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腿没有抱上,风立在原地,有些不安,但还是想要先探探阿逸的口风。
“大哥,你可知,王爷找我要做什么?”
阿逸原本没有在意,直接说道:“主子没说,不过,大概就是问问今日你当值的情况吧,你好好……”
话未说完,阿逸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盯着他。
“你今日,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风也无从抵赖,哭丧着脸,点点头。
“大哥,我也不想的,吴姑娘自己入了我的眼的,不怪我呀!更何况,主子没有发话,我也不该做阻拦她见人呀!”
阿逸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拍打着自己的嘴,看来,还真是让自己说对了,楚家的人来找的果然不是公主。
可他也没有想到,那人来找的,竟然是楚姑娘呀,自己还真是蠢得厉害,主子明明没有在意,自己却是提醒了他,还真是没事找事,该打该打,都是这张臭嘴惹得祸。
风见到阿逸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没底,看来今日之事,必会惹得主子大怒,只希望自己这个“池鱼”,不会被殃及得太过吧,不由开始骂着雷,若不是这雷找自己替他当值,自己如何会摊上这得罪人的事情,这次之后,若是他不能替自己当十次值,看自己以后还认不认他这个兄弟。
阿逸虽然责怪自己,却也不敢耽误金泽默的吩咐,抬眼望着风,只见他也是一脸无奈的神色,叹了口气,这场景,倒是难兄拍着难弟的肩膀,说道:“好了,怕也没有用,主子召唤,不能耽误,到时候,主子问起,实话实说便是,至于吴姑娘那里,事后再赔罪吧!”
眼下,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见时候不早,阿逸立刻带着风,前去向金泽默复命。
其实,金泽默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司会院的事情上,可见阿逸去唤风,竟然这么久未归,不由,在心里起了深深的疑惑,看来,此事还真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吴瑶浅与楚遥舍之间,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想来,阿逸不会知道,自己和风的耽搁,原是怕伤了吴瑶浅与金泽默之间的感情,如今,倒是在金泽默的心里引起了他对吴瑶浅的怀疑。
阿逸带着风,很快就来到金泽默的书房外求见,可这中间耽误了许多时间,还是让金泽默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金泽默听见外面的求见声,眉头微皱。
“还不快点滚进来!”
听见主子口气不悦,阿逸和风对视一眼,立刻乖乖进门,也不敢开口,只能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金泽默看着两人,更是觉得有问题,立刻问风。
“今日,是你当值?”
风立刻躬身回话:“回主子,是的!”
这人,今日怎么如此恭敬,与平日里完全不同,金泽默心里更是不解,便继续问他。
“今日,你可有发现府门外,有人躲在一处,像是在等人一般?”
果然是这事,风原本还有的侥幸心理瞬间消失,面对主子,只能实话实说,便回话:“回主子,是有一人躲在墙角,像是在等待府中之人出门一般。”
金泽默知他不敢说谎,略一点头,继续问他:“那之后,府中可有人出门,与他接头?”
终于说到了吴瑶浅,风还是有些为难,可又不能为她遮掩,只能说道:“回主子,的确是有人出来,和他说了话。”
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还真是让金泽默气闷,金泽默一气之下,将双手攥得直响,一字一顿地和他说话。
“风,你就不能一次把情况都说完吗?怎么,在本王身边待了这许久,还需要本王教你回话的规矩吗?”
难得见到默王爷如此凶神恶煞的面目,还真是吓人的很,风立刻收起了敷衍之心,对着金泽默,好好回话:“主子,您请息怒,容我禀告,那人从晨起,便开始在王府门外守候,直到吴姑娘外出时,才与她说上话,他们说了什么,属下不知。两人说完话之后,吴姑娘和那人前后上了马车,去的是同一个方向,去了哪里,属下也是不知。之后,吴姑娘便回了王府,再未出门,此人,也并没有随吴姑娘一起回来,而是在午后,去而复返,一直等在门外,直到属下过来前,才离开王府门口,至于去向,阿逸大哥应该知道,属下看见他,一路跟了过去的。”
“还真是吴瑶浅,这个无法无天的臭丫头,这一天天的,不给本王惹些麻烦,定是不肯罢休的!”
金泽默在心里念叨,嘴上却是不能说,只是吩咐风。
“下去吧,没你的事了,好好当值,不许懈怠!”
见主子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风心里大石落地,万分感恩,立刻告退,飞一般地逃回他的屋顶,继续当值去了。
而阿逸,则是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家主子,嘴里还替吴瑶浅说着好话。
“主子,您可千万别生气呀,这吴姑娘接触楚府之人,定然是为了公主,她也是好意,不忍公主伤心呀,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泽默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说道:“阿逸,如今,你可是将吴瑶浅也当成主子了呀,如此忠心,处处替她说话,至于我这个旧主子,倒是还没全然忘记,不错,不错,看来,本王还真是该奖赏你呀!”
这话,在阿逸听来,像是金泽默要处置了他一般,心里打鼓,整张脸更是垮了下来,即刻跪下,向着金泽默说道:“爷,属下错了,您才是我唯一的主子,当然是您最重要啦,其他的人,都不重要,就算是吴姑娘,也是如此。”
话还未说完,一锭大大的元宝就已经砸到他的身上了,阿逸接住银子一看,王爷还真是好大的手笔,砸人竟然用这么大的数目,心里不由叹息,这银子,要是给我的奖励,该有多好呀,可眼下,却是不敢拿,立刻递到金泽默面前。
“爷,您息怒,用银子打属下,大可不必,属下已然知错了。”
金泽默见了这样的傻人,懒得与他解释。xiumb.com
“落在你那,就是你的,本王不要了。”
阿逸顿时愣在当下,这是什么情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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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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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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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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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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