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独虎在沙发上闭着眼盘腿打坐,无动于衷。
赵子茯故意掉了手机,故意“哎呀”一声:“磕到我了!一天天没好事!”
赵独虎终于睁开眼:“又干什么?”
“刚才陈既是不是过来了?”
“嗯。”赵独虎又闭上了眼。
“那你怎么不叫我啊?”
赵独虎说:“你不是说你睡觉的时候谁都别叫你吗?”
“但我也说有特殊情况除外。”
“谁知道什么又是你的特殊情况。”
赵子茯换到赵独虎身边坐:“哥,你觉得他怎么样?除了耳朵那儿有点残疾,别的方面是不是挺不错的。”
“是不是又怎么样?”
赵子茯扶住他的胳膊:“帮我认识下呗。”
赵独虎把胳膊抽回去:“你从国外回来,让你看店你不看,要学设计,也送你去了,每天除了谈恋爱买东西,什么也没干,惯坏你了。”
赵子茯不耐烦:“我不是创了个品牌吗?”
“然后抄袭人家的图纸,被逼在那什么微博上道歉,半个月不敢上网,就在家里哭闹,发脾气。”
赵子茯被说的火大,站起来,边骂边往楼上走:“不愿意帮我拉倒,翻什么旧账啊?你干的都是什么好事?干好事你把仙乐街几个店交给我?不就是让我当你替罪羊?到时候出了事好脱身?我还是你亲妹呢!真是专坑自家人,先爸妈,后是我!”
赵独虎每次训斥她都得到这么一套说辞,已经不会愤怒了。
陈既刚才来找他,是邱文博他们想给卫将军的戏台子搞事。
邱文博他们在他这边献殷勤,无非想知道那几件隐藏拍品是什么,是真是假,美曰其名帮他压卫将军一头,其实是想见到卫将军,好两头下手。
到时候他这边套不出什么,就去卫将军那套。
这哥俩看起来也不像蠢人,怎么就狗急跳墙了呢。
真有意思。
赵独虎表面答应了陈既,给了他们戏班子的底细,戏台子的位置,还有新视野的地形,周边的店铺种类,也给他们介绍了这边几个藏在暗地的□□头子。
剩下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搞去吧,他跟卫将军之间的事,可不用外人插手,外人也别想着拿他当枪使。
不过这个陈既还挺有意思的,看上去好一条忠诚的狗,但怎么觉得那么怪呢?
他扭头瞥向墙上的书法挂画,刚才这个陈既多看了它几眼。
怎么?是对他写的字感兴趣?
*
琮玉拿着陈既给她的玫瑰花,夜风吹动她的头发,左边是街灯,右边是车流,两个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
陈既看她兜里也有一支花,但没问哪儿来的。
琮玉见他看她的花,拿出来,伸到他面前:“好看吗?”
“不好看。”
“这不跟你给我的一样吗?”
“你这谁给你的?”
“别的男人。”
陈既拿过去,利落地扔进了垃圾桶。
琮玉一回神,花已经被扔了,抬头瞪他:“你闲得啊?”
“瞎收,谁给都要?”
琮玉笑了:“你这支不是别人给的?”
“我买的。”
“哟,我真不信。”
陈既看她这么笑就不喜欢,捏住她的脸:“有多好笑?”
琮玉不笑了,拿掉他的手,手指划到他手腕,握住:“我们去逛逛。”
陈既一转腕,牵住她的手,领着她朝夜市的方向走去。
琮玉以前幻想过跟他这样,安静地走在路边,周围吵闹,但他们有爱,于是声势滔天,震耳欲聋。
陈既牵她牵得特别紧,他漂亮的手指终于只会牵住她。
他们这一路没说话,当然也不用说。
再次经过射击摊,琮玉还是松了陈既的手,走过去,拿起了一把枪。
陈既随后走到她身边。
她扭头,看他:“怎么能百发百中?”
