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宝玉战红楼>第 61 章 第61章、大观园:宝玉醉酒泄秘
  皇帝号称“后宫三千”,是否真有这么多得问内务府。

  人们知道的是三御妻(一后两贵妃)、五妃(原编制四妃,多了一个贤德妃)、十三嫔(原编制九嫔),下面类似通房的贵人才人没限额,京官中有三四十家是贵人才人的娘家,还有外放官员呢,故此实际人数不大清楚。

  后宫嫔妃这么多,今上却是著名的“不好色”,最爱呆的地头一是上书房、二是太上皇和太后那儿。ωωω.χΙυΜЬ.Cǒm

  该四四和清朝倒霉的雍正童鞋不同,他幼时是不受宠,太上皇十多个儿子,哪里个个顾得过来。及年事稍长,他因跟在义忠亲王后头,入了太上皇的眼,喜他没什么野心,只会犟头犟脑做事,便常带身边乱宠。再后来义忠亲王阴杀得宠的皇子,老四也险些遭殃,这笨蛋还为义忠求情。原没打算传位给四四的太上皇犹豫再三,终将大位给了他,至少这个不会坑杀骨肉兄弟。如此这般,太上皇对今上难免不放心,看他胡乱让贵戚们入宫见后妃,抱着让皇儿吃点苦头的看笑话心情准奏。

  看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很快太上皇就看不下去:椒房眷属老入宫,别说太子尚未立,便是立了,这些贵戚也会穷折腾。更有那无子的嫔妃,弄些宫中严禁的秘药,别把皇帝整到精~尽人亡!故此这阵太上皇、太后牢牢将皇帝扣身边。

  没法子,有心查处人数太多,有子的还想多要一个,包括小才人都有份!果然全部关入冷宫,会搞到后宫动荡,进而前朝动荡。

  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太上皇便下达了修盖省亲别院的上谕,他不怕贵戚们向国库借钱,早在他父皇手上就将此事扎住了。

  他的父皇即高祖皇颇悲催,在位仅九个年头,盖因太~祖~皇交出的是一个看似繁盛、实则一团乱的天下,把高祖皇生生累死!而他交给老四的可不是吏制崩坏的朝政,在他看来武勋早不是问题,这不都没什么权了。只有文臣中的权阀世家还没有全拿下,但大政方针也已定下了。他自认是有史以来顶顶有建树、顶顶有心胸的皇帝,试问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还活着就传位?好吧,他其实是怕自己死后再传位,小四坐不稳龙椅。

  皇帝“诚赞”太上皇英明伟大,心里却不大领情,他是想大乱达成大治的,还没乱出个名堂,就被皇父曲线救宫扎住!

  仅从这点,便可看出当今并不像太上皇以为的那样“忠厚”。是的,他不会坑杀手足,这不有战斗力的死光了!故此他那个拧巴脑袋恨毒奸臣,照他看来隐太子早先极好,是被奸臣害了。奸臣挑动天家手足自相残杀,他们捞好处,十分该死!

  “该死之最”是勋爵之后,权阀虽可恨,终究有些用处,出了不少能臣。勋爵之后在干什么?宗室还种田呢,那些老少废物窝在京都安享富贵、败坏风气,早在他做小皇子时就想收拾这些膏梁,凭什么?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暂时皇帝忍了这口气——若不忍,太上皇不便废了他,却可送他上西天。

  于是太上皇的上谕在大朝上颁布。注意,是在大朝上颁布,没有挨家去各贵戚府上颁旨,太上皇不乐意放太监出宫乱窜,肯定索贿嘛。

  宁荣二府没有一个够格上朝的朝官,政老爷在工部听到消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娘家走亲戚民间才有,后宫嫔妃哪可能出宫?

