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月光疤>第 58 章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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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tle:五十:梦.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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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漫没出声,气味俨然是他,闻起来,一种沉淀的香,仿佛看到油画里优雅的伯爵。

  "谁让你碰的?"路柔扯开他的手。

  他低声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她感觉到身后异样,温度比她高一点,她耳后渐渐腾起热。推他腰部,岿然不动,再推,再推,这时他才离她远了。

  你不是不要?路柔心头恨死他了。自然是种打情骂俏的恨。

  "我是色/鬼。你爬我床干嘛?"

  在她后脖,他声音闷闷的:"下午,我不是故意的。"

  她头顶,男人的呼吸浊了起来。

  四周人都睡了,路柔不敢太大声。想离他远些。

  他意识到了,右腿一跨,宽大的男性封锁她,形成一道围墙。无形的压力侵袭,体型差的比较迫使她只能牢牢嵌着他。

  "你说的对,我不该太重欲,今晚开始我就要青灯伴佛。"她说。

  "...是我不好。"

  "以后我不打扰你了,真的,是我没顾及你..."

  他有些失措:“不是…”

  江漫突然扳过她下颌,盖上她的唇。湿漉漉的唇舌堵上她的利嘴。下唇被他叼着。那样温柔、热烈。

  他呼吸湿湿地问:你想做几次?

  她想起身,又被他按回去。

  "干嘛?"他问。

  她俯低眼。"你睡这张,我睡你那张。你好好睡。"

  他搂她紧紧的:"一起睡。"

  "不用了,床小睡不下,你被挤到地上怎么办?"

  "不会..."

  "江漫,你当初说好了我们是分床睡。"

  她固执要摆脱他,不停挣开他的手臂。

  被她反抗得不太好受。不想她冷淡他。江漫只好细雨绵绵地吻她耳垂,声音软得温顺:“不闹了,我错了。”

  也许是他声音在耳旁太蛊惑,她默了一会儿,慢吞吞说:“原谅你,除非你给我…”她用食指磨了磨他的唇。

  这一下,两人都沉默了。

  也是一时嘴快,路柔有点后悔。人各有底线,有些底线不能玩过头。江漫这脾性,你让他用嘴还不如让他断根。也不想跟他再闹别扭,再闹就会矫情。她转身面对面,吻他喉结,是真的情绪下去了。

  她说:别勉强。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做,我没想作气逼你。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理解你吗?

  “睡吧,不闹了。”

  便侧了身,背对他,她慢慢地闭了眼。

  江漫嗅到了她头发的幽香,悠长、清新。他拿起一缕绕上指尖,鼻尖凑近。

  "我想做。"他说。

  她睁开。

  江漫的吻息从她后颈游下,轻声:"很想。"气息很香。

  路柔缩了缩肩。热度与吻,比刚刚多了细微的催情作用。

  "...这隔音不好。"她胆子还没大到这程度。

  他没开声了。低头,讨好地叼着她耳垂。他手指很长,长她三分之一。她每根骨头都溶化了。

  隔壁的人声说着家常,火车正经地开着,门外,人来人往,她被他把握,内部越来越细颤。

  见她剧烈抖动,江漫以为她在哭,忙扳过她的脸打量。她迟迟不肯。

  “怎么了?”

  他问:“疼?”

  她死死藏着脸,他轻声问怎么了。最后,江漫用了力扳过。终于看到——

  头发含进唇里,她满脸红着。眼光湿湿的。

  别,别看我。她捂住眼。

  路柔不习惯江漫看她兴奋时的失态表情,两人从未有过。

  她躲,江漫就一次次扳正她的脸,好好地看个够,只觉得她这时怎么这样可爱。她毫不自知有多令人心悸,一时间,他居然心跳都不对劲了,身体里山雨欲来。莫名就喜欢她这种表情——无助、风情、还有点娇气,他失态地想:只能我一个人看。

  这渴,从未这么剧烈。他想得心尖都在颠颤,矜持也抛了。

  ......

  江漫让她放松,虎口卡住她的脖颈,刚准备为欲/望献祭。

  咚咚,门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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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问路柔要不要一起吹风。

  听门内没声,又说:“你知不知道其实镇上三中...”

