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宝玉战红楼>第 138 章 第138章、夏接秋:中秋夜天雷劈
  从永定县回来便是中秋节,银月刚悬空,贤德妃娘娘便送来例行赏赐。

  荣府上下例行谢恩后,重头戏拉开——宝二爷登台唱戏!

  唱戏算什么?假石头丁点不惧,人家有21世纪嚎卡拉OK的功底,还向引泉学了几年的“乐”,这可不是白学的,古代精曲两三首能唱唱。

  你说必须唱大戏?那是什么东西,君不闻“乐殊贵贱”,儒生自是唱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和者稀,政老爷都不大能领受。

  假石头一瞧观众反应太差,即兴发挥:“十五的月亮圆又圆,老祖宗福禄寿全又全,子孙满堂喜团圆……”

  虽是无新意的陈词,应景,好歹赢得众人喝一声彩,得赏铜板一簸箕。

  接下来是琏二说书,他没这本事,但会说笑话。只是琏二会的笑话无一不是荤段子,于是花银子请单举人之流写了些女眷也能听的,用功背熟,倒是比他的难弟讨巧许多。

  最讨巧的是柳湘莲。宝玉文订后,他和探春已订亲的事即刻传开,孤子一枚自是在荣府过中秋。他在佳人面前一定以及肯定串武生,小戏子们比他矮一截,插科打诨几句,加点过招时玩险,满场吸气声叫好声不断。

  贾母歪在躺椅上笑的合不拢嘴,一声接一声“赏”,但闻铜板哗哗往台上倒。

  大约太开心,梆敲二更(晚九点)她老人家便撑不住了,唤鸳鸯琥珀扶她回屋,并命众人只管乐呵。

  晚辈们哪敢吵了老太太~安歇,即刻移去小观庄。赦老爷也是要静养的,没掺和,软轿穿过小观庄从东侧门回了他的东院。

  小观庄花灯绽放,下仆们已等待多时,这里的戏台搭在闲置的青竹轩中。

  青竹轩竹影扶疏,鼓乐换成了笙箫,一班小戏子们受命细细巧巧唱。

  柳武生洗去油彩换了一身常服,探春早早避走,只借王夫人之手送了他鞋袜香包。更私~秘的物什没有,虽是武勋家也不能太过不讲究。

  政老爷看着儿孙女婿越看越欢喜,他一欢喜就要吟诗作对,命众小每人来一首以月为题的诗词,“不许用那些海蟾冰玉晶银明素等样堆砌字眼,要另出己见”。

  笑语声中笔墨纸砚摆开,众小各施才华,女孩儿也不落于人后。

  不一会诗成,政老爷捻须吟哦,论合他要求的非宝玉莫属,用典皆出四书五经,立意家国天下,就是匠味儿太浓。贾兰半斤八俩,倒是柳湘莲的诗有些灵气,但无法与黛玉湘云们相提并论。政老爷略生遗憾,只得安慰自己吟诗乃雅趣,于正途不过尔尔,于是命下仆捧来绘彩的扇子书签等,不分高低胡乱打赏。

  梆敲三更(晚十一点),政老爷明早要去礼部点卯,学子们要读书,众人恋恋而散。

  柳湘莲宝玉贾兰回家塾,至门口,诧异地看到锄药在与门丁聊天。

  宝玉脱口道:“几时你成了门子?你老子娘和妹子都在府里服侍,你祖母岂不孤单?”

  锄药打了个千:“二爷、柳爷、兰哥儿,儒太爷又犯病了。李大哥说明儿再报,我总觉得有些子不妥,他老人家这等年纪,要不要过去探探?”

  宝玉颔首:“兰儿且歇着,我和湘莲过去看看。”

  已哈欠连连的贾兰应了声便走人,不是他不敬师,儒司塾就没教过他几天,从他入家塾,贾代儒三不五时犯病,或索性“精神头不济”。当时贾瑞连县试都没过,代他祖父坐堂,整日放羊,哪有半点学堂样。病不病的,他又不是郎中,跑去干什么?私心里他认为二叔和二姑父也不必去,奈何这话不大好出口。

  宝玉也没太当回事,贾代儒报危好几次,就算这次成真,那也是到天年了。

  湘莲宝玉前头走,侍砚们和锄药后头跟。呃,神瑛侍者的前四个小厮都是家生子,墨雨回家过中秋节去了,故此柳湘莲今天没跟班。不是假石头不想帮妹夫配小厮,这不是墨雨醋心大嘛,最恨别人跟他抢师父。

  子夜的后街依然灯火通明。中秋节呢,再穷的人家也会自扎一盏花灯挂门口与月辉映。偶尔从三五人家传出笑闹,想来是明天没什么事的。

  一行人快步疾行,两三里地抛身后,到了儒司塾家,锄药抢上前敲门。

  来应门的竟然是张若锦,一身素服。

  宝玉朝门里一望,没看到贾代儒家的下仆,问:“司塾去了?往各处报丧了?”

