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不知道结侣仪式还可以这样!
山坳里盛开的鲜花,让这场仪式变得格外与众不同。
刚才那一刹那,仿佛兽神亲临,在为这对兽侣送上祝福。
还有娄夭夭在仪式上说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这之前,哪个兽人听过?
在兽人的世界里,雄性结侣是因为有繁衍需求,雌性结侣是因为不想挨饿。
生存已经很艰难了,结侣对象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结侣的双方通常也不在乎对方会有几个兽侣。
即使是有一个雄性只和一个雌性在一起的情况,那也是少之又少。
可娄夭夭是谁?她是巫啊!
她竟然说她这一生只会有娄墨一个兽夫!
兽人们都有些茫然了。
那些本来打算结侣的雄兽人和小雌性们两两对望,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只和眼前人过一辈子的可能。
然后他们发现,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部落里有充足的食物,已经不需要许多雄兽人来养一个小雌性了。
而且只有一个兽侣的话,对方就完全属于自己,他们也不用再和别人分享对方了。
在其他兽人们还在考虑的时候,阿鲛已经感动哭了。
以前是他误会老大了,老大没有其他兽夫,她只有大嫂一个人。
“呜呜呜……小木头……”
森杨忙给阿鲛抹眼泪,“不哭不哭,我们去请巫给我们念结侣词好不好?”
“好。”
森杨牵着阿鲛走到娄夭夭面前,“巫,我们也要结侣,您能不能把结侣词也问我们一遍?”
娄夭夭看阿鲛眼泪汪汪的,她清了清嗓子道:
“森杨,你愿意一生一世只有阿鲛这一个兽侣吗?
不管生老病死,富足还是饥年,都爱护他,照顾他,陪伴他,对他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娄夭夭将同样的问题又问了阿鲛一遍,阿鲛止不住地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阿鲛心中的情绪翻涌,他只觉得娄夭夭问的每一个问题都问到了他的心尖上。
当森杨回答他愿意的时候,阿鲛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的小木头了。
他蹦到了森杨身上,两条腿紧紧夹着森杨的腰。
森杨怕阿鲛摔倒,一只手忙托着阿鲛的屁股,另一只手扶上了阿鲛的背。
两人遵从内心的想法,唇齿间碰撞出热烈的火花。
“吼!吼!吼!”
结侣仪式达到了一个新高.潮!
没有兽人因为森杨和阿鲛都是雄兽人而目露鄙夷,他们对这对雄兽人充满了善意。
兔白怔怔地看着吻得难舍难分的森杨和阿鲛。
他们在巫面前许诺只会有彼此,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啊!
狮子他……
兔白垂下了眼,狮子那句“你离我远一点”还回荡在他耳边,他的心痛极了。
此刻,狮子也在偷偷地看着兔白,兔白是不是在考虑和霞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过了今晚,他和兔白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狮子握紧了拳头,指甲划破了掌心都不自知。
娄夭夭那边,森杨和阿鲛终于结束了这个缠绵火热的吻。
娄夭夭将头顶的花冠取下,示意森杨给阿鲛戴上。
阿鲛忙从森杨身上跳下来,又眼巴巴地看着娄夭夭手中的花冠,他眼馋这个花冠很久了。
森杨摸了摸阿鲛的头发,从娄夭夭手中接过花冠戴到阿鲛头上。Χiυmъ.cοΜ
阿鲛喜滋滋的,他又看着娄墨,巴巴地喊道:“大嫂……”
娄夭夭凑近娄墨道:“我们的小木屋里还有许多花呢,我再给你做。”
娄墨心里想着:这不一样。
但身为阿鲛的娘家人,承了阿鲛一声大嫂,他也不好和阿鲛计较花冠的事。
而且现在把花冠送出去,晚上说不定还能讨点利息回来。
娄夭面无表情地取下花冠,阿鲛立马伸手夺过,就怕接晚了,娄墨会把花冠收回去。
给森杨也戴上花冠以后,阿鲛才觉得圆满了。
娄夭夭紧接着又宣布道:“愿意只结一个兽侣的就过来森杨和阿鲛这里。
他们为这一对戴上花冠问过结侣词之后,下一对兽人结侣就由这一对来主持。
还想和以前一样结侣的来我这里,兽神也会为你们赐福!”
这下兽人们又愣住了。
有愿意结一对的,自然也有不太愿意的,只是他们拿不准娄夭夭的态度,所以刚刚都有些踌躇。
现在听了娄夭夭的话,他们也安心了不少。
而娄夭夭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不想让结侣关系改变得太突然,引起兽人们的不适。
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潜移默化的改变比强制性要求要好得多。
结侣仪式继续进行,娄夭夭为结侣的兽人们一一送上兽神的祝福。
而花冠也从森杨和阿鲛头上,转移到了熊力和玲头上,现在正向着下一对兽侣传递。
虎山看着株株道:“我肯定能养活你的,你要不要和我去戴花冠?”
株株惊讶了。
虎山是族长,作为族长的雌性,她是肯定不会有其他兽侣的。
但是族长本人,却可以拥有许多小雌性。
虎山现在和她说戴花冠,他是打算只要自己一个雌性吗?
“你以后不要别的小雌性了吗?”
虎山摇了摇头,“就你一个也挺好的。”
他以前都没想过自己还能结兽侣,而且他年纪比株株大了许多,他照顾株株就够了。
株株听了虎山的话,高兴坏了,她抱着虎山的脸亲了一口,“走走走,我们去戴花冠!”
虎山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株株这么热情,果然戴花冠是正确的选择!
结侣仪式热热闹闹地结束,娄夭夭最后带着两个部落的人给兽神做了祭祀。
自此,部落今年的兽神祭完整地落下了帷幕。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吃吃喝喝,欢声笑语,直到半夜才散去。
娄墨终于把娄夭夭拐回了小木屋。
“夭夭,你把我的花冠给别人了。”
娄夭夭攀着娄墨的脖子,和娄墨商量道:“我给你现做一个,补偿你好不好?”
用花冠代替捧花往下传也是娄夭夭临时起意。
她没想到娄墨这么在乎花冠,早知道她就现做一个捧花了。
娄墨掐着娄夭夭的腰,“我要的补偿可不是这个……”
“恩~”
……
夜凉如水,但小木屋里却激.情似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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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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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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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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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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