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远近高低>第 124 章 第 124 章
  车开进城后,印秀才问一旁的卯生,“你要去哪?”m.χIùmЬ.CǒM

  副驾驶上的人一直保持着微侧向司机的坐姿,“开明路口你刚刚开过去第三次,你想去哪?”几年前两人还同居时,印秀就是这样不说去哪儿:要赚多少?要干什么?路上几多凶险?

  几年前的疙瘩同时爬上两人心头,印秀不再问卯生和那个花旦的事儿,卯生也不提她和浩哥的故事。可她们也不想继续客套,客套不好会越来越生分。又兜了一圈,印秀说不忙的话就找个地方喝茶?

  卯生抿唇不语,她的眼睛有温度,灼得印秀右边脸发热。显然她沉默就是在思考如何否决提议,卯生这个黏糊性子还在。不同的是卯生思考得很快,“找个地方停车也好,咱们就在车里说说话。”卯生舍不得从两个人的空间跑到多个人的世界。

  她看着印秀摆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瘦,也因为有点静脉曲张,白色的皮肤下是微鼓的血管。视线又往上挪,印秀的脸颊比几年前瘦了些,眼神不见那时的紧张或讨好,有点冷漠的精明和距离感。

  印秀问说什么?说卯生和俞任,还是和她不知道的人?说卯生为什么在这里唱戏?说卯生那天晚上离开她住处时没说完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要开车,印秀的双手会一直麻到心脏,她将车开进自家小区,停下车后看向卯生,“我发现咱们没吵过架。”她笑得有点苍凉,“要不什么都不说,要不就冷冰冰地互相搁着。”

  卯生说对,咱俩吵不起来。

  印秀不响。

  卯生知道她在思考如何反驳,说不是吗?这个反问让气氛怪异了点,它夹杂着点怨气。印秀说怎么不是?开始在怨气上添油加醋。

  终于有了话头,卯生说印秀,我不怨你,我怨我自己那时不懂事,没有赚钱的本事,让你一个人太累。

  “不是的。”印秀说从不怨这个。

  那怨什么?卯生的眼神圈得印秀动弹不得,她扭过眼光看车外,“咱俩不是吵不起来,是话说不到一头。”

  卯生讶异,想了想,“好像是有点,我……”我和师姐就能开诚布公。她解释,“那不是我女朋友,怎么说呢……”卯生在寻词时就泄露了她和师姐的不一般,印秀说我晓得,不是女朋友,也不一般。

  你台上看她的样子不纯是演戏,你心里喜欢她的。印秀说算了,看你几场戏我也够本了,咱们各有各的生活,别为以前吵没吵过架争了。

  她说我送你回家?

  卯生说不回家,也不想离开这里。她看着外面的单元楼,“我想去你家喝杯水。”

  印秀好笑又奇怪地看她一眼,“行吧。”

  她在前面走,卯生跟在楼梯下。卯生在看她,印秀感觉得到,她的视线应该落在脚踝,攀到小腿,落在臀部,现在又爬到背部,印秀说房子是租的。

  卯生没跟上节奏,愣了下才接话,“哦,我也是租的。”

  还有一层到家,印秀说你喝茶不?

  卯生的眼睛从她的发丝上挪开,仔细看了门牌号才说喝的,要是有吃的更好,要是……卯生说,算了,我回家再洗澡。每次唱完戏,我身上黏糊糊的,汗水湿透了。

  印秀的小家保持了整洁朴素,卯生进门时就寻拖鞋,只有一双女式的,她松口气。见印秀从鞋柜抽出另一双女式的给自己,她穿上。印秀说这鞋是给小怀准备的,小怀是俞任的高中同学,寒暑假在我这儿打工。

  卯生站在门前盯着鞋,“怀丰年?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和我在一个厂里做过事。印秀说你坐,我去烧水。卯生则在客厅走了几步,最后来到厨房看印秀忙,“小怀打工怎么住你这里?”