  宝玉是在北静郡王府获知消息的。因他今年要考院试,年后水溶尚是头回着人传他。

  水溶乃闲王一枚,皇家为示不忘开国功臣,给了他逢大朝去当朵壁花的资格,于是他在朝上亲耳听到上皇上谕。又因他长相可人,曾得义忠亲王青眼,与当时充当义忠跟班的今上有了红楼很流行的某种关系,故某些私秘他有所知。

  四王八公之后中,现今只有荣国公重孙女为妃,他颇喜某只黑芝麻货的狡智,这孩子是荣国公嫡次孙的嫡次子,且小小年纪就过了府试,不在皇上厌憎之列,皇上还因王夫人“勇于犯险”有意对荣府二房网开一面,故此他略为提点了一二。

  宝玉大喜过望,他虽不信龙阳感情有多可靠,但“荣府二房”的吨量太低,不值得高高在上的皇帝一骗。你说王子腾是王夫人的二哥?喳,他还是凤姐的叔父,水溶只叫“荣府二房”别掺和某些事,可没叫荣府别掺和,明摆着皇上没打算放过荣府。

  二房能逃出一劫就好!自私自利的假石头带着获大赦的激动,与水溶痛饮了几杯酒,醺醺然返荣府。

  迎春已经订婚,此前此后假石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管她的事。

  他不认为薛家以后能帮上他,没了荣府的庇护,薛家肯定被豺狼啃光,除非将宝钗送给权贵当侍妾,那还得有这门路,现眼前及可预见的未来没有,王子腾远在九省的天晓得哪一省,顾不上。

  今天心情好,他兴冲冲跑去荣禧堂抱厦探视将要出阁的二姐姐,后跟已放良仍充当他小厮的茗烟们。

  四只厮都窜个头了,不便进抱厦,假石头挥手命他们与门口的婆子做伴,自己孤身一只杀向东边的“紫菱洲”。

  迎春正强颜欢笑与探春说话,她的大丫环司棋红着眼圈在一边斟茶。司棋的外婆是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故此她老早获知“兄嫂设局,大老爷卖女”。奈何她只是个丫头,救不了自家小姐,只能陪着掉掉泪瓣。

  假石头闯进来,没注意到存在感向来弱弱的迎春,只看到探春同情地望向他,立马想起为安慰王夫人所耗的口舌,大嘴一张:“跟你说过多少回,我跟宝钗……”

  探春急打断:“你醉了!”又喝令丫环们全出去。

  宝玉不快地咕哝:“本就没可能,老爷不会许!”

  这话宝玉此前只对探春说过一回,她只当二哥安慰她,现在也没当真,笑言:“知道知道,快饮杯热茶!在哪块喝这么多酒,仔细太太生气。”

  宝玉顿时兴奋,嘿嘿傻笑,倒还“清明”地记得某些话要保密,转而放厥词:“你告诉二姐姐,嫁到薛家,是琏二哥能为她做的最好的安排,不然嫁给中山狼,死无好死!”

  探春额角冒汗,想把迎春也打发走,但这是迎春的房,且说的是迎春的事!无奈之下只得软语哄劝:“好好,快喝了茶,闭眼歇歇。”

  假石头夺过茶杯一口咕咚,击桌高叫:“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又扬声歌咏:“中山狼,无情兽,全不念当日根由,一味的骄奢淫~荡贪还构!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探春急过头不急了,心的话不知在哪块看了戏本,跑来胡嚼!

  因宝玉声音太高,她估计花圃那边的粗使丫头都听到了,忙窜出去敲打丫头,命她们不得传闲话,又命待书赶紧做醒酒汤。

  众丫头想笑不敢笑,盖因宝二爷老是一付小大人面孔,未料喝醉后这付模样,难怪逢年过节都只饮果子露。

  房间里的假石头终于注意到代替探春照应他的迎春,拖住她的袖子压低声道:“薛蟠是个混账,孙绍祖更不是东西,全不念祖上受过咱们家关照,骄奢淫~荡,家中所有媳妇丫头都被他淫~遍,还喜殴人,你嫁给他,活不过一年……”

  迎春心惊肉跳,暗衬莫非大老爷要将我嫁到孙家,二哥二嫂方情急出此下策?

  这时探春返回,开门声惊动假石头,他赶紧换“安全”词:“薛蟠是个糊涂东西,说好听些就是小孩心性没长大。什么叫小孩心性?就是没责任感,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他中意时能把你捧上天,没兴趣了弃之如敝履!对这种人,他说的话一个字别信!对待小孩子,该骂时就要大骂一顿,什么以夫为天以夫为纲扔一边!他是个M,是个欠虐的,打他骂他,他反倒拿你当回事!你要顺着他,他瞪鼻子上脸!千万别拿他当人待……”

  探春听着实在不成体统,首次对二哥板脸:“收声!太太来了!”

