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时间过得再久,于思淼也还是能记得那些事儿。
毕竟有的时候,你不去招惹别人,也会有人来招惹你的。
谁让你没有背景,还把自己放在了那么高的位置?
于思淼就是这样的人,她在怀着于初夏之前,还是华大的在读生。
曾经可是被誉为校花的存在,但就因为年轻时的识人不清,导致她的人生走向了另一个轨道。
一个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轨迹。
于思淼当年的魅力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当年喜欢她的男孩不计其数,有些胆子大的,还会堵在班级门口或者校门口告白。
但当时的她一心只顾着学习,所以便一直拒绝学长们的追求。
当然了,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好名声,所有的女生都觉得是她在装清纯,故意吊着那些家里有条件的男生不撒手。
于思淼并不是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自己是些什么,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想搭理这件事,因为在她看来,除了学习,其他的事儿都不重要。
除了这个,还跟一句话有关系,那是一个学姐告诉她的。
千万别跟学长谈恋爱,因为在你入学还没找到女朋友的男生,不是不行,就是渣。
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她也一直铭记在内心。
可就在她一直想着这件事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
余近左,当然,只顾着学习的于思淼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她还深刻的记着学姐的那句话。
可余近左没有放弃,他不断的向于思淼施展自己的‘爱意’
上课送水,下课帮忙拎包,中午帮忙打饭,早上也带着她的早餐。
慢慢的,于思淼沦陷了。
毕竟就算你再喜欢学习,在目空一切,,就问你,能受得了一个处处关照你,每天准时准点给你送早餐的男生吗?
于思淼承认,她当时不过是个小姑娘,她是承受不住的,于是她便成功的被攻略了。
可余近左的最终目标可不是跟于思淼处对象啊,他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说出来也不怕你们恶心,那就是想要跟这种高岭之花发生关系。
一开始的于思淼肯定是拒绝的啊,但每次拒绝,余近左都懂得循序善诱。
比如,今天我想要亲个嘴可以吗?
不行。
那就摸摸小手吧。
今天能亲个嘴儿了吧?
不行。
那还是牵着手走一走吧。
渐渐地,渐渐地,她就被余近左带去了旅店……
本来余近左对她也是玩玩的,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未婚妻了,他怎么可能还会看得上于思淼?
是的,没错,他的未婚妻,就是当时的龙家千金,龙宴琳。
要说他的那些手段有多强?当年的龙宴琳可是非他不嫁的。
于思淼在那一夜之后,就怎么都联系不上余近左了。
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久,最终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忘记这件事,但没想到的是,余近左的准星居然能那么准。
于思淼一次就成功了。
她本来想要找余近左去打掉孩子,但不管她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联系到余近左。
没人在堕胎协议上签字,医院说什么都不给堕胎。
她傻眼了,见这日渐显怀的肚子,她非常的绝望,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学,来到了房租最便宜的狗崽儿胡同生下了于初夏。
本来她打算将孩子生下来就丢掉的,但从小就是孤儿的她在看到于初夏的那一刻,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当然,她觉得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于是通过相亲,认识了一个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xǐυmь.℃òm
那男人看起来长相憨厚,是个过日子的模样。
也有一个很稳定的工作,来支撑家庭收入,当然,他也是不介意于初夏的存在,最终于思淼跟他结了婚。
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不过是她噩梦的开始。
一天晚上,她的丈夫回来后,一身酒气,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不就是个余家吗?不就是个龙宴琳吗?有什么可豪横的?”
她怎么问男人都不说话,最终被问烦了,还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忍着火辣辣的疼,她还站起身来,给男人倒了杯水。
但男人并没有喝水,而是将那杯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顾及于思淼的哀嚎,将她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
后来的每一天,男人不再去上班,而是每天蹲在家里,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当时于初夏还在襁褓中,弄出点动静来,就会被吓哭。
她每次一哭,男人就会摔门而去,留下于思淼一人一边哄孩子,一边打扫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她本来以为日子可能就要这样过下去的,直到有一天,她的丈夫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相反,到她家来的却是另一群人,自称是他们家男人的债主,说他欠他们的钱。
于思淼想要问能不能等等,毕竟当时家里所有的钱,都被那男人拿走了,家里剩下的,只有孩子的奶粉钱。
那些人怎么可能同意?
于是就将于思淼按在地上捶了一顿,最终还是宽限了一个月的时间。
自那之后,曾经的学霸校花,就沦为了洗衣娘,白天给人洗衣服,晚上还要织毛衣。
她褪去了校花的气质,忘记了学校学到的知识,曾经嫩白的皮肤如今也变得蜡黄,曾经的校花,也被搓磨成了‘黄脸婆’。
而那个带给她一身债务的男人,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于思淼觉得,他可能是走到了那个山旮旯里被车撞死了,暴尸荒野了吧。
但实际上呢?
并没有,因为原剧情后期,于初夏得到了龙氏和余氏之后,他还出现过,他的作用,就是为了让男主心疼于初夏。
最终是因为高驴贷和赌博,被男主送进了监狱。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经历真的就是那种不折不扣的虐文女主了,而且还是那种毫无逻辑的虐。
就像是为了虐而虐的样子,这么说的话,就连于初夏到了后期非常痛恨余家也说得过去,但痛恨龙燕琳这件事就实在没必要了。
毕竟人家龙燕琳好好的,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她为什么要恨龙燕琳呢?
原剧情中没有交代,世界角色的记忆也没有交代。
就连于初夏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恨龙燕琳。
可能就是单纯的觉得,看她不爽吧。
楚欣韩扶起在地上流泪的于思淼,将她扶在沙发上,为她擦着眼泪。
“这帮混蛋,真……哎……阿姨,您别哭了,我会帮您想办法的。”
这对于楚欣韩来说,可不是小说情节,毕竟这都是于思淼的亲生经历,所以她才会将自己的女儿过度的培养成了一个圣母。
所以就算她们家洗衣店的生意再好,他们也富不起来。
有的时候,穷就是原罪,当然了,也没人会给你让你富起来的机会,毕竟蛋糕就这么大,先抢到蛋糕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去碰他们的蛋糕呢?
有的时候为了利益或者男人,就连好姐妹都会反目。
更别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
这种时候,楚欣韩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落文轩,毕竟她曾经看到过落文轩的实力,如果将这些事都告诉落文轩的话,他会帮忙吗?
想着,她便付出了实际行动,她还记得,落文轩曾经给过她一张写了他电话号码的纸条,她将那张纸条,一直放在网戒中心的校服里。
走进于初夏的房间,将那张写了落文轩电话号码的纸条,从行李箱中翻找出来。
拨通后,对面传来落文轩的声音。
“轩哥,我有事想要求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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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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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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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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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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