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小孕期已至九个月,双胞胎随时可能临产。
天气渐热,揣着特大号火炉的孕夫日子超级不好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怀着三胞胎孕后期的噩梦般的生活。
余晖创业以来,包小小诸事都要操心。
跑跑颠颠的事儿是有心无力,便在家里遥控操动,每天接打电话无数,尽心尽力地妥善安排后勤工作,确保余晖无后顾之忧,安心搞学术。
已然到了孕后期,照理说,胎动应该缓缓地变弱,偏偏这两个小家伙最爱淘气,频繁的胎动仅仅略微轻缓,若不是之前有怀孕生产的经验,包小小以为这两小家伙分分钟就要出来。
爱婴宝贝亲子俱乐部开业大吉这天,包小小坚持挺着大肚子出席。
余秋风和马千里换了身余晖结婚时穿的正装,三兄弟也穿着量身定做的小西服,脖子处系着蝴蝶结,活似三个小绅士。
今日的主角余晖更是光彩照人,西服是花重金私人定制的高档货,皮鞋擦得锃亮,利用清晨的空闲时间前往预约好的美容院做个发型,简单地化了个妆。
爱婴宝贝亲子俱乐部的开业典礼举办得非常新颖,没有繁冗拖沓的流程,没有华而不实的领导讲话,没有污染空气的炮竹烟花,只是从善如流地保留了剪彩的环节,最吸引人的是别出心裁地安排了免费的讲座试听以及沙龙活动。
谭健的市场开拓工作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开业当天前来参加讲座和沙龙的家长爆满,作为这座城市独一无二的亲子俱乐部,开创先河的余晖和他的团队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余晖和孙皓分别在两间教室里开展了婴儿和幼儿不同的育儿和亲子讲座,谭健在大厅里有条不紊地指导接待人员登记报名参加讲座和沙龙的家庭信息,整个俱乐部的每个部门都井然有序,每个工作人员都恪尽职守地忙碌。
上午和下午安排了两场讲座,九十分钟的讲座结束,参加讲座的父母大概百分之八十的人当场表示要报名参加亲子班,其中百分之五十的人立刻交付了课程全款,收效之显著,令众人喜出望外。
来为父亲大人捧场的三胞胎顺便成了讲座的道具,讲座的成功离不开三兄弟的全力配合,实实在在的亲子教学示范最能打动人心,这也是众多家长现场就要报名的重要原因。
余秋风和马千里除了照顾三胞胎的吃喝拉撒,也帮着处理诸如订餐订水指路等等杂事。重点保护对象包小小则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办公室,解决各类突发事件。
直到晚上八点半,俱乐部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疲惫不堪却又心花怒放的工作人员以及余晖等人在欢声笑语中草草地收拾打烊,直奔预订好的酒店喜气洋洋地开了个庆功宴。
喝得晕晕乎乎的余晖在徒弟张晓然的搀扶下歪歪扭扭地走进家门,身后跟着大腹便便撑着后腰的包小小,俱乐部的庆功宴他不好缺席,硬撑到散席。
余秋风和马千里带着三胞胎提前回家,听到动静,自卧室出来,帮着将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余晖架回房间,马千里为他换了衣服,包小小为他擦了身子,余晖半醒不醒地哼哼唧唧。
料理完余晖,余秋风和马千里退出房间,累得腰差不多要断掉的包小小慢悠悠地靠到床上,调好空调的问题,拉过薄被盖在余晖身上,怕他醉酒着凉。
忽地,余晖憋了口气,半秒后长长地呼出来,似醉非醉地翻身冲着包小小,嘿嘿地傻乐:“包子,你是包子,对不对?你是我的好包子!”
包小小知道他这是要撒酒疯,闭上眼睛,一方面是故意淡着他,另一方面是实在没精神应付他。
“包子!你怎么不理我呢?”余晖委屈得像个孩子,撅嘴,手摸上包小小硕大的孕肚。“嘿嘿,儿子们,你们好呀!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爸爸,也就是我,我,余晖,当大老板啦!儿子,你们知道吗?嗝......儿子,你们肯定不知道,因为你们还没出生呢!哈哈。要是没有你们爹地,也就是没有我的好包子,我怎么可能当得上大老板呢?我怎么可能创业呢?所以呀,我的好包子,对我最好了,我......我也要对他好,我要一辈子都对他好。他给我生儿子,那么辛苦,又为我卖房子......我要对他好......一辈子......一辈子......”
