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将自己身上的荷包拿出来,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就是司空音拿走的。
此事不提还好,提及司空音心中就有气。
“我就那般让你厌恶,竟然要用迷药将自己迷晕也不愿同我说话?”
“(⊙o⊙)…”朝歌心中一阵无语:“小音公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摆着那张臭脸,又不想让我待着,如此还不准我眼不见心不烦啊。”
“!!!”司空音皱眉:“你怎么不说你烧了梧桐苑。”
朝歌眨眨眼一脸无奈的看着司空音:“阿音,你还真把我当七岁娃娃看那,我的七岁和白韵儿的七岁可不一样。”
“韵儿今年可不是七岁。”
朝歌撇撇嘴:“好,我错了人家不是七岁,只与你差着两岁。”
司空音点着头:“继续。”
“你要唤我一声朝朝。”
“好,朝朝继续。”
“论,暗卫守则。”朝歌说道:“若是没有主子的授意,暗卫一定不会出现,更不会说三道四,还被当事人听到。”
“如此低级的错误,你身边的人会犯吗?若是他们这般不谨慎,二人的命早就没有了。”
“所以,阿音这是你故意让他们说给我听的,既然你能故意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为什么就不能故意烧了梧桐苑?”
“这个白韵儿说不定以后就是情敌,我若给她好果子吃,太阳就打西边升起来了,为了不违背如此规律我也只能如此做。”
“你这套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跟谁学的。”司空音不恼,反而心底特别的欢喜。
“我爹爹。”朝歌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知不知道,嫁入夫家,善妒是大忌。”司空音故意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一个妻子,祖父是如此教的,父亲伯父他们也皆是一妻,不像其他府里,莺莺燕燕:“如此是会家法惩治的。”
“善妒?”朝歌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我的人生中,从来都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阿音如果将来除了你以外,我再找个小相公,你可能开开心心的接受?”
“所以,老祖宗常说的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很有道理的。你千万不要学外面那些混账男人,口中常抱怨的事情殊不知就是他们自己经常做的事情。当真是又脏又恶心。”
司空音哑然,他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还有啊。”朝歌很真正的看着司空音:“你也不要想着让我吃醋的事情,或者说让我知难而退的事情。”
“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你我就是绑在一起的。反正现在的我,只是感觉你不是个坏人,而且长得挺好看,关键是不讨厌你,至于其他的我没想。”
“将来如何谁也不知道,再说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若是等到我待嫁之年,不想嫁你了,你会成全我的。怎么现在看来,似乎是你不愿意我嫁你更多一些。”
他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
朝朝也不打算让他说什么:“所以,在此之前。阿音,你一定要管好自己,千万不要诱惑我,让我非你不可,”
司空音想到付金的话,他说【将来有朝一日,你若心没朝朝,别伤她,告诉我,我带她离开。】
“对不起。”司空音认真到:“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
“好说好说。”朝歌乐呵呵到:“本姑娘大人有打量不同你计较。”
朝歌不知道,在多年以后,她的心依旧沉沦在司空音的世界里。
无法自拔。
而司空音也没有料到,他竟然陷入两难境地,越想要保护朝歌,就伤她越深。
似乎陷入了一个轮回圈,无论怎样转都出不来。
司空音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那你说我心里到底有没有白韵儿。”
“你心里有没有她不重要。”朝歌满脸的不以为意:“反正你心里没有我。”
“你的想法与他人不同。”司空音越发觉得朝朝就是个,个别。
“因为朝朝就是朝朝,不是他人。”朝歌看着司空音,突然她压低声音:“想不想知道,被卫氏刻在肩头字的那个孩子是谁?”
