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开箱子的封箱带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既然是给我寄来的,怎么着也得看一眼。
扯开了封箱带,里面那股浓稠的味道更加的浓郁了,我瞥见箱子里面用报纸裹着什么东西,那张报纸同时也沾满了血渍,这让我心里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着实想象不出里面包着什么令人异常恶心的东西。
尽管如此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开了外面那层血迹斑斑的报纸,结果露出来的东西让我们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包括那个送快递的小哥也跟着目瞪口呆。m.xiumb.com
报纸里面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两捆钞票?
总共两捆钞票,一捆八叠,加起来十六叠钞票,一共是十六万的现金包在报纸当中。
“嘿嘿刀哥,这算怎么回事啊?居然有人给你寄钱?而且还寄了十六万,这是哪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啊?”胖子一看箱子里面四四方方的钞票顿时就乐呵了:“昨天咱哥俩昨天丢了八万块,今天倒好一下子寄过来十六万,刀哥陈叔那笔钱咱们不用操心了啊?老天爷开眼啦!哈哈哈……”
黄维也跟着乐呵说一刀肯定是你哪个发财的亲戚给你寄来的这笔钱,有了这笔钱以后你就可以在算命街买一件店铺门面房了,再也不用风吹日晒活受罪。”
然而面对这满满当当的十六万现金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两捆钱分布在箱子的两边,一捆钱是血迹斑斑,而另外一捆钱是崭新连号从来都没用过的新钞,两捆钱摆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本身就给人一种无法解释的诡异。
而且我很快还发现了更加诡异的现象,我从中取出来一叠钱看了一眼,这叠钱其中的一张票面上裹着厚厚的黑色胶带,我清楚的记得这黑色的胶带是我昨天晚上亲手裹在胸口上的,也就是说这捆血迹斑斑的钞票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我和魏广坤被偷走的八万块!
偷走这笔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那个变态杀人魔沈海兵,这才相隔了几个小时,这笔钱就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居然还另外多加了八万块?
我看着这笔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任凭我再怎么神机妙算也无法推断出这其中的典故。
我把这情况告诉胖子,胖子惊讶的目瞪口呆:“刀哥,该不会是那沈海兵想想觉得对不住我们,良心上过不去再给我们送回来了呀?”
我无奈的看着胖子:“胖子也就你这脑袋能想出这个理由来,沈海兵要是有这样的脑子,当初就不会杀那六个女孩了。”
黄维安慰我说:“一刀你管它这笔钱是谁送来的,送钱给你还不好啊,我还郁闷没人给我送钱呢?我最近准备买一台新电脑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借我一万块,以后就从房租里面抵消……”
我瞪了黄维一眼,重新把这两捆钱包了起来,我说黄维你胆子真够大的啊,鬼送的钱你也敢用,你就不怕脑袋被火锅给煮了?
反正我是不敢用这笔钱,什么人的钱都能用,唯独鬼的钱不能随便乱用,梅花天决上就有这么一个说法,你用了多少的阴钱就得用自己的多少阳寿来抵消,尤其是这沈海兵的钱,用了他的钱以后就得被这杀人狂魔惦记一辈子了。
我把这十六万重新找了个白色方便袋子装起来甩进床底下,胖子也捂着肚子发愁道:“刀哥你说咱们冤枉不冤枉,现在身上穷的没钱吃饭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钱摆在眼前就是一分钱都不能动,咱俩这是什么命啊?咱总不能把这钱就这么丢在床底下吧?”
我说这个好办,回头咱还把这笔钱以菩萨的名义捐到寺庙里头去,反正胖子你记住了这笔钱我们一分都不能用,你也见过沈海兵生前是什么德行,被他缠上了能让我们生不如死。
处理好这十六万,胖子把那双鞋盒子递了上来:“刀哥,你看这快递盒子上还有电话号码,要不到打过去试探试探,搞不好还能找出点线索出来,我们不能老被这变态牵着鼻子走呀?”
我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就让他掏手机打开免提,照着快递上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我没报什么希望,一开始觉得有可能是空号之类的手机号码,没想到打过去之后电话居然通了,彩铃响了一会居然有人接听了,胖子有些紧张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喂,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阵阵的杂音,好像同时听到有许多人在周围说话,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刘一刀吧?等一下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这声音一出来我就听着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儿听过,难不成真的是沈海兵?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喧杂的环境安静了下来,那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刘一刀啊刘一刀,我等你这个电话等好久了呀!你最近一定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吧?嘿嘿?”
这会再听这人说话的声音我的脑海中马上就跳出一个人的脸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上大学那会的罗校长,也就是一心想捞到我梅花天决的罗平。
我抢过胖子手上的电话,质问了对方一句:“你是罗平?”
“是我是我,一刀啊一刀,说起来咱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呀,没想到你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啊,不容易啊不容易……”
我哪有心思跟罗平套近乎,完全没想到十六万的现金、还有杀人魔沈海兵能跟他扯上关系,简直重新刷新了我的人生世界观。
“这十六万是你寄给我的?”
“不全部是,这笔钱是我找朋友借来的,我那朋友说你一定会打电话过来找我,十六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买你一本梅花天决我也是下了血本,钱你已经收到了吧?是你把梅花天决送过来还是我到你门上去取回来?咱们俩也是不打不相识啊,以前的那些过恩怨咱们一笔勾销,你和胖子愿意回学校学习的话我随时欢迎,哈哈哈哈……”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等等等等!罗平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梅花天决卖给你十六万?谁说要给你送梅花天决了?还有你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我的脑海中瞬间钻出来无数个疑问号,先不说十六万买梅花天决的事儿,单说这钱昨天晚上被沈海兵摸走,现在莫名其妙的到了罗平的手上,他又给我寄回来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当中丢掉的那八万块到底经历什么曲折离奇的经历?
“一刀啊一刀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来跟你解释,这钱呐是我一个朋友借给我的,我那朋友凑巧也是算命的高人,他就算到这笔钱跟你我、跟梅花天决有缘,算到咱们俩之间会有这么一次愉快的合作?”
连胖子都看不下去对着电话一通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罗平!梅花天决是刀哥的命根子,你给多少钱都不会卖!赶紧的过来把你这臭钱拿走!我们不稀罕你的钱!你不来拿我们就以菩萨的名义全部都捐出去!”
罗平在电话那头狡诈的笑了两声:“别激动别激动嘛?一刀啊一刀,这事你也先别急着答复我,高人说了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这几天你一定会想清楚的,我也不急这两天,你好好考虑清楚了,想通了就把梅花天决交给我……”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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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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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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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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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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