余晖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的鼾声,包小小睁开眼,侧目望着余晖的睡颜,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脸庞,醉后吐真情,令他顿觉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余晖当了大老板自然是要请客的,何况亲密的好友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着实该郑重答谢,所以开业转天的中午在五星级大饭店宴请大伙儿。
余晖和包小小、董礼貌和蒋文明以及毕飞扬和闫晓磊都是成双成对,唯独林子韬形单影只,倍显孤单,席间大家照顾林子韬的感受,尽量不提有关陶行书和孩子的话题,反倒是林子韬像是走出了失去孩子和失恋的阴影,主动关心处于孕期的闫晓磊。
余中华、余民族和余胜利三兄弟并排坐在儿童餐椅里,三兄弟现在可以勉强独立使用餐具,仅限叉子和小勺,虽然每次都吃得浑身脏乱,余晖也不放弃训练他们,渐渐地三兄弟使用叉勺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包小小将叉着牛排的叉子举到三兄弟面前,成心逗弄三个儿子,首先对着余中华:“中华,来个飞吻,飞吻。”
余中华盯着叉子上端的牛排,吞着口水,小手贴在嘴边,又扬了出来,做出个标准的飞吻动作。
“中华真棒!”包小小将牛排喂到余中华嘴里,重新叉了一块牛排晃到余民族眼前。“来,民族,爱心,爱心,会吧?”
余民族也是目不转睛地瞧着牛排,口水溢出唇边,两只小手勉力地在胸口处比划出个心形,笑眯眯地冲着包小小邀功。
“民族最棒!真乖!”包小小也将牛排喂到余民族口中,再次叉了一块牛排摆在余胜利盘子里,却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叉肉。“wink,wink,胜利不是最会wink了吗?”
余胜利当即面对众人左眼快速地合睁,急不可待地叉起肉放进嘴里,香喷喷地咀嚼。
“哎呀,你这是养孩子吗?”林子韬见不惯包小小把三个儿子当成玩偶般地戏耍。
“我觉得吧,他们仨活得也挺不易。”毕飞扬打趣。
说笑着,陶行书匆匆赶到,姗姗来迟的他自落座眼神就没离开过林子韬。
自从分手以来,陶行书和林子韬再没见过面,陶行书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林子韬并没拒绝接听,只是事务性地应对,面对林子韬的冷淡,陶行书没有灰心丧气,关心和问候的短信、微信等每日不断,他相信,铁杵磨成针,日久见人心,冰山总有融化的那日。
相较于陶行书的尴尬和不安,林子韬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该说笑说笑,该吃饭吃饭。
饭毕,各自打道回府。
“子韬,我没开车来,你能送送我吗?”陶行书酝酿良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我要回公司,怕不顺路。”林子韬怎会不知陶行书的心思,他要抓住单独相处的机会,问题是,他本身却没准备好要如何面对陶行书,下意识地找借口。
“不必送我回医院,这儿不好打车,你捎我到好打车的地方就行,可以吗?”当着大家的面,陶行书不在乎面子,不在乎形象,低声下气地恳求。
林子韬犹疑片刻,抵不过陶行书祈求的目光,妥协地点了点头:“好。我车停在地下,你在门口等我,还是......”
