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身形比自己庞大数倍的怪物,姚邶却一点不害怕,甚至于主动在做出邀请,邀请野兽单独来享用他。
野兽感到惊讶,可惊讶之余是颤抖不已的兴奋。
多么美味又美丽的新娘,比过去遇到的那些有意思多了,过去的新娘只会恐惧的哭喊求饶,有的更是害怕地直接从窗户边跳下去,这个新娘太不一样了。
真的不是它听错了吗?
野兽眼瞳专注地凝视着姚邶,新娘绝美的脸庞上温暖柔情,不是它听岔了,新娘真的在邀请它。
而且只让它单独去享用他。
这个要求,它想它肯定得满足。
野兽低下狰狞恐怖的脑袋,锋利的獠牙碰触到姚邶纤细的脖子。
姚邶没有躲避,甚至为了配合他扬起了头,整个颈脖拉出一条美到极致的弧度。
那弧度满是诱人的气息,野兽嘴里唾液分泌,它嘴里发出狂喜的低吼,只想立刻就这样把美丽的脖子给咬断了。
然而野兽没有立刻就行动,因为身后还有几个阻碍者。
野兽转过身,它长长的尾巴将姚邶的腰肢给缠住了,用庞然的身体挡住周围的目光。
只能对其他“同伴”表示对不起了,谁让姚邶选了它。
其他野兽没有眼瞎也没有谁耳聋,它们听到也看到了姚邶对那只有种深棕色竖瞳的野兽有多温柔。
一瞬间都露出嫉妒到极点的眼神,凭什么是它,不能是自己。
而且开始是商量好了的,大家一起分享姚邶,结果现在想要独占姚邶,单独将姚邶给吃了。
问过它们意见没有?
它们谁都不会答应。
野兽们发出暴躁的低吼声,恐怖的吼叫,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姚邶视野受限,不知道谁先开始动作的,等他能够看清时,几只巨大野兽已经疯狂撕咬在了一起。
客厅里空间算是宽敞,但多了这四只体型庞大的野兽,每一只都有小型皮卡那么大,于是房间突然就变得狭小起来。
姚邶坐起身,有野兽轰然倒过来,对方似乎知道身后有姚邶,哪怕浑身都沾满了鲜血,却还是在快撞到姚邶时,猛地转身错开到一边。
有野兽眼睛被抓伤,鲜血弥漫整张脸。
血腥味随着激烈撕咬和疯狂打斗越来越浓烈,空气里更是有鲜血喷溅出来。
姚邶就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虽然野兽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他,可鲜血却没有避开,许多粘稠的血液溅到姚邶身上脸上还有手上。
只一会儿,姚邶整个手背就覆满了鲜血,他缓缓低眼,看着满手背的血液,血液无声流淌,姚邶只是弯了弯手指没有把血给擦点。
空气里都是血液的味道,野兽的鲜血似乎和人类的血液有点不同,里面的死亡阴冷气息更浓。
鲜血溅到姚邶的眼帘上,浓稠的血液往下,濡湿了姚邶纤长卷翘的眼睫毛。
浓密的睫毛湿成一团,黏在眼睑上,姚邶眨了眨眼,感受到那股黏腻感,很不舒服。
但姚邶靠在沙发上身体没有动过,只是眼珠子微微转动。
眸低深处染着玩味,沉默观看几只野兽殊死搏斗。
因为姚邶的一句话,原本一起来打算分享的野兽们瞬间反目成仇。
野兽们每只都身受重伤,有的腹部破开一条长长的血口,似乎里面的肠子都快流淌出来。
墙壁被撞出数个凹坑,墙面出现裂缝,大概再来一个冲撞,就会坍塌了。
姚邶弯曲手指,舌尖抵了抵牙齿,看野兽们打得激烈,似乎无暇顾及他这边,这个时候直接跑出去,离开这个房间,也许能逃过一劫。
就在姚邶思考要不要跑的时候,他眼瞳微紧,看着面前的两个选择坐在这里逃出去呼救。
呼救?谁能够帮助他从可怕的野兽爪下逃脱,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其他别的人类玩家。
而且这些野兽会打起来,都是因为他。
他这个当事人跑了,不是太说不过去。
当然是坐在这里不跑了。
眼睛上血液黏着太不舒服,姚邶伸手到茶几上抽了几张抽纸,最上面几张都被鲜血是浸透了,姚邶扔掉拿底下的。
他缓慢地擦拭脸庞,眼睛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
有野兽被抓着前肢一个大力摇甩,直接甩出了高空外,这里是位于十多楼层高的公寓,普通人从这里落下去必死无疑。
至于野兽会不会死,姚邶不知道,不过受那么重的伤,想必也很难恢复过来。
