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似猫叫般的声音,挠的杜墨心痒难耐,他低头舔了一下焦七的嘴唇,诱惑道:“焦七大人,我这里有水,你喝不喝?嗯?”
不等焦七回答,杜墨再次低头,吻上了焦七的唇。
焦七的唇很软,一如杜墨梦中的感觉,绵软有弹性,唇瓣分离时能听见“啵”的一声,让人欲罢不能。
被酒水湿了侵袭了神经,晕眩感袭来,焦七迷迷糊糊道:“唔,水!”
看着焦七闭着双眼,皱着眉,一脸渴求的模样,杜墨心道这可是你勾引我的,收了我的初吻,你就是我的人。若是以后你还敢跟别的女人,特别是什么红娘、绿娘的纠缠不清,我就让你再也不敢看别的女人一眼。
杜墨再次吻了下来,就着焦七张着的嘴将舌头探了进去,他带着焦七来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吻,待唇瓣分离的时候,杜墨都感动于自己的吻技,心中涌起了想要更多的冲动。
便是这时,焦七边蹬腿抡胳膊,边嚷道:“水,水,渴死鲛了。”
“完了,完了,我要干死了,我要变成咸鱼了。”
差点被踢到要害部位,杜墨恨恨的瞪了焦七一眼,下地给他倒了碗水。
将焦七扶起来,杜墨自己灌了半口水,一口封住焦七的嘴,一点点将水渡给他。
许是太渴了,感觉到口中流入清水,焦七便就着接吻的姿势喝了起来,待感觉到没有水的时候,竟然还主动追着杜墨的唇舔吸起来,勾得杜墨腹中火起。
给醉酒的焦七喂水的过程意外的美好,杜墨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大半碗水,整喂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其间占了焦七便宜无数。
第二日一早,焦七感觉嘴有些难受,他撅着嘴给杜墨看,“你看我的嘴有点奇怪,好像肿了。”
杜墨抿了抿嘴,伸手摸了摸焦七厚了一层的唇瓣,道:“许是你昨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老天惩罚你,你仔细想想,以后不该说的话莫要乱说。”
直到二人挑着鱼往江亭府走的时候,焦七也没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m.xiumb.com
待二人走远,刘三和小虎先后进了村长的屋子。
小虎进了屋,便自行坐在桌边,倒了碗水,喝了起来。
村长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道:“小虎,不是二叔说你,昨晚的事,你……”
小虎将碗往桌上一放,发出“哐”的一声,他道:“二叔,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的办法没管用,是你们的美人计成功了。”
“二叔不是这个意思。”
小虎看了二人一眼,道:“我爹才死没多久,大伙儿是需要个领头的,可你们想让我现在就认输,不可能!”
说罢,他站起身来,又道:“昨晚那个女人晕过去了,你们找人处理一下,我去办点事,我就不信我拿不下那个姓焦的。”
等小虎摔门出去之后,刘三才皱眉道:“二哥,你也看见了,小虎这脾气哪能成事,他根本就不是当老大的料!”
村长叹了口气,道:“大哥走的急,又没留下只言片语,虽然说老大的位置能者居之,但小虎毕竟是大哥的亲骨肉,你也得沉住气,是你的跑不了。”
刘三得了村长的意,知道他站在自己这边,便准备回去。
村长道:“三弟,弟兄们都回来了,你可派人跟着那姓焦的了?”
刘三一拍脑袋,道:“我忘了,这一早光跟小虎较劲了,没顾上别的。”
摆手让刘三离开,村长眉头紧皱,他眯了眯眼,心道没了大哥,刘三、小虎都不是当头的料,他手里管着的兄弟有限,以后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
令村长忧心的焦七二人,此时正停在一家酒楼门前。
焦七绕着一辆马车左转半圈右转半圈,他将头贴近马头,道:“咱们是不是见过。”
“上次你用脑袋压了我一下,害我被银子磕了肚子。”
“不过,你的主人给了我银票,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说罢,焦七抬手想拍马头,那马晃着脑袋打了个鼻响,呼出一股热气,喷了他一脸。
焦七摸了摸脸上的水汽,对杜墨道:“走,咱们进去找它主人‘算账’去!”
杜墨看着找好理由、脚底抹油进了酒楼的焦七,挑着木桶跟了进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焦七今天的心情很好。
酒楼的二楼靠角落的位置,常秋弓着身子面带无奈,道:“三公子,您怎么一大早就喝酒啊,眼见着就要误了时辰,您快点跟小的走吧!”
“我觉得我今天肚子疼。”
“这个理由您昨天用过了。”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这会儿头疼。”
“这个理由您前天也用过了。”
“那我今天哪疼比较好?”
常秋看着小口喝着酒皱眉思索的常玉,心内叹气。若是寻常人见了,不准以为他家公子正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谁能猜到常玉只是在想不去书院的理由呢!
三公子自小不爱读书,每次去书院他都要磨蹭好一会儿,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时间,就好比街上撞人那次,三公子当日到底赶上了书院的午休。
见劝说没效果,常秋又哭起可怜来,他道:“三公子,您就体谅体谅小的吧,上次您一上午没去书院,回府管家便罚了小的半个月的工钱。”
听闻这话,常玉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了一个无奈的弧度,他拿出一小锭银子,道:“赏你了。”
当了几十年的下人,常秋下意识的道谢。
待反应过来之后,常秋才举着银子,尴尬道:“三公子,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常玉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跟着我也受累了,去下面歇会儿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焦七二人上楼时,常玉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发觉对面有人,常玉无奈道:“不是说让你下……”
待看见对面的人是焦七时,常玉惊喜道:“焦七!”
二人之前只见过一次,还只是匆匆一面,焦七没想到常玉竟然能一眼认出他,还叫他叫的如此熟稔。
焦七当即高兴道:“常玉,我在楼下看见你的马车,特意上来看你的。”
看见桌上两盘小菜,并几个酒壶,焦七自觉坐下,道:“你一大早就吃这些?”
“啧啧,这点东西能吃饱么?还喝酒?”
就在杜墨心内不高兴,觉得焦七太过关心常玉的时候,焦七又道:“再来条鱼吧,我陪你一起。”
本来二人奇怪的友谊中便没有杜墨什么事,听了焦七的话,杜墨认命的给他点了条鱼,又坐到他们的邻桌喝茶。
二人一吃便是一上午,杜墨见证了二人全部的谈话过程。
原来常玉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常平,六年前中了探花,如今任职京中,二哥常凡,今年春闱上榜,正在京城等会试的结果。
作为常家的小儿子,“平凡”的哥哥们都已登科,常玉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说出去丢人!
常玉不是完全没有上进心,只是他对科举一途没甚兴趣,学也学不进去。
一看常玉便是富家子弟,杜墨见他两次,直觉此人纯善,对于古代科举制度只能持保留态度。
轮到焦七说话的时候,杜墨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误人子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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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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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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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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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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