  路柔吓得丢了魂,猛地收紧,虚汗直冒,小声说:江漫,你先出去。

  他像聋了。无声无息。食指沿着她的曲线微妙的掠过。

  她握住他的手,小声说:快,外面有人...

  “你要出去见他?”他也小声,在她耳畔。

  她觉得耳朵痒:“不是...”

  江漫一下改从背后盖着她,她动弹不得。

  他捂着她的嘴,低声,音调有点冷:“忍着。”

  一米八几的个子,将她全身覆没。温热在里面安静着。她才明白,原来相对静止这么磨人。

  李寒说了半天,里面悄无声息,他又敲了敲。好半天没人回应,以为她睡了,他挠挠头,失落离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她大舒一口气,扭了头,看见江漫正对着她看,目光散发阴森森的气息。

  “你们聊得挺熟啊。”他说。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散漫,还有点温柔。这种刻意压抑出的声音使她脊梁骨顿时有些发凉,身子骨软得几乎滩成了泥。

  她感觉到他在内部的存在,正变壮变强。

  更有破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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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老乡。”她解释。

  江漫脸色如在冷泡,很烦躁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人间有着来往。

  他:“约晚上吹风,我看还以为一对。”

  路柔忙扭头看他:“江漫...”

  江漫突然行动,将她剩余的话一下堵在喉腔:你是不是吃醋。男性次次不近人情。路柔从脚至头皮泛起一片片酸/爽的麻意,她死死咬住枕头,强忍着才没出声。

  月光那么暗,窗帘和她一起晃动。江漫撑在后上方,曲压着床面的双臂有强烈的人欲,他匀速,小臂青筋凸起。她跟着他起承转合,娇/泣溢出,肚子发胀。

  这种力道跟毕业舞会那天相似,更像一种惩罚。她捂着嘴,呜/咽着让他轻点,太响了。

  “你没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他被这个烦着。

  “没…”

  “怎么不说?”

  “……”她哪知道别人对她有意思。

  “怕我挡你桃花?”他捏她耳垂,动作狎昵。

  路柔微动一下嘴,对他的话莫名其妙,心一抖擞:“你乱说什么…”

  她使劲推他骨盆,说我就跟他随便聊聊。

  月光下,他很不耐烦:“那他就来约你?”

  江漫突然将她翻了身,再以正面强行。她四肢发软,红了脸。

  他以一种权威性的口气:“别让我看到第二个姜人海。”

  路柔翻了个白眼:少爷脾气又来了,又来唬她。优越感让他目空一切,别看脸长得典雅温柔,事实上,就是一匹强横的野狼。

  她让他好好想想是谁推开的她。

  江漫俯低眼,自认有错。他把手抚上她肩头,拽着她头发不放。

  “以后别跟陌生男的搭话,别聊那么久。”他像孩子一样霸道。

  就突然搞破坏,又凶又急。她痉/挛得不成样子,就是躲着他不回应。

  “听到没?”他说。

  她抿着唇,面目倔得很。

  见她不说话,他越霸道:“你听到没?”

  她瞪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什么?江漫因她这种眼神起了火气,脸上失去往日的柔顺,冷意加剧。他捏着她下颌,说凭我是你男人。

  说出这话时,他自己吓了一跳。对她的占有欲怎么到了这种粗野的程度。

  路柔想,是你先惹气的我,居然还来威逼我?蓦地脾气上头,声音冷冷地说:“我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

  一瞬间,江漫的表情极糟了,仿佛黑云滚滚覆满了天。又想捏她下颌,她用力躲开那手。

  “路柔。”他拽她头发。

  “我爱跟谁聊就跟谁聊。”她上挑了眼,嘴角形成冷笑。

  他们眼对眼,瞳孔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对峙,静度一段时间后,他使劲按住她双手越过头顶,说:“到时候别求我。”

  “谁求了谁是你孙子。”她歪着脸,挑衅地看他。

  路柔掐着他弱点拧转,手顺进他乌发,牙齿咬他小痣。

  “有种让我哭。”她说。

  “我就告诉你那男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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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漫抚摸她头发,看她瞪他,如一只寻事的狐狸,一时间心脏软得变了样。便生出一大片雄性的攻击性:想让她哭,想摸着她求饶的表情好好“宠”她。

  他触到她的腮。他想这小骨头总这样,每次放狠话,每次都自不量力。

  “行。”青年附到她耳旁,面目雅致,吐气翩翩。

  第一次说情人间的下/流话:“弄/哭你。”

  路柔一愣,为他的话。

  可江漫并未觉得奇怪,心上了火般.....

