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子我首先去看了烧纸钱的地方,只见青烟早已燃尽,而后我去了沙发塞纸钱的地方,果不其然两张纸钱依然不见了,我立刻点了手电在屋子里边边角角的仔细搜寻,由于这间屋子面积实在太大,我搜的满头是汗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于是我又从终点朝原点找去,然而走到客厅赫然看到茶几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三样物品,我顿时吓的天灵盖都冒冷气,整个人浑身筋络似乎都在一瞬间抽紧。”
“三样物品就是花子从我这儿要去的矿泉水和两个馒头,我明明看着那个花子转身离开,可这东西是如何回到这间屋子的?于是我开始仔细回忆那个花子的长相,因为我确定当时自己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五官,可是不管我如何用力回忆,他那张脸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像,就像是冬天布满雾水的玻璃。”
“我越想越害怕,下意识就想逃离房屋,可是刚转过身子便看见雪白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用纸灰写出来的大字“拆”,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冰凉,但这种感觉瞬间便消失了,我知道必定是有东西从我身体穿过,当时我的手都已经伸进了装着御洗盐的口袋,忽然敞开着的窗户和们开始不停的开关,噼里啪啦的响声不停,我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了,到这份上居然没疯,而且我清楚的知道绝不能发出一丝声响,因为在这所阴气极重的屋子里一旦出现了人的生气,被厉鬼所觉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捂着嘴躲到了沙发一侧,虽然我知道这就是自己骗自己。”
“接着我清楚的看到第二个“拆”字凭空出现在对面的墙壁上,这次“他”似乎更加愤怒,以至于将墙灰扣落下来,并发出嘎支支指甲摩擦墙壁的细微响声,而造成这一怪象的其实就是——纸灰。”
“这是爷爷教我的一个寻鬼的窍门,沙发上插着的纸币就是给鬼,因为人烧的值钱并不会全到被祭祀者的手上,鬼的世界里也有类似于强盗的挡横鬼,还有城隍爷、牛头马面这些大大小小的地府管理者会来抽头子,所以给一点纸钱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烧(烧捎同音)给自己。”
“当沙发上的纸钱消失,房间里必定有一堆烧成灰烬的纸钱,而这堆灰烬便是“他”在屋子里的所在了,只有知道他确切的位置才能行恭送大法,可要命的是这哥们居然把拿到手的钱当粉笔灰用了,可没事儿做什么恶作剧不好,学哪门子拆迁队啊。”
“我正在瑟瑟发抖中胡思乱想,屋子里的门窗全部停止乱撞关了起来,我估计凶宅突然消停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正主要出来了,当时后悔的心情正是无法用心来表达,恨不能拼命抽自己嘴巴,真是幸福的人有一万个幸福的理由,倒霉人的理由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作的。”
“这时大厅的水晶吊灯忽然亮起,不过却是一股诡异的绿光,事到如今一切已然失控,看来我是必然倒霉无疑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左手边的一间屋门吱呀一声轻轻的打开了,当时我吓得都快尿了,估计房间里随时会走出一个浑身惨白的贞子,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现象,我心里忽然微微一动,接着起身走到门口,鼓起勇气朝里望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其实这间屋子我之前进去过一次,只不过是为了寻找纸灰,注意力全集中在地板上,对于屋内的格局并没有注意,此时看来这似乎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只见偌大的房间里一切家具铺设的仅仅有条,色调是粉色系,在绿光的照射下本应是暖色系的房间让人看来也是阴气森森,寒气阵阵透出。”
“我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这扇门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打开,难道这屋子里存在的东西不是半路撞进来的,而是原本就在此地的亡魂?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走进房间,只见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双人大床,床头则有大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男人是廖永贤,女人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直观看两人年纪有差距,不过从姑娘却笑的满脸幸福,看来有真爱年纪不是问题。”
“随后在这间屋子里掸眼一看我立刻就觉得不对,因为这间屋子里居然有三面镜子,分别是衣柜上一面,梳妆台一面,天花板位于门口的位置一面,光听可能觉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这栋房子的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是有风水师精心布局的,难道他会不知镜子正对床前是风水大忌?屋子里梳妆台的镜子和大衣柜的镜子全部摆放在床的左侧,我大致知道这种摆放镜子的方式是封魂的一种。”
“可廖永贤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子里做封魂之法?想到这儿我又走到客厅里写着两个大大“拆”字的墙壁前站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这屋子里的情况不对经,对于鬼怪的恐惧心理居然抛到了脑后。”
“还有一点非常奇怪,如果这间屋子真是结婚所用,婚房为什么不在主卧,而是在楼下偏厅的客房位置?这显然不符合一个正常结婚人对于新房的诉求,当我全神贯注想问题时,忽然感觉脚腕处一紧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次终于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嚎叫,客厅里绿油油的灯光闪耀了几下熄灭了,黑暗中另一只手从床下伸了出来,接着是脑袋、脖子、身体……总之最后爬出了一个衣饰破烂,蓬头垢面的年轻人,他起身后对着我是痛哭流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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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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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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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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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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