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黄志诚茫然地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
“艹你妈的,怎么回事?”徐一凡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更加地苍白了,刚刚他像瘫痪了一样,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还是一行保镖把他扛进房间的。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莎莲娜慌乱地拿着一块白丝巾擦拭着徐一凡嘴角,徐一凡虽然当差,却极少受伤,这种情况咳血的情况莎莲娜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不用!关门,我睡一下!”徐一凡现在头昏脑涨,也理不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猜测应该是跟系统有关,他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再查看一下系统。
“不行,我要看着你。”这一次莎莲娜态度强硬地说道。
徐一凡实在太累,摇了摇手:“你爱看就看吧,我超级困,睡了。”这家伙话一说完,呼噜声便已经响起,真的睡着了。
莎莲娜又仔细地看了徐一凡一会儿,发现他真的没有外伤,确实是在睡觉,这才拍拍胸口,走出了房间。
“表姐,表姐夫怎么啦!”莎莲娜一出房间,仙蒂便叽叽喳喳地紧张问道:“还有,何老师怎么来我们家了,那两个小孩是谁?”
“小孩子不要那么多事,你先回房间睡觉,我还有事要忙!”莎莲娜烦躁地摇手说道。
仙蒂看到莎莲娜的表情不善,捂着嘴不敢说话,不过这个小八卦也不甘心回房间,只默不作声地跟在莎莲娜身后。
“莎莲娜姐姐,一凡是怎么了。”何敏关心徐一凡的情况,没有留意到仙蒂,一看到莎莲娜便赶紧问道。
“没事的,可能最近的工作太累了,他睡着了。”莎莲娜强颜欢笑地挤出一丝笑容:“阿敏,我先让保镖送你回去吧!等阿凡醒了我再让他去看你。”
何敏点了点头,她在这里可能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何敏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道:“莎莲娜姐姐,让一凡好好休息就好,他如果醒了,给我电话就好,不要太累了。”xǐυmь.℃òm
莎莲娜微笑地点了点头,很是满意何敏的会做人。
“何老师!”仙蒂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何敏,又看了看莎莲娜,然后看了看何敏怀抱里面的两个小婴儿,最后转头望向徐一凡卧室,好像懂了些什么。
“阿军,你们四个送何老师回家后,就跟其他人一起,留在那边保护何老师,我这边再跟玛丽当娜说调派人手过来。”莎莲娜想了想向保镖说道。
“明白!”
莎莲娜最后还是谨慎地拨打了医院的电话,让医院派来几名医师过来候命,以防徐一凡真的出了什么事。
……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丫没中枪呀!”陈永仁包扎好自己的伤口,给黄志诚泡了一碗方便面叫道。
黄志诚卧趴在后排的车座上,一点外伤都没有,反而是陈永仁在前排开车,被莎莲娜的保镖开枪射爆车内后视镜,后视镜的玻璃碎渣扎入陈永仁的脖子,陈永仁用钳子拔了半个多小时,才全部清理干净。
“啊——我眼睛,好痛!”黄志诚捂着眼睛叫道,他集中精神看陈永仁的‘鬼’就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陈永仁更加不明白了,根本就没人碰你,你就无端地咳血,咳血也就算了,关你眼睛什么事,眼睛还会痛了。
“那怎么搞?要不我送你去一趟医院吧!”陈永仁端起自己的方便面,狠狠地喝了一口汤后说道。
“不用,给块湿毛巾给我敷一下。”黄志诚赶紧摇手,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医生看得懂的。
陈永仁走进卫生间,给黄志诚拿了一条毛巾,用热水泡了一下,然后拧掉多余水分,递给黄志诚。
陈永仁虽然一个单身汪,房间却收拾得非常地整齐干净,所以家用小物件都归置得非常清晰明朗。
“我跟你说一件事,一个你想破脑袋,永远都想象不到的秘密,不,是你们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秘密。”黄志诚捂着眼睛,脸色有些狰狞地说道。
“什么东西?”陈永仁并不在意,一边撸着方便面一边说道。
“面具‘V’,那个喜欢晚上出来行凶杀人,自诩以暴制暴、惩奸除恶的面具‘V’,你知道的吧!”黄志诚说道。
陈永仁继续撸面,嘴里嚼着面条含糊不清地答道:“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你不知道他是谁吧!”
“你他妈废话中的废话,全世界都不知道他是谁,我当然也不知道。”陈永仁鄙视地瞥了黄志诚一眼,把嘴里的面咽下。
“徐一凡就是面具‘V’!”
“咳咳咳咳咳……!”
陈永仁剧烈地咳着,眼泪和鼻涕齐飞,黄志诚拿下眼睛上的热毛巾,一动不动地认真看着陈永仁咳着。
“咳咳咳咳咳…….”陈永仁猛烈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直到从鼻孔里面喷出一根面条,咳声才慢了下来。
“你说什….咳咳咳…..”陈永仁赶紧端起泡面,喝了一口面汤,顺了一口气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徐sir是面具‘V’?”
“对——!”
“什么证据?”陈永仁奇道。
“.…..”黄志诚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陈永仁也停了下来。
过了良久,陈永仁才开口问道:“你不会是说你隔着几十米,还隔着车窗玻璃就看到了徐sir心里的‘鬼’吧!”
陈永仁说完自己都摇头,他一直都认为黄志诚所谓的能看到别人心里的‘鬼’,就是利用自己高超的心理知识,窥视对方的心理活动罢了,隔着几十米,双方一句话都不说,就凭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心理活动?陈永仁绝对不相信这么滑稽的事。
“对,徐一凡这个人太不简单了,他的‘鬼’可不一般,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鬼’,超越了自己本体这么庞大。”黄志诚认真地说道。
陈永仁突然想起,黄志诚当时跟徐一凡对视一眼之后,便是仰头向半空仰望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家伙不会是说真的吧,黄志诚中枪大难不死醒来后,陈永仁是越来越看不懂黄志诚了。
“每一个人都有鬼,都会做过违心事,只要做过哪怕一件,就会慢慢衍生出倾向那个人格的‘鬼’,当然,也可能是别的情况,我的能力我还不是全部了解,但是戴着面具做人的人都会有很多不同的鬼。”黄志诚说着指着陈永仁道:“你有很多‘鬼’,我也有很多‘鬼’。”
陈永仁没有说话。
“刚刚我看到了徐一凡的‘鬼’,身高十余米,黑衣黑裤黑斗篷,黑色消光枪,‘V’字面具,跟警队里面的通缉名单上A级通缉要犯一模一样。”黄志诚阴森着脸说道。
“不可能吧!”陈永仁摇头:“徐一凡有钱有势,他怎么会是那个面具‘V’,这道理上说不通呀!徐一凡现在可是警司职。”
黄志诚冷笑道:“警司职又怎样?难道他一生下来就有了现在的这些,他以前也是小警员一个,说不定比你还年轻,无钱无势地爬到现在的位置,肯定做了很多你无法想象的‘努力’。”
陈永仁又不说话了。
……
徐一凡迅速收起了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的技能被动反击,把自己的气力在一瞬间全部抽干,差点没吓死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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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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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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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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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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