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躺在软绵的床被上到处翻滚,她睡不着,那则新闻彻底泯灭她残存的困意,心情低落像朵焉掰掰垂落的花,但肯定跟自责逃不了干系。
无论受害者是谁,作为提前得知会发生变故的她比旁观者更为痛心。什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白发送黑发人统统没有,那该有多好啊。
她默看攀上热搜的车祸。评论区几条很暖心的‘希望人没事(合掌)’,但也有不少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话,不凡有人祈祷厄运快快驱散。
系统:【你要习惯,虽然我提前告知给你相关信息,但并不意味着你是救世主,这世上谁也没有能力担此重任。古往今来,凡事救人于水火的英雄,无一不带有悲剧的浪漫色彩,当个平凡人没什么不好。】
袁霏霏:“就是知道了她们的厄运,我才更想救她们,不想让她们也跟我一样,明明一开始很幸福,却要在下一秒失去心爱的人,面对从没经历过的伤痛...”
系统:【何时何地会发生的灾祸不会因你停止,你帮她逃过了这一劫,临时改变了时间线,不意味从此再无天灾人祸,反之灾难会转移到其他人。】
袁霏霏冷静思考,言简意赅说:“也就是说必须有人替她死?”
系统:【不算笨,就是这个理。】
煎熬ing
她靠在床沿本能点开wx,给顾谣报了个平安,随后又绞尽脑汁编辑了很长的祝福话语发给小曦姐,后者几乎秒回,在得知她又睡不着后,不出三秒发来视频聊天。
视频上画面较暗,外翻着流行音乐,小曦姐戴了个兔耳朵的发箍,正在织围巾,手法很灵活熟练,而她背后的老棍走来走去,比划夸张动作,做出古怪搞笑的表情,沉浸于老年disco魔鬼舞步,显然没料到他滑稽的行为,被她看到了。
袁霏霏:返幼现象
小曦姐小声说着:“今天还是他提醒我生日到了,回来就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但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织围巾,等过冬当作礼物送给他,哪知他又开始了。”
太过温馨,袁霏霏感觉眼里进了沙子。
看到老棍少有一面,还有小曦姐一脸嫌弃又满是笑意的低斥,她突然觉得自己尽力而为了,还好她们没有被分散,还好一切都尘埃落地。
她的不对劲,小曦姐看在眼里,安慰着:“你这几天没休息好吗?是不是因为做噩梦呀?”她思忖了会后,又说:“一般经常做梦,说明你是浅度睡眠,这样的话,你睡眠质量不太好啊,我提议你睡前泡泡脚,增加血液循环好睡觉,安逸得很嘞。”
袁霏霏双臂圈着抱枕,时不时听到低浅不一的虫鸣,笑道:“刚才有点怀疑人生,不是特别开心,现在看到你们这么快乐,我也不难过了。”
小曦姐忽地凑近屏幕,那张放大的脸浮现她意味深长的眼神,道:“你是不是喜欢魏荀啊?别不承认,今天上午要不是顾谣提了一嘴,我还没发现呢。说起来,顾谣这丫头还挺好玩,脑回路新奇,友好的程度跟你有的一拼呢。”
她自认为伪装得不说无懈可击,但也不算明目张胆。被揭穿的下一秒她面颊火烧的发烫,但并未变红,只是沿着话题继续问:“她还说什么了吗?”
小曦姐哈哈笑着,放下半成品道:“她说自己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知道你喜欢他,让我帮帮忙。”
小曦姐:“但我的建议就是高考完后再追,先抛开追他不计其数的人不说,光是你还是学生这点就可以pass掉了。喜欢他的妹子我认识几个,无论学历还是家庭背景都不差,你也看到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样说来,她的性格引不起别人的兴趣,笑声也不会让人浮想联翩。
小曦姐把阻拦在前的障碍物都摆明面上说完,又赶快安慰几句,将功补过似的说:“但还有机会啊,只要不耽误学业,你尽可能去接触他,我想是个人也会被打动吧,反正一见钟情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日久才能生情。”
袁霏霏听出她怕误导自己的迟疑,再联想他的脸,特别自信的挺直腰杆,从没有过的坚定:“既然老姐都猜到了,那我就摊牌了。我喜欢他,不是一般的喜欢,哪怕再多阻碍,也不会劝退我。”
只因他是魏荀啊,曾经救过她的人。
也许是光恰好洒在她的面颊上,她眼里势在必得的亮光太过耀眼,让小曦晃了神,不禁打趣道:“你还挺直接哈。”
袁霏霏:“那不是,喜欢就追,不喜欢理都不想理,做人坦率纯粹一点不好吗?”