“你知道?”司空音意外。
“你查一下,小燕国战神廖起之子廖川。”朝歌直接到:“别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是不会说的。当然到底是不是我不能肯定,却有怀疑的理由。”
这个人朝歌不能肯定,但是她上辈子在皇宫的水牢中见过那个人,他的肩头就有一个卫字。
“幼孩身上的伤疤恢复的是比较快的,即便小时候,刻了字也会随着年龄淡化。”司空音说道:“而且司空江的肩头就有,但是如今那个字的疤痕几乎上要看不出来。”
朝歌想了想:“有可以治疗淡化疤痕的药,就有让疤痕加深的药。按照你奶娘的话来说,当时在房间里很可能就是两个孩子,而两个孩子的肩头上有刻着卫字。”
“一个有可能用了淡化伤疤的药,一个就有可能用了让伤疤加重的药。而且,那个被早就藏好的婴孩说不定早就在他的肩头刻了字,如此才能快速的将一切顺利完成。”
她记得非常清楚水牢中的那个人,他说他以杀司空府的人为荣,为此受尽了折磨,这个人身上的伤都是李晨曦给的。
如今想想,若那个人真的是司空府的孩子,那么着幕后就是故意让司空府的人骨肉相残。
那时候,李晨曦为了让自己知道,他折磨人的本事,故意让自己在旁边看着。
以做震慑之用。
“我会查的。”司空音心中琢磨着,看来今晚不见卫氏是不行的:“你休息吧。”
院中,司空音让景成打开院门。
卫是就站在院门外。
开门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就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司空音的身上。
“子煜。”卫氏说着人已经走了进来。
她身后的人紧跟着,却被景成挡在门外。
“主子们谈话,我们做下人的就不必跟着了。雪婵姐姐说是不是?”说着景成连带着自己和卫氏的人一起关在院门外。
“大伯母。”司空音淡淡一声,也无多余情感在内。
“付家姑娘呢?”卫氏皮笑肉不笑的:“可有受伤。”
“大伯母,您为了逼我见您,就故意把梧桐苑一把火烧了,是不是太过分了。”司空音冷着脸:“好歹朝朝并未受伤,但是也吓坏了,不知明日付金知道了是否会找大伯母的麻烦。”
房间里朝歌听的清清楚楚,嘴角抽抽这个司空音,说起谎来特别的气定神闲。
“别说梧桐苑不是我放火烧的,即便是,那又如何?”及卫氏眉头紧蹙,压着心头的火气:“我想见你是不错,但是一开始也是你要见我的,对不对。你大哥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开始?”司空音唇角扬起笑意,眼眸清冷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兴趣,似乎是猎人看着到自己有兴趣的猎物一般。琇書網
“你这是什么意思。”卫氏不喜欢司空音这般眼神,似乎一下子能看到自己的心底,莫名的让她心慌。
“一开始愿意的事情很多,可后来却变成了被人所迫,也就不愿意了。”司空音轻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大伯母说是不是。”
“我骂了雪婵。”卫氏不做他想,同样也不认为司空音会知道什么:“这几日我犯了头疾,休息不好,雪婵也是心疼我,所以才不愿意将我喊醒。别放在心上,她并非对是不敬?”
司空音也不在意她的故意:“比如,一开始大伯母当年为了可以在心仪之人心中留下一个永远抹不去的痕迹,为了他,毒杀了自己的相公…。“
“再比如,大伯母产子后与将自己的儿子与小燕国皇室之子交换,只是多年后大伯母后悔了,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卫氏震惊,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何被司空音知道的,当年的事情做的极其隐秘,知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大伯母是不是在想,明明知情的人已经死了。”司空音随意坐下:“大伯母坐呀,您是长辈,您不做子煜坐似乎不合适。”
“来人,煮壶茶,拿套软垫。”司空音看着卫氏:“我要与大伯母彻夜长谈及。”
很快有人拿来了司空音要的东西。
“公子,您身子虚,别着凉了。”说着为司空音,身上披了件斗篷。
司空音摆摆手,那人离开:“大伯母还在震惊中?”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卫氏不敢直视司空音的眼睛。
“祖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司空音说:“但是皇上知道了。起因就是因为大哥所中的昙花一现之毒。大伯母聪明反被聪明误。”
“子煜啊。”卫氏故作镇定:“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司空音淡淡一笑,继续到:“多年前,你产子之时,产房内放了一个食盒,食盒两层上面一层是一只猫,下面一层是还婴孩,那个孩子的肩头刻着一个【卫】字,这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司空江。”
他注意到卫氏眼眸中的明显异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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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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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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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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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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