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自言自语转身朝茅舍走去。
朝歌司空音跟在她身后。
“婆婆。”朝歌到:“我身上的毒如何解。”
茅舍内老妪看着朝歌:“你娘呢,我想见她。”
朝歌犹豫片刻,终究是实话实说即便这个老婆婆是骗她的又何妨,多一个破绽就是多一个线索。
“我不知道,已经失踪很年了。”朝歌一脸伤心:“我爹娘,还有几个哥哥都找不到了,最后一次见家人就是我七岁离开家时……”
老妪听着朝歌的说起雪姬的事情,心里一阵唏嘘,眼睛也慢慢的开始湿润。
“当年为了让她离开云溪,为了让她从世人眼中死去,实在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我盼着她可以好好生活,谁能想到她…终究是命里有一劫。”
朝歌对当年的旧事不敢兴趣,老妪亦是没兴趣对朝歌说当年的事情。
老妪的目光重新落在朝歌的手腕上:“这个玉镯很漂亮亦是为了压制你体内火毒吧。”
“嗯。”朝歌胎手腕:“它叫幻玉。”
“既然你体内的火毒是从你母亲胎里带出来的,必然没有你母亲中毒深。这种毒忌燥,相传江湖上有一种内功心法叫做寒冰诀,可以在你火毒发作是压制它,你可听说过?”
“寒冰诀阿音会。”
老妪的目光落在司空音身上,心中却是异常震惊,关于寒冰诀她是从古籍中看到的,从来她都不敢对寒冰诀有希望,在她的认知中那只是古籍记载从未有人证实:“也好。”
“当年我岳母在成婚前定是以为自己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清除了。”司空音问道:“婆婆可知道最后是哪里的问题导致毒素延续到了胎儿身上?如延续到胎儿身上那母体身上原本的毒可还有?”
岳母?
老妪不动声色的看了司空音一眼,这才对朝歌问道:“你娘的头发是何颜色。”
“黑色。”
“你可见过你娘有不适?”
“不曾见过。”
“那就是解毒了,你母亲本就是黑色发丝,后来中毒后才慢慢变成灰发的。”老妪断定:“我可以给你解毒的方子,要不要解毒你自己说了算。”
“解毒还存在什么不妥吗?”司空音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老妪到:“辰砂,连翘,寒蝉果,子夜,决明,忘忧,天子血,最后还有一药引子,当然这个药引子无关重要,可又可无皆看两位要如何选?”
“什么?”司空音问。
“良人血。”
“如何个重要与否?”司空音还问道:“天子血为何物从未听说过这样药材。”
老妪到:“你到是明白知道天子血是药材而非是帝王的血。天子血种药材,是三种药材嫁接而成的,它的根茎捣碎会流出鲜红的药汁。所有药材中寒蝉果最不易得,寒蝉果以前这片树林中就有,一年只结一颗果子而且在果子成熟后,要将其冷冻保存,但是在付金带走雪姬的那一刻将这里的所有寒蝉毁掉了,这么多年我不曾在这里找到一株寒蝉。”
此刻司空音和朝歌猜测,付文则说找到付文翰就能找到寒蝉果,想必付金定然是带走一株后其他的才毁掉的。
“良人血呢?”朝歌问:“是心上人的血吗,与我体内的毒有何关系?”
老妪到:“需要血为引子,以血化药,你用了谁的血,那你的命便于这人绑在一起,他死你死,他活你活。”
朝歌觉得有些地方不对,黑衣师父活了这般久,可是与这次解毒有联系?若是有联系,为何他活着…那么他改天命回来重新寻回自己,让自己寿终正寝…还是其中出现了别的变故。
朝歌不明白:“若是反过来,我出现不测那血的主人会怎么样?”
老妪犹豫一番:“我曾在上一任药女手写药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良人血,以血为引,自此血主与用药者同生共死】此为一残页。”
老妪说着指着舍内的一高架子:“最上面一层,那个墨色皮子的就是。”
司空音将其拿下交老妪。
她翻至那页给朝歌看。
“良人血,以血为引,自此血主与用药者同生共死,然……”朝歌非常肯定这句话的字迹是自己父亲的,那么被扯下来的那一半纸一定是在自己父亲手中。
被扯下来的那一部分才是真实的内容,那个【然】字明显与其他几字不同应该是这本药籍原主人所书。
“从字迹上你们就可以寻到蛛丝马迹。”老妪到:“所以是否用血为引,你们自己选。此良人亦并非一定是心头的那个人,只是选了这人的血以后,二者便是绑在一起同生共死的关系了。”
朝歌和司空音皆有惑,却不适合当着老妪的面来说。
“走吧,无论你们要不要以血为引此刻都不重要,所有的药缺一不可,先找到寒蝉果再来吧。”
“在下有惑忘解疑。”司空音到:“听闻云溪国每一次新帝登基时都会将圣女祭祀献给药神,药神是否则真的存在?还是皇室内斗中除去政敌的手段?”
老妪拒绝回答:“不重要了,自从云姬登基为皇那一刻,她就已经宣布,云溪再也不会设有圣女一职亦不会再有祭祀药神一说,你们走吧。”
“现任女皇云姬昨夜被人暗杀,你可知道?”
老妪一愣明显不知道,但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便离开了茅舍。
朝歌和司空音回,先去见了付文清后再回客栈。
此刻天边露出熹微之象,二人必须赶回客栈,小燕国的迎亲的人在天大亮之后就会到达客栈。
客栈内,司空音拉着朝歌:“快些睡一会儿。”
“嗯。”朝歌亦是疲惫:“心头都是事儿,虽然累却睡不着。”
“见了你大哥再说。”司空音安慰到:“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阿音,你说解药的方子为何要宝藏放在一起。我实在想不明白,宝藏,药方与我身上的毒难道还有什么关联,兜兜转转这么大个一圈子,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找到云溪国的圣女婆婆?”朝歌躺在榻上眉头紧蹙:“想不明白,实在不明白。”wWW.ΧìǔΜЬ.CǒΜ
朝歌眸中有浓浓的红丝,面容疲惫。
他到:“听话,先睡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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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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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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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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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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