还有三只野兽,全都伤痕累累,它们喘着沉沉的粗气,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谁后退,短暂地停歇过后,再次打成一团。
快点结束啊,结束了他还得去洗个澡,戏看得差不多,关键内容一样,新鲜感很快就没有了。
姚邶想到这里就把自己给逗笑了,应该是死后再复活,然后再去洗澡。
自己差点把顺序给搞错了。
姚邶擦掉了脸上的血液,还有一些痕迹存在,只能洗才能洗干净。
姚邶动了动唇,又有一只野兽被死死摁住脑袋,抓它的那只野兽,姚邶还认得出来,是他主动邀请来独吃他的那一只。
好像还挺厉害的,最后会是它赢吧。
谁赢对姚邶来说都一样,他只是想看它们互相厮杀而已。
野兽准备把爪子里抓着的野兽给扔下高楼,轰隆隆一阵炸响,整个房间摇晃。
天花板坍塌下来,像是有人在墙壁里面埋藏了炸彈,整个天花板突然急速下坠。
姚邶还坐在沙发那边,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天花板就要坠落到他身上将他当场给砸死,一个巨大黑影蹿了过来。
轰得闷响,天花板径直砸在了棕瞳野兽的背上。m.xiumb.com
野兽嘴里发出一声嘶嚎,它的脊背被砸弯,背脊骨被砸断了数根,身体不得不往下塌,可低头看到姚邶咫尺间惊愕但如冬日白雪般的美丽脸庞,野兽只觉得身上那些哪怕是致命的伤,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野兽用自己身体筑起一道墙壁,将姚邶给护在下方。
最初的震惊后姚邶很快反应过来。
知道是野兽救了他,但姚邶心底并没有什么震颤或者感激的心,他没有斯德哥尔摩症,对于这些贪婪垂涎,随时想吃了他的怪物们,姚邶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它们全部都消失。
心头这么想,姚邶却还是不会表现出来,好歹戏还是得演一演,要演全.套才是优秀的演戏人。
姚邶目光微颤,好像惊惧不已,他眼眶逐渐湿润,望着保护他的野兽,他手指颤抖,十分小心翼翼地抚上野兽的脸。
他的声音隐隐有着哭腔,非常地害怕和难受:“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我能为你做什么事?你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对不起……”
野兽怎么会不清楚姚邶是在演戏,除非新娘不是正常人,是个本身就是有多重人格的存在,不然就姚邶目前这些表现,野兽知道姚邶全都是演出来的。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被姚邶哭着道歉,对方眼里都是摇摇欲坠的泪水,野兽觉得就算下一刻它死了,它也一点都不后悔。
能够遇到这样充满了魅惑力的新娘,它只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野兽低头一口就咬在姚邶的肩膀上,新娘身体全都是浓浓的馥香,比任何花卉还要迷人,只要嗅到这种气息立刻就中了毒上了瘾一样。
入口是涌出来的甜美浆汁,甜到让人快醉了。
野兽獠牙用力,打算就这样撕下姚邶肩膀上的一块肉下来,身后圧着的沉重石板突然被缓缓抬起。
野兽松开獠牙,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唰一声异常,野兽脑袋滚落在破裂的地板上。
它眼瞳眨了眨,有点没反应过来,视线中出现一抹颀长峻拔的身影,那个人一身休闲制服笔挺,右手戴着漆黑的手套,对方正弯下腰轻轻将沙发上的姚邶给抱了起来。
打横抱着人,男人走了过来。
野兽想抬头去看姚邶,可是它的脑袋无法动弹。
忽然野兽又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定睛过后它知道那是自己的身体。
它的脑袋和身体从脖子处被人砍断,分别落在不同的地方。
骆岑抱着姚邶,房门在不久前的激烈打斗中已经扭曲变形,无法直接打开,骆岑走到一旁墙壁面前,抬起脚轻轻一踹,本来就要坍塌的墙壁洞开一个大洞。
跨出到洞外,骆岑低头,他眸暖声也暖:“能自己走吗?”
