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带面罩?
所以这就是她的房间,但是她人却没了,这是比她死了更奇怪的事情。
三长老身死,守卫身死,这盗门的人恐怕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否则不会如此安静。
可是却只有藤紫烟人不见了,这是为什么?难道?
张一城说:“不会是她下的手吧?”
的确如此,这么多人都死了,就她一个人失踪了,这本身就足够奇怪,她的嫌疑很大这是无疑的。
而且对于三长老那种人来说,自己孙女悄悄接近,他恐怕是不会有什么防备之心的。
但是我想到昨晚藤紫烟和我说的话,总感觉不像啊。
我看着着急给人定罪的张一城说:“先别那么多话,是不是还两说呢。”
张一城也是心大,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能笑出来,说:“这就着急护了?你俩昨晚干了啥啊?”
“我可提醒你,我虽然对盗门不怎么了解,但还从没听说过里面小辈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子,见她第一面我就怀疑了。”
我摇摇头:“我可不是说这个,而是在想这与那故事的联系。”
见张一城不明白,我说道:“他们的死状,似乎都是刻意在对照那故事里的死法,老爷被人砍掉了头。”
“而作为与老爷对应的小姐,她就算是死也不该是死在自己房间里,有可能是死在。”
张一城瞪直了眼:“死在那后面的屋子里!那两个守卫,我们快去看看!”
没敢耽搁,我们先去了三长老的房间,在他那找那所谓的钥匙,却没找到,心里更加着急。
我们来到后面的那屋子,刚来就被惊得站原地直喘气,那原本被锁死的大门此时洞开,手电筒一照能照到最里头的那堵墙,上面有不人不鬼的画像,看起来还真挺悚然的。
张一城急着上前,我却拉住他,他不解地看着我,我说道:“你来的时候,这门开了吗?”
他倒吸一口凉气,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张一城来的时候这门还没开,而就在他去叫我,我们起来,然后去三长老屋子的时候,门却开了。
这表明刚才人还在,搞不好,到现在人还在!
考虑到凶手搞不好还在这里,我们小心翼翼的潜入,我时刻捏着扇子,生怕哪突然窜出来个什么。
但是什么也没有,我们进到那屋子里,那故事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因此里面没有血,除了厚厚的尘土和巨大的蜘蛛网之外,里头啥也没有。
地上有脚印,之前有人来过,我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大概之前有人先杀掉三长老,然后取得钥匙,过来打开这屋门。”
“恐怕是想强行破开这门,直接进去里面找宝物,直接省去了猜谜环节。”
但是这里可没有藤紫烟的尸体,也没有她的头颅,因此我之前可能是想错了,藤紫烟对应的不是那故事里的女儿,否则我们就会在这里看到她的尸体了。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张一城急了:“这到底是谁下的手啊?这么快又这么稳,一点动静儿都没有,这么多人,没留一个活口,简直疯了。”
他拍拍我肩膀说:“咱们哥俩忙活那么半天,结果下来啥没捞到不说了,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虽然也觉得这件事太扯,但倒是没有那么明显的得失感,感叹道:“能捡回条命不错了。”
全老宅的人都没了!就我俩还活着,到底是下手的人不想对上我们,还是刻意留我们一命,我不知道,但要是我们睡着时袭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因此捡回一条命我就知足了,倒是没有张一城这么愤懑。
“不过。”我往门外慢慢走,一边观察着这屋子里的情况,推测着:“他真的带走了吗?这还不好说。”
张一城差点跳起来,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打量着这门,以及地上的尘土,说道:“这门,是今晚才刚打开过。”
“之前这门是没被开过的,首先地上只有一串脚印,还有,这门内侧有一层胶脂,恐怕是早些年封上的,现在都老化了,只是还停留在上面。”
“如果在今晚之前,有人进来过这屋子里,这胶脂早就掉下来了,但没有。”
“虽然三长老手里有钥匙,但他之前并没有打开这门,所以说,那本书并不是放在这屋子里的。”
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推测罢了,张一城眼珠子转着圈,说道:“那岂不是说,那本书还在?但不对啊,三长老和我们说的时候不是说他们把宝物藏在了这屋子里吗?”
“就和当年一样。”
我摇摇头,这个问题也困扰着我,但我此时大概有点想法了,说道:“他当时没和我们说清楚,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同样的方式。”
“就如同当年那个鬼魅一样的凶手杀掉里面的小姐一样,以同样的方法他们将那宝物藏了起来。”
“所以这是一道双重谜题,只有先解开了之前那个凶手杀人的手段,才能猜到东西真正藏在哪里。”
说到这我看了眼张一城,他也看了眼我,他笑笑说:“你该不会怀疑我干了这些事吧?不管是脚印,还是动机,甚至门开的时候我还和你在一起。”
我没说什么,看来他也有同样的怀疑,他也怀疑过我。
这是很正常的,那三长老刚和我们俩说过那故事,也说过谜题,晚上人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而且我们俩还活了下来,动手的人就那么清楚这里面的一切,竟然没把我们俩当成盗门的人一并杀掉,这种手段也叫人心惊胆颤。xǐυmь.℃òm
我早已经没了睡意,又和张一城在这老宅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藤紫烟的身影。
至此,我们也只能将动手的人认定为和我们一样目的的人,盗门的人早就被盯上了,我们也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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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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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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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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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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