此话说完,小曦姐恍然大悟,拍桌叫好,把身后还在左右摇摆的老棍吓得跳起,她想通了什么,一脸欣喜的说:“你点醒我了啊!我这就去表白!被拒也没关系,大不了去公司门口堵他。”
袁霏霏:???
小曦姐一脸娇羞的撩拨着发,故作苦口婆心的说:“以后我就叫你老妹了哈,亲切些。你也知道,我老早想要个妹了,刚好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就让我遇到了你。”
说着,她眨了眨眼,带着迷之恳求道:“你完美符合我心中的理想型老妹,所以,可以吗?可以吗?”
已经被叫了好几次老妹的她好像只能答应,刚想说话,小曦姐支肘皱眉,面上闪过有待考量的犹豫,说话带着好笑的威胁:“之后我们有同学聚会,你不答应,我就不帮你了。”
结果不用多想,她立马答应了。
没过几天她在动态翻到了小曦姐跟陌生帅哥牵手的合照,说说内容肉麻,下方点赞破百祝贺999。
显而易见,她的不经意,竟给了小曦姐勇气,这倒让她情难自禁。不仅筑成一段美好姻缘,更收获了一个没有血缘但特热心肠的老姐。
系统:【归总你帮过她的次数,包括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幸运值+55好感度+200】
这天,袁霏霏大清早起床,吃完早餐不再多言,扔下老棍就骑着自行车离开,离别时坐在前座的老棍千万般的阻拦成了汪汪泪眼,又实在不放心,跟她看到了公交站台。
然后,路人看到神奇一幕,一辆价值上百万的宾利车,亦步亦跟在脚踏自行车的少女身后,要不是减速减到背后不耐烦鸣笛,都不知道这是哪家土豪的孩子。
等她到了公交车站,几滴雨砸落在她头顶,才想着跑到站台那避避雨,热心的老棍下车把大黑伞递给她。
对劝说她坐车秉持坚持不懈的态度,他略微气馁,喊着:“小姐,我的本职就是来开车的啊,你不坐车我就没啥用了,做人都难!”
“不用了,小曦姐不是说你不易久坐吗?”
老棍自顾自责备了小曦姐几句,倏忽千言万语成了一句感谢:“小姐,谢谢你嘞。但这不妨碍我工作。”
老棍实在劝不动她,此后工作从开车成了剪剪花草,刚好后院有片长期无人打理的花圃,无事修整一下,不费力较为轻松。
~
老棍:“今早我闺女得知了车祸的事情,庆幸没去那,还说着多亏老天爷拖给你的那个梦,才让她大难不死。现在想来,我都无法想象失去她,日子怎么过下去,无论怎样不好的结果,我肯定都接受不了。”
“我很庆幸能帮助到她啦。”
寰宇上从云絮里穿过来的光束,从不透明的水汽中飘来,折射着淡淡地光辉,衬得她的脸更为皎白美好,袁霏霏笑了笑,目送老棍开车离开,刚转头车就到了站,雨也停了。
她挤入拥挤的车内,因车窗紧闭,里面充斥着汗水混杂着垃圾的怪味。
从没放下身段、坐如此接地气交通工具的她,眉头皱得有小山高,脚底还有马达启动后的沉闷震感。
一种奇特的心灵感应让她不自觉抬起了头,不知何时天外斑斓的光晕从乌暗的云里破层而出,连空气都变得清新,随后走来一位穿着黑皮外套、准备收伞的男人。
单调的黑伞转了个干净的弧度,似帘的雨珠甩出无数条抛物线,被收拢。魏荀戴了一顶同样黑色的帆布帽,通体的黑让他麦色的皮肤格外突显。
魏荀旁边的同伴很健谈,还在激情言说,而他只是平静的注视这边,正在朝他挥手的她。
多次相遇,她早就习惯他雷打不动的稳定,甚至是心平气和的迟钝,于是忍不住高兴的袁霏霏靠近车窗,盯准他的方向大声叫道:“魏老师,早上好啊!”说完,她觉得一阵快活,虽然只是简单寥寥两句。
这次没有雨水的渲染,她的面容没有凋零的破碎美感,而是张扬着可爱的活力,那双挥动着的手仿佛带有无穷的力量。
直至车慢悠悠驶过,从绿莹莹的枝叶下驶离,她还在不断的探头回望,脸上是未脱稚嫩的青涩,露出百分糖度的笑。
海蓝色的公交车消失于转角处,魏荀忘记了回神,直至同伴一脸稀奇古怪的问:“是谁啊?”
