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们的新娘,每个人都想要得到他。
姚邶垂着眼,浓密如扇子的眼睫毛将眼底的幽光给掩盖,可嘴角那抹笑,却挂了有一会。
姚邶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在大概中午的时候就恢复过来。
简丰宇说公司有事,下午就没有继续陪着姚邶了。
而姚邶经纪人也给他来电话,让他去公司一趟。
做的简丰宇安排好的车,姚邶吃过午饭后去了公司。
结果到了公司,经纪人突然又给他打电话,让他直接到顶楼,去老板的办公室。
姚邶到的时候,办公室里他的三个队友都在。
一进去,几双视线都一同凝了过来,姚邶看到了,但丝毫不放在心上,径直走过去,站在了骆岑身边,骆岑当时就伸手,那手背贴了一下姚邶的脸。
姚邶扭过头看他,不躲不避,浅色的眼瞳里是询问的意思,问骆岑什么意思。
“你脸色似乎没昨天好,不舒服吗?”骆岑关心地说。
昨天?
昨天发生了什么,这些人不知道吗?
都站在水缸外看着他一次次地死亡。
姚邶也没奢求这些人来救他,他们也不会救他,都巴不得立刻得到他,杀了他,吃了他。
但看着这些人深爱他,关心他紧张他的模样,如果这些怪物们到现世,想必娱乐圈其他什么空有皮囊没有实力的流量们,都得没脸自己躲起来了。
“有吗?我觉得都一样啊。”姚邶笑了笑,不接骆岑的关心。
“好了,坐着谈。”办公桌后面的老板突然走了出来,房间里有一套组合沙发,他走到长沙发的中间,坐了下去,然后挥手示意男团组合成员们坐着,在他这里不用站。
毕竟这里四个人,可是为他公司赚钱的存在。
“公司对你们每个人都有对应的一些规划,在规划之前,我想先听听看你们个人的意思。”老板视线看向每个人,最后定格在姚邶脸上。
姚邶同老板对视了片刻,随后目光微微往下垂。
“完全听公司安排”“表示自己有点想往时尚圈发展”
听公司安排比较好吧,但似乎这样一来,没什么个性了。
个性啊,他的个性已经足够突出了,姚邶想作为新娘,他就不需要更多的了。
“我都听公司安排,是公司花资源将我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相信公司肯定能够安排好一切。”
姚邶表情认真地回答。
另外三个队友注视他,姚邶坐姿很标准,脊背笔直,普通的服装穿在他身上,他身形完美,是最标准的黄金分割比例,衣服被他一穿,反倒显得超出了原有的价值。
姚邶不理会旁边的视线,只是看着老板。
按理这样的事,转达给经纪人就行了,但老板却自己来问,是看中他们这个团队。
姚邶怎么会不清楚里面的原因。
“你们几个呢?”老板似乎对于姚邶的回答很满意,转而问其他三人,那神色明显看得出,并不是特别关心他们的诉求。
和姚邶不同,三个人却都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但中心思想无外乎一个,那就是希望尽量多以团队的形式工作,甚至丝毫不掩饰真正的目的,那就是如果有别的活动,尽量安排他们和姚邶一起,因为姚邶是队里的团宠,大家都喜欢和他一块工作。
老板手指放在膝盖上,不出所料的回答。
“好的,会尽量满足你们每个人,今天就暂时聊到这里。”
四个人起身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老板发声:“姚邶你稍微等一下。”
姚邶停下脚,身旁骆岑他们擦肩而过,走到门外,三个人都回头看向了姚邶,还有沙发上坐着的老板。
“把门关上。”老板语气带着命令。
姚邶走上去,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关上。
屋外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齐新辰嗤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谢丛和骆岑还站着。
谢丛看向骆岑,他突然说:“要是担心,你可以从窗户外面爬过去偷窥。”
骆岑则拿平淡的目光回视谢丛:“是我想看吗?是某个人吧。”
说完骆岑转过身就走,他不担心屋里的姚邶会出什么事,那个人,他相信任何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对别人而言的死局,困不住他的。
他的宝贝新娘。
还有几天才到婚礼举行,下一个未婚夫,骆岑冥冥中有种预感,多半也轮不上他。
可轮不上他会放弃吗?
他的新娘,最后只能嫁给他,只能和他一起走进洞房。
骆岑舌尖勾了勾牙齿,这次要怎么破坏现有的规则呢?
上轮游戏骆岑发现了一个情况,他们以为的破坏规则,实则还在规则里,似乎一切早就被设定好了,它就是在等待着规则被破坏。
虽然不清楚那个东西到底想要什么,骆岑不会停下来,停下来他的新娘就会被别人抢了。
怎么可能呢?
