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奶,“那我们明天回去?”
“我爸不会让我进屋的。”苏默喝了口牛奶,“这都十一月份了,没多久又快过年了。你知道吗?每年我最不想过的就是春节。”
“为什么?”
“因为除夕是我们互通心意的那一天,这五年,每年过年我都发疯似的想你,今年真好,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了。”苏默笑了,“可是……又回不去家了,我没想到我爸那么反感。”
韩冬揽过他的腰,“一切都会好的。美人,过几天我可能要去出差,你得好好在家等我,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
“韩冬,你是不是太小气了,我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了,你竟然让我憋着不说?没有天理。”苏默推开他,“今晚你去做饭,我去书房看会书。”
他朝书房走去,韩冬一脸的不高兴,“那破书有什么看的。”
自从两个人和好后,韩冬把所有的东西全搬到了苏默新买的楼房。苏默见旮旯那有个密码箱子,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时候搬来的箱子?他之前怎么没看过?
他朝门外看看,见韩冬在做饭,才把箱子搬到了桌子上,试着用韩冬的生日去破解密码,竟然不对,自己的生日也不对。
那是什么?
苏默把所有有意义的日子都输了一遍,全不对,他有些生气,大声喊:“韩冬,你给我过来。”
没一会儿韩冬走了进来,穿着家居服的他不再那般霸气,反而显得很温柔,“怎么了?”
“密码是什么?”苏默不是好气地说,“你这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试了那么多有意义的日子都不对。”
韩冬慵懒的倚在门框上,说:“2000。”
“嗯?”
“密码是2000,我们在一起那年是2000年。”
苏默感到一阵欣喜,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却个个让他感动。随身听,手表,戒指,手机,全是当年韩冬送给他的。
“你还留着?”苏默拿起箱底下的一个本子,里面夹着他的照片,背后写着:「我今生的挚爱。」
“苏默,这五年你有多难熬我就有多难熬,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我不想你,臭无赖。”苏默微微一笑,看里面还有个录音器,“这是什么?”
韩冬顿时吓的没魂了,急忙上去抢,苏默一看立马按了播放键。
“乖儿子,叫妈妈,记住,照片这个美人是你妈妈,你妈妈生你时很痛苦,所以你要记住他的模样,叫妈、妈。”
这是韩冬早年录的,就是为了教韩子默时能方便一些。他偷瞄苏默,浑身僵硬,脸黑的已经不能看了。
“小默……我……”
苏默呵了一声,吓得韩冬浑身哆嗦,“难怪子默一直改不过来,原来你就这么给他洗脑的,韩冬,你找死!”
“没,没有。”韩冬急忙的跑出了书房,苏默脱下拖鞋,照着他的脑袋砸去,韩冬一躲,拖鞋直飞进了饭锅里,气的苏默满脸通红。
“小默,我重新教儿子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来当妈,你当爸。”韩冬小心地蹭了过去,哄着说,“行吗?我错了,不都说知错就改还是个好丈夫嘛。”
“你从你字典里听说的吧。”苏默斜眼瞅他,转身走了,韩冬趁他不注意,一把扛起了他。
“韩冬,你放我下来。”
韩冬单手扛着他往卧室走,毫不费力,“苏默,这辈子你就是我媳妇了。”
“谁……谁是你媳妇?”
“你,就是你苏默。”进了卧室,韩冬将苏默压在床上,温柔的目光让苏默的火气散去了,他撩开苏默的头帘,“美人,不管出于什么目地,我全是因为爱你。”
眼前的人过于英俊潇洒,苏默脸红了,随便的吭了一声,“啊。”
“所以,我现在十分的想操|你。”韩冬厚颜无耻的笑了,依旧是从前的痞笑,笑的让人心动。
“韩冬,你有病……嗯~”
梁秦洗澡出来看梁小宇在侧卧室铺褥子,便走过去问:“你怎么把被子拿到这屋了?你不是不爱睡这屋吗?”
梁小宇扯起灿烂的笑容,“你不是老撵我来这屋,这回我就搬过来住。”
“哦。”梁秦一阵失落,他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搬走了?