她这话说得嘲讽,内涵陈既昨天带别人打,百发百中。
陈既换到她身后,从身后抱住琮玉似的,握住她的双手:“我教你。”
他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琮玉突然感觉身上有些酸麻,不自觉躲了下,但又不想完全躲开,所以幅度很小,很小,像欲拒还迎。
陈既后边没说话了,带着琮玉打了十发,稳稳的,十发全中。琮玉接过老板递上来的奖励,交到陈既手里:“真是厉害。”
陈既唇角波动:“阴阳我?”
琮玉笑:“我夸你呢。”
陈既重新牵住她:“走了。”
“嗯。”
两人没再往前,回了酒店,站在琮玉房门外。
敲门没人,就是常蔓和乔枝早走了。
琮玉靠在门上,歪着头,姿势性感:“怎么?想进门?”
“不想。”
“哦~”琮玉下巴点点电梯:“那走啊。”
陈既扫量走廊:“我站这儿吹吹风。”
琮玉伸手捏住他的上衣下摆,轻轻地,仰起的下巴不像少年时娇俏,多了一些自信的气场:“我既哥,最厉害。”
陈既下巴也微微抬了半寸,眼神飘到一边,不看她:“小骗子。”
琮玉捏着他衣服下摆的手挪到了他的手,勾着他两根手指:“大王八。”
陈既的眼神终于收回,再次盯住她,盯着她的眉眼。
琮玉现在可不怕看了,随便看,她的底气早跟山一般高了:“有点饿了。”
“出去吃?”
琮玉摇头:“不,睡觉前四个小时,不吃东西,个人习惯。”
陈既说:“我记得你以前都半夜吃烧烤。”
琮玉把手抽回去:“睡觉了。”刷卡进门,把陈既关在了门外。
门关上她也没走,悄悄背靠在门上,后脑勺贴着门,想听他的动静,但什么也听不到。待了半分钟,没劲,就去洗澡了。
洗完出来接到电话,陌生号码,挂了一次,又打来,她放下毛巾,接通。
“您好,外卖,酒店不让进,要不您下来拿下?或者我给您放旋转门外的桌子上了。”
琮玉一下子想到是陈既点的:“放桌子。”
“好的。”
她把头发吹得半干,穿了件厚衣服下去拿了一趟,排骨玉米汤。
回来她把汤放在桌上,给陈既打去电话,摁免提,放在一边,整理桌面。
陈既接通。
琮玉看了屏幕一眼:“你点了个汤。”
“嗯。”
“你自己点了吗?”
“我不饿。”
“你晚上吃了什么?”
“忘了。”
“没吃吧?”
“吃了。”陈既说:“你看我像会委屈自己的吗?”
“说的也是。”
“还有一个水果捞。”
“还没到。”
“嗯。”
“先挂了,在收拾东西。”
“你收拾你的。”
琮玉停下,扭头看向手机,笑了一下,拿起手机,关掉免提,走到全景窗前,靠在栏杆上接:“不想挂?”
陈既没说话。
“那我要是准备睡觉了,怎么办?”
“不是可以连麦?”
琮玉笑了,很久没有那么下意识、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学我?谁要跟你连?”
陈既又不说话了。
琮玉也不说。
房间很静,但也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外卖的电话再次响起,系统强制挂断了琮玉跟陈既的通话。
琮玉下楼拿了水果捞,再回来,抬起手来,看着手心黑屏的手机,还是没有再给陈既打过去。
跟他打电话什么都不想干了,耽误事。
她喝了一点汤,吃了几口水果捞,房间里平缓地走了数步,洗漱,坐在窗台。再拿起手机,犹豫要不要再打过去,陈既已经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似的,弹来个语音。
她看着他那个纯白的头像,故意等了半分钟才接:“怎么回事?”
陈既还没说话,琮玉又说:“我都睡着了,吵醒我了。”
“那挂了?”
“你又不连麦了?”琮玉冷笑:“闹半天是说着玩儿。”
“你不是说吵醒你了。”
“那不是已经吵醒了?”