  印秀笑,不住我这住哪儿?我这有两个房间。

  电水壶发出了动静,温度开始上升了,印秀给卯生放茶叶,“你陇西剧院的工作辞了?”

  辞了。卯生点头,前段时间就说搞企业改制,工资都要推迟发,我又唱不上戏,索性来投奔我师姐。

  印秀装上茶叶就没事做,她转身靠着水池看卯生,卯生露出牙齿笑,笑容很快有些黏,她想起两个人住在一起时,印秀就是这样靠在厨房看自己的。笑着笑着就觉得悲哀,在眼前人心里,不晓得什么才是更重要的,是赚钱,还是找个可以依赖的男人,白卯生能排到第三,应该吧?

  水沸了,印秀给卯生冲好茶,托盘稳稳送到客厅茶几上。卯生坐下,印秀理她一人远。热气袅袅时,印秀说你饿了对不对?我给你去热点吃的,昨天晚上我做了排骨装起来一半,再炒个青菜行不行。

  她脱下薄大衣顺手走向客厅衣架,卯生替她接过衣服自然挂上,又跟着印秀进厨房,印秀说你等会儿就行。

  “我来不是等你做饭的。”卯生说,我想了又想,你最近看过我七场戏对不对?第一场是哪一出?

  印秀说《玉蜻蜓》,听了一小截因为有事就走了。

  卯生恍然,“怪不得那场我唱漏词了。”她往前一步,印秀就往后一步。卯生说我洗菜吧,她捋起袖子要忙,被印秀轻轻推向外间,“这房子,厨房油烟重,排气不好,你站远点。”

  卯生顺势抓住她手腕,印秀要抽也抽不回,卯生说咱们是不是有毛病?她看着印秀低头,“有话好好说,你别躲着我。”

  “我没躲,是你自己说饿了。”印秀抬眼,看着卯生,“我还是说不出来。”她凄然的眼睛皱了皱,“我真不晓得从何说起?你说我们俩不吵架,也不说话?我们怎么还谈了两年多呢?”

  “你是嫌时间久了?”卯生气笑了,“印秀,我心里有你的,一直都有。我前面追到你车边时还不敢相信,心要跳出来时告诉自己这是真的,我要稳下来。”

  怎么稳?印秀说你不稳的,你容易动心,谁要拉你不用绳子,一双眼睛就够了。

  卯生沉默,她这种模样就是认同。印秀的心酸涌起来,“吃完我送你回去吧。”

  凤翔回家后将戏服挂在阳台吹风,方便面的味道在屋里弥漫,红烧牛肉搭配榨菜一袋,卯生不在家,这日子就凑合着。脑子里补着几出大戏,凤翔掀开盖子还是吸面条,猜测卯生这会儿应该和前女友在哭哭啼啼了。

  哭完了就该亲密接触了。凤翔又吸了一大口,边嚼边觉得可能都进一个被窝了。

  那女孩看着不错:经过事儿,秀气面盘,气质也干练,还追着卯生塞红包。算是痴情未改了,算是有情有义。卯生运气好。

  小白脸,凤翔心里骂。端着碗开始喝面汤。喝到打嗝,家门进锁声音传来,卯生开门,脸上表情很沉很臭,好在没哭。卯生进门就躺到沙发占了凤翔的位置,闷了会儿,她说师姐我饿了。

  谈恋爱了不起啊?凤翔心里骂,看这样子才谈了八字不到半撇,回来就不做饭了,指着她说饿。

  凤翔又泡了一包面端给卯生,自己拖来小马扎坐沙发旁嗑瓜子,眼睛中好奇的探究让卯生摆手,“没谈拢。”

  凤翔悠悠扔下瓜子壳,“分手多久了?”分手都几年了,见一面就想谈拢?我太高估你了,我还想到——算了,为什么谈不拢呢?小姑娘看着脾气也挺好啊。

  说不到一路。卯生说完就小口吃面条,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凤翔就说过,赵兰没有小姐命得了小姐病,瞧她给你养的,吃面都不出声音。

  “真说不到一路?有什么好说的?”凤翔哼了声,忽然眼睛睁大,你和她说了咱们俩的……那事儿?