他转身出去了,梁小宇扭头望向他高大的背影,皱皱眉。或许是该和他哥保持距离了,他很感激梁秦为他做的一切,但是如果真的要用那种爱回报,他恐怕做不到。
天气渐冷,转眼来到了一月份。冬季,天空一碧如洗,清冷的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枝照耀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又快到了春节,各大超市是忙的不可开交,韩冬又去出差了,这次时间较长,已经去了半个多月。
两个人几乎每天都通电话,苏默有时会逗他,“你不说男人当不了和尚嘛,那你在外面是不是过的也很滋润啊。”
韩冬立时就炸了,“你放屁!你等老子回去的,我不射|满你不算完!”
孟欣旅游回来了,关于韩冬不是亲生的事,她从不提口,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发火,这次回来她看淡了很多事,其中包括儿子的感情。
苏默在超市遇见过她一回,她还冲自己笑了,语气柔和,“有空多带子默回去,我还挺想那孩子的。”
“嗯,会的。”苏默不会说些讨好的话,他能做的也只是礼貌的微笑。
“你能说话我还是很高兴的。”
“谢谢你,孟姨。”
孟欣点了点头,笑着走了。那次见面之后,苏默经常让韩冬多回家看看,即使她之前做的有多不对,但她的用心也是因为爱儿子。
韩冬忙完了工作连夜往回赶,到家已经是早晨了,冬天的天很冷,连喘气都有哈气,韩冬提着行李箱,在早餐店门口排队给苏默买早餐,想给美人一个惊喜。
这天早晨昌源下起了小雪,飘下的雪花落在了韩冬的身上。远处的路灯下,苏默裹着大棉袄望着早餐店门口的韩冬,天头太冷,韩冬冻的耳朵都红了,还在仰头望着店里。
他鼻子一酸,喊:“冬哥,你干嘛呢?”
韩冬闻言回头,眼里冒出光芒,想跑过去,可这还在排队,“我给你买早餐啊,你怎么下来了?”
“有的是早餐店,你在这排什么队,不冷吗?”苏默走了过去。
韩冬嘴角一扯,笑的十分宠溺,“你不是爱吃他们家的油条嘛,也不冷。”
苏默眼眶热了,走过去给他从队伍中扯了出来,韩冬回头看看早餐店,“哎,马上到我了。”
“你是傻吗?坐了一夜的车上这排什么队。”苏默领他往家走,嘴里叨咕着,“还董事长,你哪像个董事长,谁家董事长上这排队,让你的合作伙伴看见了不得笑掉大牙。”
韩冬知道美人是在心疼自己,咧嘴笑,“董事长怎么了?董事长就不能宠着自己的美人,为了你,我愿意。”
苏默心里的感动无法用言语表达,就上手掐了韩冬一下,疼得韩冬呲牙,“啊,疼疼。”
“疼死你活该。”苏默瞪他一眼,牵上他的手往家走,韩冬身高腿长,扯着他走就像撒娇一样。
他胳膊一用力,苏默撞进了他的怀里,抬眼看他,“你干什么?”
韩冬扬起痞笑,眼里满是爱欲,“美人,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想、操、你。”
“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一直很正经啊,只是你让我正经不起来,一看你我就想那个,一那个我就更爱你,一更爱你我就想把天都给你。”韩冬咯咯笑了出来,苏默没憋住,跟着乐了。
“你真烦人。”
“天这么冷,你怎么下楼了?”
“你的包落在车上了,秘书给你打电话关机,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这才知道你回来了。”他在家等了半天也不见韩冬回来,一猜肯定在这排队买早餐。
“我有些饿了。”韩冬说。
“把行李送回去,咱们去馅饼店吧,我好久没吃那家的馅饼了。”
“行,听媳妇的,嗷嗷……疼疼疼,我不叫了。”
这家馅饼店有了二十个年头了,苏默小的时候它家在,青春时它在,长大成人了,这家馅饼店仍然还在,只是客人越来越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需要拼桌吃饭了。
老板娘已经从当初的妇女变成了满头的白发,态度一如当年热情,“小伙来了。”
“嗯,来吃你做的馅饼。”苏默笑了。
“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还是老样子?”老板娘说。
“老样子。”苏默给韩冬扫去头上的雪,找了窗边坐了下来,窗外大雪茫茫,胡同口已经没有玩耍的小孩了。
“姨,给我来五张牛肉馅饼。”苏瑾进来喊,一瞅窗边,三个人相视而笑,“你俩怎么在这?点完了?”