“嗯。”
“嗯什么?”琮玉挪到床上,后背垫了几个抱枕。
陈既说:“那你睡吧。”
“睡不着了。”
“我不说话了。”
“你不说话也没用了。”
“那就说。”
“行,说什么。”琮玉唇角一直有笑。
陈既又沉默了,大王八光长别的不长嘴啊?琮玉又说:“说啊。”
又是半分钟,陈既说:“我是有话说。”
“嗯,我听着。”
“……”
“说啊,我又没堵你的嘴。”
陈既还清了下嗓,看得出来酝酿已久:“你叫琮玉。”
琮玉以为是什么豪迈令人惊讶的发言:“你不知道吗?”
“你别琮玉了,从我。”
琮玉愣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陈既那边已经后悔:“没什么,你就当没听见,我收回了。”
琮玉反应过来了,笑了:“尴尬不?土不?”
“你能不能当没听见?”陈既语气还那样,但话音委实气急败坏。
琮玉停下,又笑:“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没有。”陈既嘴硬。
“谁教你的?”
“自己想的。”
“想得很好,下回别想了。”
“挂了。”
“怎么,不陪我连麦了啊?”
“你多大了还连麦睡?”
琮玉听他生气更想笑了:“我刚才真困了,现在真不困了。哥,要不我回你一句吧?我从你?可以不?”
陈既停顿了三秒:“挂了。”
赵独虎那儿挂的那幅字,写得是:你别从心了,从我。
他想到了琮玉。
他其实感觉到尴尬了,但琮玉非要他说话,他也就鬼使神差。
确实尴尬。
以前从没涉及,以后也会杜绝。
琮玉这边听到嘟的一声,忍不住把手机扔在被子上,躺倒开始笑。
是她陷太深了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话她也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觉得甜蜜呢?
她虽然在笑,但真的感受到他有想让她开心。
他好像做了很多他并不擅长的事,就为了不委屈他的琮玉。
她笑着笑着,停下了。
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又给陈既打过去。
陈既接通,她没等他说话,慢慢地,缓缓地,说:“我没笑话你。”
陈既不说话。
琮玉又说:“我只是觉得你从不会说这种话。”
“别扭吗?”
琮玉说:“不,惊奇吧,大于所有其他情绪。”
陈既又不吭声了。
琮玉也暂缓了话题继续,心里开始出现声音——
其实有时候很难区分到底谁在爱你,是二十岁已经看透这社会浮躁、知道没有值得不值得的我,还是十六岁梳着马尾辫、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的我。
我觉得是现在,因为我开始不要你回报我很多,不再计较我们各自喜欢的多少。
可你知道吗?有时候看向你,就像三年前,我眼里风都没有,只有你,炙热得仿佛我自己都要被燃烧。
所以陈既,我变了,但对你的爱没有。
我不用你为我做什么,我知道,感情一旦开始计较付出多少,就很难走到最后,但也谢谢你愿意为我。
你为我做的那些,让我的义无反顾有色彩了。
所以:“百年以后,我为你举办葬礼。”
百年以后,我的身边还是你,只有你。
陈既的声音也有些和缓、慢条斯理,明明被触动,却还嘴硬地说:“你这个还不如我那句。”
琮玉能从他放慢的语调中感受到他的温柔:“比你那个高级多了,你那多土。”
“我没说过这种。”
“我知道。”
沉默。
许久,琮玉问:“你一个人睡,冷吗?”
“不冷。”
“哦。”
“但不想一个人。”
琮玉快速别扭地笑了一下,还清了清嗓子:“谁管你?”
陈既那边不说话了,她喂了几声,没人答应,这才发现他把麦闭了,正疑惑,他把麦打开了:“开门。”
琮玉皱着眉,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看到陈既,还没等她再看清楚一点,他已经进门,把她抱住,抓住她手腕,举高摁在墙上。
琮玉让他亲了一下,然后提醒他:“我房间没那个了。”
“我房间有。”
“连着好几天了。”琮玉再次提醒他。
“我还行。”
“我不行了。”
陈既停顿片刻,放开她的手。
就在琮玉以为今天不会再有意外时,陈既一把抱起她。Χiυmъ.cοΜ
她惊得搂住他脖子:“干什么?”