他想起记忆里那个畏缩不敢上前,却又偏偏要鼓起勇气的女孩,温暖的微茫洒在他微合的眼上,似蕴了层亲切又柔和的光膜,轻轻地笑,道:“我一个学生,叫袁霏霏。”
“不是吧?你居然记得别人名字了?”
“不是。”同伴扯了扯他的袖衣,再他皱眉之际又悻悻然的缩手,很震惊的问:“你不是说太无聊找点事做,所以才去高森教书的吗?而且你不差钱,也不是去会会什么老相好,怎么还认识了女学生?”
“我也不知道,没想到能遇到一个有趣的人,算是缘分吧。”
同伴一副‘你在说啥我听不懂’的稀奇表情,又一阵幡然,露出正经的笑,“我知道了,你当初去高森就别有目的,为了提前认识老丈人对吧?我看班群里早就人八卦你和琬莹,我记得她爸就在那任职呢。”
“你的理解能力向来弱,我就不责怪你了。”
同伴深知猜错,只是搔了搔头,不高兴的叫嚷着,“哎我说,琬莹从大学初就开始追你了,都这么多年了,你这人怎么心跟个石头一样坚硬,就没动过一点心?我觉得她身材好学历也高,跟你不说门当户对,但也差不多能将就下,你别跟个和尚一样,眼一闭不闻窗外事啊。”
魏荀眼也不眨一下,仍然清冷持重,道:“下次别叫我一起出行了,我怕被你气出心脏病。”
同伴:“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不过哎,我听她朋友说,她为了你辞去了高薪offer,现在人应该已经在高森了。”
“嗯。”
“这个学校教学质量不咋地,顶多家庭背景雄厚土豪遍地,但何德何能卧龙藏虎啊,真是屈才了呀。”
“我不在意。”
他以为魏荀眼里,至少会有少许因同情而被打动的情愫,一眼望去,就像毛都不长的贫瘠之地,那里没有充沛水源、适当的光照、能呼吸的氧气,不足以培育长出一朵娇艳的玫瑰。
“算了,我在说屁,我就是自作自受!跟你无法沟通。真是活该单身,祝你一辈子打光棍得了@!”
魏荀不在意的笑了笑,“这祝愿有点恶毒啊,但还是承蒙厚爱,我领情就接下了。”
同伴一口气没憋过去,差点吐血倒地。
~
袁霏霏看了眼腐烂的木屑,窗边有些生锈,在桌上画了几个小心心,又写上她和他的名字,心满意足走完神后,夺命的铃声惊醒了一堆沉睡的同学。
一会儿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嘎吱声,门哗得一声被推开,一双亮丽的高跟鞋上是涂着红色的趾甲,颜色明艳饱满,就像此时站在讲台中央的女人那样光鲜亮丽。
女人眼不小眼型勾人,身姿苗条,一个简单的微笑、从容的举动、优雅的气质都恰到好处,她向往不来的知性美。
在座的同学交头接耳,无法自拔被她吸引,不少人还跃跃欲试想举手,她扯出合适的笑容道:“大家好,你们班主任请产假回家休养一阵,今天起我就暂且代替她的职位,临时担起语文教学的责任啦。”
“老师你叫啥呀,好漂亮啊!”
她在黑板上写下名字,转头眼笑:“琬莹哦。”
袁霏霏盯着这张靠精致妆容修饰而成的脸,十分光彩照人,再听她很讨喜的口音,一眼就喜欢上了,此刻却有道声音掠来。
系统像拉起了警报,叫道:【琬莹跳海自杀】
袁霏霏:为什么?
系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爱而不得,想不开自杀了。】
它说完,她当场怔住,投射在视网膜上的女人捧起书很细致的讲着知识点,还背对她们在黑板上板书着什么。
她好不容易专注起来,可琬莹突然暂停了赶课程进度的步伐,注意到时间,放下书问:“还有十分钟下课,你们也没事做,我随意命个题,你们试试写一段内容,字数不少于50字,可以吧?”