不及林子韬说完,陶行书连连表态:“我跟你去停车场。”
等两人离开单间,包小小恨铁不成钢地说:“子韬就是心肠太软,注定是被骗的主儿。”
“哎呀,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余晖收拾干净三个儿子,逐一抱到婴儿车里。
包小小撑着桌子起身,环抱肚子,使劲地跺了两下脚。
闫晓磊纳闷:“小小,你干嘛呢?跺脚干嘛?”xiumb.com
“哎,这两小东西太闹腾,我发现每次他们俩折腾,我跺跺脚就好点。”包小小对肚子里的两个调皮鬼的忍耐已快要到达极限。
余晖送包小小和三个儿子回到家,急急地赶到俱乐部,成立初期,他不得不每日盯着,孙皓和谭健已经正式辞职,三人是天作之合,俱乐部的运营飞速地步入正轨。
爱婴宝贝亲子俱乐部自成立以来,短短数天,出人意料地取得了卓越的业绩。
更多的付出才会换来更多的回报,作为俱乐部的掌门人,余晖免不了要将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俱乐部的运营中来,对于即将临产的包小小自然少了些关怀和照应,为此,余晖万分愧疚和懊恼,幸而孙皓和谭健是他有力的左膀右臂,分担不少事务,余晖得以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和照料包小小。
包小小是鼓励余晖创业的头号支持者,他是过来人,深知创业初期的艰难和坎坷。
眼瞧着余晖每天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照旧忙得焦头烂额应接不暇,不禁忆起当年与林子韬同是初生牛犊时的场景,其中酸甜苦辣,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而今,余晖得偿所愿,俱乐部经营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的大好前景令人欣慰。
好男儿应胸怀事业,之前他对余晖小富即安不思进取甚为介怀,现下余晖雄心壮志大展宏图,即便少了些往日的亲昵关怀,包小小非但不在意,相反凭借他的经验做好余晖的坚实后盾。
自打孕期已满三十六周,产检由每月两次改为每周两次,周二上午是常规普查,周四下午是白玄海的特别检查,即便余晖再忙,产检定要陪同前往,次次不落。
晚间,余晖伺候调皮捣蛋的三兄弟洗澡,三兄弟正是学习说话的热衷期,整日里咿咿呀呀地闭不上嘴,大爷爷余秋风身为中文系教授,可谓是找到了学有所用的机会,每天不厌其烦地教导三个大孙子识字学话,因而,三兄弟认字和说话的水平得到大幅度地提升,余秋风功不可没,难得受到了马千里的肯定和表扬。
包小小倚着床背整理上午的检查报告,常规普检显示两个胎儿发育正常,自身的情况也不错,虽然羊水有些少,也在正常的范围值内,况且他又是经产,负责检查的年轻医生表示顺产的话不存在任何问题。
包小小鲜少如此认真地翻阅产检报告,以往这些东西都是余晖整理保存,这会儿瞧着胎儿发育良好这六个印在白纸上面的黑字,不由得眉眼含笑,有孕在身的孕夫饶是平日里再刚强不屈,肚子多了会动的活物,又是自己与爱人血脉相连的骨肉,也定然变得百转柔肠。
包小小自上而下摸着大大的孕腹,这两天的胎动远不如前段日子频繁,大概是胎儿入盆,保持头朝下臀朝上全身蜷缩的姿势,不便动作,这才消停,自顾自地念叨:“宝宝们这两天怎么不爱动了呢?喔,是不是你们也知道累了?要好好休息,为了攒足劲儿好出来吗?”
叮咚...叮咚...叮咚...
余晖的手机持续地响了不下七八次,是微信来消息的提示音,屏幕忽闪忽闪地发光。
“老余!老余!老余!”包小小扯着嗓子连喊了三声,都没有得到余晖的回应。
卫生间里不时地传出水花四溅和嬉笑打闹的声音,包小小无奈地摇摇头,八成父子四人又在上演哪吒闹海的好戏,十分费劲地探身,拿过余晖随手扔在床铺中央的手机。
消息提醒没有显示是谁发来的信息,担心是俱乐部出了急事,反正两人之间互相信任,没有秘密,谈不上侵犯对方隐私,锁屏密码又是他的生日,轻松解锁,查看信息。
包小小输入密码的时候,又断断续续地来了多条信息,点开微信,逐条阅读,看着看着,手竟渐渐地握不住小小的手机,手机不知不觉地滑落。
“走咯,坐大灰机找大爷爷小爷爷去喽!”余晖把余中华夹在腋下,故意加快脚步,营造出高速的错觉,依次将三兄弟送到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卧室。
包小小怀孕七个月后,马千里终于不再忧心小两口不顾身体胡闹,再者,月份大了,孕夫愈发辛苦,因此三兄弟每晚都和大爷爷小爷爷睡,余晖则专注于照顾包小小。
余晖回到卧室,见包小小犹自失魂的神态,纳闷:“怎么了?包子。哪儿不舒服?”