  张若锦避而不答,言:“二爷、柳爷,且往这边换服。”

  柳湘莲盯了锄药一眼。后者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心的话若非儒太爷去了,我吃饱撑的难受半夜将二位爷请来?李贵不报丧是为他们家好,中秋团圆报丧的上门,谁不骂声“晦气”,又不是族长宗妇去了,敬老爷死在夜里都是次日才报丧。

  借着换服,张若锦不着痕迹地将两位爷隔开,自己亲自服侍宝玉,悄声禀告:“彩云姑娘三个月身孕。”

  宝玉脑门嗡一炸:三个月,那就是贾瑞在五月令通房怀上,MD国孝家孝双重孝!即便太妃丧不算国丧,贾瑞又只是秀才不是官,违家孝跑不了,功名妥妥革掉!连头带尾四个月都熬不住,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贾代儒妥妥是气死的或吓死的!m.χIùmЬ.CǒM

  可恼,彩云是大家婢子,这都不懂?他切齿问:“彩云呢?”

  张若锦垂目道:“关在夏姨娘屋里。儒太奶晕厥,胡太医守着。”

  宝玉暗骂好个忘八蛋!儒太奶这年纪,十之八~九挺不住,气死祖父母罪加一等,自己当年怎么会救这么个东西?

  忽地他心一跳:不对劲,小夏氏说是良妾,其实是顶替要被关到死的主母夏金桂,通房是小夏氏管,她管不住贾瑞和彩云滚~床单,彩云怀了三个月会无察觉?一多半是故意的,这么大月份灌红花汤打胎,即便饶幸没一尸两命,彩云也别想再生。原著中彩云爱上贾环被作践个透,这里逃过贾环,折在贾瑞身上!MD不找一个男人来爱她就没法活,无论那男人是怎样的垃圾。MD这就叫该死的命,不值得怜惜。

  换过素服往正屋去,这里已挂幡布置成灵堂,小夏氏的陪嫁下仆们皆一色孝服静悄悄,没一个亮嗓哭嚎。

  李贵迎出来,语带恼意:“瑞大爷疯了……”

  宝玉不认为贾瑞疯了,披麻戴孝“跪”灵前,PP却坐在地上,知道偷懒会是疯的?

  心中着恼,他越过李贵快步上前,随之看清儒司塾寿衣着身已经装裹好。

  贾瑞闻脚步声抬起头,两眼蓦地一亮:“宝二弟!求你救救彩……”

  宝玉本想先磕头再说话,这会不得不冷声打断:“你祖母呢?!”

  贾瑞一呆,边上一个婆子跪告:“我家太爷于戌时半(八点左右)急逝,太奶悲惊晕厥,就近扶入夏姨娘的房里,即往请胡太医。现夏姨娘守在太奶榻前,胡太医候在外房。”

  婆子的声音极稳,跪倒的姿态也稳,所言全且简,用词不是寻常婆子能有的。

  宝玉放缓声问:“妈妈姓什么?”

  婆子道:“姓夏,夏家家主遣奴婢服侍夏姨娘。”

  宝玉双目微微一凝:夏家家主?是啊,将夏金桂嫁给贾瑞是坑人,闹出若大风波,夏家自是要派稳妥婆子看着小夏氏,不能再出事。荣府也不地道,夏金桂由夏家出钱关起来了,人家另送一个嫡女来做良妾,何苦将彩云塞给贾瑞做通房?贾瑞家全靠夏家补贴,小夏氏怎么会容彩云生下子女?这就要反过来给荣府颜色看了,连大带小全灭掉!

  他真想摔手而去不管,但,老贾家只有三个秀才,现在死了一个,另一个因不孝被革除功名,荣府、自己能不受挂落?

  于是他越发和缓道:“有夏嬷嬷在此,诸事都稳妥。我年轻,没经过多少事,你老看几时往各处报丧合适?”

  夏嬷嬷略停了片刻,言:“五更鸡鸣,五更末可合适?请宝二爷示下。”

  宝玉望向夜空,月近中天,还不到夜十二点,五更末即五点。五个小时,浓浓的红花汤足够打下胎儿,也就是这会彩云还没被灌药。

  草泥马!竟逼爷做决断!他磨了下牙,幽幽道:“五更末,五更末!那,夏嬷嬷去……”

  “不能啊!”贾瑞惨嚎一声,死拖住夏嬷嬷,朝宝玉叫唤:“那是我……”

  宝玉再次低喝:“瑞大哥!”旋即声音放的极平缓:“瑞大哥,你抬眼看看,司塾殡天了,你祖母生死未卜。你细想想,想不明白,一头撞死在司塾的灵前!我荣府会以出了一个孝孙为荣,司塾可过继嗣重孙,你说是不是?”

  贾瑞忡怔,片刻咕咚栽倒。

  宝玉淡然道:“瑞大哥哀毁过度,扶下去请胡太医看看。”

  夏嬷嬷随即起身,想去料理彩云。

  宝玉唤住她:“夏嬷嬷,夏姨娘身子可好?”

