩?”
王之正指着坐在地上捂着脸的卞六姐问道:“她嫁给你了么?她是你的女人呢?她为什么不能跟我睡?她是青楼女子,跟我睡觉怎么了?我出不出钱关你什么事?滚蛋!”
王之正也不敢对他下手太重怕把他失手打死引来麻烦事,所以一看,就不理会他们,扶着卞六姐坐在床上,用毯子把她裹起来。
卞六姐感激的看了王之正一眼,然后叹息道:“王先生,您惹祸了,荀公子回去,定然带人来烟雨楼寻麻烦!”
荀公子的随从把他搀扶起来,他捂着肚子弓着腰,指着俩人骂道:“你们俩狗男女,真是今天把事闹大了!等着吧,下午我封了烟雨楼!”
王之正突然把鞋举起来骂道:“滚蛋!再废话把你扔进秦淮河喂鱼!”
荀公子吓得赶紧扶着随从,他转身在随从搀扶之下瘸着就走了。
王之正冷笑道:“什么他娘的荀公子不荀公子,南京兵部尚书叫什么?”
卞六姐当然知道王之正的身世,也知道一个南京兵部尚书当然惹不起他,但是她担忧的是,王之正与她只是厮混而已,到了王之正玩腻了,转身拍拍屁股走人,自己跟这个荀家的梁子就结下来了。
她叹道:“荀文章。”
王之正点点头:“知道了。放心好了,没事,你把钱谦益喊过来,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卞六姐埋怨道:“大人您打他做甚,他当然惹不起你,可是到了你走人了,他肯定还要报复我。”
王之正想想有道理,于是笑道:“是我鲁莽了。不过你不必担忧,我会让复社给南京兵部尚书荀文章说一下,小事而已!”
听到王之正应承帮忙擦屁股善后,卞六姐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王之正穿戴好衣服,看看卞六姐肿起来的脸颊,不禁关切的摸了摸,问道:“疼么?这个王八蛋手这么狠,这两巴掌打在男的脸上都受不了!”
卞六姐低着头说道:“不碍得,挨打也不是头一回,算得了什么呢,您快快去用餐吧!”
然后她穿戴好衣服,走到门口对船夫说道:“靠岸!”ωωω.χΙυΜЬ.Cǒm
船夫刚才听到船舱里的争吵,本打算过来给老板打架呢,结果一看是荀公子,也不敢上了,都在门口站着不知所措。
王之正怒斥船夫:“你们真不是东西,老板供着你们吃穿,给你们工作,看见老板受气,竟然站在门口跟缩头乌龟似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卞六姐笑嘻嘻对王之正说道:“瞧你,连我都惹不起那荀公子,他们怎么敢!别难为他们了,走吧,靠岸!”
船夫听到老板给他们说话,心里都有些愧疚不以,听了命令赶紧摆渡去了。
王之正背着手扶着栏杆,看着岸边的建筑物,呵呵一笑说道:“这金陵的建筑真美,不但精致而且文雅,我回京也要请你帮我重新收拾一下我那泊园。”
卞六姐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王之正:“王先生说笑了,我怎么会能跟你进京。”
王之正想想也是,于是也不说话了。
下了船,王之正跟随者卞六姐回到了烟雨楼,只见钱谦益和阮大铖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王之正,看到王之正进来,赶紧走上前来。
阮大铖关切的问道:“先生不碍事吧?你说说,怎么会遇见个这样的傻蛋,要是您有点什么闪失,我们怎么担得起呀!”
钱谦益也埋怨道:“这个荀文章怎么把儿子教成这副模样!老夫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王之正呵呵一笑说道:“真有意思,我从没为女人争风吃醋过,这也是头一次了,没想到刚到金陵就惹了地头蛇~”
卞六姐招呼着给三人准备午饭,她也不多话,直接躲进后庭不出来,她想,既然是王之正打了荀公子,跟荀公子结下梁子,就让他俩解决吧,她虽然有靠山,但是南京兵部尚书也是惹不起的,但是惹不起躲得起。
果然,荀公子也没有失约,这边三人用餐刚结束,那边荀公子足足带了一百多人把烟雨楼团团包围。
荀公子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秦淮河,闹得人头攒动的过来看热闹。
钱谦益听到闹腾,扭头看看王之正:“呵呵,这家伙到时挺守时。”
然后站起来说道:“我到是要见识见识这个恶少。”
王之正呵呵一笑:“钱先生还要为我争风吃醋的事情擦屁股,哈哈哈,想想真可笑。”
钱谦益呵呵一笑:“我倒是不想呀,可是你这个皇上的亲表哥在我这里,我怎么担待得起!”
这时候,荀公子带着金陵城的尉官,和几名手下的兵气势汹汹踹门而入。
他瞪着王之正,指着他对尉官说道:“看见了么,就是这个家伙,居然敢动手打我!”
尉官“蹭”的一声拔出来大刀:“你叫什么名字,居然敢对荀公子动手,殴打朝廷要员你是不是活腻了?”
王之正点点头:“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带过来百十号人就想抓我?!”
尉官大怒,拔出刀指着王之正对兵士说道:“抓起来!还有那俩人也带走!”
兵士如狼似虎扑上去,还没扑上来,王之正主动跳出来,抓起一名士兵一拳砸在他面门上,顿时脸被打开花。
几名兵士嗷嗷叫继续扑。
王之正正要动手。
钱谦益一拍桌岸吼道:“大胆!你这个尉官是不是做腻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尉官刚想说:管你是哪个王八蛋,
却突然现那个威风凛凛端坐着盯着他的正是钱谦益。
钱谦益在金陵城混迹多年,没有一个当官的不认识他。
他知道这个人是东林党的党魁,势力大的吓人,连江南的布政史都要喊他一声老师。
顿时知道惹错人了,于是把刀一扔,然后喊到“快退下!抓错人了!”
士兵们刚刚扑上来,就愣怔住了,不知道头为什么突然下这个命令,也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要抓王之正,王之正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的盘子就盖在一名士兵脸上,碎了的盘子把他的脸上割开一个血口子。
尉官扑上来把他的士兵拽了下来:“你们是不是聋了?!”
这时候,身旁的荀公子却不知道钱谦益的能量有多大,他怒吼道:“管你是谁?!马粱,你快抓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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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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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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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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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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