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手指指着我媳妇的鼻子威胁,你这只手就休想要了!”
说完,江君易狠厉地伸手抓住坚叔的肩膀,狠狠一捏。
又是一声惨叫,坚叔的右肩胛骨直接被捏断。
欢儿捂着嘴巴,惊恐地看向苏暮清,“暮清,这……”
“是你爹他活该。”苏暮清面不改色。
“你……你变了。”欢儿惊慌道。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小姐就变了性子,变得大胆了。
苏暮清脸色一僵。
不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才接触不到一天,她就被发觉了。
“欢儿,遭遇那样的变故之后,你觉得我不应该变吗?”
“这……我……”欢儿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暮清淡淡吐了一口气,“欢儿,苏家没落了,我也不再是苏家小姐,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变了性子,我给你一笔钱,你去别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她也不需要什么丫鬟,她也已经帮原主把欢儿救出来,只要欢儿想,她随时随地都能还欢儿自由。
这一番话犹如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欢儿的心窝,疼得她受不了。
离开小姐?
不,除非她死,不然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小姐的!
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性子,她就是自己的小姐啊,那张脸还是那张脸。
想通后,欢儿摇头,“我不会离开,我这辈子都要跟在你身边。”
见状,苏暮清双眸的眸光柔和下来,慢声细语:“欢儿,你要明白,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强势起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软弱。”
“我知道了小……暮清。”
苏暮清嗯了一声,看向疼得倒在地上抽搐的坚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是什么样,有一有二就有三,你这种贪心的人,三百两是喂不饱的,所以为了斩草除根,你必须——”
“等等。”欢儿打断苏暮清的话,难过地说道:“暮清,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爹一命好不好?他再怎么混账,也是我爹啊!”
苏暮清皱眉,语气霎时冷淡下来,“可你有没有想过,饶了他,他将我们的行踪告诉程初九,我又会如何?”
以程初九这厮的心肠,为了不暴露他害死她爹、强占苏家的真相,他肯定会对她除之后快。
“暮清,求你了,只要留下一条命……就好。”欢儿声音哽咽,喃喃道:“如果程初九知道,我还是会以命相搏、护你周全的。”
“……”苏暮清头疼地看向在地上打滚的坚叔。
想了好一会儿,她走上前,“易哥,帮我控制住他。”
随后,她捏着坚叔的下颚,将一瓶药灌入他的嘴中。
坚叔被这腥臭的味道给恶心到了,想吐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每月十五来找我拿一次解药,一次管一个月,记住管住你这张嘴,不要透露和我有关的事给外人知道,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闻言,坚叔怕得一口气喘不过来,晕了过去。
苏暮清起身去端了一盆水,泼在坚叔的脸上。
坚叔被这冷水刺激,哆嗦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赶紧滚!不然我就让我丈夫把你另一条胳膊也废了。”
“我滚,我滚。”坚叔害怕得连滚带爬地跑开。
欢儿一下子瘫痪在地,喃喃自语:“没了,我没有爹了,他不要我了……”
苏暮清蹲下来,将欢儿抱在怀中,柔声细语地安慰:“你还有我,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ωωω.χΙυΜЬ.Cǒm
欢儿吸了吸鼻子,抱着苏暮清,哇地一声痛哭流涕。
不过幸好,只是哭了一会儿,欢儿就安静下来了。
这时,天空突然飘雨,苏暮清连忙松开欢儿,起身去收衣服。
“易哥,把我晒的药材都收一下。”
“好!”
就这样,大家伙都在忙活着收东西。
欢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在原地打转。
“暮清,我要干什么?”
“你就当自己家,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初来乍到的,欢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干脆就跑过去帮着收药材。
这场雨来得忽然,走得也突然,但天边还是黑压压一片。
轰隆。
一道雷声想起。
随后就是一道闪电朝着远处的山打下来。
苏暮清挑了挑眉,自言自语地打趣:“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幸运观众得到这道天雷的洗礼。”
不一会儿,天边乌云散去,就有村里人急匆匆跑过来跟她说山上发现一具烤焦的尸体,还是热乎的,连天灵盖都被劈开了。
等苏暮清来到现场,才发现那幸运观众竟然是坚叔。
这……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才那乌鸦嘴的咒骂?
想到这里,苏暮清望向欢儿,眼神复杂。
“爹——”欢儿跪倒在尸体旁边,失声痛哭。
这下她真的失去亲人了,彻底失去了。
村民指指点点。
“哎哟,这男人是犯了啥错啊,好巧不巧竟然被老天爷一道雷给劈中,真惨!”
“肯定缺德事做多了,不要也不会挨雷劈!”
“咦,这欢儿不是大江媳妇娘家姐姐吗?那这挨劈的男人难不成是大江媳妇的爹?”
众人议论之下,不约而同地看向苏暮清。
苏暮清浅浅地解释:“这不是我爹,我和欢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住在我娘家。”
“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时,在村民身后出现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
“哎,你们围在这里干嘛?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苏暮清住在哪里那?”
苏暮清也听到这声音了,循声看去。
村民也适时让开一条道。
“你们知不知道苏暮清——”
“我就是苏暮清,你是谁?”苏暮清打断妇女的话。
妇女一听,拽着自己的儿子,三步并一步走过来。
也不知道妇女是不是神经大条,这都没有看到地上被烧焦的尸体。
“我是来找我丈夫的,你把他怎么样了?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家?”
村民一听,一阵唏嘘。
这找丈夫都找到人家有夫之妇这边来了?
苏暮清嘴角一抽,“你丈夫哪位?说话要说全,免得让人误会。”
“我丈夫就是陈.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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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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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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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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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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