韩冬踹过去凳子,“过来坐吧,大哥。”
苏瑾呵呵笑,“算你识趣。”
“爸妈呢?”苏默问。
“在家睡觉呢,这老两口越来越懒,我现在吃饭都得自己做。”苏瑾说着去看韩冬,“冬子,我说你能不能再领养一个孩子,子默一走,我妈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成天念叨子默,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韩冬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我大儿子就是招人稀罕。”
苏瑾摆摆手,“你可滚吧,你那儿子跟你一样,喜欢的人可礼貌了,不喜欢的人连正眼都不瞅,一说话能怼死人。”
“谁是不喜欢的人?”韩冬问。
“我啊,他就不得意我,有次我上厕所,这小东西把门给我锁上了,这他妈给我熏的。”苏瑾吁口气。
韩冬挑眉,说:“你拉的是有多臭,能把自己熏死,你没在里面待饿了啊?”
他说完自己憋不住乐,苏默噗嗤笑出了声,苏瑾整张脸都黑了,“不是韩冬,韩子默真他妈是你带出来的,一个逼样。”
韩冬碰碰他,苏瑾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别跟我说话。”
“一个大医生怎么这么小气呢。”韩冬笑说。
“我乐意!”苏瑾脖子一横,跟当年一样一样的。
“我操,你真他妈的一点也不变脾气。”馅饼上来了,韩冬先是给苏默夹了一张,又给苏瑾夹一张,“吃吧,我的亲大哥。”
苏瑾瞥他,“要不是看在小默的面子上,你今天完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韩冬敷衍着说,说完还憋不住笑。
“大姨,给我来……我操了。”梁秦话说一半就打住了,朝窗边走了过去,“不是,今天怎么的?我是个普通人吃馅饼就算了,这董事长,总裁,医生,都喜欢吃这玩意儿?”
“别在这阴阳怪气的,谁还不是人了。”苏瑾踹过去凳子,“吃不吃你?”
“咋不吃呢。”梁秦要了五张牛肉馅饼,要了一碗小米粥,“三哥,你出差回来了?”
“你好像是在说废话,不回来我能在这吃饭?”韩冬说。
梁秦立时黑脸,“别跟我说话,这么能杠呢,你肛小默肛多了吧。”
苏默抬头看过去,单单一个眼神,梁秦心就颤了,呵呵笑,“我乱说的。”xiumb.com
苏瑾用胳膊撞撞梁秦,“别跟他说话,我已经被他气一通了。”
“他一向如此,你们不是应该习惯嘛。”苏默语气淡淡,却让两个人打心里发怵,就像儿时一样。
“是,那是,习惯了。”苏瑾点头。
“啊,啊,是,习惯了。”梁秦应和。
韩冬冲两个人扬起下巴,甚是得瑟。看吧,有媳妇就是好。
“哎,跟你们说一声啊,”苏瑾犹豫了下,“我……打算过完年和朱敏结婚。”
“什么?”梁秦发出惊讶的声音。
苏默去看他,根本看不出他有恋爱的那份羞涩,“哥,你和朱敏什么时候好上的?你喜欢她吗?”
“喜欢重要吗?”苏瑾推推眼镜,严肃的他看上去真的很像斯文败类。
苏默放下筷子,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话?你不喜欢她你干嘛娶她?你知道她一直喜欢你,你这是为啥啊?你可怜她吗?”
“她怀孕了。”苏瑾说着去看窗外的大雪。
“什么意思?你把她……”苏默是打心里心疼朱敏,这么些年了,这傻妞就一根筋,一直忘不了他哥,可结果这是什么?
