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是体修的他们而言,这打击要比我承受来的更加难以承担。
我眉头紧锁知道两人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哪怕只是天相帝境,总归白驹的手段两人都是毫无办法的,这样不断的下去一刻钟的时限都没有就必然会落败。
我必须要吸收更多才行,着急的心态让我体内聚集的力量不断增加,几乎到达了饱和的姿态,但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头绪。
“主人,已经不可以了,你已经到达你现在的上限了……”
“闭嘴!”
我一下让圣巫蛊闭嘴,我当然明白我现在的身体所以能够容纳的力量终归是有上限的,帝江的评价很是中肯,我确实走上了一条属于我的特殊之道,但此刻并没有完全做到将这些力量在我体内调和成一个整体,只是凭借异于常人的身体将多种力量聚集之后带来的负荷硬生生抗了下来罢了,而冲突不断变多的话,我的身体自然也就会承受不住。
但是此刻我哪里有退后的余地呢?不做到极限的话……
嘭!
突然一声巨大的气爆之声在我身体上出现,巨大的气息震荡以我为中心散发了出去,这不正常的举动瞬间让洛水月和囚星苏转过了头来,看着整个人仿佛失神了一般呆在原地洛水月立刻朝着我冲了过来:“枫,你没事吧啊?”
没有回应,漂浮在空中的我宛若一具空壳一样给不到任何的回想,我的意识并没有失去,但是此刻的我却根本无法调动我的手脚,这身体仿佛完全不属于我了一样,这一刻我明白,我的身体彻底负载了。
“愚蠢的家伙,吸收如此大量的力量进去,你是真不知晓自己的极限么?”
知晓,我当然知晓,但是我不甘心啊……
“主人……”
唯一听到我心声的圣巫蛊声音传来,我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现在已经是单独的个体与我完全分离了对么?”
“是的。”
“那你能暂时操控我的身体。”
“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我松了一口气意念流转到囚星苏和洛水月身上:“帮我告诉他们吧我失败了,想办法先离开吧,我不想因为我还拖累了他们。”
圣巫蛊听着我显然不甘心的话语不再说什么,瞬间附体在我的身体之上,看到突然有了动静的我,两人都是眼中精光一闪。
“萧枫?”囚星苏一下开口以为我已经恢复了过来。
而洛水月显然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开口道:“不对,你不是枫。”
“我是圣巫蛊。”借着我的身体开口,然后立刻将我的情况告诉了两人。
两人眉头一皱然后瞬间做出决断先带着我离开此处在说,然而因为异变一直没有动作的白驹大帝开口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以为我这个地方是茅房么?我虽不想要杀你们,但你们也得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两人转身的面前一道因果之门直接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之上,开启的门扉之中无数光剑飞了出来,将两人去路完全封堵。
洛水月大手一挥,无数冒着寒气的魂丝发出结成网状将光剑直接挡住,洛水月当机立断的开口道:“带着枫先离开,我来拖住这个家伙。”
囚星苏没有犹豫在前方带路,而圣巫蛊操控着我的身体紧跟在后面,圣巫蛊虽然操控了我的身体,让我重新有了行动的能力,但毕竟他不是我,我体内的力量他几乎完全无法调用,此刻的他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就连半帝之境都不如,此刻能跟在囚星苏身边不成为负担依旧很艰难了。xǐυmь.℃òm
洛水月虽然承担了白驹大帝带来的绝大部分压力,但是囚星苏需要面临的也不是一帆风顺,依旧还有些许攻势朝着没有放抗之力的我袭来,拖延着我们的步伐。
意识龟缩在身体之中感受到这一切的我心中无比的悔恨,这就是自大的代价么?
“主人,你就是太急躁了,其实虽然你因果之力的境界远远没有达到编剧大帝的那种程度,但没达到也未尝做不到啊,你需要的不是这里的因果之力而已,而是运用的方法,也就是所谓道。”
所谓道?我听着圣巫蛊的话一下沉寂了下去,所谓道到底是什么?
已经发挥不了任何用处只能将一切都交给囚星苏和洛水月的我这一刻才你沉浸了下来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我的脑海之中无数的文字浮现,先是因果之卷中的内容,然后是天道总纲,紧跟着各个天道之卷的内容一一在我脑海之中闪过,这些文字此刻对我而言已经不是单纯的文字了,每一句话都化作无数的画面,这些画面之中生来病死,兴衰败亡,万物复苏直到终结,一界诞生最后枯竭。
最终所有的画面再次变成无数文字,这些细小的文字朝着我飘离然后在极远的距离开始有序的排列了起来,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最终变成了一个“道”字。
这就是道么?
轰!
一瞬间我的脑海之中什么东西被开启了一样,无数的东西宛若洪流一般朝着我的脑海涌了进来,这些东西进入我的脑海进入我的体内,最终沉底在了我身体的每一处。
“主人?”
感受到我异变的圣巫蛊操控着我的身体一下停了下来,囚星苏瞬间也停住转过身看着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闭目的我再睁开眼睛,看着此刻原本金色双目变成黑白相间的那一瞬间,囚星苏似乎明白了什么:“萧枫?”
我点了点头,在我真正领悟了天道九卷的那一刻起,这些聚集在我体内的力量总算是开始融合了起来,也让我的意识重新有了回归到自己身体之中的能力。
囚星苏看着我本想要问我现在还需不要需要离开,但是看着已经转过身的我,他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问出来的必要了。
我看着依旧被那道因果之门困着的洛水月眨了眨眼睛,平静的挥手,因果之中扭曲猛然出现,天空之中本来锁定着的所有光剑在这一刻消散一空,不断的扭曲将因果之门彻底破坏。
洛水月诧异的转过头看向我所在的位置瞬间明白了什么:“枫?”
我一瞬之间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了洛水月的身边擦了擦她嘴角上刚刚被伤到的血迹:“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洛水月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我温柔的眼神她瞬间明白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她明白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需要她担心什么了。
“你竟然还敢回来?不过总归是个男人,自己做错的事情让女人的来承担是丢人了一些。”
我微笑道:“不是让她来承担,我们从来都是共同承担的,不分彼此。再者说,眼下我们也不需要承担什么,需要承担的人是你。”
“大言不惭!就算你恢复了意识,你终归还是没有破解我因果之道的手段!”
“没有?前辈可以再试一试。”
“你以为你气息变得和刚才有些不同了我就怕了你个后辈了?!今日就让你输给明白!”
我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家伙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所谓道啊,便是无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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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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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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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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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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