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生还笑,他说道:“等着吧,等你成亲那天不中用时,有你后悔的。”
余生把钱往怀里一揣,得意的说:“我闺女都快有了。”
老和尚一怔,他方才被叶子高他们围着,在余生和老爷子谈养媳妇还是被媳妇养哪个更省心的时候,压根没听见。
老和尚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是闺女呢,万一是小子呢?”
“乌鸦嘴!”本来要走的余生转过身去夺那盘菜,准备不做这生意了。
“哎,哎”,老和尚急忙拦住他,“别急,我有药,保准让你媳妇生的是闺女。”
“药?”余生一愣,一脸不善的看着老和尚。
他虽然想要闺女,但万一是儿子,也不能让他在娘胎里就成药娘啊。
“对”,老和尚从葫芦里取出一枚粉红小药丸,“只要服了我这枚药,没有不生闺女的。”
胡母远一怔,“这都行?有没有生儿子的。”
“还真有”,老和尚又取出一枚蓝色小药丸。
胡母远刚要上前查看,被余生拦住了。
“你别乱投医!”他抓住胡母远的脖领,见怪哉正好戴着帷帽下楼,一把丢了过去。
“虫儿,管管你家这位,刚买了一副房中虎药。”余生说。
他手上用着巧劲儿,让胡母远虽然飞了大半个客栈,但被怪哉轻轻一拦,就安稳的站住了。
“房中虎药?”怪哉一怔,顺手从胡母远手里搜了出来。
胡母远要抢过来,被她躲开了,她端量一番,好奇地问:“我可以吃不?”
“咳咳”,余生如何也没想到,怪哉会是这反应。
“万万不可”,老和尚忙摇头,“我这药,若性别相反者服用了,药效也会相反的。”
所有人不解的看着他,想知道怎么个药效相反法。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某次一妇人用了我这枚药,他丈夫成他姐妹了。”
“咦”,胡母远忙打个战栗,赶忙把药丸抢过来。ωωω.χΙυΜЬ.Cǒm
万一她不小心服用了,他胡母远可就完了。
“当然,你们也不必怕,再服用相反的药即可。”老和尚很贴心的说:“这药我也有。”
“免了,不需要。”胡母远把药揣怀里,深怕怪哉一不小心服用了。
这边,老和尚又问余生:“怎么样,小掌柜,这药要不要?”
“不要!”余生斩金截铁,他还是喜欢原装的孩子。
他转身要进后厨,忽然回身问道:“老和尚,你这些药真有用?你懂不懂医术?”
“哈哈”,老和尚一笑,自信的说,“我当然懂医术了,久病成良医嘛。”
“呃”,余生看着他,无比的怀念草儿。
叶子高和富难回过头,看着老和尚:“大师,你…”
他们俩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下面。
老和尚点头,告诉他们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出家的,出家后,我深知众生之苦,所以才潜心研究药理,刻苦钻研佛法,将我佛慈悲与药理之学相结合,成为了一代药神,普救众生!”
老和尚说道后面,自己都信了,差点哭着喊一句“阿弥陀佛”。
“你不是久病成良医嘛?”余生适时提醒他。
老和尚幽怨的看余生一眼,“我不也是众生中一员?”
“为医者,一定要有医德,告诉你,你的药若有问题,小心我把那一葫芦药给你喂下去。”余生说。
老和尚一点也不怕,自信的道:“小掌柜,你放心,这些药我全亲身尝过。”
说罢,他丢嘴里一枚黄色小药丸。
“生儿子,闺女的药你也尝过?”余生问他。
“这倒没有,不过我媳妇尝过,生了一男一…”
话说半截,老和尚“啪”捂住了嘴,见所有人惊讶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富难上前一步,抓住老和尚的衣领,“大师,你有妻室和儿女了?”
“放开,放开”,老和尚忙说,“你这不废话,我没妻室,为什么制这房中金枪药?”
富难一愣,这倒也是。
老和尚趁机把富难的手抖开,“现在,你对我这房中金枪药应该更有信心了吧?”
富难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觉着有点不对。
直到余生帮他把不对问出来:“你有妻室和儿女,你当什么和尚?!”
老和尚拍自己一脑瓜子,“我这毛病,怎么什么实话都说出去了。”
他无奈的向余生解释:“当和尚卖药,这不是看起来更可信嘛,这就叫挂羊头卖狗肉。”
余生勉强信了他,回后厨继续炒薄壳去了。
老和尚这才有机会,品尝他的炒薄壳,他向叶子高要一坛酒,居然也要好几贯。
“我算发现了”,老和尚无奈地说:“我在你们客栈挣的钱,还不够在客栈花的。”
不过一口菜尝下去,老和尚觉着一切都值了。
和着鲜香酱汁一枚一枚地吮薄壳里鲜香的肉,吃起来有滋有味,时光都慢了。
……
很快,余生用猪油又把这道菜炒了一遍。
出锅后,余生尝了尝,与方才那盘并无太大不同,依然味美的难以言说。
唯一不同的是,在九层塔的香与薄壳的鲜天然融合,俨然成为薄壳一部分外,猪油又为这道菜添加了一股猪油特有的香味,至于喜不喜欢,这就看个人口味了。
余生把菜端出去的时候,见老和尚正有滋有味的吃着,里正在旁边同他搭着话。
至于叶子高、富难几个人不在客栈,估计出去忙了,怪哉和胡母远也不在。
里正就是抽这空当才进来的,不过在见到余生出来,他立刻站起来,对老和尚招招手。
“吃好喝好啊”,里正倒背着手,像个视察的领导:“大师佛法果然高深,让我颇有醍醐灌顶之感,你先吃着,我改日再来请教。”
里正转过身,向余生打了个招呼,一本正经的向门口走去。
佛法精深个鬼,不过余生也不拆穿他,只是说:“张叔,有什么难言之隐找郎中或巫医,别信旁人,尤其是没毛的,办事不牢。”
里正闻听此话,差点被绊倒了。
“咳咳”,里正看余生一眼,“这小子,尽瞎用成语。”
他又扛着锄头去地里了。
余生这才把炒薄壳端上去,让那对老夫妇品尝。
两位老人早已经取上筷子严阵以待了,等余生一放下,老爷子的筷子瞬间夹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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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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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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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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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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