底下怨声连连,下一刻,正在化妆的女学生被当场叫了出去,琬莹没了笑意,态度刻板,严肃的说:“从现在我代课开始,一旦发现有人做除上课以外的事,一律去门口罚站,除此之外还要写一份检讨给我。”
“以假如开头,写一段话。”
鸦雀无声中,吃零食的人很知趣把食品袋塞进桌兜里,众人不敢多言,掏笔徐徐而写,动笔声如落叶的簌簌声。
袁霏霏想到魏荀,灵感一来就如银河倾泻而出的星子,下笔飞快,唰唰两下就写好了。
[假日他会察言观色,一定能够接触到她的眼睛,那里全是他的影子,可现实偏事与愿违,他情愿做个圣人也不会动凡人的心;假如她能穿梭时空,那一定要重返他们初遇的地方,陪他做永不腻烦的事,但来不及说再见...]
当小圆斟酌着句词时,看到了她的得意之作,惊讶的说:“看不出来,厉害啊,你怎么写的这么好快呀?真的没百度吗?”
袁霏霏:“你看我有在小猿搜题吗?”
小圆老实巴交的看她,摇了摇头,捧起小本本,神色极其认真说:“请问有什么技巧吗?”
袁霏霏回答不上来,再次感慨自己应该弃理从文,就像一朵具有培养前途的祖国花朵栽到了沟沟里,翻都翻不上来了,只能一路走到黑,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哭着都要走完。
下完课后,她被叫去了办公室,以为是犯了什么错而感到忐忑,没想到因句子写得好,被夸了一通。
袁霏霏听着琬莹眸眼带笑,毫不吝啬夸赞,旁边的老师眼睛瞪直,以为听错,训学生的音调一抖,徒然拔高了些,有个敦实的老头喝茶调侃道:“这丫头以前是办公室的常客呢。”
琬莹的面容艳丽,肤泽清透,笑得亲切有加,道:“多标志的女孩啊,老师很难不喜欢。对了,你有兴趣参加新生晚会的演出吗?你们班主任迟迟还没敲定,校领导那边指示我拉一两个学生上去表演才艺。”
旁边的老师尬笑了下,袁霏霏有苦说不出:“我没有什么才艺。”
“没关系,你就是穿个漂亮的礼服上去唱感恩的心,都是超级棒的!”
袁霏霏:不,我不想。
“演出就在下个月初,不用太过担心,你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如果想好要表演什么,记得提前跟我说好哦。”
被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袁霏霏走进教室坐下后,便见小圆一脸忸怩看她,结结巴巴的说,“那个...袁霏霏呀,咱们能不能做个交易。”
“你说,不用跟我客气。”
她这么好说话,小圆感到意外又惊喜,瞪大眼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道:“你教我写东西,我教你数学怎么样?”
小圆:“我们扬长避短,成绩应该能提高很快,刚好期末也就大约三个月的时间了,晚会结束后日子所剩不多,到时候考完又要进行一次年级排名。”
数学就像厮杀的战场,而她就像瑟缩在后的士兵,还未上场就卸甲而逃。烂到一种离谱的境界实非她的本愿,于是她二话不说答应了。
她又问有关晚会的事,眼里迷惘成功让小圆耐心解释着:“这事老师早就在开学之初就提过,本来时间学校早就敲定了,但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天天都会飘雨,舞台场景安排的是户外,才会推迟到月底。”www.xiumb.com
“刚好那时候高三学子二模完,为了给他们疏解压力,到时候不仅全年级的人会来看,其他学校的可能也会来!”说着,她眼底无比自豪,用笔敲击着桌面道,“我们学校鸟语花香,如此美丽,来看的人肯定不少啦。”
说着,小圆想到了什么,眼神躲闪,好似带有愧疚和歉意,说道:“前几天你和傅戾的照片不是传出来了吗?我刚好作业堆得多,就没有及时处理,然后谣言四起,一传百那种速度...可能其他学校的人也知道了。”
“没这么夸张吧?那个肇事者抓到了吗?”
小圆先是摇头称没找到,后过分肃然点了点头,很委婉的说:“当初其他学校太妹还为了他撕逼过。现在你和他的事可能都传开了,到时候有人强制找你干架,对你的名声不好。”
她早就没名声了。
袁霏霏隐隐好奇:“照你这么说,我以前为了他跟谁打过架吗?”
“有啊!我忘记是谁了。”
袁霏霏扶额:不愧是级草!国家级影响力!
小圆:“我就想给你提个善意的忠告,晚会千万别上台。”
袁霏霏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吐出奄奄一息的话:“我已经被迫报名了,老师说每个班必须有人参加,其他人都不情愿。”
小圆:“哈?”
她干咳一声,神情莫名悲壮:“恩,你没听错,可能是凑合了眼缘,没有特殊才艺的我,代表了我们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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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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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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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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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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