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新鲜东西,个个都稀罕的不得了。
“这就是可以在冬天种蔬菜的大棚子,真的假的?”
“我瞧着可行,你想想,这薄膜真的是比茅草屋还要暖和,那蔬菜在里面,定也是保暖的很那。”
“听你愣个意思,你是觉得用这种方法种辣椒可行?”
“再是行,总得有人先试试,是不是?”
“也对,那咱们就等等看吧,毕竟这张超人傻钱多的,他亏了不要紧。”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村长听见了,不然就会拿笤帚赶人。我听我村长叔说,张家村的村长可是巴不得张超多做点这种人傻钱多的事呢?”
“如果我是村长,我也喜欢!”
这些议论大家都躲着说,可是大家都说,这再怎么躲着,也是让张家村人听的一清二楚。
张家村的村民们,除了张超指定的几家在做种辣椒,其他的都观望着,实在是他们不敢冒险,这若是失败了,毁的可都是钱。
知晓这种议论的何流,选了一个正在说张超人傻钱多的外村男人,冲过去狠狠的撞了对方一下。
这个男人正好不认识何流,被撞了直接冲着何流吼:“干什么?张家村人是不是?横什么横?不就是来看一眼你们的水泥路吗?瞪什么瞪?”
何流舌头顶顶上颚,直接一拳砸在男人脸上,怒喝:“说我们村的超哥大老板人傻钱多,你还跑来踩水泥路,你贱不贱啊?”
男人冷不丁的挨了一拳,还没站稳,何流又一脚踹来,直接把对方踹了个屁股墩:“我张家村人就是横?怎么了?不横能修起水泥路来?你若是也能修水泥路,你也这么横!”
张正全正好自大棚处回来,看到何流打人,听着此话,大喊:“对,我们张家村人自己修水泥路,在自己村里横怎么了?你们羡慕嫉妒就直说,用得着骂我们大老板吗?哦,你骂我大老板,我踹死你!”
说着,张正全一脚飞踹在男人身上。
男人嗷的一声惨叫,跟着他一起来的朋友们,此时也反应过来,齐齐朝何流和张正全奔去,要帮那个男人。
“你敢动一下试试!”二叔举着锄头冲来,满眼厉色,“跑到我们张家村来还耍横,谁怕你们?”
二叔身后跟着一起做事的朋友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什,个个横眉怒目,大有你上前来,我就绝对弄你的狠色。m.χIùmЬ.CǒM
男人心中胆怯,嘴上却不服输的耍横:“来啊,打死我啊,看你们坐不坐班房?”
“我何流就是自班房里出来的。”何流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爷我有的是钱,把你打的永远躺床上,让你女人跟野汉子跑,让你孩子被人打,让你爹娘没人送!”
男人脸色煞白,没结婚,单身汉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横的不要命的都可以。
可是结了婚的汉子,最怕头上有点绿,更怕自己活到这么大,却不能送父母,也怕看到自个儿的孩子被别人欺负。
何流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水泥地上按。
南方这个时候的天气,高达36,37度,水泥路被烫的能直接把鸡蛋煎熟,连赤脚都不能打。
身上的一身麻衣根本就不抵用,背部着地,能把皮烫掉一层。
男人烫的龇牙,眼中闪现惊惧,声音也小几分:“我就是说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赶快自水泥路上爬起来才是真的。
何流一把掐起他,背部远离水泥地,却还是如被火烧毛一样疼。
“踩着我们大老板的水泥路,说着他的坏话,你这种没本事却嫉妒别人的男人永远都是个废物!”
何流双眸犹如被冰水浸泡过的黑玉一般,沁人心脾,却又冷如冰霜:“瞧着我们张家村生活好过,把你们八大村都要比下去了,就跑来这里乱嚼舌头根子,信不信我何流直接把你舌头给拨了?”
手上力气加大,掐的男人面容通红,张大着嘴想要呼吸,双手用力的想要掰开何流如钢铁般的手,何流的手纹丝不动。
瞧着这一幕,张正全吓坏了,看何流的目光,犹如在看钟馗,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真的把眼前的男人给掐死了。
二叔瞧此,赶紧上前拉着何流:“何流,为这种人不值得。他既然来诽谤咱们张家村,那就是咱们两村之间的事,让咱们村长去找他们村长理论理论。”
何流眉眼间全是杀气,这种废物居然敢诋毁张超,真的该死。
想着此,他手上的力气不禁加大。
男人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翻着白眼好似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他的朋友们瞧着了,心急如焚却不敢动,毕竟还有一群扛着家什的人盯着他们。
二叔瞧着男人这样,抓着他的手用力拉扯,焦急道:“何流!”
再不松手就真把人掐死了!
手上传来疼痛,何流一个激灵醒了,松手,冷漠的盯着男人:“再有下次,直接打残你!”
男人跌落在水泥地上,哪怕臀部此时被烫的快熟了,他也在拼命的呼吸着。
他还活着!
何流朝在场看热闹的乡亲们望去,俊脸早已被一整片阴霾所笼罩,语气阴沉下去,寒意彻骨:“我在这里郑重的重申一次,我和张超做什么,怎么做,不需要你们来指指点点!”
“若是让我听到你们胡说八道,败坏我们的名声,我就撕了你们的嘴!”
“不信,你试试!”
众人望着这个表情冷冽沉郁到极至的男人,听着他透骨生寒的语气,只觉得后背脊发凉!
何流,这个名字以前不熟悉,现在熟悉了。
这男人惹不得!
张超被他护着更惹不得!
此时村长也来了,大声道:“没错,我们村的人怎么做事,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指点点,叽叽歪歪!”
“你哪个村的,我倒要去和你们村长谈谈,是不是你们村的人,都对我们张家村有意见?”
“如果有的话,那咱们两村就锣对锣,鼓对鼓,当面对质出来,这样子背后捅刀子,乱嚼舌头根子算怎么回事?”
男人眉骨一跳,完了,坏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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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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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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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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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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