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里又是最后一个位置,是一个完全独立封闭的空间。
暗橘色的华丽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散发着柔和平淡的光芒。
紧闭的隔间门缝漏了一丝微弱的浅黄色光晕进来,光晕笼罩在空间内两人的身上。
朦胧又暧.昧。
就更显得有种隐.秘的刺.激。
苏墨进来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江弋微微紧绷的脸。
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皮上,将落不落地挂在上面。
他的头发已经汗湿了,略短的头发已经被他抓的凌乱,滚烫的汗水从额间滴落下来,一路滚落至耸动的喉结处。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什么。
配上江弋微微喘息的样子。
这样子说不出的色-情。
苏墨被人突然拽进一个密闭幽暗的空间,肯定是心跳陡然加速,然后下意识地开始反抗。
捂住他嘴唇的手带着薄茧,蹭着他柔软的唇很不舒服。
苏墨准备一口咬上去,可下一秒那只宽大的手掌就放开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快速被江弋拉了过去。
江弋双手搭在苏墨的肩膀上,大力掐着他的肩膀,死死的,指尖都掐白了。
随后,他以一种让苏墨无法反抗的力气,将苏墨往后推倒。
顺便其中一只膝盖顶-开了苏墨的腿-间。
苏墨被迫后仰,直接整个人坐在了马桶盖上。
而江弋这种侵-略的姿态,让他很不适应,并且有种莫名的恐慌。于是他慌张后退。
背部就很快顶到了抽水马桶箱,白瓷的质感,又冷又硬。
硌得他背很疼。
此时江弋已经将苏墨摁在了马桶盖上,让他坐了下来。
而江弋只是微微弓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墨。
双手撑着苏墨的肩膀,俯下身离得很近,漂亮淡色的唇几乎都要蹭到苏墨的鼻尖了。
苏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听到了江弋的心跳声愈发急促。
在这安静的地方尤为突出明显。
江弋嘴唇微微张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他抿着唇,脸上的神色隐忍。
江弋盯着苏墨看了一会儿,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深。
苏墨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乖乖地等江弋发话。
江弋脸早就被热气蒸得通红,他费力的抬起眼皮,努力辨认着苏墨的模样:“是你?”
苏墨一摸脸这才发现。
他的半块面具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他心生懊恼。
完了,掉马了!!!
他猜应该是掉在了门外面。
他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坐在马桶上乖巧地点头:“嗯,是我,苏墨。”
苏墨说完之后,江弋眉头皱得更紧了。
像是从记忆里搜索苏墨这个人是谁。
他也不说话,脸色阴沉。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墨现在怀疑李老板给江弋下了一杯降智药。
不然为什么江弋看起来这么蠢的样子?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苏墨觉得这傻孩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还得他亲口来问一下。
结果江弋终于从愣怔中反应过来了。
他一把拎住了苏墨的领子,他声音恶狠狠的:“你在红酒里放了什么?”
苏墨是真的想叫救命了。
江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这酒是李老板给的呀!
他怎么知道酒里面放的什么!!!
苏墨叫苦连迭,不过他也不心虚,反过来质问江弋:“这是李老板给的!!!跟我没关系,我怎么知道他放了什么?”
“我准备提醒你一下,红酒可能有点问题。”
“谁知道你喝的这么快,我都来不及说。”
“你心是真的大,李老板和你有矛盾,你还敢喝他的东西。”
苏墨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结果感觉到揪住自己领子的手慢慢松了。
下一秒,江弋整个人直直地栽倒下来了。
江弋高大挺拔的身躯朝苏墨砸了过来,苏墨被压得眼冒金星,往后倒去。
于是两人一起往抽水箱那里倒过去。
苏墨一瞬间被压的喘不过气。
江弋的脸窝到了他的脖颈间,嘴唇完全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苏墨脖子很敏感,他是真的怕痒。
而且,江弋就算现在暂时昏迷着,但他的呼吸声很急促,滚烫的气息喷到了苏墨的敏感的脖子上。
苏墨一脸无奈,他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有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压在他身上。
想逃也逃不掉。
他现在又动不了,只能暂时打量着面前这个豪华的厕所。琇書網
纸醉金迷别的不说,花钱是真的大手笔。
就连厕所都豪华得可以当卧室睡了。
所以两个大男人挤进去并不显得狭隘,反倒是完全可以伸展手脚。
地板铺的是琥珀色的琉璃,踩在上面还有点滑。
纸醉金迷的所有厕所不需要人来打扫,自动周转清洁。
当然这一切都得益于一张很稀有的卡牌。
能随时随地清洁干净所有的地面和墙面。
s级的卡牌道具说用就用,就算是一张稍显鸡肋的s卡,那也必须是实力很强的人才能拥有的。
苏墨正数着面前地板上的琉璃有几块时,去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男人的声音。
苏墨立马警惕起来,仔细听着。
****
此时的门外。
“陆少泽!我劝你不要跟我玩花样,还有,赶快把那个悬赏给我取消!”
言初显然是刚赶过来的,原本纤尘不染的衣服都有些褶皱了,他脸色有些不好,边说话边朝这里走了过来。
陆少泽双手抱肩,语气很淡漠:“哼,悬赏我不会取消的,苏墨敢耍我,就要付出代价。”
苏墨在马桶上坐的焦急难安。
接下来两人说了什么苏墨听不太清楚了。
他只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在慢慢变远。
苏墨松了一口气。
看来两人离开了。
他生怕被外面的两人发现了。
最主要的是,江弋和他这个样子目前不太能见人。
刚刚江弋闭着眼睛,啃了他的脖子好几口。
苏墨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头发在挣动间有些乱,兔子耳朵歪着耷拉在脑袋上,脖子上肯定被啃的青青紫紫的,衣服沾了汗,而且领口也被扯开了。
最主要的是江弋上半身的小背心被他自己撕开了,那一小块破布正亲密地挂在苏墨身上。
而且他们两人抱在一起,这样子被随便一个人看到都会误会重重。
苏墨正准备挪动手,去摸自己的系统手环,看一下自己有什么卡牌能帮助一下自己。
结果言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面炸开。
“这是……小墨今天做伪装的面具。”言初嗓音低柔,但能听出他的声音带着疲惫。
陆少泽语气很不好:“我都说了,监控里显示他往厕所这里来了,他肯定在这里!”
言初没走!!!
苏墨脑海里有个鞭炮疯狂炸开了。
苏墨听到这句话后,大气都不敢喘,顺便把江弋的脑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请问里面有人吗?”言初敲了好几下门。
见里面没有人回答,他又问道:“你有见过一个穿着燕尾服戴兔耳朵的男生吗?”
苏墨心脏都要吓停了。
他都不敢回答以及开门。
“敲什么门,看我的。”陆少泽声音很不耐烦。
苏墨脸扭曲了。
陆少泽想干嘛。
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整扇门轰然倒塌。
------题外话------
感谢不知归期和麻叽的催更符啾~
晚点有一更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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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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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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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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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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