“能”“不能”
姚邶眼帘颤抖着掀起,血液将他的眼睫毛给沾湿,就算擦过来,还是有些黏在一起,似乎那些睫毛湿透后更加长了,密密匝匝的,颤抖间令骆岑心头只发痒,如同挠在他心口。
姚邶往骆岑怀里钻,身体也微微发抖,他嗓音喑哑,看起来是恐惧到了极点:“我……好害怕,它们想吃了我……”
骆岑目光深处都是兴奋到极点的笑,可他语气更加的舒缓下来:“它们都死了,不会再来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姚邶搂紧骆岑的肩膀,整个人卷缩在他怀里。
“同意”“拒绝”
姚邶不做考虑,拒绝了。
“谢谢你,但是我现在和傅融快结婚了,我不能背叛他。”姚邶把傅融给搬了出来。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笑声,姚邶没有抬头。
“好吧,我也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对感情很认真,我已经联系过傅融了,他这会应该在楼下。”
骆岑抱着姚邶坐电梯下楼。
来到公寓外,刚出了电梯姚邶就感知到一抹沉甸的目光凝在他身上,抬头看过去,傅融站在不远处。
骆岑走过去,把姚邶给温柔放下来,他手还揽着姚邶的腰,像是在抚着姚邶。
只是从傅融那里的视线,他只觉得他的恋人和骆岑姿势亲密,他们两个站一块,看着相当般配。
“人我帮你救了,下次注意点,要是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那就交给别人来吧。”骆岑把姚邶送到傅融手里,他走到傅融肩膀旁,扬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傅融侧目注视着骆岑离开的身影,目光底有凶狠浮现出来。
片刻后他收敛凶狠的表情,低头看向姚邶。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傅融向姚邶道歉。
姚邶摇摇头,他身上还有血迹,姚邶抹抹了衣服上的血液,他红着眼眶说:“我想去洗个澡。”
傅融开车带姚邶去了另外一个住处,在那里姚邶直接走进浴室脫了染血的衣服就站在了热水下。
从头到脚都清洗过,但似乎还是有血腥味似有若无。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是傅融过来给姚邶送衣服,姚邶伸出手去接,那条手臂被热水给染得微微地绯红,门关上后傅融无声地站在外面,门没有上锁他随时想闯进去都行,里面的人不着寸缕,那副身体,就算只是看个轮廓,他也知道完美。
傅融脸上兽纹浮现,他胸膛上下起伏,,杀戮慾在深深折磨着他。
换好衣服后姚邶出来,他其实知道傅融一直在外面,刚刚才离开,姚邶不动声色,不会主动去挑明。
傅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知道姚邶出来了,他朝姚邶伸出手。
姚邶走过去,被傅融一拽就拽到了怀里坐着。
从后面搂着姚邶的腰,傅融把下巴搁在姚邶肩膀上,搂着人,那股随时都撩拨着人食慾的滑腻浓甜气息更加明显,傅融嘴唇贴着姚邶后颈那片细柔的皮肤贪婪地吸啜着,很快就啜了一颗鲜艳的红痕。
“好想马上和你结婚啊!”傅融发出迫不及待的声音。
“我也想”“不想”
这需要做选择吗?
姚邶心头一声失笑。
“我也想立刻举行婚礼,和你成为合法夫妻。”姚邶刚刚洗过澡,整个人看起来娇嫩到了极点,脸庞白皙又柔滑,艳丽的花瓣般,轻轻拧一下就会有花汁流出来。
傅融更加扣紧了姚邶,把人往怀里扣。
“婚期已经订好了,再改的话不太合适,但是……”傅融稍微一停,见姚邶灿然的眼瞳望着他,他低头啄上姚邶唇瓣。
“我们可以先洞房花烛夜,你说好不好?”
好啊!姚邶想给这个回答,可出现的选择却都是不好。
“不好,隐藏内容1”
“不好,隐藏内容2”
终于出现了吗?
姚邶其实一直都在等隐藏内容,这意味着离这任未婚夫淘汰也就不远了。
1还是2?
