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爷昨天咽下包子,身体立刻见好,也是因为这。
只是不知为何,余生后面再做时,这神奇便消失了。
天师不知道,余生略一沉吟后即明白了。
青菜,灌汤包两道菜首次烹饪时,有系统或功德值参与其中,是以有这等神奇。
后面再烹饪时,已是余生自己的手艺了,所以神奇会消失。
想到此处,余生眼睛一亮。棪木酒是系统酿制的,应当会一直有这神奇功效。
“的确便宜了,应该一贯。”余生点头说。
他将天师开的那坛酒放在桌子上,又回酒架前取两坛,在天师诧异中推给他。
“喏,这是你的。”余生说。
天师一喜,“这么好?”
余生点头,“这下我们账还清了,以后不许你再蹭吃蹭喝了。”
天师笑容立刻融化了,“嘿,小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他虽说快晋升二钱捉妖天师了,但也不是马上。
即便真是二钱捉妖天师,修炼也不如吃喝提升内力来的快不是。
“这怎么就是过河拆桥了。”余生争辩道,“我这最多是卸磨杀驴。”
“嘿,小子,你敢骂我是驴。”天师反应见长,立刻明白过来。
“你们两个大清早吵什么吵。”马婶儿走进来,“给我来两笼灌汤包。”
在余生再三强调下,镇上人终于不再叫它包子了。
昨天尝过后,很多人对灌汤包念念不忘。马婶儿小孙子更是大早上吵着要灌汤包。
“他饮酒不给钱。”余生回身取了灌汤包,递给马婶儿,“拢共四钱。”
马婶儿看天师不善,“小鱼儿是小本生意,哪能不给钱?”
她说着掏出四钱来。
的天师忙辩解道:“不是我不给钱,他四坛酒要我四贯。”
“啥,四贯!”马婶儿一惊,对余生道:“你小子抢钱呢。”
余生认真道:“婶儿,这一坛酒真值一贯。”
“你用金子酿的。”马婶儿不信他。Χiυmъ.cοΜ
“小鱼儿,打酒。”跛子正好提酒葫芦走进来。
“老根儿,一坛一贯呢,”马婶儿随口笑着说。
“什么?”渔夫站住了。
“不不不。”余生上前接过酒葫芦,“咱们自己人还是五钱。”
“这还差不多。”马婶儿以为他们方才开玩笑,着急回去喂嗷嗷待哺的小孙子去了。
余生打酒,酒极香,渔夫在旁边闻着馋极了,等酒葫芦打满后,忙尝了一口。
“嗯。”渔夫双眼瞪圆了,“这是什么酒,从哪儿买的?”
“还是棪木酒。”余生说。
渔夫不可思议,“啥,这是棪木酒?”
他又尝一口,“是棪木果味道,不过比以前好喝太多了。”
渔夫回头问余生,“老余什么时候酿的,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余生得意道:“不是老爷子酿的,是我自己酿的。”
渔夫更不可思议,“别糊弄你叔啊。”
“真的,不信后面还有半缸呢。”余生指着后院。
渔夫这才相信。
他上下打量余生,奇道:“老余逼你都学不会,现在不仅无师自通,还胜过他,莫非你娘显灵了?”
“为什么不是老爷子显灵了。”余生说。
“你娘比他手巧多了。”渔夫又饮一口酒,不可思议的去了。
天师探头过来,“我也不是外人,我是内人啊,凭什么我就一坛一贯。”
“内你妹啊,去去去。”余生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有不做内人,就给你五钱一贯。”
有砍伥鬼,刺巫祝交情在,余生不真要他钱,只是不想让他在客栈做大爷罢了。
天师立刻答应,只有不是外人价格就成。
果然有效,天师立刻帮着余生把灌汤包摆在了客栈外桌子上。
镇上乡亲有昨日尝鲜,今日念念不忘的,不时过来取走一两笼。
日上三竿,余生正要拎一坛酒去看六大爷时,右街东头奔来七匹健马。
马上有三位公子哥儿打扮的,腰间挂着长剑,剑鞘华美,远不是天师木鞘能比。
后面跟着四个仆人,虽着灰衣,布料也不菲,不是余生的破衣服能比的。
街宽,镇子小,在余生,天师他们目光注视下,健马很快奔到客栈前。
灌汤包的香在街头肆意蔓延,健马中有一骑客闻之有些馋。
“楚兄,早上出来的匆忙,早消食了,不若在客栈再垫补些。”他勒马出言道。
那楚兄已行到牌坊下,听到后掉转马头,“也好。”
他们纷纷下马,向客栈走来。
方才出言垫补的青衣公子朗声道:“小二,有什么好吃的?”
余生指了指身前灌汤包,“只有这些了。”
饶是周九章见多识广,扬州城内佳肴尝遍,也不曾见过灌汤包。
“这是什么吃食?”周九章揭开笼屉,方才让他驻足的香扑鼻而来。
“真香。”他赞叹道。
楚辞作主道:“那就这些吧。”说罢,领着仆人进了客栈。
他们乃扬州城贵公子,自不会在街头用饭。
余生推天师,“要他们多少钱合适?”
天师伸出两根手指,“一笼二十钱,少了他们还觉掉价。”
余生双目一睁,见钱眼开,“二钱变二十钱,这买卖划算。”
他为对得起这二十钱,特意回后厨取了三个青花葵口碟。
天师师惊愕的看着青花葵口碟。
太精致了,温润的色泽,细腻的胎质,即便他是粗人,也知这仨盘子价值不菲。
“这,这盘子你从哪儿弄来的?”天师问。
“祖传的。”余生谎话张口即来。
“你用它来招待酒客?太奢侈了。”天师替余生心疼。
余生也不想的,他恨不得珍藏起来独自把玩,但客栈日后必须换成这种餐具,系统美其名曰提升品味。
余生故作高人,“不奢侈,唯有这青花瓷碟才配的起我的绝味灌汤包。”
“小心他们用罢饭,把盘子抢走了。”天师就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
余生果然担忧起来,他小心道:“不会吧?”
“小二,包子内,快点儿。”里面的人在催了。
“端上去吧。”天师推他,“唬你的,楚家公子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余生这才安心将摆好的盘子端上去,“三位,请慢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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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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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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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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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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