“我那天和她喝酒喝多了。”苏瑾惭愧的低下头,“她不敢告诉你,她想养着,反正我也没喜欢的人,就和她将就过吧,也许以后会爱上呢。”
苏默气的把碗推到一边,发出叮当的响声,“苏瑾,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我学医术付出很多,甚至娶了大你那么多岁的女人。我很感激有你这个哥哥,可是你不能因为我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呀。哥,你这样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我更希望你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坦率,你明白吗?”
“那个女人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苏瑾冷眼去看梁秦,梁秦一怔。
苏默皱起眉,“你不用看他,我不傻,爸妈都不傻,傻的是你,你要知道你的幸福在爸妈眼里才最重要。哥,我希望你幸福,我希望你结婚是因为爱情,而不是为了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朱敏自己养孩子?”
“你和她试着交往一个月行吗?以恋人的身份,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对她没感觉,我来劝她打掉孩子,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把你们俩的幸福都耽误了。”苏默拿起筷子继续吃,可味道却变了味。
梁秦问:“瑾子,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谈恋爱呢?那么多女人,你就没有一个相中的?”
“别说了,就是不想。”苏瑾望向大雪,眼里的感情复杂极了。
韩冬瞅瞅他,又看了眼苏默,抿抿嘴唇,去看梁秦,“梁,你呢?不打算找一个。”
梁秦身子一僵,低头去喝粥,“等小宇念完书的吧,我不急。”
刚子来到馅饼店门口见屋里坐着一群人,皱皱眉转身走了,没有进屋去吃馅饼,他拿出手机给杜阳发了条短信,「哈喽,这雪天的气氛这么好,一起吃个早餐啊?」
装修不变,味道不变,这家馅饼店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馅饼店,还是整个童年的回忆。不管身份、年龄变得如何,他们依然向往着年少时的那份冲动、激情和再也回不去的单纯。
还记得年少时的光阴,工厂大院子里充满了孩子们的笑声,打口袋,跳房子,弹溜溜,跳绳,还有凑到一起吃辣条,啃冰棍的。一年之中,最期待的就是过年,因为有糖块和零食吃,还能穿上新衣服,拿到压岁钱,那时的笑容总是来的那么的轻易。
如今的日子变好了,却再也找不到那时的快乐,不是生活变了,而是人心变了,简单的生活让我们过的不再简单。
苏默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个快乐的童年,好在他遇见了韩冬,在那个青春的年纪,他第一次怦然心动,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因为收到礼物而高兴不已,第一次为某个人哭到崩溃。
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但不变的是爱韩冬的那份心。
雪夜,苏默趴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人,一眼的爱恋,“冬哥,长大后你第一次见我时是怎么看我的?”
韩冬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回忆从前,“第一次嘛,是我打你哥时,你站在一个胡同口,你瞪我那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小子怎么这么白啊?长的这么好看,像女生。”
苏默不高兴的去掐他,韩冬一把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我知道你是男的,可你也太嫩了。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苏默嘴角忍不住翘起,“那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好看?”
“肯定有这一点啊。你说说,你第一次见我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见你我没什么感觉,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帅吗?就是你来小卖店买中华烟的时候,一下子买那么多,我当时心里想,好有钱,而且你开的那车是我见过最气派的。”
苏默说着笑了出来,脸上全是幸福,“你叼着烟,穿皮夹克,倚在柜台上别提有多拽,说实话,我也是迷你的外表。”
“哈,你终于承认我帅了是吧?”韩冬跳下床,去翻衣柜。
苏默好奇地看他,“你干嘛?”
“我找我的皮夹克,我要拽给你看。”韩冬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耳朵上也夹一根。
“韩冬你有病是吧?”
“我是有病,我的病就是太爱你。”
“你少贫嘴。”
“我没贫嘴,我只是实话实说。”
苏默忍不住笑,嘴上却说:“你就得瑟吧。”
除夕那天的晚上天降大雪,冷清的雪夜却抵挡不住除夕夜的热情。苏默犹豫了半天,拨了家里的电话,那边是苏文葛接的。
“喂,谁呀?”
苏默心里头一疼,带着哭腔说:“爸,我想家了。”
那边半天没有动静,再听到的是苏文葛深沉且颤动的声音。
“回来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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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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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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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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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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