姚邶只思考了两秒钟,选了1。
“不好,今天不好,我想在最好的状态下和你做。”
姚邶将隐藏内容给带有深深的感情给说了出来,他似乎是天生的演员,哪怕没有进入过演绎行业,可对于这些爱情中的戏码,他非常有天赋。
让眼前这个凶狠的怪物,哪怕之前见过很多来这里的新娘,其中不乏有真正的演员,但他们的演技远比不上姚邶。
虚情假意,由姚邶表现出来,就如同真的一样。
他微微湿润的眼眶里,随时闪烁着潋滟的光,柔白的脸庞,柔軟的声音。
傅融之前就算有再大的努力,因为谢丛他们悄悄潜入他的公寓,企图在他之前把姚邶给吃了,他都还没忍着下手,谢丛他们居然又行动了。
但现在,面对姚邶的温軟细语,恋人眼底的暖情,傅融突然觉得所有怒火都瞬间熄灭了一样。
他真的太爱这个人,爱这个浑身充满了诱人浓香的新娘。
将人给抱进怀里,就这么抱着人起身,像抱小孩那样,傅融两手托着姚邶的臀,把人菢进了卧室。
将人放到棉被上,傅融一张帅气不凡的脸在一点点变化,兽纹弥漫上来,眼瞳顷刻变成了冰冷的竖瞳。
他微张的嘴唇里森白獠牙露了出来。
抓起姚邶的手,傅融把脸轻轻贴向姚邶温暖的掌心,那种热度比以往那些新娘还要柔軟,快速往傅融冰冷的血液里蹿。
吞食这个人的血液的话,他的血也会变热的吧。
傅融指尖摁在了姚邶的脖子上,指腹下清楚感知到颈动脉鲜活又节奏的跳动。
傅融指尖一点点颤麻起来,一道电流急速往他身体里蹿,让他每个细胞都想要发出舒'爽的声音。
傅融摁着姚邶的肩膀,缓缓俯身。
姚邶躺着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颤抖,他张开嘴唇想要嘶哑出声,嘴巴突然让人给捂住了。
咀嚼声在姚邶耳边放大,肩膀上一块肉被傅融的獠牙给撕扯了下来,对方开始兴奋地吃起姚邶的肉,姚邶的手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让傅融给扣在了头顶。
傅融满嘴的鲜血,有一滴鲜血滴落到姚邶脸上,傅融看到后低头过去直接把鲜血给舔了。
冰冷的舌头刮过脸颊,姚邶瞳孔骤缩,浑身剧颤。
那后面姚邶感觉自己身体像是变成了一块美味的蛋糕,而傅融则拿着刀叉慢慢的享用着他。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姚邶觉得似乎过去了几个小时,又像是过去了几天。
比上轮游戏里的死亡要漫长得多。
等到最后终于能够闭上眼,姚邶浑身已经没几块完整的地方存在了。
这个男人,虽然还是人类形态,可真的如同一只野兽般,在慢条斯理地撕咬着姚邶。
姚邶灵魂离开身体,看到男人拉过被子将他尸体给盖住,男人站在床边用温情的视线爱怜地看着姚邶。
那眼神让姚邶只觉得荒唐至极,喜欢他,然后吃了他吗?
这个游戏之前过来的那些新娘,姚邶突然间非常同情他们。
想要在这里通关,普通人只会活生生被吓死,真的能够通关的人,怕早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傅融在房间里待了段时间,随后转身走了,卧室门关上,姚邶抬手去摸自己的肩膀,手指穿过身体,摸了一手的空。
嫁人卡,对了,姚邶立刻把嫁人卡拿了出来,翻到背面,血色的花朵意外的没有变化,没有出现白色的花瓣。
他不能复活了?
选错了吗?
姚邶不相信这个事实。
然而这次的情况又确实和上一轮不同,繁花染血般艳丽,红到不正常。
姚邶手指轻轻抚摸上去,他眸光暗沉,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选择错误,他的游戏到这里结束,他将在这里结束。
手指下似乎摸到一点突起,繁花看着是平的,却有花瓣是突起的,姚邶试着往下一摁。
一股大力袭来,将姚邶朝床上吸回去。
灵魂跌落身体里,熟悉的活着的感觉回笼。
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在愈合,哪怕全身都是鲜血,很多地方可见苍白的骨头,但姚邶没有感到恐惧,只有又一次复活的喜悦。
身体自我愈合过后姚邶靠坐在床头,他抿着唇角沉思起来,思考这轮游戏和上轮之间的不同。
他以为过去的经验可以拿到这里用,似乎发生的事在不断向他证明,他不能用以前的经验,每一轮游戏都是新的设置。
例如公寓里出现的几只野兽,如果按上轮游戏来说,它们都算是破坏了规则,但事实上来看,那是规则里允许的。
还有谢丛他们和他在酒吧里的时候,也是被允许的。
未婚夫的人选有很多,这轮游戏似乎也不是那么维护未婚夫的权益,就目前这些发展,傅融如果头上有帽子,早就绿得发亮了。
姚邶沉沉呼吸了一口气,沉暗的眼瞳逐渐亮起来,后面嘴角更是慢慢染了笑。
他不管以前有多少新娘来过这里,他们是失败还是成功,他来了,他就要活到最后。
姚邶目光深处坚定又狠绝。
这之后的一天多时间,傅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突然递了个精致的小礼物给姚邶。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颗眼球,一颗可怕的金属眼球。
“你说想要的,我给你拿来了。”傅融捧着姚邶的手,开心地说。
“谢谢。”没问眼珠子怎么来的,肯定不会是骆岑主动给的,就是不知道对方被淘汰没有。
之前谢丛说有朋友那里有猫,这个是傅融在接手,这天他和姚邶一起去接猫。
一只非常可爱的白色异瞳猫,姚邶非常喜欢。接到家里,傅融突然脸色一变,他又把一把刀放姚邶手里。
“这双眼睛挖出来保存,怎么样?”傅融笑眯着眼问姚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2更,2更9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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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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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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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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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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