“你行。”
“你他妈!行什么?”
*
还好陈既当人,只有一次,然后让琮玉在他怀里睡了。
这一晚,琮玉做了很多梦,都是跟陈既相关的,往常做梦会累,但这一次她睡得很好,一觉到十点。
她醒来,陈既不在,给她留了一张房卡,还有个苹果,拿起苹果,又放下,转身坐到桌沿,伸手抻了下腰,再拿起手机,先看陈既的消息——
“今天一天不在,三餐你自己安排。”
好熟悉的话,好像回到焰城,那时候他总是让她自己解决三餐。
她没回,又点开跟常蔓的聊天框,常蔓早上发过消息:“给你打电话不接,我们去博物馆了啊,乔枝带我们去。”
她回了一个:“好。”
常蔓的电话立刻打来。
她接通,常蔓先开口:“活过来了?”
“刚起。”
“连着几天了吧?真有瘾。”
琮玉没说话。
常蔓说:“你来不来?我们都在西塔坡北区博物馆呢。”
“我不去了。”琮玉走到卫生间,把跟常蔓的通话摁了免提,放下一边,洗脸刷牙:“你们玩儿。”
常蔓说:“我上午撞见邱文博他们跟几个脸生的在广袤饭店吃饭,陈既旁边坐着一个女的。”
琮玉没说话,漱口,擦嘴,回到桌前,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
常蔓得不到琮玉回应,语气都急了:“还喝呢,听不懂啊?邱文博给陈既塞了个女的。”
琮玉喝完:“还有别的吗?”
“你知道?”
“嗯。”
“那我不管了啊。”
“嗯。”
常蔓想了下:“那就没别的事了。”
“挂了。”
“等等!”常蔓又想起来:“乔枝跟你说了吗?新视野的戏班子没京剧场了,你想去唱一场吗?”
“不去。”
常蔓早知道似的:“就知道你不去。”说完,停顿,又说:“还有一个事。”
“什么?”
“你认识焰城唐华路的老金吗?开茶楼的。”
“认识。”
“我也看见他了。”
“在哪儿?”
“新视野,他在戏台子旁边那个店铺的柜台内,不知道那店铺是他开的,还是在给卫将军打工。”
琮玉知道了:“嗯。”
“别的没了。”常蔓说:“夺吉我也带出来了,我看他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
“嗯。”
“那晚上见。”
电话挂断,琮玉坐了下来,手指捏着手机把玩。
没多会儿,乔枝发来消息:“新视野的戏台,缺京剧场的演员,你要不要去唱一场,不是专业的场子,就当唱着玩儿。”
琮玉过了几分钟才回过去:“好。”
“太好了!”
琮玉看着她这条消息,半天才又回:“你让我去唱戏有别的目的吗?”
许久,乔枝打来电话:“什么意思?”
她那头很安静,貌似去了一个比较人少的地方,适合说点要事。琮玉就说:“你当年不是被人拐走的,是你爸送你走的,就为了不让邱良生捏到他更多的软肋,对吗?”
乔枝那头沉默不语。
琮玉又说:“邱良生哥俩是走私文物发家的,你爸当年就负责帮他鉴定非法得来的文物。赵独虎和卫将军这次拍卖会上的隐藏拍品,是你提供的,都是邱良生哥俩卖到海外那些。你把它们找回来,把邱良生哥俩引到了这里。”
乔枝那边深吸口气。
琮玉平静地喝了口水:“看起来好像是我很热情地帮你跟父母相认,其实你早知道我父亲戍边牺牲,死在一伙境外势力手里,那伙人就是邱良生哥俩的走私团伙。”
乔枝还是沉默。
琮玉最后问她:“我现在再问你,你让我登台唱戏,有没有别的目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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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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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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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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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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