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满,改亲她的脸颊,接着往下,像小狗一样舔着她的脖子故意捉弄她。
温南柠痒得不行,笑着双手去推他的脸,“等一下……别……让我先看下信息。”
“你主动的。”男人不满地瞪着她,握住她推自己脸颊的手,“既然主动了就要负责到底。”
温南柠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得不行,但是连着这么多条信息,应该是有事。
她微信里也没几个人,能找她的一般都不会无聊到只找她聊天那种。
男人却一副不肯妥协的表情,让温南柠好气又好笑。
“我就看一下信息,能耽误几分钟呢?”她无辜地看他,眼里都是无奈的笑意,说着脚踢踢他,示意让他下去。
男人放开她的手,但并没有从她身上下来,而是侧过身子,凑过去替她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温南柠伸手去接,男人眉梢一挑,拿手机拿开,趁机把她翻了个身子,从身后把手机递给她。
于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就是,
她趴着看手机,而他覆在她身后不断地撩拨她。
灼热的气息从肩胛骨一路往下,温南柠边哆嗦着边打开手机。
是高于杨的信息。
“姐姐,不得了了,画室外墙被泼了红油漆。”
手指下滑,就看到高于杨发来三张图片,是各个角度画室的照片。
照片里纯白色的墙体已经面目全非,大红色的油漆覆盖了墙体和玻璃橱窗,很是瘆人。
温南柠心里却一沉,赶紧拨了个语音过去。
纪宴西忙着吻她,吻了一会见她还没有看完,又凑回她耳边,低声问,“谁的信息?”
在他问她的时候,高于杨很快接通了。
“姐姐。”
“于杨,画室怎么回事?”
高于杨大概是在外面,传过来的声音有点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经过画室就看到外墙全部被泼了油漆,然后就直接给你发过来了。姐姐,你说是谁搞得恶作剧,现在怎么办?”
恶作剧?
温南柠勾了勾唇,蓄意报复还差不多。
她大概也能猜出来和谁有关。
但没有证据前她不会给人定罪。
温南柠深吸一口气,极力把怒火压下去,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还在画室吗?”
“我还在,我在想办法清理。”
被泼了油漆还能怎么清理?只能重新刷墙了。
但是这大过年的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干活,温南柠蹙着眉道,“你先回去吧,先别管了。我会想办法。”
高于杨还想说什么。
温南柠却先行一步挂了电话。
她扭过身体,推了推纪宴西,“你不是听到了?快让开,我要去一趟画室。”
纪宴西面色微沉,自然也猜到这件事可能出自谁的手笔,能这么嚣张嫉恨温南柠到这种地步的除了沈歆容还有谁?
他坐起身,温南柠也跟着坐起来,扯过被子就要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
纪宴西拉住她,“这么晚了,你去有什么用?一切等明天去看了再说。”
“可是……”
“明天我找人去清理,现在都快半夜了,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听我的,嗯?”纪宴西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温南柠想了想,也确实做不了什么,又坐了回去。
纪宴西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
温南柠趴在他怀里越想越气。
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狠狠地瞪着纪宴西,“沈歆容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当初怎么看上她的?”
实在怀疑他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纪宴西不认,“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从始至终没看上她,要怪你就怪爷爷,是他非要乱点鸳鸯谱。”
“那你不是没拒绝?现在惹了一身腥,却要我来背这个黑锅。”
真的快被气死了。
连带着此刻看这个男人也是满心不爽。
这沈歆容就像是瘟疫,一旦沾染上了,非得让你脱一层皮。
温南柠这还没开始报复她呢,她倒好,三天两头开始折腾她。
偏偏沈家和老爷子还有点交情。
如果她明着反击回去,只怕老爷子那边难交代。
想来想去,这受了的窝囊气只能甩到这位罪魁祸首身上。
纪宴西无奈地捏捏她的脸蛋,“行,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报复回来,我帮你?”
“我能去把她家也泼上油漆吗?”
“也不是不行。”纪宴西做出思考状,想了下,“不过这个有点太幼稚了,你确定要这么做?”
温南柠,“……”
好吧,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但是,总不能继续让她这么嚣张下去。
裴欣欣那边还没有结果,听说裴晟帮她找了北城有名的律师替她辩护,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把韦祯和沈歆容供出来。
温南柠当然希望她们能互相咬上对方。
可裴欣欣应该不傻,既然韦祯他们手里有她当年的罪证,她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毕竟两罪并罚的代价太大了。
她咬着唇思考,一张小脸严肃得很。纪宴西就这么等着她。
片刻后,她抬起头试探地问,“你能从沈歆容手里拿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证据吗?”
纪宴西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里里看清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她不介意自己去接触有关许诗涵的事吗?
要拿到沈歆容手里的证据是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行。
他之前有想过从沈歆容身上入手,但后来怕她介意,便想着从另外一方入手徐徐图之。
所以,这女人要利用他不是说说而已啊,而是真的想利用他。
他低低淡淡地问,“你想我去勾引她?”
勾引吗?
温南柠没想到这一层。
在她印象里,他好像什么事都能轻易做到,当初能逼得裴晟不得不继续完成那个案子,难道今天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对付韦祯或者沈歆容?
她哪里会想要他去献身?
一想到他要用男色去搞定沈歆容,温南柠感到一阵恶寒,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你还想献身?”
对上她冒着火光的眸子,纪宴西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抱着温南柠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我是你的,献身也只能献给你。”
温南柠哼了一声,不辨喜怒。
男人紧紧抱着她揉搓,“我来想办法,嗯?沈歆容既然能拿到证据,她有可能和那起车祸有关,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也是怕你多想。”
温南柠眉梢一挑,小脸盈满了挑衅,“我多想什么?”
许诗涵么?如果因为这个就要多想,ωωω.χΙυΜЬ.Cǒm
那她今晚听纪郡励说了那么多,不是得气死?
忽然就意兴阑珊起来,她闭了眼,不想再看他,让她自己好好消化吧。
得过了自己那一关,才能好好和他走下去。
可男人不允许她情绪低落,抱着她的手早已探进被子,不断往下。
口中轻咬她的耳垂,“我们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动作充满了强硬,不容拒绝。
他趁着温南柠浑浑噩噩的时候,抱着她往下一靠。
温南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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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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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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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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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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