  假石头蹦跶而起:“太太!儿有要紧话跟您说!”

  一把拉开门,没看到王夫人,只看到司棋。京都在北地,婆子中腰圆膀粗的不少,但做大丫环的都是能衬主子的纤巧人。大约迎春不受见待,她的大丫环成了例外,司棋身材高大丰壮,喜梳利落的鬅头,性子有些蛮横,对迎春倒是忠心。原著中司棋和表弟私相授予,抄检大观园时从她笼箱中搜出男人之物,被撵出去,迎春虽有不舍却不敢为她求情。现在司棋年十七,是否和那个遇事便逃的潘又安已有首尾不得而知,但假石头认为司棋没准能降住薛大呆,别看高胖,脸盘子不错,或许对薛大呆的味口。

  于是他朝司棋招手:“你过来,爷有话吩咐你!”

  司棋得令,上前将十二岁的爷一抱,窜入房,反脚将门踹上。

  探春不敢让二哥胡说,扯条长巾替他擦脸,顺便阻嘴,一边道:“二哥,太太真来了,马上就来了!老爷也来了……”

  假石头扭头躲长巾,躲不开两腿乱蹬,挣扎发言:“来了爷也要说!司棋,奶娘都不是好东西,仔细她们偷我二姐姐的攒珠累丝金凤……”

  这下迎春也慌了,她的奶娘手脚出名不干净,早被凤姐找借口捻走,现在的“奶娘”两个是针线婆子、一个是教引嬷嬷。众所周知凡教引嬷嬷都凶恶,随便给她使个绊,她的膝盖腿受罪不浅!

  三女齐心协力试图将宝二爷制住,但这家伙天天锻炼,一颗头七扭八拧堵不住嘴,那话越发不成样:“爷就要说!司棋,男人都不是东西,千万别信那些个甜言蜜语!薛蟠敢欺负二姐姐,你只管拿大棍子敲他!敲晕了,说是他自己撞的墙!我二姐姐是没用的,你自己去找琏二哥,琏二哥有的是法子治他!琏二哥若不在了,你带二姐姐逃出来!我给你个地址、呃,没有门牌号码,拿笔来,我画张图给你……”

  正闹得不可开交,前头大声传报,王夫人真来了!

  话说凤凰蛋摇摇晃晃窜入荣禧堂抱厦,不用这边的丫环婆子报信,早有下仆跑去呈报王夫人。因某人鲜有喝醉时,王夫人忙吩咐备下醒酒汤,然后带着丫环婆子过来。

  此时假石头正在为讨要笔墨纸英勇战斗,王夫人以为宝贝儿子想做功课,不由心疼又好笑。随之瞅见三女发乱衣脏,探春身上赫然还有两脚印,惊得她两眼大瞪,喝令:“快给我将这醉猴子绑上软轿!”

  众婆子没胆真绑,无非捉手捉脚提溜上软轿。

  软轿比正经轿子舒服许多,一颠两摇,抵二房院子时假石头已经呼呼入睡,小呼噜一长两短那个香甜!

  王夫人失笑,到底没舍得将儿弄醒灌汤。小爷偶然喝醉原也没什么,只是跑去闹姑娘们太不像样了,若非茗烟们已放良,非得一人赏一顿板子!

  却说假石头一觉好睡,次日方醒。北静郡王府的酒自是好酒,入口香醇,先时没多大的感觉,后劲足,他这才不小心喝醉,不过醒来并不头痛,惟口干肚饿。

  不幸贾家向有秘方,凡生病静静饿两天,只喝药。某人虽非生病也得饿两顿,结果把他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发绿。想走,王夫人理家事去了,婆子们不放人。

  饥饿之下他头脑格外清醒,先前的兴奋一扫空:皇上只是有心放荣府二房一马,但大房出了事,自己一样没个好,这时代宗族至上,自己注定要“家世不清白”了!

  所谓的“家世清白”指三代无男犯罪、无女再嫁。之所以不提“无女犯罪”,是女之罪算男人头上。王熙凤六年前嫁过来的,管家不到五年,且王夫人至今仍插手管家之事,若假妈罪重,皇上没理由不一并处置,顶多说声“从轻发落”。那么贾政削了官、自己的功名再削掉,大概差不多了。特么王夫人可别犯新的大罪,赶紧找亲亲假妈恳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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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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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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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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