  这话问的怪,族弟问候族兄侍妾的身体?夏嬷嬷不由微怔。

  宝玉叹息:“我瑞大哥自幼身子不好,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一个气死祖父母的孽子、令阖族蒙羞的孽子,能不能“挺过去”还不是看荣府的意思!夏嬷嬷禁不住猛然望向宝玉。

  先时夏嬷嬷一直低着头,宝玉这才看清她的脸:四十左右的年纪,脸呈倒三角型,额宽下颌窄,下巴尖,却没有这种脸型的婆子常有刻薄味,因为她颧骨不高,眉淡鼻平唇微厚,整体感觉是一张平脸,显得寡淡,微扬起下巴,略有点孤傲味。

  他审示的目光太直接,夏嬷嬷又垂下头。

  宝玉勾了下唇,又问:“夏姨娘身子一向可好?”

  这还听不出就是傻子了,夏嬷嬷木然道:“夏姨娘打小身子骨就结实。”

  宝玉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七月三十我敬伯父摆百日道场,到今日半个月。可怜夏姨娘守过四个月国孝家孝,又要守上三年。夏老爷可在京城?”

  夏嬷嬷未料世上有这么无耻的爷们,这意思竟是让那贱婢生下来,装成是夏姨娘在这半个月里怀上的?打的好主意!相差三个月,莫非将那婢生子的生日改了?

  她想连一个没成形的婢生子都想保,会让瑞大爷去死?于是心一定,有恃无恐道:“即便家主这会不在京,主母总在。”

  主母?打算跟荣府哪个主母谈?邢夫人王夫人,又或是宁府的尤氏,她们都会毫不犹豫让彩云去死一死!

  其实假石头不在意彩云的死活,问题是柳湘莲来了!MD贾瑞的惨嚎一举令他冲来了,素服都没穿好。显然是下仆一直设法拖着,但人家不在乎衣衫整不整洁。

  不知怎么搞的,某人觉得柳湘莲就像他的良心,哪怕他的良心早被狗啃了,剩下的尽是伪善,也本能地会在柳湘莲面前装。

  于是他声略冷:“中秋佳节家家团圆,夏老爷若因生意上的事不在京城,实可叹!夏大爷夏二爷他们事母甚孝,总有在家的。现如今我们荣府大老爷久病,一应事已是我琏二哥操持。你本是夏老爷遣来服侍夏姨娘的,司塾过世,你带几个人去夏家报丧罢。”

  夏嬷嬷唇角抿出横纹,问:“奴婢这就去?”

  宝玉闭了下眼,言:“中秋节无宵禁,自是即刻去。张大哥,你着人去套骡车,劳你亲自驾车送夏嬷嬷往夏家。带上服侍夏姨娘的彩云姑娘,夏老爷问起首尾,也能说个一清二楚对不?告诉夏老爷,说我贾宝玉素仰夏家盛名,听闻夏家祖训是‘内儒外商’。儒商之祖子贡先生有言‘为富当仁,以仁为本,以和为贵’,我琏二哥五更初在此恭候夏家家主。我们这边往外报丧,是在辰时初。”

  夏嬷嬷心中一阵厌恨,要点脸皮子的人家都会即刻处置了那贱~婢,竟要她带着那贱~婢去夏家!奈何这不是她一个下人能拒的,眼前的爷是娘娘的胞弟,她不敢也不能代夏家开罪这祖宗爷,连指一声小爷不该管这起子事都不敢。

  张若锦李贵等倒觉得宝二爷的处治并无多大不妥:作死的彩云,一是贾家悄悄处治了,二是交与夏家处治。后者是给夏家脸面,虽说这么办有失荣府体面,谁让瑞大爷不着调,竟敢护住通房不让灌药。你乐意被革去功名,老贾家还不愿要一个孽子,夏家也不会愿要一个不孝子当女婿!

  夏嬷嬷、张若锦领命而去。宝玉偷偷松了口气,这下彩云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了!贾瑞也不用他操心,夏家不会愿意失去一个秀才女婿。

  柳湘莲赶到时只看到贾瑞昏倒在地、宝玉命人将之扶下去。后面云山雾绕的话,他也就没能听明白,竟认为贾代儒之死,或许是小夏氏侍奉不周造成的。但为一个妾惊动夏家和荣府的家主?惊动两边主母都过头了,夏家准会说打死发卖任凭贾瑞处治。

  于是他将宝玉拖一边耳语:“快喊回他们!我去把贾瑞弄醒,该他处治!”

  宝玉苦笑:“他?瑞大哥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小事他能弄出天大窟窿,害死他自己不算,还能把我们的脸面丢光丢尽!我懒得管他,请琏二哥处治,家主就是替这起子浑人操心的。我在这块等琏二哥,你先回去睡,明日辰时初带学堂学子过来哭灵。素服、孝服引泉知道放在哪里,谁该穿什么。”

  柳湘莲本想陪小内兄,再一想作罢。只要宝玉不揽事,他没什么好担心的。瑞秀才的能耐是做流言靶子,估计这回又丢人现眼,欲知详情改天就知,省了爱脸面的宝玉难堪。

  打发了柳妹夫,假石头再松一口气。琏二哥自然是等不到的,需要他亲自去请,荣府门禁现在严了是其一,其二琏童鞋必在温柔乡中,人家新得通房名秋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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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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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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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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