他才不会把好不容易看上的珍宝拱手让人,骆岑眼瞳里闪烁势在必得的光芒。
谢丛还站在门外,房门隔音,他听不到里面两人具体在谈什么,继续等了一会,却仍然不见姚邶出来。
会是潜.规则吗?
谢丛目光黑压压的,新娘会被破坏吗?
被破坏也没有什么,他会将他破碎的地方拼装好的。
谢丛知道再等下去也无济于事,他看了眼深棕的铁门,在无声中还是先走了。
办公室里面,姚邶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以为老板留他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潜.规则这个,姚邶也有想过。
但老板随后拿出来的东西,还真的让姚邶有点没想到。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茶,我就准备了不少,你看看喜欢喝哪种?”
老板突然拿出了很多名贵的茶,看那些标识,姚邶就知道有的恐怕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因为不对外出售。
“不喜欢喝茶”“白茶”“都喜欢”
姚邶视线往茶几上的茶看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白茶。
直接伸手把白茶给拿过来,姚邶晃了晃茶包装:“我比较喜欢这个。”
“好,正好今天没什么工作,陪我喝一会。”
老板随后就把其他茶收起来,只留了姚邶手里那一袋。
茶几空间大,放置有专门泡茶的工具。琇書蛧
然后就在姚邶专注的目光下,老板亲自动手给姚邶泡茶。
“尝一尝!”老板把第二杯给姚邶,第一杯直接倒了,没有喝。
姚邶低头浅浅抿了一口,很少喝茶,更谈不上什么品茶了,但茶水一入口中,那种醇厚感瞬间就侵袭而来,后面姚邶直接就低头把一整杯都给喝完了。
老板笑出了声,又给姚邶倒了一杯。
“喜欢的话,以后可以随时到我办公室来喝。”老板目光灼灼。
答应拒绝
和老板走近点,对自己的事业有很大帮助,虽然对方有企图,可在对方公司里工作,难道自己还能长翅膀飞走。
“好啊。”姚邶笑容明媚。
看着他染上眼角眉梢的笑,老板手指就猛地一扭曲,缓了缓颤抖的情绪,他抬手去握姚邶的手。
姚邶看到了,直接手臂一缩,避开了老板的碰触。
老板目光微微一沉,随即笑声更愉悦。
他哈哈哈地笑出声,对比姚邶显得平淡的表情,那画面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
“谢谢老板的茶,老板应该事情挺多的,我就不继续打扰了,一会还要去和经纪人联系一下,我就先离开了。”
姚邶起身走向门口,手握着门把,突然他面色一凝,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老板,转瞬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只手伸了过来,搂住了姚邶的腰,那只手微微一用力,就把姚邶给往后拉,拉到了怀里。
姚邶侧脸往后看,看到老板注视他的目光依然变了质,变得玩味和残忍。
“我有同意你离开吗?”老板靠近姚邶,濕热的呼吸打在姚邶的后颈,像是瞬间被野兽给盯上了,对方爪子就摁在自己身上,随时会被撕裂,內脏器.官都会被掏挖.出来。
“宝贝,你好像有点不听话啊!”
老板的嘴唇贴上了姚邶的耳朵,被触的那一瞬,姚邶身体就微微哆嗦。
感知到姚邶身体的这个变化,老板眼瞳里的幽光更森恐了。
“怎么办,要怎么惩罚你呢?”
“姚邶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姚邶感到好笑,这些怪物们,情绪都这么容易反复无常的吗?
“问对方怎么惩罚”“直接道歉”
当然是前面那个了,这种才有意思,难道不是吗?
姚邶转过身,他后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两手突然就环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颚,面对眼前老板周身散发的死亡气息,姚邶表情里,却怎么看怎么透着趣味。
“你想怎么惩罚我?”姚邶弯唇,嘴角有笑意,眼睛里没有,反而更多的冷漠快速散开。
老板手指当即就抚模上姚邶柔白又美丽的皮肤:“怎么惩罚啊?”