  卯生说没讲,她自己猜的。

  凤翔嘟囔,我哪里晓得你们这么快就见到了?早晓得不贪那一回好奇了。要不我去和她说,我们没事,不要乱吃醋。白卯生心里一直有她的,白卯生不吃窝边草。

  “她不信。”卯生讲,我以为以前和她分手是因我们太穷了让她看不到希望,现在看,不对头,她对我很不放心。

  “换我,我也不放心啊。”凤翔瞥卯生,“你不是和第一个还没分就和她在一起了吗?”

  卯生俊脸通红,“那时候不懂事。”

  这是本性,凤翔说,你还不是说也想亲我来着?你就是好色,凤翔忽然站起来,拍了拍手,和卯生大眼对大眼,“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也因为好色?”

  卯生说不,真的不,“我心疼她。”

  “那你心疼我不?”凤翔走近,弯腰看着卯生,“老实交代。”

  卯生躲开眼,“也心疼的,不一样,不一样你知道吗?”

  凤翔冷哼一声,“都一样,白卯生,你就是天性风流,喜新厌旧,自制力差,水性杨花……”你呀,亏你还是个女孩子,你压根不懂她,你都没想过好好钻研人家。

  “你对她了解多少?”凤翔笑,一个被窝睡了又怎么样?说不到一路还不是因为不了解彼此吗?

  深情长情有时是自我感动罢了。一个说要去找对方,一个藏着掖着追戏塞红包不露面,见了面屁也嘣不出一个真的,图什么呐?图得是过去被窝里的那点默契?

  凤翔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拍偶像剧呢,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惊天动地的。”没劲,睡觉去,末了她还叮嘱卯生,“明天早上我要吃油条啊。”

  凤翔早上还是没吃到油条,睡到八点时看到卯生留的字条:师姐我有事出去了,明天补上油条,锅里有八宝粥。揭开锅,发现最下方都开始糊了。

  卯生早上六点就在敲印秀的门,连带着打了数个电话,她还记得昨天离开前要了印秀本地的号码。印秀肿着眼睛开门,脸上的吃惊已经遮住,她说卯生这么早有事吗?

  卯生说有的,她进门换鞋,说你去睡,我在客厅等你。

  “哪有这样做客的?”印秀站在一旁,“我去刷牙洗脸。”卯生又站在后面看着她,双手紧张地抓着外套一角,“我是来和你坦承的。”

  “嗯?”印秀满嘴都是泡沫,她停下动作,见卯生张嘴、闭嘴,再张开,“你和你分手后,我又谈了一个,和她分手也一年多了。还有,我和我师姐亲过一次,她说是因为太孤单了,我觉得是她太好看。但是师姐说我们不可能了。”

  卯生的胸口随着换气起伏,“印秀,我就是这么个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容易移情别恋?我说不清的。”卯生第一次对着别人如此剖析自己,“我和别人在一起后,进入不了状态,因为我想你,很想你。昨天看到你……我都觉得快陌生了。幸亏你来了……印秀,要不我哪天想不起来你什么样子可怎么办?”

  她又变成了哭哭啼啼的白卯生,不过知道快速擦泪忍泪,“我真的不懂感情这回事,印秀,非要我证明多喜欢你吗?我要怎么证明?”

  印秀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冷,快速漱口后,印秀又洗了个冷水脸。而卯生说完后心里轻松了很多,她等待着印秀的决定。

  补完水乳液,印秀还在照镜子,镜子后是卯生纠结担心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转身将卯生压在浴室门上,冰凉的手抓住卯生的,“熟悉吗?”

  馨香逼近,卯生熟悉的心跳节奏回来了,她说熟悉的。她就是这么号人,她就是爱这样的印秀。

  印秀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她说你为什么后面不联系我了?发到62就没了?