  身高提拔、含蓄优雅的音乐家,一改白日的淡然正经,变得狂野。她的神经越来越哭泣。男性的川息在他喉咙里欲得恰到好处。

  江漫很遵守约定,两人几乎一周才一次,他并不感兴趣,从不主动,还总敷衍她十几分钟完事。但江漫若兴致来了,就很能勾人,时间也久。

  幽暗车厢里,男性之美如豹般掠食。

  没见过像他这样禁欲和纵欲可以两个极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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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躺在床上正熬着对路柔的思念,他想起刚刚见她时目光如何一见钟情。月亮越来越亮,晚十二点了,他饮了一口水,依旧被感情烧得口干舌燥。

  与此同时,车窗外,一只纤柔的女人手伸出,她紧紧抓住窗沿,随后被身后的男人双手盖住,手顺进她指缝,用劲扣紧。她整个人晃荡不堪。

  李寒决定明早给她带早餐,他想象路柔淡然接过,接着两人坐在窗口吹风,他迷恋她身上有种难以侵犯的高傲感。

  在李寒翻了个身合上眼的时候,路柔被江漫弄得漂亮,一颤一颤的。便没忍住,江漫拍了一下,手劲微妙。

  女人通红的印,她眼圈的湿意,都是他个优雅的斯文人干的。

  李寒戴上耳塞,慢慢陷入沉睡时,江漫正对路柔慈眉地问着:哭什么?

  他说:“我都没怎么用力。”

  枕头已半湿透了。苍穹下,夜色茫茫,四周幽静,铁轨声轰隆,火车载着一车人越过一座座山。铁轨声中,细碎轻微的男女声极为克制、时断时续。

  最后,江漫在她耳旁问:“那男的是谁?”

  她的声音弱到仿佛生了病。“我爸。”

  “……”

  一声火车鸣响,响彻天际。

  月亮下去了,太阳隐现。他环抱着她,路柔半昏半醒。

  江漫听她含糊地问了句:“江漫,你会和我结婚吗?”

  他本该说不会,那一刹间却犹豫了。

  一面不能承诺出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答案,一面不忍心看她失落。摸着她软软的脸颊,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周全。

  但她与别的男人亲密,他承认,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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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Χiυmъ.cοΜ

  司机叫了这客人好几声,最后大力拍拍椅背,江漫才魂回。

  付了出租钱,江漫回到住所。坐在床上,第一时间是拿出钱包里一张照片。

  是山甘那年拍的,她在花丛中笑。

  然后他松开裤腰纽扣。不知怎的,失去她的这两年,渴望与她负距离已成了一种病症、一种药瘾。

  蓝牙里,手机助手正传来短信通知。是他花钱雇的一个私人侦探。

  “我查到那女人了。”

  动了几下,江漫又摸向手链,想着路柔冷淡的表情,明白十六号并不是个简单饭局。她到底要干什么,他并没有头绪。

  “宋轻轻,林凉以前的对象。”蓝牙里继续播报。

  对面报告着宋轻轻和林凉的来龙去脉。江漫阖着眼,感受并不尽兴,索性不弄这玩意儿了。

  他认出路柔对林凉没感情,她爱人从不这样坦然。

  发短信,一句没回。打电话,总是无人接通。她明明在几公里之内,却遥不可及。她宁愿找不爱的人结婚,也不肯看他一眼。

  江漫忽然仰瘫在床上,缓缓摸上心口。

  这儿又痛起来。被剜了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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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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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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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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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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