包小小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余晖这才发现掉落在他腿间的手机,毫不留意地拿起来,漫不经心地问:“谁来的消息?俱乐部有事儿?”
余晖边问边低头翻阅,看着看着,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脸色突变,舔了舔瞬间干涩的嘴唇,结结巴巴地不知所言:“包子...我...我...我...”
摆在两人中间的手机,停留在微信对话窗界面的屏幕赫赫然地显示白玄海发来的消息。
[是我对不起小小,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何曾不想与他相认?可是,那样对他是不是太残酷?]
[当年我抛弃他,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我不求他的原谅,也没想过要和他相认,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余晖,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爱他,照顾他,呵护他。他自小得到的爱太少太少,我请求你,这辈子都要好好爱他,照顾好他。]
[我不想打搅他的生活,小小现在这么幸福,有你,有儿子,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事业。见到他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你给我发他和孩子们的照片,我经常翻来覆去地看,却怎么都看不够。]
……
支离破碎的信息,稍加思考,便串联成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没错,白玄海竟然是包小小的生父,是他的生身之人。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良久,包小小语气平和地问道。
“是。”余晖点头承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包小小照旧是波澜不惊,接着问道。
“白大夫第一次给你检查的时候,他发现你手腕上有颗胎痣,当年他遗弃的孩子手腕上也有颗胎痣,形状差不多,看了你的病例,年纪也相仿,就怀疑...后来抽血检查,他就偷偷地留下了你的血样,做了DNA对比,果然,你们是亲生父子关系。那回,他在医院大厅叫住我,就是跟我说这事儿。”余晖讲述完过程,余光偷偷地瞄着包小小。
“那你什么不告诉我?”包小小终于抬起头,四目相对,眼神里并没有余晖预想的愤怒和埋怨,只是透着深深的疑惑。
余晖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实话实说:“包子,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是我答应了白大夫,要保守秘密。包子,其实白大夫当初遗弃你是有苦衷的,我和他,我们瞒着你,也是有苦衷的。你想想,你那时候刚刚受孕,又怀着三个孩子,身体本来就不好,怕你受打击,回头身体和孩子再出个好歹。这期间,白大夫和我也聊过,怎么说呢,他...他是害怕面对你,他生了你却不养你,遗弃亲生骨肉,败坏伦理道德,这些道理他都明白。所以,他觉得愧对你,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他也知道,要你接受他,原谅他,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也没奢望与你父子相认,就是通过我,多了解点你的现状,看看你和孩子们的照片。我觉得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他怎么说也是你爸...也是生你的人,我就偶尔给他传点孩子们的照片,偶尔跟他说说你的情况,排解排解他的愁困,就这些。”
包小小静静地听余晖说完,满脸漠然,不知是惊讶地难以表达还是尚未从震撼中缓过神儿,整个人处于呆愣的状态,机械地看了眼闹表,淡淡地说:“老余,不早了,睡吧。”
待包小小钻进薄被躺好,余晖关了床头灯,肘压枕头手撑头,侧身观察包小小的睡颜,生怕他心理或者生理哪里难受却强忍着不说,包小小紧闭双目,呼吸均匀,看似睡熟,实则假寐,枕边人的余晖又怎会看不出来他的刻意装睡。
余晖的手伸到包小小的被窝,轻轻地摸着大肚,仔细地感受胎儿的动静,幸好胎儿未受影响,腹内安稳,放心地舒了口气,抽回手,脑袋顺势向下倒去。
余晖自责地捶打额头,为了怕露出马脚,他平时和白玄海聊天都特别谨慎,涉及敏感话题的聊天记录随时删除,不留痕迹。
哪知这次着急忙慌地伺候三兄弟洗澡,没有及时删掉和白玄海的聊天对话窗,也没来得及和白玄海交代,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懊恼和悔恨已不足以表达余晖现在的心情,他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醒来发现是一场噩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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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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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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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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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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