  “我以为……”卯生后面的话被印秀抬头吞没,但印秀只主导了几秒,卯生很快牵引住她。印秀觉得这几年硬梆梆的身体立即被卯生一寸寸催软催熟,她说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就像印小嫦忍不住找一个个男人那样,她忍不住卯生对她身体的吸引。一切像梦境重现,那个半夜溜到卯生身边的印秀,那个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她的自己,那个遇到烦心事伤心事甚至想好了分手都要缠在卯生身上的印秀回来了。印秀想离开,但脑子再清楚,身体却遮住了大脑的双眼神识往另一个方向走。

  卯生一早又汗涔涔的,她拉着印秀回到卧室,厚重衣服和激动的情绪捂得她头发丝湿了。印秀揉这颗熟悉的脑袋,卯生忽然觉得浑身被电了下,她忽然不动了。

  “怎么了?”印秀的手指摸到她的上衣拉链,眼睛里朦胧着卯生梦里回忆过的潮热。

  “我喜欢你这样。”卯生忽然笑了,她看印秀的眼睛,印秀对上,那一刻真回来了。卯生的表情像压抑着哭,她皱眉,印秀的舌头再次捕获了她。外面忽然响了闪电劈过的声音,稍后,惊雷在云层滚滚而下。两人却没停下,印秀替卯生剥了衣服,可能是业务习惯,她还抽空看了眼衣服后的商标。

  这个小动作被卯生视为分神,她拉上被子盖住两个人,终于被熟悉的气味全部笼罩,“我以为你更需要男人。”

  印秀脸上染了薄怒微红,在卯生眼里又多了层动人。她说我要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窗户被雨点砸了几下,“噼啪噼啪”,雷声还在涌动,风开始狂躁。

  最近半个多月没下雨,春天本就干燥,就等一场雨水滋润出春意。印秀说她自己心里清楚,于是她有些急躁地拉卯生的手咬卯生的舌,让卯生给自己行云布雨。

  和风细雨是不可能了,雷声像是从窗外直接劈进屋子,吸顶灯似乎震动了下,窗外雨声密集作响。印秀被雷声震了下,缠得卯生更紧。

  身体的暗示来得如此迅疾,卯生闻雷知春意,窗外下雨如注,她在屋内布雨更甚。在雨声已经把世界隔绝时,印秀在卯生耳边哼出了不受压抑的一声。

  倾盆雨,滂沱雨,暴风雨,雨雨雨,伴着外头还黑着的乌云天,回到了她们在一起的夜夜夜。春雨哪怕偶来雷暴,走势还是落向绵绵不绝。大地裂缝吮吸着甘泉,泥土的香味在树下草中酝酿,树叶树杈被瓢泼雨水打得失魂落魄,终于在小雨中回了神正了身。

  印秀回落时雨声渐歇,外面透着湿天潮气,被子也被汗水蒸得闷热。雷停电熄,风却还在刮,印秀听着卯生喘气,卯生问你心里清楚你要什么?

  男人还是女人?

  印秀笑,眼里都是疼惜,“你说呢?”

  卯生咬唇,“我和他——”我和浩哥谁让你更喜欢?

  印秀又笑,“你真这么看我啊?”卯生搂着她肩膀的手一紧,她想了会儿,“也是啊,换谁不这么想呢?”谁让她自己自作聪明呢?全世界都认为她和浩哥有过一腿,连卯生都信了。除了身体,印秀没有别的值得白卯生留恋吧。

  印秀的眼神让卯生一时看不明白,“对不起,我不问了。”

  “没事。”印秀说得轻飘飘,她又拉卯生的手,“要不,就这样吧?”卯生不解,“什么样?”

  就做情人吧,别正儿八经地恋爱了。累人烦人折磨人,脑子留给挣钱就行,印秀说,“我的身体格外想你,卯生,你不也这样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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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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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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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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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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