“让我尝尝你这里的味道。”老板手指突然撬开姚邶的嘴唇,直接往里面移,速度太快,姚邶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的舌头就被触到了。
姚邶目光猝然一凉,就打算合上牙齿,狠狠咬老板手指一口,最好能够咬断,姚邶还真的是这样想的。
似乎看出了姚邶眸底的狠意,老板快速撤回了手。
虽然指尖离开了姚邶的唇,可那种柔軟,哪怕只是一瞬,也让老板感到整个手掌都过了电一样。
指腹上还有一点水渍,老板下一刻抬起手,猩红的舌.尖抵出来,卷上了自己的手指。
老板一双眼紧紧盯着姚邶,那表情看着不像是在舔自己的手,而是在疯狂地舔姚邶的脸。
姚邶感觉到脸颊好像真的有那种被野兽黏冷的舌尖扫舐过的不舒服感。
可随后姚邶的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更加深了。
只是稍微瞥了眼又冒出来的两个选择“答应或拒绝”,姚邶嘴角的弧度骤然一收,冷漠从压下去的嘴角急速蔓延到眼底。
“抱歉,我已经和人订婚了,背着未婚夫和别的什么人親吻,我想我的未婚夫会很不高兴。”
“是吗?那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就可以了?”老板身体朝姚邶靠近,他一手撑在姚邶的肩膀旁边,一手捏着姚邶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片柔滑和细腻。
是不是?
姚邶一把握住老板的手,拉离他下巴,跟着又猛地推开老板的身体。
侧过身拉开门,在走出去之前姚邶稍稍回眸,他对站在身后,看着他目光深黑的老板说:“是,可以。”
走出办公室,姚邶径直走向了电梯方向,视线往又一转,看到墙壁边站了一个人,那个人本来望着窗户外,姚邶一出现,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知道那是姚邶,猛地一回头。
两人凝视了几秒钟,姚邶突然就扬起了笑脸:“一直在这里等?”
“不是。”齐新辰说,男人眼睛狭长,嘴唇非常薄,没多少表情时,整个人看起来很难接近的样子。
但在姚邶面前,当姚邶和他主动说话时,他薄唇一动,笑容就弥漫上脸庞了,那股凉薄感也随之散开。
姚邶也只是随口一问,这个人到底等了多久,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特别的意思。
姚邶往电梯里走,齐新辰跟进去。
电梯里有监控,齐新辰进去后看了监控一眼。
突然间整个电梯里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姚邶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
等光明重新回来,姚邶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原本在角落里的摄像头落了下来,被暴力给拆了下来。
这点倒是没让姚邶多惊讶,反而是另外一个事,让他眸光有些沉,电梯停了下来,突然就停在了一层楼,不再往下。
电梯出故障了?
或者给说,不是出故障,而是某个怪物人为的缘故。
姚邶视线拉回来,看向了齐新辰,这个人却仅仅是拿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凝视他,也没有靠近,像前面老板那样,直接就扑过来,和姚邶近距离贴着,姚邶心头觉得好笑,唇角也跟着勾了勾。
时间似乎也在一片沉寂中停滞了一样,姚邶微微垂眸,呼救什么都不做。
还是呼救吧,毕竟还要去一趟经纪人那里。
姚邶走到电梯门边,先是按了紧急联系按钮,然而那边没有声音,这在姚邶的预料中。
随后他扬手拍打电梯门,对着门外呼喊:“有人吗?电梯出状况了,我和齐新辰被困在里面,有没有人?”
姚邶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多焦急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大声的呼喊。
倒是手上拍门的力道挺大的,整个电梯都跟着摇晃。
砰砰砰,姚邶继续拍,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姚邶的手腕给抓住。
手被拉了过去,走到姚邶身旁的齐新辰低头看着姚邶已经拍红的手掌。
齐新辰抬起眼,眸色里都是舍不得:“手都拍红了,疼不疼?”
“疼!”姚邶笑眯着眼说。
“那我给你吹吹!”说着齐新辰再次低头,真的就对着姚邶的掌心轻轻吹了起来。
姚邶目色沉暗,注视着靠近眼前的这个头颅。
能够看到男人的后颈,因为是弯着头的姿势,导致后颈的颈骨微微的突着。
薄薄的一层皮下面,骨骼的线条和弧度非常明显。
这样的颈骨,看着看着姚邶心头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他去掐,如果掐断时是什么手感。
虽然非常确定,以自己的力量是无法真的弄断这些怪物们的脖子,但当时那种感觉是真的强烈。
姚邶看得太入神,导致齐新辰抬头时,他眼底那丝隐隐的疯狂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齐新辰瞬间逼近,他指腹就按在姚邶的眼尾,两人靠得很近,似乎彼此呼吸都裹缠在一起,姚邶浓长的眼睫毛颤動,轻轻扫过齐新辰的手指。
那股细微的触感,带来的却是炸爆般的酥.麻。
齐新辰眼神霎时就变了,瞳孔在一点点地缩小,并且竖起来。
“刚刚,你在想什么?”齐新辰说话间,黏.热的吐息扑在姚邶脸上,给姚邶的感受却好像全身都僵硬了一般。
姚邶的身体本能地对危险有戒备和警惕,可与此同时,姚邶心脏跳快了不少,不是害怕导致的,而是因为悸動。
“撒谎说实话”
靠这么近,他撒谎的话,对方肯定能察觉出来吧,而且刚刚这个人看出来了,姚邶微微歪头,脸颊随之避开了齐新辰的手指。
“我在想什么?”姚邶哈哈哈笑出声,笑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在想你的脖子真好看,不知道用力掰断时,会发出什么声音?”
“一定很幽美动听,你觉得呢?”
齐新辰看了姚邶很久,似乎半个小时,似乎更久,他指尖揷到姚邶的头发里,感受着发丝的细柔。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会让你听到。”齐新辰拿开手,抓着姚邶的手举起来,然后牵着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两人互相都在演戏,可在这里,虚假中有很多真实。
齐新辰对姚邶的喜欢,哪怕是扭曲病态的喜欢,也是真实。
姚邶想杀了齐新辰,这也是着真的。
要、不要吗?
姚邶顺势掐住齐新辰的脖子,但没有怎么用力,而是轻轻地握着。
杀了这个人,让对方更加高兴吗?
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还是不了,比起你脖子断裂的声音,你唱歌的声音更好听一下,以后唱更多的歌,让你的粉丝们更加喜欢你。”姚邶眸光里波光潋滟,盯着齐新辰的视线,仿佛糅着许多温柔深情。
“我希望未来你会成为我的粉丝。”齐新辰拉起姚邶的手,低头落了个吻。
姚邶松开齐新辰,往后退了两步。
“那得变得比现在更优秀更强。”姚邶没有立刻答应。
也是在这时停下的电梯重新运转起来,电梯降到楼下,叮一声打开,姚邶视线越过齐新辰的肩膀往外面看,发现另外两名队友,谢丛和骆岑站在外面。
看两人的表情,分明都是一种自己的宝贝被人给抢了的不愉。
齐新辰转过身往外面走,经过两名队友身边时目不斜视,但嘴角弯出的笑,透露着他此时的愉悦心情。
姚邶站了几秒钟才出去,刚走两步,旁边两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姚邶只是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声音也非常淡:“可以放手吗?”
手腕被放开,姚邶径直离开了。
至于身后那两人会怎么想,他一点都不关心。
后来去了经纪人办公室,聊了点团队工作上的事。
再后面就没其他事了,姚邶去训练室联系,接下来还有男团的巡演,三个队友也去了,但却都靠着墙壁站着,然后两眼专注深凝地注视姚邶。
姚邶现在已经习惯被人盯着看了,只是盯着而已,甚至如果这三个队友突然扑上来,姚邶也只会挑挑眉头,不会多惊讶了。
但知道姚邶跳完休息,也不见有人够来,都只是远远站着。
训练过一段时间姚邶离开公司,未婚夫简丰宇直接过来接他,姚邶拉开车门坐进去,车窗关的严实,还没坐稳,身体就被人给拽了过去,然后坐在了简丰宇的怀里。
前面司机目不斜视,专注开他的车,仿佛车里没有人一般。
姚邶看着简丰宇眼底的光更亮了,问他晚上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简丰宇搂着姚邶,在姚邶颈边深深嗅了一口,扑鼻的浓香,安抚着他躁動的身体。
“先让我吃点东西。”简丰宇抬头就吻上了姚邶的唇。
姚邶眼底春.色弥漫,这个食物,显而易见指的是他了。
缓缓闭上眼睛,不得不说这些未婚夫们吻技都很好,分不出什么高下。
嘴唇被舐着啜着,指尖都阵阵电流弥漫过去,被人紧紧地搂着,彼此的体温缠着了,互相侵袭着。
姚邶突然间想到了某个人,那个人有点不一样,毕竟怎么说都算是姚邶的初次,虽然姚邶并不在意这种事,可男人拥着自己是,臂膀的力量还是和其他人有些微不同。
那也是自己在那种状态下,第一个捅刀的人。
不知道最后是不是真的死了,本身就是鬼怪,他们死亡的概念完全和人类玩家不同。
也许还活在某个地方,他们对每个新娘都表现得很迷恋,喜欢,姚邶觉得自己并非一定是最特别的那个。
喜欢都是假的,不过是馋他的身体,把他当成食物一样的贪婪。
会喜欢食物吗?
起码姚邶不会,他不会喜欢放在他盘里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9点二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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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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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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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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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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